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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张榆生呆人说傻话 玲玲娃负气离家门

五老汉从宅子里出来,往回家路上边走边想,宅子里的事是办妥了,可又闹出了榆生和女儿斗气的事,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不晓得如何收场。他想着走着,到了自家门口,竟忘了进去,一直往榆生家走去。快到榆生的家门口,他才醒悟过来。他心中自己笑了一下,想着,既已到了榆生家,就去看看吧。

五老汉推开了榆生家的门。张榆生依然躺在炕上。屋子里一老一壮两个女人珠泪涟涟,正在数落着榆生。两个女人见老五爷进来,顿时止了哭闹声。玲玲妈赶紧起身让座,榆生妈抬了抬头,把身子挪了挪,算是让了座。榆生躺在炕的一边,边取枕头把身子垫起来,边有气无力地说:“五叔,你还在那边忙着呢,可来做甚哩。”

五老汉坐在炕边,关切地说道:“唉,没甚忙的了,忙也该过来扫上一眼。想开些吧,事已然出了,两家的日子还得过下去,不要把自个儿弄得躺倒了。一家人还就指靠你一个呢。”

玲玲妈没好气地说道:“嗨,他可倒好,有功了。躺在炕上两天了,没病装蒜。”

五老汉笑了笑说:“唉,玲玲妈,这事轮到谁头上也不好受。榆生心里吃了劲,哪能装得住呢。”

“五叔你看看他那个样子。不是我们女人见识短了,就咱那两个娃娃,他不晓得是个甚样子?翻腾过来,翻倒过去,女儿丢了他的脸了。这可好了,女子没名姓(不见)了,他熄心(没事)了,躺在那就是个长出气。说你有能耐,还不如和巧巧一样,一头栽到大河里不出气了(死)呢。”

玲玲妈说了一阵气话,榆生躺在那里没开口。五老汉回过身来对两个女人说道:“老嫂子,榆生家,事已出了,该数落的,数落了,我还是那句话,这日子还得过下去。眼前呢,老的不说,还有巧巧那不过两个月的娃。大人受些操忙,受些委屈,娃娃得活下来。为了娃娃,就少动些气,让娃娃少跟着受罪了。”

榆生妈这才开了口:“唉,他五叔说得在理。榆生已然闯了祸了,怪是怪了。只是可怜巧巧娃,有多大个事呢,就想不开了?”

五老汉接着说:“嫂子想开了就好。今儿憨娃送张家二女儿回来奔丧,过午已回家了。我想,韩家那一家子才凄惨呢。憨娃一回家,少了三个人,只他一个孤苦伶仃的,不晓得这阵儿是个甚样子。”

榆生已听两个女人数说了两天,他一句话也没说。他的心头有难言的苦痛。听五老汉说憨娃回来了,一句话又刺着了他心头的痛处。他对五老汉说道:“五叔,咱也没想说她的甚不是,好歹是自个儿亲生的,只是在人面前没脸面。你看那一堆女人,哪一个不是看她的笑话。满嘴带圪针(酸枣刺),说出话来就像叫人进了圪针窝,进进不得,退退不得,五叔你说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呢。谁晓得她就这么强。如今呢,她娃不金贵自个儿,他老子有甚法。只是憨娃回来了,咱怎个下这个台子,叫人犯了难。”

五老汉听出榆生的话音,这是他的心病所在,可谁也无法替他承受这种苦痛,想出万全的办法,就说道:“事已出了,走一步说一步的话,不要想得过早,自个儿难为自个儿。”

七二榆生长叹了一声说:“唉,这已经是眼前的事了。眼前这事不管怎说,韩家没有不占理的地方。憨娃灵醒过来,寻咱的理,咱怎给人家交代呢。再说呢,韩家的根苗还在咱家,替韩家扶伺几天,不是个事,日子长了,不在理。如今韩家没人,人送不出去,只得替人家抚养着。我是寻思着怎个回转,想个长久的法。”

榆生话说到这里,虽然后一句话没说出口,可屋里听话的人都听出了他的话的意思。玲玲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火升到了头顶,哭喊了着骂道:“哎呀呀,造孽啊,你可又要算计谁呢!你个没情没义的东西,那两个娃哪一个不是你亲生的娃?你把大的糟践(害)得没命了,还要再作践(害)小的。你是个畜生!你就是披了一张人皮,一肚子狼心狗肺。唉,嗨,嗨,我们娘仨怎这么命苦啊!”

