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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贪吃荞麦卷

整个秋天几乎没下雨。司玲坐在农用客车上,望着窗外待割的晚稻和灰雾蒙蒙的路,心里却老是感觉这车比自己的扬州亚星萎琐多了,一上岭气喘吁吁,屁股后放出一股黑烟,就无端地想起丁文和龚佳奇的不同,也正如这车的形象和内质一样。多么奇怪的联想!司玲自己笑了。

屈指可数的回双溪镇的几次,没有哪一次有如今天的心情这样的迫切,这样的急于想见到龚佳奇。在司玲意气风发的心目中,瘦瘦小小戴一副深度近视镜、秃顶的满额皱纹的龚佳奇早如一件穿旧了的过时了的衣服,再没什么可留恋的必要了。这样五彩斑斓的生活中,只要有钱,便什么都会有。物质生活满足之后自然寻求的就是心理的满足,这一点男人与女人都是一回事。上了年纪的女大款在厚厚脂粉掩盖下甚至在美容师整容师们精心制造的虚假中外强中干,为弥补亦或挽留生命中即将逝去的东西而作无休止的努力,面对秋风扫落叶而作徒劳的挣扎。其实,那是一种多么无谓多么可笑又可叹的自欺欺人的游戏,落幕后一定会是更深更凄凉的伤感。痛楚会在孤独中更剧烈。

在司仪面前发这些言论时,司仪仍是一个劲地嘲弄自己。司玲依然坦然地说,爱情不可能是永恒的。那只不过是文人们一厢情愿的梦呓。物质是运动的,没有静止不变的东西。就比如说你,你现在同罗舜作爱与新婚时的感觉完全一样吗?

司仪脸红脖子粗,怒道:姐,你太不象话了!

算了吧,我不跟你争了。你去过你的“宁肯抱香枝头老”的日子,罗舜也值得你去抱到老。可我必须开始新生活。司玲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

你滚吧滚吧,以后不许带那个叫什么“丁文”的家伙上我家来!司仪气恨恨地说。

司玲毫不生气,笑说:你别这么想不开。该来的时候我自然会来的,谁叫我是你姐呢。

司玲得意地望着车窗外路边一户人家门口开放的菊花,在秋天干渴的空气中努力地绽出灿烂的笑靥,就想起昨天司仪脸红脖子粗的那个窘态,不由笑了:何必还在作无谓的坚守呢!

阴暗粗糙的室内被收拾得仍很整洁,这肯定是龚佳奇的功劳,他一向就这么闲不住。父女俩换下的脏衣用肥皂粉泡在大红塑料盆里,大概是上第一节课还没来得及洗吧。卧室里的墙壁上挂着两人十七年前的结婚照、黑白的也没穿西装婚纱,两人就那么相互依靠着,笑容是甜蜜的。那照片上的龚佳奇没有秃头没有皱纹,腰杆挺直,显得短小精干的样子。

司玲忽然就生出一丝伤感:龚佳奇也曾年轻过!近二十年来龚佳奇一直以兄长般的风度来呵护着她。尤其晨晨出世后,他对妻子对孩子全身心地投入,象头默默的黄牛在人生的风雨中逐渐磨蚀了自己的青春锐气,虽没有耀眼的功成名就但却无愧于心无愧于他耕耘过的土地。

面对折迭得一丝不苟的被子码放得整齐的书报,司玲回忆的潮水漫涌上心头,她坐下来,在破旧的沙发椅上陷入矛盾之中。先前想快刀斩乱麻同龚佳奇办离婚证的念头一再被压下。女儿还一点不知晓,总以为她的长久不归是因为太忙太累。面对已有自己一样高的女儿,又怎么好说出口呢?

自从上中学后,女儿便愈发跟爸爸亲了。那时的司玲食品站已几乎无事可做,整日里捧着个毛衣针线一边织一边碰上谁跟谁聊,有人约便玩起牌来,有时一坐就一整天。女儿目睹爸爸的劳累与妈妈的清闲,有时也忍不住评论一番,直言指责妈妈的懒惰。司玲总一笑了之,将那些指责全视为孩子的天真幼稚甚或撒娇。女儿不懂的作业自然也只是问爸爸。久而久之,爸爸在晨晨的心目中自然亲近重要得多。

司玲反倒为此暗自高兴,特别在麻将桌上,有麻友的小孩在旁边哭吵之时,司玲一边愤愤教训一边就夸自己的女儿。引得别的女人就不平:我哪有你那样的福气?谁比得上你家龚老师那么勤快那么细致呢?我家那个懒猪回到家就把备课本一丢,什么也不问。

但毕竟孩子还是自己身上的骨肉,再怎么无情的女人,心底里总有一角是留给孩子的。司玲不是怕女儿不能理解不会支持,而是担心自己老之将至后,女儿不会原谅自己。她是那么惜爱她爸。

司玲心下也不明所以自己今天怎么就瞻前顾后起来了?

