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第一鼓
——“吾水”鼓释文
在石鼓文研究中，对其顺序的排列历来分歧较大，各执己见。学者均据自己研究的刻石年代、主要事件、时公、时王、鼓文内容等，来排列石鼓顺序。使其排序一直处在争论中。其中最主要的是，如何确定第一鼓。第一鼓不确定，其余九鼓将无基础，或在释文中互相抵捂，前定后疑；一个鼓的诗文不通顺、十鼓之间更相矛盾，常常闹出毛病。故石鼓文的第一鼓，即秦人第一鼓的确定显得极为重要。
在石鼓文的研究史上，几个主要研究者对第一鼓的确定是这样的：
宋代薛尚功，第一鼓为“而师”。
南宋郑樵、当代郭沫若，第一鼓为“沔”。
清代的震钧、今宝鸡李仲操，第一鼓为“车工”。
今台湾张光远，第一鼓为“吾水”。
由于第一鼓确定的不一样，刻石年代自然不一样。
薛尚功，主周宣王时说。
郑樵认为是秦惠文王之后，秦始皇帝以前的作品。
震钧，主石鼓文作于秦文公东猎时说，即公元前763年。
郭沫若，主秦襄公八年说，即石鼓文作于公元前770年。
李仲操，主秦宣公四年说，即石鼓文作于公元前672年。
张光远，主秦襄公十年说，即石鼓文作于公元前768年。
余研究石鼓文，将其刻石年代确定为公元前325年五月，即秦惠文王称王当年的刻石。此文见《宝鸡社会科学》杂志，2006年第2期46～48页《石鼓文制作年代考》。余确定的第一鼓为《吾水》鼓。即秦人第一鼓为“吾水”鼓。
为什么这样确定？
因为此鼓的诗文内容为：咏述公元前325年，该“丙申”年的五月，这个水清道平、草木茂盛的仲夏，秦惠文王兵马从咸阳宫出发，西去雍州祭祖、“三畤原”祭天、陈仓“猎祭”的出行之状。出行时“天子永宁，日隹丙申”，车马威武，燔柴告天，占卜结果为西行顺利。由于上个季度的“秦惠文王称王”①，本季度孟夏，即“四月戊午，魏君为王，韩亦为王。”②“嗣王”秦惠文王在欣喜之余，居安思危，决定仲夏五月（每季中间一月为祭祀月）西行“猎祭”，慰祖、告天、告地，统一秦人秦军思想；同时举行狩猎活动，演练秦军，以适强秦扩张雄心。
从“吾水”鼓的释文中，我们便能明白上述内容。“吾水”
鼓的原文如下：
“吾水既瀞，吾道既平。吾既止，嘉树则里。天子永宁，日隹丙申。昱昱薪薪。吾其旁道，马既陈。蔽康康，驾奕逾。左骖騚騚，右骖馯馯。牝，毋不。四翰霾霾，交。公谓大，金及如，害不余从。”
此鼓全残字共60，重文6，共计可识字66，缺字15。可谓存字较多的一鼓，给释文提供了较多信息。尽管如此，歧义仍极多。以下是余据此鼓现存字的释文。
“吾水既瀞，吾道既平。”“吾水”是秦人之水，即渭水，并非名叫“吾水”。当地人俗称的“禹河”。“瀞”，《说文》：“无垢秽也。”此瀞即“清”字。渭河之水平日不清，为浑浊之黄泥沙水。水要清，必须是接连多天的晴朗之日。因平时不清，才述今日之清。“吾道”自然为秦国之道，“既平”，因秦王的出行，道路亦修理得宽畅平坦。
“吾既止，嘉树则里。”“吾”指秦王一行。“既止”即停止。“嘉”为“美好、优美。”“则里”，郭沫若云：“则读为即，里假为理，犹言就绪。”《国语·单子知陈必亡》：“周制有之曰，列树以表道（表道，谓其远近），立鄙食守路（鄙，四鄙。十里有庐，庐有饮食①）”。“此”嘉树则里”当“列树以表道，立鄙食守路”之处，即咸阳以西十里。此“吾”后缺一字，当指为秦王送行的留守官员。此通句为：送秦王一行的文武官员们到此树木茂美之地为止，即咸阳以西十里“列树以表道，立鄙食守路”
