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学校是培养人教育人的基地,是人才的摇篮,学校怎样育人、育什么人、所育之人能否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教师的政治态度、思想品德、理论水平、价值取向、工作作风、生活态度、自身素质等起着非常关键的主导作用。因此,高素质教师队伍的建设,对大学文化建设至关重要。认识大学文化对育人的重要性,认识大学文化在学校发展中的地位,我们会格外重视学校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重视新时期大学文化的创新,就会自觉地把大学的文化建设纳入学校发展的战略规划之中,用优秀的、充满活力和生气的大学文化,推动学校的发展,从而成为促进学校跨越式发展的重要因素。
(十)文化精神的超越
1.文化模式及其形态
我们对文化模式作如下定义:文化模式是由经济、政治、精神文化三个文化组面在特定的交流方式的基础上相互联系、相互协调而构成的自主的整体。对这一定义的进一步说明和探讨涉及研究全部文化的共同结构的问题。在探讨这一结构之前,还需要定义几个概念,文化元素:是在文化中发挥功能的最小单位,其实质是一个独立的信息单元。文化制度:由一些相互关联的文化元素组合而形成的,具有特定的社会功能。文化结构:由一些相互关联的文化元素组合而成的,起着协调人——社会——自然关系作用的文化结构体。一般可以分为经济、政治、精神文化三个组面。从原始文化到现代文化的所有人类文化,实际上存在着相同的文化结构,也就是说可以找到一个能够说明全部文化的范畴表来。这就是所谓“普同文化模式”。我们认为,之所以会出现普同的文化模式,是由文化的本质,即文化这种人类的适应方式所决定的。让我们来看一看为什么任何文化都必须有经济、政治、精神文化三组面共同组成的整体文化模式。
精神文化的情况要复杂一些。由于这种复杂性,常常使得许多人对待精神文化特别是自己不熟悉的文化的精神文化,有一种神秘感。例如现代文明中的人对于原始的宗教仪式和巫术就不可能不产生神秘感。剥去精神文化的神秘外衣,不难发现它是一种文化的适应,其实质是协调人与社会的关系。例如宗教作为一种精神文化,是在其文化背景里存在的,却绝不是单纯的精神的产物,它是有着现实的社会基础的。在各种文化的早期,都有过王权神授的观念,这使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许多神正是由统治者本身创造出来的,通过神来使自己的统治合法化、神秘化,而人们对于神灵的崇拜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对于神所授予的权力的服从,对神的义务也就成为对地上的统治者的义务。对于宗教的社会意义,以杜尔干为代表的宗教会学理论认为宗教是起源于社会本身对社会的需要。他认为,把神圣的事物与世俗的事物区分开来的是社会而不是个人。一个物体或者说一段木头,一块石头,一尊塑像等本身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使它自然而然地神圣化。因此,这个物体必定是一种象征。但是,象征什么呢?杜尔干认为,被视为神圣的物体象征着整个社会都认为这种东西是神圣的这一社会事实。或者说正是整个社会。杜尔干的研究清楚地表明了,宗教只不过是维护社会组织的一种精神工具。在这一点上,我们看到近代和现代的精神文化在其对社会的意义上也具有和宗教完全相同的功能。
精神文化的核心是一种意识形态,每一种文化必定有极为正统的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的功能有两方面:一是为现行的社会组织(即政治文化组面)寻找一个理论的基础,不论这个基础是在神那里,还是在理性那里,或者是在其他的权威那里,促使这一理论内化为人们的思维方式,因为维持社会稳定的最佳方式并不是外在的规定。无论是外在的规定还是强制,只有当这种强制变为每个人的自觉自愿的思想和行为方式时社会的稳定才能说是得到了最有效的保证。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宗教也是一种意识形态,它是建立在超自然的冲力的基础之上的意识形态。上面的分析从自然—社会—人三方面协调的角度分别讨论了所有文化必须具有的三个组面。实际上在这一分析中已经包含了三组面必须相互协调的意思,在这里,我们要进一步断言:文化只要发挥着正常的功能,这三个组面就必须构成一个相互协调、相互联系的整体。也就是说,在一种文化内,经济的组面、政治的组面、精神文化(其核心是意识形态)的组面都不具有独立的意义,都必须在一个更大的整体的范围内来对它们进行考察。
