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卿很无语,一时不知道怎样开口。
见状,出于兄弟情义,云照只能插话,“师爷说的没错,风大夫的医术着实精湛,难怪人们有点小病小痛的就去仁和医馆找风大夫看病”。
云照的夸赞,使风云卿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干巴巴的道,“大人过誉了”。
正在云照、陌染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风云卿寒暄的时候,街道拐弯处冲来了一个身着捕快服饰的中年男子,可能是他一眼就瞧见了云照,便冲云照喊道,“大人,不好了,方员外遇刺了”。
中年男子一下子就跑到了云照前面三步远的地方,抬手向云照行礼,“大人,刚刚方府管家来报,说方员外遇刺了。”
“嗯,本官知道了,你继续留守县衙,我和师爷先带人去方府看看情况”,云照吩咐道。
“是,大人”,王洪便行礼告辞了。
风云卿见状,便想行礼告辞,谁知刚弯下身,陌染便道,“风大夫,你和我们一同去吧,刚刚王洪不是说方员外遇刺了么,你是医师,应该能帮上忙”,说完,陌染冲云照使了个眼色。
云照心想,谁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但还是得顾及兄弟情义,便也劝道,“风大夫,你是蒙县数一数二的医师,医术高明,便和我们一起去吧”。
云照开口,风云卿不好拒绝,便道,“大人,民女担不起您的赞美,医师的责任本就是救死扶伤,那就和大人一道去吧”。
一众人刚走到方府所在的街道,便见方府管家方仁等在门口。
“大人,您来了”,方仁一见到云照就迎上前,道,“员外受伤了,不能起身迎接大人,忘大人海涵,大人请往这边走”,说完便在侧边前方引路。
“风大夫,小人刚派人去医馆请您,哪知您正和大人在一起,正好替老爷瞧瞧”,方仁看到风云卿和云照一同过来,对风云卿很恭敬。
“劳烦管家带路,我刚从李府看病回来,正巧碰见云大人,云大人一知道方员外遇刺的事情,就让我也过来了”,风云卿回道。
方仁在前方引路,众人绕过垂花门转到西边游廊上往里走,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就走到了一间屋子外。
方仁侧身上前,抬手指路,“大人,老爷就在里面,您请”。
云照轻轻颔首,率先走进正厅,陌染和风云卿随后进去,其他捕快便等在门外。
“大人”,一见到云照进门,方员外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旁边一美貌妇人随之扶着方员外,“草民不能到门口迎接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无妨”,云照上前,抬手虚扶了一下方员外。
“大人,师爷,请上座”,方员外引妇人前来见礼,“这是拙荆”。
“妾身见过大人”,方夫人上前行礼。
云照坐下,道,“夫人不必多礼,先扶员外坐下吧,风大夫和我们一起来的,可以让风大夫看看”。
“谢大人”,方夫人说完便看向风云卿,“那就麻烦风大夫了”。
方员外伸出一只手来,风云卿上前拿出手帕放在方员外的手腕上,食指、中指、无名指按住了方员外的脉搏,仔细看诊。站在方员外旁边的方夫人急切的看着风云卿的动作,本来想开口问,但见云照等人在场,咬了咬唇,忍下去了。
不一会儿,风云卿就抬起手,拿起方员外手腕上的帕子,道,“员外,可以了”,随之把其他看诊的东西收起来,走到云照的前面三尺远的地方,用足以众人都听清楚的声音回道,“大人,员外只是被刺伤,失血过多导致体弱,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近期注意进补,多吃些补血气的食物即可,民女这就给员外开个药方温补一下,等下让小厮去医馆取药即可”。
“多谢风大夫”,方员外撑起身子,说道。
“员外客气了”,风云卿回礼,接着看向云照,道,“大人,民女不是衙门中人,不便参与案件,且医馆还有事情要处理,请容许民女先行告退”。
云照点点头,道,“辛苦风大夫了”,说完看了一下外面,“天色已黑,风大夫一个人怕不安全,本官让张明送你回去吧”,说完云照便叫进来一个捕快,不理会一旁的陌染冲他使的眼色。
“大人,请问有何吩咐”,张明进来行礼。
云照严肃道,“交给你一个任务,送风大夫回医馆,一定要保护好风大夫,知道吗?”
“属下遵命”,张明拱手道,说完,就走到了风云卿的身边。
见状,方管家便走到风云卿旁边,叫来一个小厮,道,“你随风大夫去医馆拿药”,接着便笑着对风云卿说,“风大夫,请跟小人往这边走”。
风云卿福了福身,便随小厮出去了,张明冲云照拱了拱手,随之退下。
众人看着风云卿退下,云照首先开口,道,“员外,不知你是在何时何地遇刺的呢?”
“回大人,草民是今天下午在巡视商铺的路上被刺的,刺客只有一人,身穿玄色衣裳,蒙着黑色头巾,没看见脸,是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的,草民没有防备才受伤的”,方员外回道,说完拍了拍方夫人的手,以示自己还好。
“那还记得刺客的身形吗?”陌染随之问道。
“刺客很瘦,身高大概……”,方员外看了眼众人,用手比了比,道,“大概到师爷的肩膀这儿”。
陌染听了,看了眼云照,又道,“还有其他的特征吗?”
方员外仔细想了想,道,“草民不太记得了,当时很突然,刺客冲上来就持剑刺向草民,幸亏身边的下人和护院反映快,才使草民免受重伤,刺客见人多势重,就跑了,护院去追,没有抓到”。
外面漆黑一片,云照不好再留,便道,“好,本官先回去,如果方员外还想起其他的事,随时来衙门,此外,员外也要加强防守,小心刺客再犯,本官也会派人保护方府众人”。
方员外和方夫人听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大人,大人之恩,方府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