之处，不要再送了。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启程了。
“天子永宁，日隹丙申”。“天子”为周显王姬扁，其在位48年，这是他在位的四十四年，长期稳定，可谓“永宁”。《汉书·郊祀志》载：“后十三世，帝武丁（商后期）得傅说为相，殷复兴焉，称高宗。有雉登鼎而。武丁惧。祖己曰：‘修德’。武丁从之，位以永宁。”②武丁在位59年，即公元前1250年～公元前1192年，在位时间长，即长期稳定，故称“永宁”。此称周显王姬扁在位的第四十四年为“永宁”，不是祝福、祝愿，不作随意，而是“专指、专称”。甚为恰当。“日隹丙申”，“日”通“时”，时以年计。“隹”即“维”，“日隹丙申”即“时维丙申”。
此“时”应以年计，即为公元前325年此“丙申”年。张培瑜《逨鼎的月相纪日和西周年代》一文中说：“再往后，月相纪日的作用越来越小，到了春秋时期，成了文人雅士达官贵人的笔墨文字游戏。经过一段时间后，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①这就为我们理解“日隹丙申”提出了思路。另，此处的“永宁”，本身就指周显王姬扁在位的年份长，“一日”咋称“永宁”。此通句为：周天子显王姬扁位以永宁，时间为公元前325年此“丙申”年。另，在第二鼓“而师”鼓之诗文有“天子来，嗣王始”，此“天子”亦是周显王姬扁，而“嗣王”便是秦惠文王。因在秦惠文王后13年，即公元前312年。《诅楚文》三石中仍称“秦嗣王”②。
此公元前325年，对刚称王的秦惠文王称为“嗣王”无错。
“昱昱薪薪”。“昱”，《说文》：“曰明也。”“薪”为可作燃料的木材。薪燃烧自然有光明也。但这里却不只是简单的字面之意。《礼记·郊特牲》载：“天子适四方，先柴。”③即天子巡狩四方，先要燔柴告天。那么，秦王“昱昱薪薪”干什么？很明确，本次秦王西行“猎祭”在“燔柴告天”。这是秦惠文王称王后即起“西巡猎祭”；这是其他诸侯在接连“称王”的挑战形势下的出行，秦王能不“燔柴告天”；况且，僭越天子的礼仪，这在秦王先祖是常有的事情。此通句为：无限的光明是柴薪燃烧，秦王西行燔柴告天。
“吾其旁道，马既陈。蔽康康，驾奕逾。”“吾其旁道”，即我的道路两旁。“陈”假为“阵”。“蔽”即遮挡、隐蔽之意。“康”言其康强，“广大，充足”意。“奕”作“光明、明亮”解。“逾”即“跳过、越过、超越”解。此句为：我们道路两旁，军马列阵。出行了旌旗蔽天，兵强马壮，那驾驭着的威武车骑，神彩奕奕，一乘乘飞越而过。
“左骖騚騚，右骖馯馯。”“騚”，《康熙》：“《玉篇》马四蹄皆白。”“馯”，《康熙》：“《集韵》马青黑色。”“馯”亦通“駻”。“駻，马凶悍貌。”此已咏述至具体的一乘车骑的“左骖”
及“右骖”马。那么此车骑能是谁呢？非秦王莫属。此句为：你看那秦王的车骑，左骖马四蹄皆白，直奔向前；右骖马呈青黑色，奔腾不驯。其言威武异常，无谁能比。
