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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冯三爷藏到哪里去了呢?原来在那女人去开门时,他已坐了起来,待听到朱同的声音后,真的慌了手脚。去摸自己衣服时,黑灯瞎火的,自己的衣服已被两人刚才蹬的不知去向。朱同夫妇两人这时说着话已向房内走来,他急急下炕,借着门外透进的微光,躲在门的一边,就在朱同夫妻两人,一前一后进屋之际,侧身溜了出去。他溜出门后,便躲在屋檐下墙角。冯三爷只穿了一件衬衫和裤头儿,等人家点灯、说话、关门,然后灭灯睡了,他已有点冷的忍耐不住。想拉开院门同去,又怕真的惊动朱同夫妇,况且自己又是赤身露体,如何回得家去。

时值九月天气,原州城自古以来足朔方之地,如今时令已过霜降,早晚气温差别很大。特别是后半夜,不穿衣服的冯三爷,这时冷得直打哆嗦,在院子里赤着脚转来转去,不时用手搓摩胳膊和腿,后来竟缩在墙角,两只胳膊交抱,全身颤抖。

这朱同的女人知道冯三爷没穿衣服在屋外受冻,心里挂记,但为了不引起男人的疑心,仍向自己男人怀中挤去。等到与男人温存过后,男人呼呼睡去,这才起身穿了衣服,将冯三爷的衣服鞋袜拿了,轻手轻脚开了房门出来低声呼唤。冯三爷循声跑了过来,这女人一手抱衣服提鞋,一手将冯三爷推至屋檐墙角,将衣服给了说:“我的爷,我原以为你穿了衣服哩,谁知你这么能冻。”

冯三爷此时已是噔噔地上下牙直磕,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摸揣着穿了衣服鞋袜之后,半会儿才颤身说道:“快,快,快开门。”这女人摸着去开了院门,冯三爷弯腰走出,女人后面低声说:“改日再来啊三爷。”冯三爷此时鼻涕都吸不住了,哪有往日之悦,一声未吭,头也没回猫着腰走了。

女人回到屋里一关房门,男人醒了,问:“天没明,你怎么起来了?”女人答道:“肚子疼,去了一趟厕所。”男人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3

冯三爷回到家中,天已麻麻亮,叫开自家大门后,朝三姨太房里走来。三姨太年轻,有些许日子,冯三爷一直在她房中睡,昨日一夜未归,她也没得好睡,听得门响后,知道是自己男人回来了,便去开了门。冯三爷进得门来,脚跟已经不稳,一句话没说便合衣倒在炕上,她替男人脱去了鞋袜,把男人腿掀到炕里。这三姨太守了一夜空房,见男人回来上了炕,欲为男人除去外衣好再睡觉,男人未动,她便去摸揣男人,男人低声说道:“快,叫人给我请大夫去。”

三姨太道:“你怎么了不合适?”

“我冷得很,快给我加盖被子。”冯三爷说着浑身颤抖得厉害。三姨太用手去摸他的额头,吃了一惊说:“这么烫是受凉了。”忙去拉了一床被子给盖上,不行又拿了一床给加上,忧心地说道:“这阵子街上都没开门,到哪里去请大夫哩。”

冯三爷低声道:“死人一个,你就小会叫人到大夫家里去请?”三姨太这才穿好衣服,叫醒佣人去烧水,自己去冯三爷的大夫人房内禀告。其时大夫人还未起来,听得三姨太说三爷病了,要叫请大夫来,便说:“是怎么了?这会儿天还没亮——”三姨太没等大夫人把话说完,急道:“像是受了凉,头上烫得厉害,老爷让到大夫家里去请哩。”

“怎么,病的还重吗?”大夫人问。

三姨太说:“一个劲儿地冷得打颤,还喊叫头痛。”

大夫人一边起身一边说道:“都五十的人了,自己一点儿也不检点,叫六儿去吧,你就说我说的,叫他去东关王大夫家,请大夫给老爷看病哩,让他跑快点。”

三姨太应声去后,大夫人便赶到男人宿处。一进门,见男人身上蒙的被子高乎乎的,人在被子里打着哆嗦,呻吟不止。便说道:“我的爷,昨日后晌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成这样了呢。”又吩咐佣人把炕洞里的火再续续,把炕烧热点。自己又将男人盖的被角拉了拉,漏缝处往严里捂了捂说:“准是昨儿夜里不注意闹出病来,自己受罪一家人都不得安宁。”说着瞅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三姨太。

