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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啪啪啪啪!”吃过早饭,徐大根喂完猪,提着猪食桶刚进厨房,突然从丁家国大门外传来震山响的鞭炮声。“这个丁家国又没啥事,放啥鞭炮?又在耍啥鬼板眼?”他的心里正在纳闷时,丁歪宝的吼叫声紧跟在鞭炮声后面翻过院墙滚进自己院子,“丁家坳的人给我听着,我丁歪宝又回来啦!哈哈……”这声音犹如山岩上掉下的大石头,直砸得徐大根昏天暗地,眼冒金星,“这小子放回来,又不知道要干啥了。”徐大根正在犯愁时,沙焕和丁老大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你俩有啥事吗?”徐大根站在厨房外面问沙焕。

“没事我们来干啥呢。”丁老大今天没再穿那件摆样子的唐装,而是套了一件黑色对襟小棉袄。头上也没包刷耳帕,又把过去那条泛黄的已经看不出是啥颜色的帕子包在头上。

“走,进屋去说。”徐大根把丁老大和沙焕让进屋,围着火盆坐下来。

“这丁歪宝也太狂妄了,刚放回来就放鞭炮,他这是做给谁看?”徐大根说。

“你说他干啥呢,再怎么说他还是个罪人,他会跳到哪去?”丁老大安慰道。

“徐大叔你别往心里去,他这人就那样,他敢再犯事照样把他弄进去。”沙焕也在一边规劝说。

“我为啥要往心里去,难道他还会对我那几棵兰花再毁一次?”徐大根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徐大叔,这两天没见宝儿,去哪里了?”沙焕进屋没见双秀母子俩,心里觉得欠着点什么。

“哦,去他奶奶家了。”徐大根没注意沙焕的表情,随口回答,“你们不是有事吗?啥事说吧。”

“这个……我想……”沙焕听说双秀进城了,大脑里突然“嗡”地响了一下。

“这那啥呢,今天说话怎么分不清汤和水呢。”丁老大将烟杆放到火盆里点着后说。

沙焕发现自己的大脑有些迷糊,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抱着手在屋子里踱了两圈碎步,慢慢让脑子清醒下来后看着徐大根说:“徐大叔,今天我们来主要是为油坊的事。”

“油坊有啥事,盖油坊就盖油坊,找我干啥?”徐大根抬头问。

“你看你,那天不是为土地的事没商量好吗?这土地在你那里,不找你找谁呢。”丁老大插话说。

徐大根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了,他把手里的烟杆反手放到后面的桌子上,对沙焕和丁老大说:“我徐大根在丁家坳村几十年是个啥样人你们知道,不为别人只为自己的事我做不来。那天如果不是隔壁那个老杂种说话难听,也不至于让你们为这事专门跑到我家。不就是那几分土地的事吗,只要你们不损坏我的几棵兰花,愿怎么弄就怎么弄。”

“那这租金……”丁老大和沙焕同时看着徐大根问。

“啥租金不租金的,今后没那事了。胡子上的饭也吃不饱,算下来那几分地也退不了几文,羊肉没得吃还会惹一身羊臊味。让别人说我徐大根不是个东西。”徐大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另外一层意思。这土地是村集体的,当初为弄那个小饭店、兰花棚,每年花两千块钱把房子和地租过来,现在饭店虽然交给了集体,但自己就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为这几分地的租金退不退的问题和村里扯起来,那还不把睡着的老虎摸醒了?再说这盖油坊本身就是件好事。按照沙焕的思路,如果这油坊一年四季都生产,到年底大家不是还可以分到一笔钱?两全其美的事为啥不去做?

沙焕今天敢于走进徐大根的家商量这事心里也是有数的。他相信徐大根应该清楚自己在饭店的股份上占了多大好处,对方不会为土地和自己扯。至于接下来要谈的事就摸不清徐大根是啥态度了。“徐大叔,感谢你对小侄工作的支持。另外还有……”

“你是不是要说树的事?”

