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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楚楚动了动,重新找了个姿势枕着,并没有醒。我将她睡皱的衣服抚平,抬眼时,一个粉色小苞突然出现在眼前,竟是待开的莲花苞!这个时候,竟已经有莲花在开放了么。心中流进一股泉流,越累越深,一直填满整个我。我的身体里,都是水在翻滚,我看不清眼前人的眉眼,我只记得他为我采莲。酸,好酸,我捂住心口,才能感觉心在怦怦跳动,心底有什么在喧嚣着,要破出来,我竟觉得恐慌。

薛儒生拉过我的手,将花茎放到我手中,又把我的手合上:“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今年的第一朵莲花,可惜不是并蒂。”

“夫君,你……”我抹去眼角将要滑落的泪水,“并蒂莲花哪有这么好求。”

儒生一笑置之:“许是水神感怀我情深如许,为我催开这一季的莲,让我采莲赠佳人。”

“我……”第一次,我想逃开,可是我逃不开。儒生,你知道的,我回报不了这样的深情。头顶一座大山,我被压得无法喘息,缓缓低下了头。

“不用说话。”

一双大掌托起我的下巴,捧着我的脸。他定定地看着我,似在等着我的回应,可是嘴里偏偏说着不用。我知道,我动摇了。眼前的脸越发放大,我全身僵硬,丝毫无法动弹,撑着船板手心渗出细密的汗。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喉间跳脱出来,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脑袋。望进儒生深邃的眼中,我能够感觉到他炽热的鼻息,手下一滑,我整个向后倒去。儒生大惊,忙探过身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紧紧扣在他的怀中,就在这时,船往倒向的一侧倾去。楚楚还在我的腿上,薛儒生懊恼地放开了我,坐回到我们对面。

楚楚揉着眼睛坐正,伸了个大懒腰。

“刚刚我梦见家里的房子在晃来晃去,都把我晃晕了。”楚楚嘟起嘴看向我们,明眸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咦,姐姐,你的脸好红!”

“是太阳晒的。你瞧瞧自己的小脸,也是红扑扑的。”我别过脸不敢去看对面的人。

“真的么?”楚楚不信,又探出头拿水面当镜子照。

我没有忍住,“噗”的笑出了声。

后来,我们上了岸后,还是决定去小院看看。

木门嘎嘎直响。推开院门,杂草比原本又拔高了一节,已经辨不清其间的药草;竖起的药架歪倒在院中,晒着的药草洒了一地;正厅的桌上,染上了一层薄灰,椅子被踹倒,碧白的碎瓷片全散在地上。我一惊,小跑着赶到后院,后院房屋的门大开,竟是被人洗劫了一空。那么,五加呢?他会不会遇到什么事,落入了困境?我心中一凛,向五加屋内摸索而去。

我们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料想五加安然无事,便回府了。我在门口,最后看这所小院一眼,空荡荡的院子,就如同我空落落茫然不知方向的心。

薛家的常务,我没有打算插手,以免下决议之时犯了什么禁忌,抑或冲着谁的利益。只是,有时管家会将账本送到我的面前,我无法推脱,只得做着查账“先生”。

丫鬟端了糕点和茶水放在案旁,我挥了挥手,头也未动让她退下。薛家的账目细密庞大,看得我头眼昏花。茶杯被递到眼前,我接过,喝了一小口,清凉舒爽,稍稍平复了我烦躁的心。我顺手将茶杯送回。

不对。

这小丫头我不是已经遣出去了,怎么还在?

我疑惑地抬头,竟是儒生站在我的身侧,手中的茶杯不由抖了抖。

“你怎么回来了?店铺里没事了么?”

“不过是一些采买的小事,掌柜能处理。”

“当心被别人瞧见,不定会说成是不务正业。”

“芸儿说笑了。我们可是新婚燕尔,我当然要勤往家里跑才是。”

“嗯。”想起洞房那夜,我心中一慌,不知道该答什么好。

儒生无所谓地笑笑,合上我面前的账本:“今日云仙楼有诗会,我是来接你一同去的。”

说话间,儒生已经将我从椅上拉起,走向门口。

宽阔的门前停着一辆并不大的马车,却是精雕细琢、朴实大气。我眉头一皱,顿觉好笑:杜铜芸何时变得如此娇贵,要以马车代步?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夫君,我们走着去,可好?”

“好。”儒生一愣,继而握紧了我的手,大步向前迈去,留身后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今日的街道比往日热闹了好少,我与儒生比肩,缓缓行在街头。儒生面上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在我耳边低语。

“芸儿,我可曾告诉过你,自云仙楼一遇,便不能相忘?”