一个社会的经济要正常健康地发展,基础研究是必须的,如果我们的人才精英都没有愿意坐冷板凳做基础研究的精神,这个民族的科研水平就不可能走到世界的前列。一个社会更需要一大批从事人文科学的人,如果大家对哲学、宗教、文学、历史持一种冷漠的态度,这个社会的道德素质就会不断下降,民族精神就会渐渐失落,甚至整个民族都会迷失前进的方向。我们不否认科学技术的巨大力量,但是只有在一种正确的治国方针的引导下、在人文精神的光照下,才能释放出它的能量,才能达到改造客观世界的目的。我们都知道,20世纪的前半叶,许多科学家信奉科学救国的理念,从国外回来,欲以科技来改变中国,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国家渐渐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后是马克思主义救了中国。1978年是我国的历史发生重大转折的一年。是什么改变了我们的观念,改变了社会前进的方向?是哲学,是《光明日报》上发表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篇文章。可以这样说,应用科学是工具,基础科学的功能在于研究这工具如何制造,而社会科学培养的是运用工具的人与决定人们可不可以使用工具,因此,社会科学是最为重要的。
2.大学文化特征
由于文化在最广泛的意义上被解释为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的总和,但多少有些类似于哲学被解释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概括和总结,作为一定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总和的一定文化,总是渗透、融合在这些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之中,导致它无所不在又无以触摸,既具有某种包容性,又具有某种弥散性。而就文化的这种包容性和弥散性来说,大学校园文化更多的是指大学校园所特有的精神意识环境和思想观念氛围。这种精神意识环境和思想观念氛围,代表了大学校园内全体师生员工在长期的教学、科研等活动中共同形成的“对内具有共性、对外具有个性”的价值观念、思想信仰、道德准则、行为规范和心理倾向的总和;它反映在大学校园的物质设施所给予人们的精神感受、大学校园的各种制度规范中所凝结的价值信念以及大学校园的各种活动所显现的思想影响等不同层面上。其中一部分是外显的,它们以某种文字或符号为载体或能够通过一定程序化的组织活动显现于外,如学校的各种标记——即以标志化的外化形态表达学校文化特色的校牌、校徽、校训、校服、校歌、校色乃至吉祥物等,学校的各种规章制度和各种组织典仪活动等,这些可以说是大学校园的外显文化;另一部分则是难以用文字或符号或程序化的组织活动显现于外的,如大学校园内的成员共同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道德准则、情感气质等,它们可以被称为大学校园的内隐文化。而在大学校园的内隐文化中,最基本和最核心的就是大学的文化精神。一个特定社会组织的文化精神,可以说是其组织成员在长期的组织活动中所形成的具有普遍性、传统性和支配性的价值观念的总和。所谓普遍性,是因为它反映了组织成员共同的理想追求和共同的思想基础;所谓传统性,是因为它必须经过连贯不断、年复一年的组织活动与组织成员的日积月累才能形成,一旦形成,它便具有了一种代代传承的稳定性和渗透力;所谓支配性,则是因为它作为组织成员的某种共同的行为准则,会对整个组织起着精神支柱的作用,对组织活动往往会显示出一种无所不在的影响力。
文化是社会变革的内燃机。任何社会形态的文化,本质上不只是对现行社会的肯定和支持,而且包含着对现行社会的评价与批判,它不仅包含着这个社会“是什么”的价值支撑,而且也蕴含着这个社会“应如何”的价值判断。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表明,当一种旧的制度、旧的体制无法进一步运转下去的时候,文化对新的制度、新的体制建立的先导作用十分明显。蕴藏在新制度、新体制中的文化精神,一方面为批判、否定和超越旧制度、旧体制提供锐利武器,另一方面又以一种新的价值理念以及由此而建立的新的价值世界为蓝图,给人们以理想、信念的支撑。因此,人类历史上新的制度战胜旧的制度,文化起到了内燃机的作用。