还好,六儿去了半个时辰,请来了一位姓高的大夫。大夫进屋后,三姨太忙将大夫往病人床前招呼,大夫人将六儿拉到一旁问:“不是叫你去请王大夫吗?”六儿说:“王老大夫昨日远处出诊还没回来,我回来时,碰见了城门口的高大夫,我想三爷病急便请了来。”大夫人早先在高大夫处看过病,知道这高大夫肚子里装了些墨水儿,脉力不错,说得头头是道,就是平日看病不大上心,药总用不到地方,所以有一下没一下把握不大。本不大愿意,但是王大夫如今不在,也只得如此。当下还称赞了六儿有头脑,遂让三姨太伺候老爷看病,自己坐在一边望着。这高大夫把病人的脉摸了一会儿,说道:“三爷是受了点风寒,问题不大,我开个药方,抓两副药来吃了就好了。”大夫人说:“那就好。”便付了高大夫诊费,送高大夫出门,叫六儿随大夫去抓药,然后又给三姨太说:“等那个药抓来了,你亲自熬药,老爷在你这里,药熬好了,你就给经管着吃了,多操点心。”三姨太点头,大夫人离去。

冯三爷把第一副药的第一餐吃完,发过了汗之后,头也不那么疼了,还吃了点饭。到了晚上,冯三爷把这第一副药的第二餐喝了后,三姨太给脱了衣裳,伺候着睡下,然后自己也躺在了她的跟前。冯三爷一觉醒来,怎么也睡不着,遂想起了先一日夜里与朱同的女人,在她家炕上未尽兴之事,一时心中燥热,下身膨胀起来,便伸手去摸睡在身边的三姨太。三姨太醒了问:“你能行吗?”冯三爷没言声,只做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完事之后倒也觉得畅快。到了第二天,两副药服完了,病人反倒浑身沉重不说,还出现了咳嗽和气喘不定,面部发烧发红。家里遂又请了西医用针用药,到了第三日,病人连翻身也翻不过了,而且出现昏迷。大夫人见状即让人去请王大夫,王大夫来一看,觉得病人气色不好,把过脉后说道:“病人脉力微弱细沉,人已虚脱,此病虽因风寒引起,恶寒不热,但其病发于阴,乃太阴伤寒,非太阳伤寒,所以虽发汗而病不解虚也。今汗未出而又复之,现阴趋尽、阳趋绝,故而危重。这样吧,我先开一方抓一副药来吃,如果有效再来找我,如果无效另寻他医。”

大夫人立刻让人去泰和祥药店抓药,并对王大夫说了先前相请之事后,说道:“你老人家治病救人,几十年来名重德高,我是全仰仗你脱危去险哩。”随即多付了王大夫诊费,王大夫只收了平日出诊的一半诊费后,起身离去。大夫人送走王大夫,便守在病人炕边,望着病人长吁短叹。待药抓来煎好,守在一旁的大夫人经管着替丈夫喂药时,病人在炕上已经有点气紧,眼睛微闭身手发烫发软,药端到跟前时病人连嘴也不张,大夫人用勺子硬给灌了几口药,竟全呛着吐了出来。等擦完呛吐出来溅得满是的药液,再喂时,病人头摇了摇,闭了眼睛不再张口。大夫人一面让佣人快去看四叔回来没有,回来了让他再去请王大夫来,一面要一旁服侍的佣人帮忙继续喂药,站在一边的三姨太,这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冯四替三哥去请的王大夫匆匆进屋之后,把病人脉一摸摇了摇头。冯四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家兄得病才四日,不是说受了点凉吗?这……”王大夫把冯四拉向一边低声说道:“三爷乃是身虚受寒,有些耽搁,病中自不检点,复之酿成脱阳…一”冯四听说过脱阳是怎么一回事,便低下了头,这时三姨太说道:“老爷出汗了。”大夫人与众人同看,并用手帕去为丈夫擦汗,冯四也赶忙走了过去,王大夫趁机抽身而去。

三爷一时昏迷,大夫人去拉三爷的手,似觉潮沁沁的凉,其时,病人已不省人事,气息开始变缓,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她便一声声叫道:“世俊他爹你醒醒,你醒醒。”站在一旁的儿子世俊,也爹、爹地叫着,突然病人的手自然垂落,头歪向了一边。大夫人一见,第一个哭出声来,接着屋里的人都大哭不止,冯四的女人听到后,也赶了来。冯四见此光景也心酸不已,但还是叫嫂嫂快差人去拿寿衣,招呼三姨太替三哥净身,打发其他人去叫管家何大,准备陈殓的东西。大夫人哭了几声之后,带着悲痛去抱来丈夫穿戴的衣物。一样的中式袍褂小衣,登云布鞋,鞍形花枕,样样件件一大堆,大夫人与三姨太和冯四的女人,为其穿戴。待何大指挥帮工护院,清理完正房正厅,冯四安排将死者停在房屋正中,大夫人在死者嘴里放了一枚小小银币,给身上盖了件,曾经为其五十大寿时、缝制的大红锦缎裘皮鹤氅。然后一件竹帘遮掩,隔出里外。外面放了一张小桌,桌上香烛献食,一切安排停当后,所有家人便一起跪倒在地面,向死者奠纸哭丧。