我正在看路边摆着的泥偶,听到这话,全身一颤。云仙楼,云仙楼。云仙楼我只去过那一次,还是和五加一起。除了五加,我不记得还有旁的什么人。

“那****醉了。”

“是啊,都醉成了一朵桃花。”

“你取笑我!”我羞恼万分,从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

“哪里,在夸你桃花如面呢。”儒生手一兜,又将我的手包进他的掌中。

“跟我讲讲那日的事。”

儒生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加欢:“那日啊,我可不敢告诉你。”

我的心中多了几分忐忑:“是不是我做了很丢人的事?”

“不是,是我怕被芸儿嘲笑是登徒子。”

“不会的。”大概,这就是五加不愿意告诉我的。

“那我可说了。”儒生清了清喉,“我进门的时候,你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杜兄坐在你的对面,像是要看着你,偶尔才动一动筷子……”

我仰头看着儒生凝神思索的侧脸,细心听着,连急速驶近的马车也丝毫未觉。马的嘶叫声叫在我的头顶响起,我浑然大惊,脑中一片空白,站在原地看着壮硕的马蹄在我眼前扬起。身侧的人瞬时抱住我,倒转身体将我护住,却将自己的背送到蹄下。马蹄沉沉打在儒生的背上,儒生环着我,往街边直冲去,我稳不住身体,跌坐在地上。儒生蜷膝在我的面前,以左手撑地,另一只手紧捂着胸口,“噗”,一口血呕在一旁的地上。看着儒生紧锁眉头十分难受的样子,我急急爬起,扶着他慢慢站稳,抖着手去探他的脉。

“夫君,你觉得怎么样?”

“疼。”儒生依旧捂着心口的位置。

“等我,我去给你叫顶轿子。”

“嗯。”

疾驰的马车早已驶出老远,马车后追着大波人群,大声嚷着“赔钱”。我叫来轿子,与儒生往府里去,只听得身后断断续续的议论声,并没有发现前面不远处墙角探出半个身子的熟悉身影。

“这位公子还真是英勇,都怪那宝善堂的无良大夫。”

“就是说,药材不仅卖得贵,现在还胡乱开药。”

“我听说,差点害了一条人命,人都找上门了。”

“所以那大夫逃得这么快?”

“我看是,这架势,谅他也不敢回城来了。”

“还好发现得早。”

“吐血的那位公子面相熟得很,好像是……”

“……”

儒生在轿中又咳了两回血,浸透了我的帕子,我手忙脚乱,急急用衣袖去擦儒生嘴角的余血。儒生将我的手拿下,覆上我的手背,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无力地靠着我。

下了轿子,儒生不肯让下人抬,一定要倚着我,一步一步缓慢地挪向房中。我扶儒生在床上躺下,铺开纸磨,执笔快速写下一个药方,差丫鬟去抓药。

我略一沉思,又写了个方子:“夫君,月头开的那药喝了有一段时日了,我给你换一副。”

“嗯。”儒生闭了眼,虚弱地回应我。

丫鬟很快抓了药,煎完送进房内,和顺地立在床边。我不解地看着盘上两碗乌黑的药汤,随手端起一碗闻了闻。

“少夫人,这一碗是少爷平日里喝的。”

我点头,将药放回,取了另一碗,贴近床上的人低声道:“夫君,喝药了。”

儒生稍稍躺高了些,接了药,拧着峰眉大口喝下。我接过空碗,扶他躺下,为他拉好被子。阖眼的儒生双唇发白,眉依旧紧锁。我欲伸手替他抚平眉间,手抬到一半,又无奈地放下。我起身,示意丫鬟到外间说话。

“这药,换了罢,以后都照这副方子熬。”我将新写的药方轻轻放到丫鬟的盘上。

“可是,老爷说……”

“没有什么可是,先前的方子不要再提了。”

“是,少夫人。”

日头偏高,想着儒生醒来会饿,我走向厨房。

厨房的下人们正在准备午膳,我吩咐人炖上清粥,自己守着灶台看着火候。贴身的水怜来寻我时,粥已经熬了有半个时辰。水怜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我决定马上盛上粥去往儒生处。水怜告诉我,薛守仁回来了。

想必薛守仁是听说了儒生受伤的事,匆匆赶回来的。房内传出谈话声,虽然不大,站在门口却能听得清清楚楚。我不声不响地立在门旁,没有推门。

“还记得以前是怎么同你讲的吗?”

“记得。”

“记得什么?”