文化是社会常态的调控器。如果说新的制度代替旧的制度、新的体制代替旧的体制的过程,是社会处于非常状态的表现,那么,新的制度、体制建立后,社会在一定秩序中运行发展就是社会常态的表现。由于社会是人的社会,而每个人所处的环境、自身素质和精神物质需求又不尽相同,所以常态中的社会仍然会存在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等矛盾,而且还存在人自身的情感欲望和理智的矛盾。如果这些矛盾不能妥善解决,这个社会的常态就会被打破。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看,人们解决这些矛盾常常采取多种手段,而依靠文化的力量去化解这些矛盾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方面。这是因为,法律、理想、道德、礼俗、情操等文化因子,内含有社会主体可以“做什么”和“哪些不可以做”,应该“怎样做”和“不应该那样做”的意蕴。所以,要化解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等种种矛盾,就必须依靠文化的熏陶、教化、激励的作用,发挥先进文化的凝聚、润滑、整合作用,通过有说服力的、贴近民众的方式,将真诚、正义、公正等文化因子潜移默化地植入民众的心田。只有这样,一个社会才能健康、有序、和谐和可持续发展。
文化是凝聚社会的黏合剂。文化虽然属于精神范畴,但它可以依附于语言和其他文化载体,形成一种社会文化环境,对生活于其中的人们产生同化作用,为他们的价值观、审美观、是非观、善恶观涂上基本相同的“底色”,也为他们认识、分析、处理问题提供大致相同的基本点,进而化作维系社会、民族生生不息的巨大力量。
文化是经济发展的助推器。文化对经济的支撑作用主要表现在:一是文化的导向赋予经济发展以价值意义,经济制度的选择、经济战略的提出,经济政策的制定,无不受到社会文化背景的影响以及决策者文化水平的制约。文化给物质生产、交换、分配、消费以思想、理论、舆论的引导,在一定程度上规定了经济发展的方向和方式。二是文化赋予经济发展以极高的组织效能。人作为文化的单元,不仅受文化熏陶,而且也依一定的原理相互感通,相互认同,从而形成社会整体。文化的这种渗透力是人的社会性的体现,它能够促进社会主体之间相互沟通,保证经济生活与社会生活在一定的组织内有序开展。三是文化赋予经济发展以更强的竞争力。经济活动所包含的先进文化因子越厚重,其产品的文化含量以及由此带来的附加值也就越高,在市场中实现的经济价值也就越大。
既然文化具有如此巨大的作用,那么,我们就应当按照“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要求,大力发展先进文化,努力用先进文化武装自己。教育既是发展科学技术和培养人才的基础,又是一个国家创新能力的基础。因此,大力发展教育和科学事业,夯实文化“大厦”的基础至关重要。要切实把教育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普及科学知识,树立科学精神,掌握科学方法,消除愚昧,积极发展并大力繁荣哲学社会科学。
五、关于大学精神的反思
(一)大学精神的认识误区
如同教育既有改善、发展、塑造人的作用,又有压抑、扭曲、扼制人的作用一样,大学文化亦是一把双刃剑,其究竟起良性的教育作用还是不良的反教育作用,决定于它是良性文化还是非良性文化。目前,在大学文化建设过程中,我们发现高校存在着一些不良的文化倾向,应该引起大学领导和全体师生的重视:
1.理想信念的缺失
目前在大学校园里,由于价值多元化、利益多样化的普遍存在,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观念的侵蚀,导致广大师生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审美观等的选择上产生诸多误区。
2.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淡化、个人化
在世界逐渐步入全球化的今天,世界主流文化是英语文化,中国文化属于弱势文化,在西方各种各样社会思潮大量涌入的情况下,中国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领域处于一个新与旧、进步与落后、希望与困惑相互并存且鱼目混杂、此消被长的进程中。各种各样现实化、实用化、功利化、非理性化的思潮充斥于大学各个角落,在大学校园里到处弥漫着个人主义、利己主义、享乐主义等色彩和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