“牝，毋不。四翰霾霾，交。”“牝”，指雌性的鸟兽。司马迁《史记·龟策列传》：“禽兽有牝牡，置之山原。”此处“牝”指雌马。“毋”假借为“无”。“翰”，《古汉语》：“山鸡的一种毛，有红色毛，也叫锦鸡。”此处当为四匹马的毛色发红颜色。“霾”，《古汉语》：“因烟尘灰沙而形成的混浊气象。”《诗经·邶风·终风》：“终风且霾。”即狂风大作扬起尘土。此句为：牝马（雌马）牡马（雄马），无不奋力。四匹红颜色的骏马奔腾起来，荡起烟尘灰沙，“霾雾蔽日”，交杂难辨。是写行军中的气势。谨按礼王度纪曰，天子驾六，诸侯与卿同驾四，大夫驾三，士驾二，庶人驾一。那么，“四翰”者必为秦王。此时的秦惠文王尽管称王，但仍属诸侯卿士一级。“公谓大，金及如，害不余从。”“公谓大，”即主管祭祀或主行占卜的某公，亦或公乘或秦王身边的有身份的某公说，这次西巡“猎祭”“大吉”。“公乘”，《汉旧仪》：“公乘、八爵。赐爵八级为公乘，与国君同车”。“金”，此为关键一字。多数学者将此释为“金银锱重”，即为出行所携带的钱粮后勤之需。这便和前后文意沾不上边。其实，这里的“金”，如《说文》：“以五行言之为西方之行。”“金”即西方之行也。为什么？
由咸阳往雍城、三畤原、陈仓必然是西方之行。因咸阳在东，雍城、陈仓在西。“及”通“彶”。《说文》：“彶，急行也。”“如”，“往也”。《左传·臧喜伯谏观鱼》：“春，公将如棠观鱼者。”即隐公将往棠地陈鱼而观之。“害不余从”，即危害、伤害是不会伴随我们的。言其出行顺利。通句为：公说大吉，这次西方之行占卜结果是顺利的，是应疾速前进的，危害，伤害不会伴随。
秦王西行，文武官员相送，时为公元前325年5月，先“燔柴告天”，再车骑乘乘在秦惠文王带领下奔腾向前，荡起烟尘灰沙，摭日蔽天，军伍气势壮烈非凡。占卜结果，西方之行大吉，庄重之极。此便为秦人之第一鼓。
排列十枚石鼓的顺序比如记叙文。先说出行“猎祭”的时间、地点，先有出行，再才有事件发生、发展。怎么能还未出门呢，先捕起鱼（沔鼓）或先打起猎（车工鼓），或者进行祭祀（吴人鼓）倘或做其它有关事宜。此不是让人觉得顺序颠倒，没有秩序，让石鼓文的整个顺序混乱吗？
故“秦人第一鼓”非“吾水”而莫属。
“天子”“嗣王”各是谁？
——第二鼓“而师”鼓释文
“天子”、“嗣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天子”当为周天子，那么，“嗣王”是周的“嗣王”，还是秦的“嗣王”？或者“天子”便是“嗣王”？此便为石鼓文研究的千年争论焦点。据余所知，千余年来，南宋的郑樵认为是秦惠文王之后，秦始皇以前的作品，似把“天子”视为周“天子”，“嗣王”视为秦“嗣王”。其余的研究者，包括当代的学者，多把“天子”视为“嗣王”；或把“天子”视为周“天子”，“嗣王”视作周“嗣王”。对此，余实难苟同。这需从“而师”鼓的释文说起：
“而师”鼓为第二鼓，与上篇“吾水”鼓连咏。此诗篇夺字太多，约近30字，仅存37字，其中有重文一、合文一，共计残全39字。尽管如此，此鼓却保留了极其重要的信息，为断代提供了依据，即“天子来，嗣王始，古我来”成为研究者千年争论的焦点。
“而“天子”“嗣王”各是谁？