正这么想着时,外面传来龚晨欢快的喊声:爸爸!爸爸!哎哟我今天渴死了,早上你煎的鸡蛋咸死了。跑进屋里径直倒水,一抬头见妈妈站在房门口。龚晨差点丢下茶杯,欢喜地叫着“妈妈”跑过去,紧拥住司玲,将头靠在妈妈肩胛上:妈妈,好想你哟!你回来我怎么事先一点感觉也没有?

妈妈临时决定回来的。这不,只给你带了点吃的,饿不饿?先尝点。司玲打开方便袋,拿出两袋包装讲究的上海食品。龚晨接过来就撕口,性急撕不下,再到处找剪刀。唉呀!我还要喝水呢,马上就要上课了。妈,要不要叫爸爸马上回来?

不急不急。我今天不走,在家里住。

太好了,妈妈。那我上课去啦。龚晨抓一把奶酥便走。

司玲转了几下,坐着看盆里的衣服,觉得过意不去,便脱下外套,挽起袖子,拉过一把小板凳,搓洗起来。

小镇上没自来水,搓过头遍后司玲去校外的水塘里清漂,回来晾在院内的绳子上。

龚佳奇一进门,正看见司玲在晾晒衣服,激动得心口一阵发悸。这可是八九个月来第一回的事啊!他脱口而出:让我来,司玲,你歇歇。几步抢上前,接过司玲手中的衣架。司玲就轻笑着,退到一旁看他熟练地抖抖衣服,穿入衣架,挂上绳子,再将边角抻一抻。这一系列的动作不慌不忙,有如这小镇上逝去的久远的岁月,永远那么平淡而不乏沉稳。

司玲在旁边看得呆了。

司玲落寞的神情自然没逃过龚佳奇的眼睛。当老师整整二十年了,再怎么不通灵的脑瓜在这样的时刻也不会不密切关注妻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二十年的从教生涯也使他木讷的样子变得亲切可信甚至精明起来。他关切地问:司玲,是不是累了?你先去休息一会,我马上上街买菜回来就烧饭。我们爷儿俩好久没自己烧饭了。

好吧。司玲面无表情地说,便回房躺在长沙发上。正好避开同他说话呢,司玲心中有些忐忑,许多时日来的那种“壮志一去不复返兮”的果决全不知跑哪儿去了,她甚至有些恨自己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才这么事到临头无所适从。

耳边又响起丁文的信誓旦旦:司玲,我俩结婚后,你就别跑运输了,在车上跑来跑去太辛苦,还是跟我一块就在江口市的太子门黄金地段租间店面做灯具批发生意吧。女人嘛,太累了不好,影响容貌,容貌完全靠保养。司玲似乎感觉出丁文呵在耳边的热气,感觉出丁文柔软的手在身上抚摸,一种惬意的感觉弥漫至四肢末梢,她晕乎乎地进入梦乡。

等她一觉醒来时,龚晨站在床边用一根孔雀毛鬼黠地呵自己的颈脖,痒兮兮的。见妈妈醒了,龚晨笑起来:妈,你好舒服啊!我白天从没睡着过,老是被一大堆的作业作文自测题压着,象三座大山,喘不过气来。爸爸有时见我可怜,还帮我做呢。

女儿十六岁了,浑身的线条已开始明晰起来,那双大眼活脱脱是从自己脸上移去的。但在妈妈面前,依旧是那么娇憨的神态。司玲轻捷地仰起身,拉着女儿的手。

醒啦?正好吃饭。龚佳奇探头进来,笑咪咪地说。

桌上已摆好了饭菜,没有一样是从食堂打的,三菜一汤全出自龚佳奇的手。龚晨说,妈,你不知道,我快两个月了没吃过家里烧的饭菜呢。从八月八日毕业班一开学,爸爸就只顾忙着上课。这个学期他带三个班,我说爸你怎么不少带点课呀,让我也跟着受罪。我看爸有时太累,就洗衣服。这学期的衣服差不多全是我洗呢!