玲玲妈边哭边骂,一时平息不下来。榆生妈这个时候心里却向着儿子。她觉得儿子心里想的虽说玲玲一时接受不了,可不是没有道理,也不是没有例子,只是太仓促了些。她见玲玲妈哭喊着停不下来,就说:“唉,榆生也是心里急,不管怎样,这个坎得过。他大大就是说出了想法,玲玲的那门亲事还没退利索呢,用不着就大哭小叫。”

玲玲妈听婆婆这阵儿向着儿子说话,指责她大哭小叫,愈是收揽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好,好,这屋里只我一个是外来的。你们都是张家人,娃是你们张家的,跳河也罢,落井也罢,都由你们摆弄。杀也好,剐也行,都是你们说了算。”

五老汉一时不晓得如何劝解。他知道,榆生想让玲玲娃为憨娃续了房。巧巧的死,韩家和旁人们也就不会说三道四;巧巧的娃玲玲也不会让他受委屈。如今韩家就憨娃一个大人,娃娃又有人替他养着,憨娃也就如同上了门一样。可五老汉清楚,这件事在玲玲跟前绝对提不得,行不了。更何况刚刚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巧巧的下落还没着落,就提起这件事,大为不妥。他心里埋怨榆生,脑子里差了根弦。

自因榆生要退掉玲玲和铁蛋的婚事,逼走了刘喜贵,榆生和玲玲父女俩就闹翻了脸。玲玲借着伺候姐姐,躲在巧巧那儿不回家。那天巧巧去宅子里帮厨,她在家为姐姐看着娃。待到要喂奶的时候,还等不到姐姐回来,她见娃哭得哄不下,就抱着娃到张家寨来寻姐姐。走到寨前,正碰上往河边去撵巧巧的人从河边往回走,这才听到姐姐出了事。

玲玲听说姐姐寻了短见,惊得魂飞天外。她把抱着的娃扔给别人,没命似地向河边跑去。当她站在刚刚人们站着呼喊巧巧的地方,看到眼前的河水和往常一样,平静地向西南流淌。她熟悉的姐姐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她哭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只听得山崖之间跟着她发出低惨混浊的响声,由高及低,一声低过一声,向远处传去。她的身子瘫软在地上,望着眼前的大河出神。

过了很久,她才缓过神来,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好不容易心绪平稳了些,才站了起来,顺着崖间的小路,踉踉跄跄,往浪花渡方向走去。

玲玲过了浪花渡,沿着大河边,一直往下走。走了一阵,下意识摸了摸内衣的口袋,里边装了多时的几个铜钱还在,就继续向下走去。她走一阵路,问一阵人,见没见到一个女人从河里被水冲了出来。她走了两天,饿得实在走不动了,才在河边的渡口边用两个铜钱央人让她过了河,在河边湿润处挖了两苗刚冒出头的苦菜,嚼了几口。她没有打听到姐姐的音讯,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寺后村走去。

她走到姐姐的家门口,正要推开屋门,猛听得屋里传来男人的抽泣声。她心里又是一阵惊恐。仔细听了一阵,才知道是姐夫憨娃回来了,旁边似有人在劝导他。她愣住了,觉得推门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她犹豫了一阵,还是悄声出了院子,赶紧走了几步,往梁上村自己的家走去。

玲玲惶惶如丧家之犬,不相信自己在哪里还有一处栖身的地方。她不情愿地一步一步往前挪,走了很长时间,看着离家门口不远了,眼泪止不住扑簌簌落了下来。她犹豫着挪到门口,用手抹去了眼泪,哆哆嗦嗦伸手要去推门。这时,听得屋里正说着话。她缩回了推门的双手,站在了原地。她听得榆生正向五老汉说出了他的难言之痛,接着就是玲玲妈的哭骂声。玲玲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只觉得一时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辣苦涩,一齐涌上心头,悲愤和怨恨让她不能自已。她不顾一切,用力推开屋门,冲到屋里,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唉嗨呀呀,你们逼死了一个亲亲的亲生女儿,一个亲亲的亲孙女,还不够?还不歇手?还要变着法逼我!我不是你们的亲闺女?我不是你们的亲闺女!我不是!”

