“那个,我有问题。”
千陵同志这么积极,朝老将军也自然配合。
“请讲。”
“那时候是嘉庆十七年,现在二十七年,也就是十年过去,那个遗孤或已惨遭谋害,或已长大成人,江湖上就没有丁点传闻?”
“这个。”朝老将军陷入沉思。
“小娃娃倒是会问,那遗孤是个悬而未解的迷,至今没有消息。”
“嘿,是吗,没有消息这种消息,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朝老将军点点头,细细摩挲手里的象棋,上面坑坑洼洼的沟壑是岁月划过的痕迹,许多情绪,都在这一刻隐匿在眼底。
终是叹息一声。
“天下大事,岂是我等可以猜测,变幻莫测不可估,风云,只在一夕之间。”
后来千陵又追问,得知那遗孤是前朝太子。
他一女的,完全不搭边啊。
千陵这人向来不喜欢吃哑巴亏。
原主的死因大有蹊跷,不难保下次在哪条阴沟里翻船。
这种处在一种未知危险的感觉,真不好。
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
第二天,千陵难得起了个大早。
他一向赖床,是原主那准时的生物钟,准确来说是逼出来的。
推开门绕着鹅卵石路走一圈。
清早的空气,比平时的都要清新。
沿路栽着的,是随处可见的冬青树,墨绿色的叶子被露水打湿,指尖拂过,带着轻微的凉意。
他倒喜欢冬青树。
不起眼但易存活。
它受过春风和煦,忍过夏日炎炎,留过秋日暖阳,试过酷寒难耐,却仍然能一直保持绿色。
正如人,顽强拼搏,初心不变,狂风大浪都经历过,才会有一帆风顺。
将军府守卫森严,是重要的军事基地,千陵不好乱逛,正准备回房。
就让他看到一出好戏。
高大的梧桐树下面,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温润,女的清冷。
男的腼腆,女的淡漠。
男的低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全程紧张,说话都有些啃吧,脸红红的。
再看那女子,仍旧淡漠。
好一出,郎有情妾无意的好戏。
再看,这一袭白衣,星眸仿佛倒映着堪比冰山之巅的寒,墨发挽起,气质高雅出尘,似九天宫阙之上的谪仙。
不是他的小未婚妻还能是谁?
就在他出神间,那男子开口了。
声音不大,刚好落在他的耳边。
有点熟悉。
“朝朝朝姑娘,特别感感……谢那天晚上的救命之恩。”
朝辞:“举手之劳,不必在意。”
等等。
这不是那晚他要劫色的美男?
这是来,报恩?还救命?貌似只是只是那什么未遂吧。
他忽然想起狗血小说里那些桥段:姑娘救命之恩,小公子无以为报,惟愿以身相许……
艾玛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么看来,他是绿人不成反被绿?
天苍苍野茫茫一支白梅她要出墙。
那美男还在支吾,越说越激动:“我找找,姑姑娘找了好久,没想想想到姑娘是将军府的的的,”
还没等他把那个“人”字说出来。
就被一红衣邪魅,骚气十足的人强行闯入视线,搂住那人的肩膀。
语气邪魅,放荡不羁,不可一世。
“我找找找,姑姑娘找了好久,没想想想到你在这啊,我的小娘子,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