龚晨脸蛋红朴朴的,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好象生怕一停下来,妈妈又会走了。龚佳奇一直微笑着吃饭,不时夹些爱吃的菜给娘儿俩,倒叫司玲不好意思,说你自己吃吧,我自己夹。

吃完收拾碗筷,龚佳奇正欲动手,龚晨说:爸、妈,你俩去歇会儿,我来。——嗝——龚晨打了个饱嗝,一边端碗一边笑,哎哟,我肚子胀破了。

司玲便笑起来,说女孩子不要吃得太多。龚晨说:我可不管那么多!漂亮不漂亮有什么用?爸爸说,人关键是要有本事!

司玲进里屋去了,龚佳奇把剩菜收进冰箱,见龚晨已在洗碗,便舀了水端进里屋,对司玲说,你洗洗脸吧。司玲也没客气,取下项链和手表洗脸,龚佳奇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心中暗叹:女人一打扮感觉就不一样。在龚佳奇眼中,妻子高高的发髻、修得细细的眉毛,淡淡的口红,天蓝色的玲珑剔透的耳坠,细细的金光闪闪的项链,别致的胸花……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那张五官端正的脸。而这张脸随着季节的推移不但没有黯淡反而更加鲜艳起来。看着看着,龚佳奇便忽而气馁了,一种强烈的自卑笼罩住心房,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老了,与司玲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当初这一步棋走错了么?他又一次在心里问自己。

龚晨已很懂事了,洗了碗就说,爸、妈,我去教室写作业了。便带上门走了。

屋里只剩下夫妇俩。龚佳奇等司玲洗过脸,将盆端出来,放在客厅的桌上,自己擦了一把,便急急走进卧室,关上门又去拉上窗帘。司玲见状,问:你要干什么?龚佳奇说,午睡。你不睡一会么?我晚上总是睡得迟,白天不休息一会儿就吃不消。

司玲说,那你睡吧,我看电视。

龚佳奇脱了外衣裤,迟疑了一下便走到司玲旁边坐下,司玲本能地稍稍往里边移了移。龚佳奇身上散发的气息便直冲进鼻孔。这种气息曾让司玲着迷了许多年,与丁文偷欢的时刻,偶尔会冒出一种似幻非幻的感觉,那就是这种气息——龚佳奇身上的气息。

是谁说过——越丑陋的男人体味越浓。司玲心中掠过这么一句也许是某本杂志上的话,所以丑陋的男人娶美丽的女人比比皆是。

司玲一动不动地坐着,心中却杂乱无章地翻腾着。龚佳奇在旁边却坐不住了,面对自己年轻漂亮的妻子,这位四十六岁的男人再怎么理智也无法不躁动起来,何况已有两三个月没碰过妻子呢。

龚佳奇轻喊一声:司玲!见司玲不动弹也没厌烦的表示,便大胆起来,伸胳膊揽住司玲的肩膀,往自己怀里靠过来。

司玲没有抗拒,说不清是因为这股气息还是因为那一丝歉疚,她斜靠在龚佳奇怀里,任他粗糙的手抚摸每一寸滋润的土地,渐渐地,这丰腴的土地便滚热湿润起来。

龚佳奇见时机成熟,便站起身,气喘吁吁地将司玲抱起,放上双人床。他迫不及待地只顾进入,忽听司玲有些烦的声音:哎呀,你压了我的头发!便一下全泄了。

这一瞬间,龚佳奇懊丧得几乎想死。自己的感觉暂且没工夫考虑,他从此也许就完全会失去司玲了!他明白象司玲这样的女人心中渴望的是什么,很长一段时间来他一直在反省自己的婚姻,以前是忽视了这点,而现在明白了,却力不从心了。

司玲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起来。龚佳奇急忙去外间倒水,收拾完后龚佳奇只顾默坐着,时而叹口气说:我老了。

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声响了,龚佳奇没有动弹,司玲说,你怎么不去上班?龚佳奇小心翼翼地问:你下午不走啦?司玲平淡地说,我不走。龚佳奇松了口气,眼睛放光,那好!我先去上班,马上回来,晚上我做荞麦卷给你吃。前些天我妹送来几升粉,我还为你留着。

司玲的心田流淌过一丝暖流,先前生理上的失望便减淡了许多。她最爱吃龚佳奇做的荞麦粉卷了,这时已似乎闻到了那种香味,这几个月在各种饭店里也吃过不少,但却老觉得不如龚佳奇做的。听了龚佳奇讨好的话,便说,好吧,最好放点辣,我最近胃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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