玲玲毕竟是晚辈,虽然话从口出,如同热锅上炒豆,却还不敢说出大不敬的话来。她说过后开门就往外跑。玲玲妈已收了哭声,见女儿急匆匆冲进屋,喊了几声就往门外跑,赶紧喊道:“玲玲,玲玲,快回来,快回来!外边黑天打灯的,你不在家待着,还往哪去呀?”

玲玲的双脚已跨出了门,听得妈妈的喊声,扭过头来又喊了一声:“我没家!这不是我的家,这里是虎狼窝!”喊过,继续往外跑去。

榆生妈在一旁见玲玲吵闹过出了门,叹了一口气:“唉,作孽啊。没老没少,没大没小。十年八辈子没登家门了,这会儿怎神差呢,鬼使呢,回来翻江倒海来了。丢尽了人了!”

五老汉此时见出了如此岔子,生怕玲玲生出不理智的事来,没等榆生妈一句话说完,就从炕上跳下地来,对榆生妈说:“嫂子你们先坐着,我得去看看娃。”说过出了屋门,去追赶玲玲。

玲玲妈追出屋门,喊了一声:“五叔,哪有老辈人黑天打灯地去支应她娃娃的理。再说你老人家年龄大了,追不得她。”

五老汉边往外走边劝了劝玲玲妈:“榆生家,赶紧回去,不要再置气(生气)了。榆生心里也不畅快,真的窝着一口气起不了身,往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玲玲出了屋门茫无头绪地往张家寨方向跑去。这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眼前的土路已模模糊糊。她高一脚低一脚跑了几步,心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就停了脚步,站在一边思虑。她这时才觉得自己真正成了丧家之犬,连那一处不情愿栖身的地方也失去了。

五老汉出了门,已看不到玲玲的身影,只得凭着经验往前走。他以为玲玲会往寺后村她姐姐住过的地方去,就快步向寺后村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往前望去,远处开阔的荒原上不见玲玲的影子,他犹豫起来,玲玲她不能跑得这么快,前后脚的工夫,怎就没了人影呢。想了一阵,他又折返回来,向张家寨方向走去。

玲玲呆呆地立在原地,找不出暂时该去可寄身的地方,脑海里茫然一片空白。望着眼前漆黑一片,恐惧之感渐渐袭来,双脚不由踢打着脚下的泥土。五老汉终于看见了前边路边呆立着的人影,加快脚步走到跟前,仔细看过正是玲玲,喘着气对玲玲说:“哎呀,玲玲,可寻撵上你了。你可吓死五爷了。看看这是甚时候了,黑天打灯,野山荒峁的,你这是往哪跑啊?”

玲玲正不知该往何处,心中茫然不知所措。听得五老汉的呼叫声,扭过身来,颤索着挪了挪脚步。待她看清了站在她跟前的真是老五爷时,不由跑了两步,扑到五老汉的身边,双手抓着五老汉的肩膀,眼泪像决了堤的河,奔涌而出,随着放出悲声来。

五老汉由她痛哭了一阵,这才轻声说道:“唉,娃心里苦,哭上几声,把那一肚子的冤屈都倒出来。五爷晓得娃心里难活,可这个时候了,娃不敢跑了啊。”

玲玲哽咽着说:“五爷,我哪里也没处去了,哪里也没我存身的地方了。我想我的姐姐啊。”

“唉,不敢胡思乱想。这么着吧,今儿晚,五爷领你去老宅子里搁浅(暂过)一夜,别的地方也没个妥帖留你的地方。刚去你家前,五爷见到了你福生哥,我对他说,你得想法把玲玲娃弄出去,寻口饭吃。他没回绝,答应想法子,明儿咱再叮咛他一声。唉,五爷想到了总有一天你们爷俩还会闹腾一场,没想到就这么快。”

玲玲心里感激五爷还理解她。她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跟在五老汉后边,往张家寨走去。五老汉见玲玲心绪平静了下来,走了几步就又对她说:“唉,玲玲啊,五爷晓得娃活得不畅快。五爷怕你晓得了管不住自个儿,哪一天往外疯跑,惹出乱子来,有一件事没对你提起。五爷得给你说了,你可要沉住气,啊?”

