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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石鼓文》的释文(2)

石鼓文的第三鼓为“銮车”鼓。此鼓的诗篇从秦惠文王乘坐的銮车起兴,咏述銮车、孔弓、彤矢、骏马;然后写秦王之师西行至“郿邑”之状;最后写过了郿邑后已开始捕获珍禽异兽,并视为瑞兆。此诗中遇到一字“”,为千古一字。从石鼓出土至今,一千三百年来,对此一字争论不休。以前的不说,只举较近的几例:王国维释“雍”,郭沫若释蒲,张政烺、唐兰、苏秉琦释鄜,马叙伦释郿,李仲操释虢……这些学者,均据己研究的事件决定刻石时间;据刻石的时间及范围,以自己对鼓文理解,结合古文字规律隶定了此字,分歧固当难免。

余研究的石鼓文制作时间为公元前325年5月。为秦惠文王称王当年,由咸阳宫出发,西去旧都雍城祭祖、三畤原祭天、陈仓祭地、“渭之会”处的河捕鱼,陈仓北坂打猎。(此文见《宝鸡社会科学》2006年第2期46~48页“石鼓文制作年代考”。)故对此字的隶定,从该文的释文中就能确定。

此鼓原文如下:

“銮车,真。弓孔硕,彤矢。四马其写,六辔骜。徒驭孔庶。口宣搏,眚车载。徒如章,原湿阴阳。趍趍掕马,射之镞镞。如虎,兽鹿如。多贤,陈禽,吾获允异”。此篇现存残全字55,重文2,共计57字,缺字14。为存字较多,缺字较少的一鼓。

“銮车”,“銮”,《古汉语》:“銮的本义指古代君王所乘座车上的仪铃;”“古代帝王的车架”。故“銮车”为古代帝王用车,非一般诸侯卿士所用。郭忠恕云:“人君乘车,四马镳八鸾铃,象鸾声”。按《集韵》“銮”通“鸾”。此“銮车”当为秦惠文王的车骑。此僭越用“銮车”,可看出秦王的雄心。

“真”,“”,郭沫若云:“,饰也,金文言车饰者多见此字。”“”郭沫若云:“此字正是车饰,即《周礼》故书字也。”王国维云:“《周礼·春官巾车》‘駹车、萑蔽,然、髹饰。’注谓‘故书髹为,’杜子春云:‘读为桼垸之桼。’”言其銮车除銮铃叮当之外,其车髹漆装饰精良,雕刻彩绘真正漂亮,秦王銮车之高贵自无可比。

“弓孔硕,彤矢”。“弓”,即弓箭。“孔硕”,“孔”在此为“很、甚”解。“硕”,为硕大。《诗经·唐风·椒聊》:“彼其之子,硕大无朋。”“彤矢”,潘迪云:“彤弓、彤矢,天子以赐有功诸侯。”此句为:那硕大之弓箭,非常力能开,红彤彤的镝镞是周天子的赏赐。映衬秦王威武。写物不写人而隐喻其人。

“四马其写,六辔骜”。“四马其写”,即四匹马儿奔跑如水流泻,言其奔跑如飞。“六辔”,即六根辔绳。四匹马应有八辔,中间两匹服马内侧的辔绳,绑在车箱前的觼軜上固定,剩余六辔握在驭手的左右手,分别向左右牵引。《诗经·秦风·小戎》:“四牡孔阜,六辔在手。骐骝是中,騧骊是骖。龙盾之合,鋈以觼軜”。

“骜”,《说文》“骏马也”。“盖取翱翔之意。”“六辔骜”即为:

六根辔绳牵引着四匹骏马翱翔奔驰。与“四马其写”相照应。

上文将秦惠文王的“銮车”、车饰、彤弓,翱翔之骏马,奔驰如梭的壮烈场面咏述完毕,下文立即转述秦王所率之师,徒步行进的兵伍及驾两匹马之士,驾一匹马的庶人队伍庞大威武。

“徒驭孔庶”。“徒”,《古汉语》:“徒步、步行”,“步兵”。

“驭”指“车乘”。这里的车乘只能是驾两匹马之士及驾一匹马的庶人。“孔”作“很、甚”解。“庶”为“多、众多”意。此句为:徒步行进的兵伍及驾驭两匹马、一匹马的车骑人多势重,浩荡威风。

“宣搏。”“”便为千古一字,在此应读“郿”。为什么这样读?本次由咸阳宫出发,行军一天,有百里路程,正好到达“郿邑”。马叙伦云:“”即“郿”之异文。此隶定是对的。但他接着又说:“余以为是借舟之地(亦对),不可能是渭之会西北的雍,也不可能是远在东面的郿,更不可能是水源头的蒲。此石句读有‘殹洎洎’,‘维舟以行’,当河下游的渭之会”。这却错了。错在他意念中当时的秦宫在雍,出发的地点是雍城,不经过“郿邑”;错在他意念中的石鼓文时代在春秋,不在战国。结果,把本来正确的结论又推翻了。

