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熙熙攘攘,仁和医馆前更是人来人往,云照和王云一进医馆就有伙计过来问安。
“云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们风大夫在后院忙,请您暂坐,草民马上就去请风大夫过来为您看诊。”伙计低眉顺眼。
“不用了,本官不是来看诊的,师爷最近身体不适,经常来医馆,今天好像也过来了,你有看见吗?”云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伙计赶紧上茶。
“回大人话,陌师爷在后院帮风大夫收拾药草,我这就帮您去请陌师爷过来。”伙计鞠躬。
“不用了,你告诉我后院在哪边?我自己去,你忙你的去,不用你招呼我。”
“好嘞,大人,那您自便,后院往这边就是。”伙计说着指了一个方向。
云照看了一下,抬步就走,王云马上跟上。
……
后院里一个戴着青色面纱的女子在分药草,姿态大方,陌染勤勤恳恳的跟在后面询问药理,“风大夫,请问这是什么药草?”陌染手里拿了带根须的草,顺带闻了一下,“还有点香”。
“这是薇草”,风云卿回头看了一下,“又名白薇,它的根及部分根茎可以供药用,有除虚烦、清热散肿、生肌止痛之效,可治女子产后虚烦呕逆”。
“风大夫,你好厉害,好一个仁和医馆,百姓以后有福了”,陌染笑嘻嘻的。
“陌师爷谬赞了,民女只是尽一名医师的责任罢了”,风云卿边说话边整理药草。
“风大夫,你唤我陌染就行了,叫陌大哥也行,不用这么见外”,陌染温和的笑,如沐春风。
“啧啧啧,干脆叫陌陌算了,染染也行”,陌染一回头就看到云照身子靠着后院门,嘴角笑意盈盈,看样子来了有段时间。
“大人,你来医馆有什么事吗?”陌染边说边使眼色,意思是“没事赶紧走”。
风云卿看到云照时,稍微顿了下,就马上走到云照前面行礼了,“民女风云卿拜见大人”。
“起来吧”,云照看了眼风云卿,“本官还是第一次见风大夫呢,没想到风大夫年纪轻轻,医术就这么高超了,这几天师爷身体不适,多亏了风大夫的照顾呢。”
“医治病人是医师的职责,这是民女的本分”,风云卿回到。
这是油盐不进呀,云照朝陌染使了个“有点难”的眼色,陌染回了个“要你管”。
“要大人亲自来寻,是民女招待不周,请大人与师爷移步,民女让伙计给大人和师爷看茶”,风云卿欲带两人去前院用茶。
“不用了”,云照摆摆手,抓着陌染的衣袖,“本官是来看师爷的病情如何的,既然师爷没事,本官就先带师爷回去,有要事相商。”
“那民女就不多留大人了”,风云卿福了福身。
“风大夫,那我改天再来看你”,陌染还没说完就被云照拖走了。
一回到县衙,陌染急匆匆的拿了杯茶,一口气全喝光了,云照一见,笑着说,“你的贵公子形象呢?啧啧啧,陌公子,陌师爷。”
“反正风姑娘不在,我要形象干嘛?能吃吗?”陌染学着云照的姿势,摊在椅子上,“大人,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非得把我叫回来,要是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让风姑娘觉得我不是真心的,你要怎么赔我一个媳妇。”
云照心想“我就是好奇风姑娘是何许人也,才去找你的,但这绝不能说”,于是正色到,“李员外遇害了,尸体已经抬回县衙了,刘山说是中毒,我觉得应该是熟人作案,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也听说了”,陌染顿了一下,“李员外是咱们这的大商户了,在生意上得罪过人也是极有可能的,但李员外死在自己府上,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不知不觉,不留痕迹的下毒,估计是府上管教不严生事,但也不排除是外人收买李府人作案。”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让王云去查李员外最近的动向了,也让人去李府调查了。”
“大人真是英明啊!可谓是蒙县百姓之福。”陌染笑呵呵的。
“你少给我来这招”,云照故意板着脸,“天天往外跑,我没追究你算是不错了”。
“就知道大人你不会小气,兄弟谢了”,陌染向着云照作揖。
“不要再耍嘴皮子了,叫上刘山,我们去看看李员外的尸体,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争取早日破案。”云照说完就起身,率先走出堂屋,去向停尸房。
……
“呀!味怎么这么重!”陌染挥了挥衣袖。
“别婆婆妈妈的,快点过来”,云照板着脸。
陌染带上专用手套,摸了摸李员外的眼皮,“大人,我听说人如果在死前受到惊吓,眼珠子会有变化,但你瞧,李员外并没有这些症状,应该是在睡梦中去世的,我们得调查一下李员外的饮食。”
“我们已经看过李员外房里的用具,并没有毒液残留,可能是凶手在李员外死后转移了物证。”云照上前一步,也仔细看了看李员外的尸体,用手遮了下鼻子,“我们先出去吧”。
……
“看尸体好像没有更多发现了,看样子李府人才是重点观察对象了”,云照的手在桌子上一扣一扣的,“给你个任务,去李府调查一下”。
“大人,这让王云去就行了,干嘛让我去。”陌染直呼不公平。
“王云有其他的事,再说了,王云是个老实人,和李府人打交道不方便,你这个老狐狸刚好胜任。”
“可是,我有媳妇要追呀”,陌染非常不想去。
“好了,媳妇不会跑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云照拍了下桌子,指向大门口,“快点去”。
陌染没有办法,叹口气,慢吞吞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