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适合睡觉。
云照刚躺下,门外便响起一连串的敲门声,声音越来越急,云照赶紧拿被子盖住头,企图当做没听到。
“老大,老大,出事了……”
好了,这下不仅是敲门声,还能睡着嘛?
云照边起身,边骂骂咧咧走出去开门,“你这死小子,要是没大事,我宰了你”。
门外站着捕快王云,别瞧名字文文雅雅的,人长的挺糙,这时还一副焦急的样子,看着更加丑了。“老大,李员外家出事了,李员外死了,你快过去看看”。
“啥,你说啥?就那个满脸油光的老头,他死了?通知仵作了吗?”云照也吓了一跳。
“刘山已经去了,老大,接下来怎么办?”王云挠头。
“还能怎么办?你傻呀!”云照敲了下王云,“咱们赶紧过去瞧瞧,对了,记得留几个人看守府衙,其他人都和我去李员外家”。
等到了李员外府,大门外守着李府人,门内乱糟糟的,哭声、喊声等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云照忍不住摸了摸耳朵,都不想进门了。
大门外一人看到云照等人,赶紧迎上来,满脸焦急,“云大人,奴才是李府管家李清,老爷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定是人害死的,请您给我家老爷做主呀!”
“先带我们去看看吧,现在不要下定论”,云照说着就带人往里走去。
“好的,大人,这边请”,李清说完便小跑上前,在侧面引路。
经过三个回廊,就到了李员外的房外,此时,各种声音更加嘈杂了,云照很烦躁,掏了掏耳朵,对李清说,“能不能先叫人离开,好让我们观察现场,以免有什么错漏”。
李清一听,“好的,大人,夫人就在里面,奴才马上去请示夫人,”说完就进房了。
不一会儿,就出来许多人,看样子感觉都很悲哀,为死者的去世难过。随后出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穿着精致,只是脸色很差,看样子受打击不小。
“大人,妾身是李家的夫人李冯氏,这次拙夫遭遇此等……”说着,李冯氏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希望大人为李家一家老小做主”。
“一定,一定”,说着,云照就走进去了。
一进到李员外的卧室,云照就看见仵作刘山在察看李员外的尸体,云照瞧了一眼,发现李员外衣着整齐,全身呈现一个放松的姿态,云照再仔细的察看了李员外的房间,布置的很整齐,心里估量了一下,回头问了一句,“刘山,你有什么发现吗?”
“大人,属下发现李员外应该是中毒身亡的,你看,他的嘴唇呈青色,用银针试了下,身体里也有毒素,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子时,毒发的比较快,应该没受什么苦。”听见云照问话,刘山立马就上前回答了。
“嗯,你说的我也注意到了,你先回去吧,把验尸的结果总结一下,等我回去和师爷再商讨”,云照摆摆手。
“王云,叫管家把李府众人叫到大厅,我要问话”,云照站直身体,吩咐到。
“好的,老大,我马上就去”,随后,王云就出门了。
云照心里烦闷,翘着二郎腿坐着,腿一抖一抖的。
没一会儿,王云就回来了,“老大,已经安排好了,李府在家的人都已经到大厅了,只有李少爷因在书院求学,还没回来,不过李府很早就派人去接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行,那咱们就去瞧瞧”。云照拍了一下桌子,率先走出李员外卧室,其他捕快立马跟上。
一进大厅,不管心里怎么想,所有人都向云照行礼问安,毕竟云照是蒙县的父母官,除了远在江南府的知府外,云照可谓是一人独大。
“本官问你们,你们可得老实回答,一旦让我发现谁在说谎,我就让人请他去县衙吃茶。”
“你们昨夜在做什么?都仔细说来,不得隐瞒。”
“昨夜老爷说要看账本,就让妾身回自己的房间,用完晚膳,妾身一直待在房间里,妾身身边的吴嬷嬷可以为证。”李夫人边说边流泪,看着就让人悲伤。
“是的,大人,奴婢一直陪着夫人在房间,直到夫人睡下,奴婢才去隔间休息,明月和清风可以为证。”吴嬷嬷说道。
“是的,大人,我们一直陪着夫人,等夫人睡下了,我们才去隔间休息。”明月、清风立马上前,生怕引起事端。
“行,你们都有证人,姑且相信你们,那李管家,你昨夜又是在做什么呢?”
“大人,奴才昨晚侍候老爷用完晚膳就回房间了,老爷心善,顾念着奴才的身体,想让奴才早点休息。大人您一定为我们老爷做主呀。”李管家说的涕泗横流,极其难过。
……
听了多人的阐述,都是极其悲伤的状态,云照掏了掏耳朵,烦闷得很。
“好了,本官今天先回去”,云照转头看向李夫人,“夫人,本官要先把李员外的尸体运去县衙,您一定不要进让人李员外的房间,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了。”
“但凭大人吩咐,妾身无所不应,只祈求大人早早破案,让夫君早日入土为安。”李夫人扶着身边的丫鬟,边说边哭。
“行,县衙若有发现,就会派人过来询问,如果你们有什么发现也可以及时向县衙反映,本官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云照站起身,“那本官就先回县衙了,定会为李员外查明真相。”
“恭送大人”,李府一屋子人开始行礼。
一回到县衙,云照就摊在椅子上,手里拿支笔,晃来晃去。
“老大,这个案子你有把握吗?”王云虚心求教。
“哎,你看到李员外的尸体没,中毒而死,房里又没有其他痕迹,我觉得就是李府人犯的案,外人是不可能有机会接近李员外的食物的。”云照摸了摸头发,“今天怎么没看到师爷?”
“老大,忘记告诉你了”,王云笑了笑,“师爷说身子不太舒服,去医馆找风大夫看病去了。”
“师爷怎么总是生病?有这么虚弱吗?”
“老大,师爷是……”王云拍了下脑袋,“对,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风大夫是也。”王云使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师爷看上风大夫了”,云照很好奇,“本官可是对着风大夫好奇的很,从没见过师爷这个老狐狸这样。”
“风大夫自己身世悲惨,但还是古道热肠,样子到是不知道好不好看,但看仪态,估计是个美人。”
“好,那本官也去瞧瞧能拴住师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