“郿邑”是很重要的城邑。《辞海》已注“春秋秦邑。秦置县。故址在今陕西眉县东渭水北岸”。《诗经·大雅·崧高》载:

“申伯信迈,王饯于郿。”即:申伯要回其封地去了,周王给其饯行一直送到郿邑。说明郿邑在西周时便为重要城邑。东汉末年,董卓之“郿坞”便在此一带。《水经注》载:“渭水又东径郿坞南。”①那么,时至战国中期,“郿邑”肯定存在,且为秦一重镇。秦王由咸阳西进雍城、陈仓,到此约百里之地,便成为最佳宿营地。

“宣搏。”“宣搏”之“宣”通“喧”,即声音大而喧闹。

陶渊明《饮酒》之五:“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搏”,《古汉语》:即:“扑、捉、抓、扑斗、格斗”之意。“宣搏”即喧闹搏击之声动。“郿宣搏”,即秦王兵马到此驻营,使此秦国重镇郿邑喧闹起来,还有搏击、打斗的习武之声。这是很自然、合情合理,当为军伍驻地之常事。

“眚车载”,“眚”即“省”,“眚车”即“省车”,郭沫若云:“刘心源释为弥车”。“眚,读为弥。弥秋田也”。“眚车犹言田车也。”“田车”,即打猎的车乘。《诗经·小雅·车攻》“田车既好,四牡孔阜。”即打猎的车乘已准备好,四匹牡马大又高。“载”,“载”,《古汉语》“充满、充斥。”《诗经·大雅·生民》“实覃实訏,厥声载路”。即声音又长又很大,声满路途人惊诧。“”

即“行”音háng,《古汉语》即“道路”。《诗经·豳风·七月》:

“遵彼微行,爰求柔桑”,即顺着墙边小路走,采桑先把嫩枝扭。

“眚车载”,即“狩猎的车乘充满、充斥郿道。

“徒如章,原湿阴阳。”“徒”即“徒步、步行”,指步行之军伍。《周易·贲》:“舍车而徒”。《诗经·鲁颂·閟宫》:“公徒三万”。“章”,马叙伦谓:“章为障,众多之意。”可从。“徒如章”,指秦王步行军伍拥拥挤挤,犹如屏障。“原湿阴阳”,要上原了,有潮湿之处,是阴面阳面、低凹处的原因。阴面、低凹处潮湿,稍高一点的路面或阳面就稍干。言其翌日行军路况。

“趍趍掕马,射之镞镞。”“趍趍”,奔跑的样子。刘安《淮南子·兵略训》:“猎者逐禽,车驰人趍,各尽其力。”“掕马”,即勒马。郭沫若谓:“《说文》:‘夌,两手盛也。’此处盖用为以两手控勒马辔之意。”可从。“射之镞镞”,即射出了镝镞。此句为:

正在疾速行进的队伍,忽然发现猎物,迅速勒马射出了一枚枚箭镞。这是离开郿邑后,西行进军途中,就开始射猎了。

“如虎,兽鹿如。”罗君惕云:“‘’即‘’字。《玉50》‘,,伏地也’,此盖言有物伏地如虎耳”。至确。“兽鹿如”,可理解为“兽鹿如梭”。此句咏述秦王之师,经过郿邑之后,遇到之猎物,有伏地如虎的,有的走兽及鹿类动物,受到惊吓,奔跑如梭。

“多贤,陈禽,吾获允异。”“多贤”,是指秦王之师多有贤才,广有良将。“陈”即“申”,“申述、表达、申报”诸意。“禽”通“擒”,即“捕捉、捉住”,言其纷纷陈述,申报擒获之猎物。“吾获允异”,盖言获得猎物十分奇特。瑞兆也。本句为:秦王之师众多贤才良将,途中射猎已获佳绩,纷纷陈述、申报捕获猎物,获得众多奇异禽兽。