有燃烧半炷香的工夫,冯四先止住了哭声,又劝大家停止了哭声,接着安排了守灵之人。这时大夫人叫了冯四、三姨娘、自己和管家何大,到自己房内一起商议丧事。东议西论,约摸过了一个半时辰,才算商定。管家何大负责棺木、坟茔、纸制祭品,请阴阳先生出门牌,写“七”单、订出殡与埋葬日期,以及厨房所需和守夜之事;其内外亲戚报丧,衙门行会达知,礼仪灵堂布置,来人吊唁,请厨、待客、收礼、答谢等,由冯四主持;孝衣散置,女客来往一应由三姨太管事。大夫人统筹内外支应。最后大夫人说道:“老爷不在了,一切仰仗四叔与何大主持,有什么事共同商量,这场事不能过得太简单,简单了,有失冯家门第和老爷在世时的身份。但也要注意节俭,没了老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还难说,至于给在四川的大爷家,和同心县落脚的二爷家就不说了,说了,估计他们也赶不上埋葬的时间。”

等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已经鸡叫第二遍了,大家方才散去。

4

次日一早,冯四到了上房大厅,见管家何大已安排了下人活路,便对何大说:“何哥,你是府上老人,家里上下内外、新老亲戚你都知道,儿子世强、侄儿世俊,由你安排他们去亲戚家报丧事。他们不知道的由你领着去,礼仪方面你多给指点着,让他们也都历练历练,我去县府那边走走。”冯四出得门后转了一圈。由于冯家沾上官场之边,又是县城的名门大户人家,亲戚朋友关系甚多,自然左右上下的人都得招呼好。加上冯四又好要面子,又要为自己日后着想,于是该说的、不该说的,可请可不请的,都给说了请了。刚刚回到家,何大又来说,棺材现做与工裱漆画需要时间太长,他打听到城里北街的一家棺材铺,有做好的棺木是上等柏木寿材,做工精细,漆画裱糊也好,就是贵了点。大夫人听了说:“老爷在世一场,走的急了点,用一口好棺材有啥,金山都倒了还说这。”冯四点了点头。征得冯四和大夫人同意,何大便让人去拉那柏木寿材,其他人等在何大的指使下扎灵棚、挂挽联,从大门到灵堂一应挂白号孝。

冯家乃是城中老户,城里乡下亲戚牵挂也多,吊唁的人不断。鼓乐手吹吹打打,哀祭声声声远传。其墓地由冯四主张选在了九龙山下,何大经手,一色青砖箍砌,里面用白灰泥粉刷。因了冯家的门户大,冯三爷死前又跻身于公干,所以治丧之事场面大而排场。冯家大院门前,车轿马匹、行祭纳礼之人络绎不绝,纸制的纸人纸马、金花、银山、棂亭、灯、鹤等,挽联挽帐白纱放满了院子。除新老故旧远近亲戚,政府衙门也来了不少头面人物,县长也托人送来了花圈。酒席置办了一百八十桌,待客四日,前后闹腾了数日。

一场事下来,大夫人原先手头的积蓄和近日各商号预提款项,不但全部花完,而且外欠还不少。

埋了人之后,当日下午为了分享所收祭礼,各房人们意见不一。冯四的夫人提出,凡亲戚所行祭品礼币,各房的人理应拿回,反正以后回礼都得各家自谋。三姨太也点了点头。大夫人不同意,说道:“这个家是冯家祖宗的传承,出进花销既然由这个家承担,所收礼祭应归这个家所有,家长有权支配。”冯四的夫人说:“家长是有权支配,但是,家长已经死了呀。”为此一家人论争不止,冯四爷又止不住自家妻子说话,大夫人无奈,一边垂泪一边说道:“老爷刚刚去世,就都如此,这日子以后咋过下去?这还像个家吗?赶明日分了开去各过各的,省得这般行事。”众人见此面面相觑。冯四爷“只唉、唉”的一旁叹气。争吵僵持了有一个多时辰。不得已,最后,冯四爷与嫂嫂商议后发出话来:“凡各方亲戚的祭品,除纸制随葬物品外,其它东西各房里的各方拿走,祭币一律归公使用。”于是各房里的人,抢着去捡自家亲戚来时拿的各种有用物品、布料、挽帐,自己房里的小辈儿、下人也帮忙去拿,然后各自不悦扭头而去。

殡葬冯三爷这一天,灵柩穿街出城。朱同的妻子听说后,上街去看。路旁的人议论纷纷,有的说,冯三爷生前没做好事,因而暴病身亡:有的说那是当嫖客,叫人给整死的。总之说啥话的都有。她望着那前面的挑在竹竿上的引魂幡,和有人不住扬撒的白色纸钱,各种纸制金山银斗、鹤鸟、花灯、轿、马、花、树、黑色的棺木,不禁心中格登一下,想到了她和冯三爷活着时的事。以前多风流的人啊,说殁就殁了,才几天时间呀?也许与他那天晚上受惊和后来挨冻有关。想到这里,她心里不觉格登一下,顿觉像有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便转身快步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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