“盖油坊需要四棵大树,我们村……你看……”

“我和沙焕去山上到处看了一遍,这丁家坳村的承包山林里就你那里面的几棵枫香树比较合适。”丁老大补充说。

提起那几棵树,徐大根就有些难过。为了保住那几棵树,和丁歪宝打了几年官司不说,老伴被人家踢死了,自己被抓到乡政府关了一天一夜,女儿也被逼的家不像个家,人不像个人。现在村里又来说那几棵树,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徐大叔,你要个价,别人我不好说,我相信在你这里没有谈不成的事。”沙焕走过来站在徐大根面前说。

“沙焕,你是不是先坐下来,等我考虑考虑再回答你。”

沙焕见徐大根态度有些拿不定主意,重新挨着丁老大坐下来说:“你放心,在价钱上我们不会亏待你。你要现钱也行,要以树的钱人股也可以。你自己拿注意,怎么方便怎么搞。”

“这枫香树和柏树的价格在啥地方都要比松树和杉树高的多,如果我那几棵枫香拿到城里少说也要管个两三千块钱一棵,你叫我……我还真不好说这个话。”沙焕坐下来后,徐大根又站起来在丁老大面前边走边说。

“你在我面前晃啥呢?到底要两千还是三千你要有个实在话。再说呢,两三千那是在城里,在这里你也要两千三千吗?”丁老大看着徐大根来回晃动的身子故意提高嗓门。

“你……”徐大根见丁老大说话难听,急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我怎么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算了,和你这种人计较显得没品位。沙焕,四棵树,我一分钱不要。要不然,我徐大根……”

“哈哈,我就说呢,我不这样激你一下,你……这树……”丁老大笑了。

徐大根看到丁老大幸灾乐祸的样子,突然发觉自己上当了,但泼出去的水已经无法收回。两人在一起摸爬了三十多年,对方是啥脾性各自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

还是沙焕明事理。他看了看两个老头说:“这树钱我们还是要给的。你徐大叔不好意思开价,我就自作主张地给你一千块一棵吧。”

“我徐大根过去是喜欢钱这个东西。因为穷,没有钱这日子过起来心理总感觉到脸面上差点啥。所以我才千方百计去建停尸房、去弄啥兰花,还把闺女往那不该送的地方送。”说到这里有些愧疚地瞟了沙焕一眼。“这年把手里有了几个小钱。可这事呢我也算看透了。过日子啊,很多东西比钱更重要。你说我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是我的东西,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是真心实意要把那几棵树送给村里。如果你们真要给钱,这树你们就不要砍了。”徐大根突然严肃而又真诚地转弯,使沙焕,也使丁老大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钻进钱眼里的人,今天突然做出这样的而且看不出有丝毫虚假和做秀的举动,反使沙焕和丁老大不好意思起来。徐大根这样做也不是没想过,自从那天在会上提到砍树盖油坊的事以后,他就一直在心里琢磨这树到底是卖还是送。他想到了为保住这几棵树自己被关在三十七八度的小黑矮屋的日子,想到双秀被违心地嫁给尹红文家,想到沙焕和丁老大抬着被打的老伴到县政府示威请愿场面,也想到了为几棵树而慢慢死去的妻子。如果今天为了几个钱而向村里满天要价,这人成个啥样?与其说随便卖几个钱,还不如说干干净净地送出去,心里反倒要踏实一些,松快一些。

沙焕见徐大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走到门口转身用敬佩和感激的目光看着徐大根说了声“谢谢”,出门去县林业局去办采伐手续去了。

“老徐呀,你到丁家坳三十多年了,我怎么今天才算真正认识你呢?”沙焕出门后,丁老大从火盆边站起来,右手握着烟杆,左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说。