此便为秦王过郿邑的前因后果。

臼形“乍原”鼓

——第四鼓“乍原”鼓释文

当我们来到北京故宫博物院参观时,在十枚石鼓中,会发现其中一枚鼓作“臼形”。这个与其他九鼓极不协调的畸形鼓是咋形成的?还得从石鼓由陈仓搬迁到雍城南二十里后说起。

唐至德二年润八月之后,即公元757年润八月之后至公元769年间,石鼓由陈仓搬迁到雍城南二十里。这是因为诗圣杜甫,于至德二年四月从长安逃出,奔往在雍城(凤翔)的时皇帝李亨行在,共待了四个月,同年润八月离开雍城,回鄜州家园省亲。继之往天水、四川奔波,于公元765年~768年至巴东。其在《李潮八分小篆歌》开始述:“苍颉鸟迹既茫昧,字体变化如浮云。陈仓石鼓又已讹,大小二篆生八分。”中称其为“陈仓石鼓”。即杜甫在凤翔侍驾期间的四月中,石鼓仍在“陈仓”。其诗歌后边着明“巴东逢李潮,逾月求我歌”。杜甫在巴东的时间为公元765年~768年。到窦臮窦蒙兄弟《述书赋》及其注文时,已经是“岐州雍城南有周宣王猎碣十枚、并作鼓形,上有篆文,今见打本(拓片)”。在《述书赋下》载有:“大历四年点发行朱。”即大历四年圈点成书。大历四年即公元769年。故石鼓从陈仓搬迁到雍城南的时间为公元757年润八月后至769年之间。

南宋王厚之《复斋碑录》载:“五代之乱,又复散失。本朝司马池知凤翔,复辇至于府学之门庑下,而亡其一。皇佑四年,向传师搜访而足之”。此中所载“而亡其一”者,便是“作原”鼓。

找回九鼓的是凤翔知府司马池。此人是司马光的父亲,居官廉洁,家无余财。所以司马光在《训俭示康》文中称“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此清廉知府保护了石鼓文。“皇佑四年(即公元1052年)向传师搜访而足之”。即向传师于1052年找回了亡鼓。

石鼓自五代之乱散失,至皇佑四年找回最后一个亡鼓“作原”

鼓,中间共历一百三四十年时间。在这一期间,“作原”鼓遭到严重破坏,上端被削去,仅留下下端成为“臼形”,被当作“舂粱”的俗物。此事就发生在我们凤翔附近,这一文物破坏太令人痛心了。当时的北宋诗人梅尧臣(字圣俞),同欧阳修一起被世称“欧梅”。梅圣俞作了一首诗云“传至我朝一鼓亡,九鼓缺剥文失行。近人偶见安碓床,亡鼓作臼刳中央。心喜遗篆犹在旁,以臼易臼庸何伤?以石补空恐舂粱,神物会和居一方。”这首记叙诗详细地记叙了石鼓五代散失后,到北宋前期找回九鼓,皇佑间又找回“作原”鼓,还必须做一个石臼才换回原鼓,这般庸俗之事太令人伤心了。当时向传师还述及“以石补空恐舂粱”,即给已经变为“臼形”的“作原”鼓上又补了石头、恢复原形。今天我们见到的“作原”鼓,上端补充的部分已不复存在,只留下现有的“臼形”鼓,每行只有四字,每行上端的各3字已被夺去。

此诗即成为如今:

“猷,乍乍。导遄,我。除帅皮,阪。草为卅里,微,罟。栗,柞棫其。,鸣,亚箬。其华,为所斿优,盩导二日树,五日”。

即本来应有字74个,加上合文三个,重文两个共79字左右,现有41字,加上合文三个、重文两个,共46字。损失字达33字左右,给释读造成极大难度,从古至今研究者歧义迭起,争论不休。

其实释读“作原”鼓文,只要从字面,从石鼓文的制作年代、整个事件、前后鼓释文联系起来看,是可以读通及理解的。

“乍原”即作“园囿”。园囿不是一作即成,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修整,为秦王的大型祭祀作准备工作。这一次祭祀活动,是秦惠文王称王当年,即公元前325年五月,从咸阳宫出发,途经郿邑,中途休息一夜,第二天再经过一天的行程,才到达雍城、“三畤原”的。“三畤原”即今凤翔县以南,渭水以北之高台原。

此为狭义的“三畤原”。要祭祀,就要“作原”,即在原有的“园囿”中整修。《汉书·郊祀志》师古曰“名其祭处曰畤也。”①就是说,秦人所作的西畤、鄜畤、密畤、吴阳上畤、吴阳下畤等,都是根据当时在位秦君之需,临时确定的祭处,并非今人想象的一定会有高大无比、雄伟异常的固定建筑物。本此“作原”便是证明。到了祭祀地开始“作原”。但作为“畤”的祭处必须附合“盖天好阴,祠之必于高山之下畤,命曰‘畤’。”②今狭义的周原以西,吴山以东,渭水以北的高台原,为广义“三畤原”。此高台原却是吴山之阳、秦岭之下,正好做“畤”祭天。《汉书·郊祀志》又载:“地贵阳,祭之必于泽中圜丘云。”③陈仓地处主流渭水之滨,周围河流密布、泽潭云集,正好祭地。故除秦君、秦王来此祭天祭地之处,后来汉历代天子先后几十次来雍地祭祀④。

