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认输”,陌染看向云照,两手一摊,眼里充满好奇,“快和我说说风姑娘来县衙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说了李夫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的事”,云照起身,走到窗前。
“那就证明我们上次的猜测是对的了,李员外是李府内人害死的”,陌染想了想,道,“凶手这次朝李夫人下手,有可能是李夫人发现了什么,凶手想要灭口”。
云照看着窗外,外面漆黑一片,道,“还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李夫人,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不然,为什么不下烈性的毒药呢?”
陌染拍拍脑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可以把凶手的范围缩小了,凶手可能是李夫人身边的人,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要能同时接触到李员外,也能接触到李夫人”
陌染陷入沉思。
“吴嬷嬷”,云照说了个人。
“吴嬷嬷……”,陌染想了想,道,“对,很有可能”。
“我们现在去李府吧”,云照从窗前走过来,用手拍拍衣襟。
“现在就去?大晚上的,不方便吧”,陌染推辞道,他才回来,根本不想再出去,而且感觉出去没啥事要办。
“我们现在就去,不然,可能就破不了案了”,云照拒绝陌染的反对,“快去叫齐人手,我们一起去,争取今天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
云照等人一到李府门口,发现里面闹哄哄的,便问门房,“发生什么事了?”
门房道,“吴嬷嬷死了,丫鬟们被吓着了。”
云照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众人,道,“进去看看”。
待云照等人到达最吵闹的吴嬷嬷房外时,看到李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李公子在身边劝慰,“娘,您别伤心了,我会好好安葬吴嬷嬷的”。
李夫人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哭道,“吴嬷嬷都是为了我们娘俩,她咋那么傻”。
云照看到里面的情况,用眼神示意陌染,陌染立马进房,走到距李夫人前面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作了个揖,道,“李夫人,李公子,我家大人在外面,想和你们聊一下。”
李公子朝门外看了一眼,对陌染作了个揖,道,“劳烦师爷和大人在中堂间稍坐,我和母亲马上就来”,说完马上看向李清,“管家,你先带大人和师爷去中堂间用茶”。
“是,少爷”,李管家马上躬身朝陌染道,“师爷,请跟小的往这边走”。
陌染朝李公子拱拱手,随之看向李管家,道,“劳烦管家带路”。
李管家侧身一步,抬手道,“师爷,请”。
……
李公子扶着李夫人进了中堂间,一进去,就行礼告罪道,“大人久等了”。
云照:“无妨,你扶李夫人坐下吧”。
李夫人朝云照福了福身,李公子扶着李夫人坐下,随后也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大人,让您看笑话了”,李公子脸色憔悴,道,“吴嬷嬷是自小跟在家母身边的,和家母感情亲厚,家母出嫁时就一起陪嫁过来了”。
李夫人用帕子抹了抹眼角,道,“是的,因自小的情分,妾身让吴嬷嬷做了浩儿的奶娘”,李夫人看向李公子,“嬷嬷也对浩儿上心,时时看顾,悉心照料,就这样过了数年,浩儿长大了,去江南府求学以求仕途,谁知……”李夫人说着就哽咽了。
见状,李公子接过话茬,“哪知道多年过去,家母年龄大了,当然不能和外面的那些相比,这生意场上应酬也多,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家母一直被瞒在鼓里,只是以为家父是生意忙,就没怎么在意”。
李夫人听了儿子的叙述,流泪不止,李公子拍了拍李夫人的手,以示安慰。
李公子复又道,“哪知道家母无意发现府中管事收了庄子好处的事情,去庄子查了一下,发现了家父在庄子里置有外室,且孩子都百日了,本来家父只是想就把那女人养在庄子里的,谁知道那女人厉害,竟然一举得男,家父不愿意让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想让他认祖归宗,见家母发现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和家母闹起来了”。
李夫人接过话,“一天天的这样闹,老爷就不太回家了,整日去庄子里,又因为那边刚生了孩子,老爷又支了一大笔银子过去,还贴补那女人的娘家人,吴嬷嬷见了,就……”想到这,李夫人又掉下了眼泪,李公子看到,安慰道,“娘,死者已矣,你莫要再伤心了”。
云照看到,也说道,“李夫人节哀”。
李公子接着说道,“吴嬷嬷和家母感情好,看着家母一天天伤心,也没有办法,只得从中劝说,但当知道家父取家中银两贴补那边,并想到把孩子接过来时,就急了”,李公子说着顿了顿,“吴嬷嬷其实都是为了草民,这些年草民长年在外求学,虽说想走仕途,但目前还没有考取功名,吴嬷嬷害怕家父重视那孩子,日益和那孩子亲近,担心那孩子长大后家父把家业交给那孩子,就冲动了,找外面过路的郎中骗了些毒药,弄在了家父房中的杯子上,这样丫鬟换茶壶中水时也不会有影响,后来见大人不断派人来李府调查,怀疑李府中人,尤其怀疑知道家父有外室,和家父亲近的家母时,就给家母也下了小剂量的药,想要消除大人对家母的怀疑”。
陌染好奇道,“吴嬷嬷怎会知道大人会知道李夫人中毒的事,明明那天风大夫是说忧郁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