“你感动了是不是?说那没用的话干啥,你以为我是三岁娃儿,你吹上几句我就玩起格来了?”徐大根也站起来站在丁老大对面说。

“嘿嘿,你看你这人。嗨,算了,不管高不高兴,爱听不爱听,我也要对你的大方说一句奉承你,难为你了。难得你有这份为全村的老百姓想事的好心。今后你有啥事只管说,我虽然不是村长,但是……。”丁老大咧嘴笑着对徐大根说。

“说啥,我徐大根到你们丁家坳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你看这几年被你们丁家整的……”徐大根胳肢窝夹着一本掉了皮的杂志,顺手从桌子上捡起烟杆就往门口走。

“说啥呢,你别把我丁家出了个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的丁歪宝,就把我丁家说的不是人了。”丁老大上前拉住徐大根。

“丁歪宝这次放回来,不知又要耍啥花样。你看刚才那鞭炮炸的,他是在向我示威呀。”徐大根说话时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担心。

“你怕他了是吧?我说你呢,你怕他干啥呢?”丁老大说。

“笑话,我徐大根是啥人你知道,我啥时候怕过人了?不过这事我始终不明白,法院怎么就判了个缓刑?而且缓刑也才两年。”

“我听说呢,丁发生下来一段时间后,现在又提为乡里的党政办主任了。手里又有了实权,和县法院的关系也不错,上面有人帮忙才这样判的呢。”

“国家不是有法律吗?法院有人就能乱判?”

“你问我我问谁去呢?现在有些事……难道我非要挑明了你才歇得下来?”丁老大若有所思地对徐大根说。

“唉,想那么多干啥?走一步看一步吧……”徐大根叹了声冷气。

“我说老徐呀,你看双秀带着孩子走了,你一个人在家怪冷清的,你是不是想办法……”丁老大不想再谈在徐大根看来太沉重的话题。

“你这话是啥意思?”

“我是说呢如果碰到合适的……”

“走走走,亏你说得出,素梅尸骨未寒,亏你想得出来。”他一边说一边把丁老大推出门外。

“啥呢,我这也是为你呢。”丁老大站在院子里说。

“今后你少给我提这事,要不然我跟你急。”

丁老大见自己在徐大根面前又讨了个没趣,转身出门走了。

丁老大前脚走,徐大根后脚出门打算去看看那几棵兰花冻死没有。他低头来到丁歪宝大门外的石板路上,偏头看见丁歪宝父子和另外几个人围坐在院子中心的火盆旁边一边喝酒一边议论:“隔壁那家人以为我会判个十年八年,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回来了,气死他!”

徐大根想听听里面到底说些啥,赶快闪在一边站在石墙脚下。

“这也全靠你大哥呀,没有他的关系,这事就……”丁家国说。

“那是,没有我大哥,还真说不清他们会怎么整我了。”

“我说你这人肚量也太小了,和他计较啥,没必要。”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啥大呀小的,你如果遇到我这种事会好过吗?他娘的因为他,第一次把我弄进去关了十几天。这一次又关了将近一年,要不是有我大哥,还要关几年也没个准。”

“我说你们这事就算了,隔壁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

“算不算今后再说。不过呢我虽然进去了这么长时间,今天回来我还是高兴。他娘的捡个姑娘来养,姑娘大了两年嫁了两个男人。第一个男人跷了,第二个男人又进去了,自己也打脱离了,老婆子也死了。他娘的这也是报应了,来来来,我高兴,喝酒……”

徐大根听到这里急的心都快跳出来。他想冲进去,但刚把脚提起来又放下了。现在去干啥,现在进去不是拿自己的干柴去碰对方的烈火吗。算了,对方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议论也算不了啥本事。与这种狗仗人势、雪仗风势的人计较没啥意思。他心一狠,头一扬,笃笃笃踏着石板路走出村子,顺着石梯坎来到饭店门外,见饭店开着门。他走到门口把目光斜着伸进屋里。只有秀丽一个人在里面收拾碗筷,“秀丽,今天有客人来没有?”他站在门外问。