——第二鼓“而师”鼓释文“天子”、“嗣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天子”当为周天子，那么，“嗣王”是周的“嗣王”，还是秦的“嗣王”？或者“天子”便是“嗣王”？此便为石鼓文研究的千年争论焦点。据余所知，千余年来，南宋的郑樵认为是秦惠文王之后，秦始皇以前的作品，似把“天子”视为周“天子”，“嗣王”视为秦“嗣王”。其余的研究者，包括当代的学者，多把“天子”视为“嗣王”；或把“天子”视为周“天子”，“嗣王”视作周“嗣王”。对此，余实难苟同。这需从“而师”鼓的释文说起：
“而师”鼓为第二鼓，与上篇“吾水”鼓连咏。此诗篇夺字太多，约近30字，仅存37字，其中有重文一、合文一，共计残全39字。尽管如此，此鼓却保留了极其重要的信息，为断代提供了依据，即“天子来，嗣王始，古我来”成为研究者千年争论的焦点。
“而师”鼓诗文如下：
“而师，弓矢孔庶。以。左骖右骖，滔滔是戠。不，具夺信得。具来，其写。尖具，来乐。天子来，嗣王始，古我来。”“而师，弓矢孔庶”。“而师”即秦惠文王率领之军马，秦王之师。“弓矢”，即弓箭。“孔庶”，“孔”即“很、甚”意。
“庶”，众多。“弓矢孔庶”，在此指秦王之师狩猎的弓箭准备得很充足、齐备。因为此次为“猎祭”，即祭祀之后还要打猎，故言其打猎器具的准备之状。
“左骖右骖，滔滔是戠。”“骖，”《说文》：“骖，驾三马也。”
“谨按礼王度记曰，天子驾六，诸侯与卿同驾四，大夫驾三，士驾二，庶人驾一。”故此“左骖右骖”当指大夫一级的车骑。
“滔”，《古汉语》：“大水弥漫的样子。”“戠”，《康熙》：“音炽义同。”“炽”《古汉语》：“旺盛、强盛。”此句为：护卫在秦王两边的将军、大夫之众多僚属的车马成群结队、川流不息，非常热火。
前面咏述秦王之师此次西行军马设备精良充足，车骑强胜、奔腾前行。下面立即转入议论。
“具夺信得。具来，其写。小大具，来乐。”
“具夺信得。”“具”即“全部，都”解。“夺”即“夺取、夺得”。“信得”，即“相信，有信心获得”。因为此次“猎祭”，首先要祭祀，还要打猎强军。故此句为：对于此次西行猎祭，全部要有信心成功；打猎要夺取更多猎物；祭祀，有上天神灵及先祖保佑，心想事成。“具来”，强开运云：“字不见字书。《吕刑》‘王曰吁来’，窃疑鼓言‘来’亦即‘吁来’也。”可从。
即秦王之军马车骑，“王曰吁来，”秦王政通人和，一呼百应，“具来”。“其写”即“其泻”。“泻”即倾泻。其言秦王军马车骑奔腾疾行，车马如泻。“小大具”，其中“小大”为合文。
“具”即“都、全部”。“小大具”，即小的大的参加本次“祭祀”人员，按要求都来了。“来乐”。即同时随行者还有“祭祀”时用的乐人、器乐。咏述此次“祭祀”所带领的人员配备之状。
最后，提示本次“猎祭”的原因。
“天子来，嗣王始，古我来。”
此为石鼓文的关键字句，亦是分清“天子”“嗣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嗣王”是周“嗣王”还是秦“嗣王”的咽喉之处。其根本是要首先确定石鼓文的制作年代，这样“天子”、“嗣王”的确定才能站得住脚。余研究石鼓文的制作年代是公元前325年五月，即秦惠文王称王的当年五月。其文见《宝鸡社会科学》，2006年第2期《石鼓文制作年代考》。故对“天子”、“嗣王”确定为：周显王姬扁为时“天子”；秦惠文王为秦“嗣王”。