“猷,乍乍。”“猷”作计划解。“”,即“原”。

“作原”即整治园囿,清理“北园”。马叙伦云:《吴人石》中之“中囿”便是《诗经·驷驖》诗中“游于北园”中的“北园”。故此“乍园”亦即作“北园”,此“北园”即在“三畤原”内。此“三畤原”应是狭义的“三畤原”即雍城之南、渭河北岸的高台原。此为“作原”鼓,下面紧接着的“吴人石”便是“园囿”中的祭祀地作好后进行的祭祀。

“导遄,我”。“导”通“道”。“遄”即“”即“澂”。“导澂”犹言理清或清理。”“”,郭沫若云:“与治通,谓所治之事”。通句为:清理整治我“北园”的道路。

“除帅皮,阪。”“除”,《古汉语》释为“整治,整修”。“帅”即“师”。“师”即秦王之师。“皮”即“彼”。“彼”即“那、那个、那些,与‘此’相对。”“阪”,《说文》“坡者曰阪。”

此句为:秦王之师清理整治“北园”,驻扎在那较高的山坡上。

“草为卅里。微,罟。”“草”即园囿之草。“为卅里”,述“北园”范围三十里。“微”即隐隐约约,有藏匿状。

“”犹言秩秩。“”,神态轻松自得的样子。“罟”,捕获鸟兽之网。此句为:这里还暗暗内设极有秩序地捕捉禽兽巧妙的网罟。

“栗,柞棫其,”。其中的“栗、柞、棫、“栗,柞棫其,”。其中的“栗、柞、棫、、”皆树木也。此类树木为“北园”原有之木,非“乍原”

时即刻长成之木。

“鸣,亚箬”,郭沫若云:“‘鸣’,‘’

古祗字,此读如《诗》之‘祈祈’,有舒徐、众多二义”。“鸣”,叫也。“亚”,即“亚”,“相近的,同类的。”“箬”通“若”,即如,好像。此句即为:鸟叫的告神祈福之声又多么的相像。

“其华,为所斿优”。“其华”,即那美丽的鲜花。“为所斿优”,即便成为秦王游优之佳境。

“盩导二日树,五日”。“盩”,“山曲曰盩”。“导”通“道”。啊!太优美了,周围崎岖的道路也整理好了。“二日树”,“五日”,即二日树起了祭坛。祭祀神灵,陪祭列祖的圣祭要进行五日。

此为余据考证的石鼓文制作年代、主要事件,参考前人的石鼓文释文,对“作原”诗作出的释文。从此释文现有的文字中,可以看出是在“北园”的“园囿”中,清理道路,整理驻地;“北园”草为三十里,其中有圈茏鸟兽之网罟,各种树木、祈福之鸟鸣,真是个游优之佳境。诗最后赞美,啊崎岖的道路整理好了,祭坛要搭建两日,祭祀神灵、陪祭列祖的圣祭要进行五日。

对“作原”鼓的释文,千余年来,释读者众多,各有不同理解,竟然亦有全字本。最有名的要数明代杨慎(字用修)的本子。此人的本子来自其师李文正。李文正的本子来自宋代苏轼。

他给每行上边各加一字,强之成文。清代乾隆皇帝说:“至杨慎之伪作,全文尤谬甚总”。其实,苏东坡是宋代严谨治学的大儒,他研究石鼓文“强寻偏旁,时得一二”,所得确非完全正确。宋时出土金石资料有限,此为难免,这是苏公考证时随己意加上去的。苏公叹息“细观初以指画肚,欲读嗟如钳在口”。“细思物理坐叹息,人生安得如汝寿”。亦述清了研究的难度。还有汉中尹博灵所谓的唐贞观的拓本,亦是在“作原”鼓的拓片上,每行成五字,竟然在鼓文最后的全文“五日”下面多一“孙”

字,其余与杨慎本完全一样,并非唐贞观拓本。

由于其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央人民广播电台1991年年底报道:“尹博灵破解千古字谜,石鼓文已译成白话诗”影响甚大,故作一例。

“作原”鼓由于“五代之乱”,造成了严重损失,给石鼓文研究带来诸多不便,引起诸多历史误会,研究者的歧义亦是难免。

秦王祭天

——第五鼓“吴人”鼓释文

石鼓文《吴人》鼓为第五鼓,与前一鼓《作原》鼓相接连咏。此鼓咏述秦王祭祀活动。前一鼓“作原”鼓是为祭祀“作原”,作“园囿”,是祭祀前的准备工作。此鼓每行8字,为行字最多之鼓。相反,第一鼓《吾水鼓》却每行5字,为行字最少之鼓。其余鼓均每行6字或7字。此鼓存字39,重文1,共计40字。残缺字达三十二三。但它却保留了关键词汇:“吴人”、“”、“献用”、“大祝”、“中囿”、“大”等。为秦王祭祀研究提供了重要信息。

“吴人”鼓的现存诗文如下:

“吴人怜亟,朝夕敬。西北,勿勿代。而出,献用。,大祝。曾受其,寓逢。中囿孔,鹿。吾其,大求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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