“有客人,不多,七八个,到这里吃好饭就往鲁居峡去了,你要去干啥?”秀丽问她。

“人们上山挖蕨跟去了,我就不指望那几个钱了。我来看看那几棵兰花冻死了没有。”尽管他离开丁歪宝门口时努力地整理了一下紧张的表情,但秀丽还是看出来他目光有些阴沉,精神有些疲惫。

“大叔,你是不是生病啦?”秀丽在屋里手里摞着碗碟,眼睛看着徐大根。

“生啥病,被你老汉气的。”说着转身就离开门口。

“我老汉怎么气你啦?”见徐大根说着话就走了,秀丽追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问。

徐大根没回头,也没答话,背着手勾吊着脑瓜子顺着旅馆墙角来到房子后面的兰花棚。

自从哪次丁歪宝把兰花棚毁了以后,徐大根就没有对这几棵兰花抱什么希望。但既然把它栽到这里,钱也花了不少,死的也就死了,活下来的就这样丢掉又觉得可惜。他想了再三,同时也是在双秀的耐心劝说下,才重新买来钢管和塑料薄膜,搭下这个相对规范的小花棚。花棚的一侧面向乌江,对着旅馆后墙的一侧开了一道小门。他来到小门前面,左手捏着烟杆,右手掏出钥匙刚把小门打开,里面的热气逃命似的向外涌出。

热气中掺杂着一股烂白菜馊味。他这才想起来由于担心温度太低,这小门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打开了。这馊味是被捂出来的。他下意识地抬头向里面扫了一眼,发现有一半多的兰花已经像秋天田里的稻谷草,干黄干黄的。他赶紧蹲下来一棵一棵的检查,真正有点精神,开始打花包的已经不足十棵了。他看到这情景,急的跺脚叫娘。他站在里面呆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徐大根真不是弄这玩意的料,这下该彻底死了这条心了吧。他自己宽慰自己说。他转身出门来到外面一块滑石板上坐下来,漫不经心地掏出叶子烟装进烟斗,那张小嘴顿时变成一座烟囱,对准下面的乌江水不停地向外喷出一团团烟雾。一杆烟吐完,他又鬼使神差地返回花棚,将正在打包的几盆兰花端到外面,若无其事的给它们松土、浇水。到旅馆外的绿草皮周围弄来一些黑土撒盖在花盆里面,然后又一盆盆地端回花棚。做完这一切,薄暮已经来临。他出门将小门半掩着,又顺着旅馆墙角向饭店方向走来。饭店里亮着灯,大门虚掩着。他来到门口正要用手里的烟杆推门进去看看是否有人在里面时,里面的说话声让他把伸出去的手慢慢缩了回来。

“沙焕哥,你就那么喜欢双秀姐吗?”

“秀丽,我明白你问这话是啥意思。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办法把她从心里抹去。实话给你说吧,只要她还活着,我这辈子就不可会娶另外的女人。为了她,我会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可她……听别人说她克男人……”

“我连生命都可以抛在一边,我还怕她克吗?我愿意让她克。只要能和她那怕做一天、一小时,甚至一秒钟的夫妻……”

“可她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

“因为她嫁过两个男人。作为女人,你们男人是不懂的,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她不会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你的头上。她会千方百计躲开你,让所有的秘密在时间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那是对一般的人而言,在我心里,不存在这条时间的轴线。”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女人能打动你的心吗?”

“没有。”

沉静的夜色已经彻底地将乌江两岸罩得死死的,如果不是村子里时明时暗地露出几点灯光,徐大根还以为自己钻进了金角大王装天的葫芦里。

沉默,里面的沉默仿佛将周围的山、水、林、房,一切的一切全部凝固成了一个点。这个点蹦地一下跳进徐大根的心里,既下不去,也上不来。他双手捂着胸口,把头低的只差擦着地面,一步一步地摸索着回到家里。脚不洗,脸不擦,就进屋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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