这与千余年来认为“天子”、“嗣王”为一个人，或“天子”为周天子，“嗣王”亦是周嗣王，大相径庭。余曾说，为什么有人非把“天子”说成“嗣王”，而又要把“嗣王”说成“天子”，百思不得其解。余以为第一鼓“吾水”鼓在秦军马出行时，就有“天子永宁”的记述。余已论述过，“永宁”不是祝福、祝愿，而是“专指、专语”，是述其时天子在位的时间长，即长期稳定。《汉书·郊祀志》载：“后十三世，帝武丁（商后期）得傅说为相，殷复兴焉，称高宗。有雉登鼎而。武丁惧。祖己曰‘修德’。武丁从之，位以永宁。”①武丁为商后期时王，在位59年，即公元前1250年至公元前1192年，可谓“永宁”。今周显王姬扁在位48年，这是其在位的44年，故言“永宁”。这里的“永宁”不作随意，不是祝福，而是“专指”、“专语”，秦惠文王为“嗣王”不是凭空确定。因在其称王后13年（即公元前312年）的《诅楚文》仍称其为“秦嗣王”②，故此“嗣王”为秦惠文王。“天子来，嗣王始，古我来。”其“古”通“故”。大凡研究石鼓文者，均要猜度此三个空白。此三个空白均是据已确定的刻石年代来定，歧义便由此而生。佘据石鼓文的年代，事由，内容，上下文衔接，将此句隶定为：“天子赐来，嗣王始位，故我来祭。”意为：由于周天子显王姬扁的封赐，“嗣王”秦惠文王开始称王。
故我才来雍州祭祖，三畤原祭天、陈仓猎祭。这里的“天子赐来”重要之极。公元前740年，楚武王称王，由于未经周天子封赐，被各诸侯国及天下人视为“僭越”。即超越本份，以下犯上。便为不规，不正统，各诸侯国及天下人便不服。在此问题上，秦人截然不同，他们极其注重同周王朝此形式上的关系。因秦人是要雄居天下，实现远大目标的。《史记·周本纪》载：“显王五年，贺秦献公，献公称伯。九年，致文武胙于秦孝公。二十五年，秦会诸侯于周。二十六年，周致伯于秦孝公。三十三年，贺秦惠王。三十五年致文武胙于秦惠王。四十四年秦惠王称王。
其后诸侯皆为王。”①从此可看出，显王时，秦孝公及其子秦惠文王“称伯”“会诸侯于周”，“致伯”，均捧秦为“霸主”。“致文武胙”是祭奠周文王、周武王，即周王把大事要告知先祖。胙，祭肉。此在当时是周天子对秦君的“最惠”待遇。
周显王四十四年，即公元前325年，此“丙申”年。由于秦的强大，在秦相张仪的辅佐下，秦惠文王称王已成必然，大局已定。但周天子的封赐与不封赐，对胸怀大略的秦人来说，对内对外都要说是周天子“封赐”的。从上文“三十五年致文武胙于秦惠王。四十四年秦惠王称王。其后诸侯皆为王。”此《史记·周本纪》的记载看，周天子的顺水人情是存在的。在当时，只有周天子的“封赐”方为“正统”。否则，便被视为“僭越”。尤其是刻石记事，更须记明此事。这个记述，与之前第一鼓《吾水诗》中的“天子永宁，日隹丙申”正好对应。出行时的周天子四十四年，“天子永宁”。就已经记述了对天子的恭维和虔敬。从中让看者感觉秦惠文王称王后，仍然对周天子毕恭毕敬。至此，便会理清：由于周天子的封赐，“嗣王”秦惠文王才称王，故此来雍城祭祖，来三畤原祭天、陈仓祭地、祭陈宝、打猎、捕鱼。
因此说：石鼓文中的“天子”是周天子周显王姬扁。“嗣王”是秦惠文王。
秦王过郿邑
——第三鼓“銮车”鼓释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