“不可独自出门。”

“你若是记得,今天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咳咳……”

门内传来匆忙倒水的声音。

原来,娇贵的并不是我。我抬起手,敲了敲门,自行推开了门。

“爹。”

薛守仁看了看我,又斜睨儒生,拂袖离去:“哼。”

而此时,因此次出对联的薛儒生缺席未到,云仙楼诗会的骚客们皆败兴而归;城外的一条小路上,逃亡中的宝善堂大夫,将手中被篡改过的药方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恨得直磨牙。

他当初派了学徒带人砸了井胡同那杜家的小院,不想竟被从外归来的杜五加碰个正着。杜五加等他们扫荡完,跟在他们身后,一直跟到了宝善堂。也不知杜五加用了什么方法,在他们未知未觉中,改了五六张药方,其间有平民百姓的,也有大儒的。病人喝了药,非但没有好,反而更加严重。事发后,在宝善堂看过病的人,也有跟风想占小便宜的,拿着药方将整个店铺团团围住。

宝善堂的人如过街老鼠般慌忙逃窜,却始终不知,是拜谁所赐。

儒生的伤好得极慢,即使是我扶着,走起路来胸口依旧会阵阵闷痛。文人的时间倒是好打发,常常捧半卷书,一躺就是好几个时辰。这可闷坏了游心正旺的楚楚。

我整理好账本,抿一口茶,起身间,正好瞧见一大一小,一个坐起在床榻上惬意地看着书,另一个搬了个小凳,将书放在床沿上,用手撑着下颚,正无趣一页一页快速翻着书册。我走至床边,抽走了楚楚手下的书。儒生从书中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瞧着我们。

“姐姐!”楚楚嘟起嘴,脸上泛起幽怨,似在气我夺了她最后的消遣。

“楚楚,书可不是这样看的。”

楚楚的嘴嘟得更高,将手摊在我的面前:“还来!”

我将书又挪开了些:“这里面的字,你可识全了?”

“谁说我不认得!”楚楚从小凳上站起,作势要来抢书。

我侧过身,绕过楚楚,将书递回给儒生。儒生接过书,顺手放到床的内侧,对我微微一笑。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跟你们玩了!”楚楚端起小凳,小脸上满是委屈,说着就要往门外去。

“夫君,我本来还想带楚楚出门去,可是瞧着楚楚不愿同我一起……”

“楚楚既然不愿,那就不要带着了。”

早已停在门边转过身来的楚楚,听了儒生的话,原本大亮的眼中渐渐闪现出泪意,眼看着大颗的泪珠就要掉落下来,偏偏就是在通红的眼眶中打着转。我们楚楚,也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我心中有些不忍,将头转向楚楚。

“楚楚,要一同去吗?”

“嗯!”楚楚吸了吸泛红的秀鼻,不住地点头。

“不可乱跑。”

“嗯!”楚楚这才笑开,“那大哥怎么办?”

“呃……自是留下看家。”

家?话音才落,两人皆是一震。床上的人眸中的光,立时变得幽深而炽热。我脸上一阵发热,牵着楚楚慌张逃开。

今日出门,不过是替儒生视察铺子,顺带上楚楚,在自家的店铺中转上一转。楚楚却是兴趣怏怏,始终挂着一副苦脸。布庄里,我正在询问着掌柜近日的境况。一位妇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拿起一匹匹布在女孩身上比划着,还让女孩自己挑。我感觉衣襟被轻轻地扯动着,低头去看,却是垂着头的楚楚。

“怎么了?”

“姐姐,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我的娘亲?”

我一愣,蹲下身,摸了摸楚楚的头:“嗯。”

娘亲啊。我起身,牵过楚楚的小手,往斜里对面的香烛店去。那妇人还在挑着布料,手下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许多。错身间,我朝妇人微微点头,脚下却未曾停留。墙角一袭黑影,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戴着斗笠半倚着,在我的余光中凝成一个点。楚楚似感受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更贴近了我些,而我,心中只有那一个我一直明了却不曾踏足的地方。

那是我灵魂的禁地,是我一切丑陋的发源,是我必须面对而又最无法接受的事实。

四野的坟头前,参差不齐的枯黄杂草中,夹杂着几株绿色的野蔓,满地的黄花中,蒲公英在风中抖动,白弱的小种子四下散落,杳杳不知所踪。楚楚从篮中拿出白烛与香,插在母亲的坟前,一一燃上。我曾几度以为,薛守仁对母亲是真的关怀,可他,却将母亲的坟冢安在荒郊。

母亲啊母亲,你可曾后悔当初的决然离去,可曾料得今日的无处可依?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你全心交付的杜仲,为我谋得一份前程,可你,终是毁在自己的手中。

风吹得我的眼中越发干涩,我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楚楚蜷着身子,双手捂着脸不肯松开,虽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双肩却打着颤。蹲了有好一会儿,楚楚才逐渐平复,站了起来,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转了身独自向前走着。我漠然回转,跟了上去。

母亲,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连翘。

回府时,日头已经落了一半,楚楚晃着胳膊,重又绽开笑颜,往自己的小院里去。我轻扯嘴角,拂去落满衣袖的微不可见的香尘烛味,推开虚阖的门。儒生依旧躺起着,拿着书的手落在被上,靠在栏上睡得正沉。我上前去,挪开儒生手中的书,将他扶起。才刚扶正,儒生的头到下来,直直倒在我的肩上。

“夫君?”我低低唤着肩上的儒生。

“回来了。”有力的双臂突然环住我,将我抱进床的内侧,还没等我的惊呼落地,儒生已经在我的侧上方含笑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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