玲玲猜不出五爷要对她说甚事,她想着一定是与铁蛋有关,就说:“五爷你就说吧。我听五爷的。”

五老汉这才说道:“唉,这是个好讯。那天县里教育局的闻局长来祭奠那老先人时,对我说,县里想秋后在几个有条件的镇和大些的寨子再开办几所义学。他想到刘钢强,就是铁蛋,说出去接近一年了,原来那宗事大抵不要紧了。想接他回来,派往任教,让五爷转告一声家里的人,不必过多担心。五爷想,铁蛋回来了,你娃娃的头也能抬起来了。只是几时能回来,还说不好。这阵子你可不要对人乱说。”

玲玲这几个月来心里在熬煎,嘴里说不出来。从没人对他说过铁蛋的一丝消息,她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放心不下。虽然她坚信铁蛋总有一天会回来,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玲玲,我回来了。”她日夜盼着这一天的出现。可当她听到了铁蛋的消息,还是猛然间感到一种震撼和无比的惊喜。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情,不知是悲还是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地跟着五爷往前走。五老汉说过后半晌没听到玲玲说话,知晓她一定高兴得一颗心扑扑乱跳呢。他一边走一边又问道:“哦,玲玲啊,怎一句话也没呢?心里不喜乐?”

玲玲跟着五爷的脚步,嘴里喃喃说道:“五爷,你看你。”

五老汉哈哈笑着说:“好,五爷不问了。你看你那脚下,可比刚才轻快多了。”

这边五老汉刚离开榆生家门,玲玲妈和老五爷说过话返回屋里,气不打一处来,又和榆生哭闹了一阵。榆生心里憋气,见玲玲推门出走,不见回来,玲玲妈又和他寻死觅活,抬起身来想要说话,张了口,说不出话来,身子又重重地摔在炕上。屋里昏暗,玲玲妈只顾哭喊,没看见榆生一口气没上来,已昏厥过去。榆生妈看儿子半晌没说一句话,仔细瞧了一眼,觉得大事不好,放声喊道:“玲玲妈,还闹啊,赶紧救人吧!榆生这可怎的了?”

玲玲妈一看榆生昏厥过去,这才慌了手脚,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身上,只不见人醒过来。榆生妈还有些主意,催玲玲妈说:“行了,快去喊先生,再迟就没命了。”

玲玲妈赶紧出门,高一脚低一脚往张家寨方向走去。看病先生的家就住在张家老宅子的西北头,离榆生住的梁上也只三几里路,玲玲妈却觉得走了很长时间。待她将要走到先生家门口,五老汉已安顿好玲玲的住处,返身往家里走。他模模糊糊看见玲玲妈迎面向他走来,不由喊了一声:“那是玲玲妈?黑天打灯的,你跑个甚哩?”

玲玲妈见是老五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嗨。那死鬼,神不收的,可要往下死啊。吼叫先生啊。”

五老汉没待她说完,就说:“唉,那快,可不敢有个闪失。我去吼叫,你等着。”

五老汉请了先生出来,对玲玲妈说了一声:“玲玲妈,我们先去了。你不用急,慢些走,啊?”说过,就加快脚步往榆生家赶去。玲玲妈在后边一步一拐往回走。

先生进了屋,摸了一下榆生的脉,翻开眼皮借着灯火看了看,一边取出银针在头上扎上了针,一边说:“唉,这病大抵是生了些气。气急攻心,以致痰涌,救得救不得,看他的福气了。”说着捻了几下人中处的银针,又在包里翻动,取出几粒药放在一边。

玲玲妈踉跄赶回家里,见榆生头上正扎了些针,还没清醒过来,眼泪早已掉了下来。榆生妈看在眼里,喃喃说道:“唉,早晓得如今,何至于一家子过不去。”

玲玲妈这时不敢再理论,对先生说:“先生,怎着?相干不相干?”

先生说了声:“怎不相干呢?人活一口气,气急了也能要命的。哦,看像是有些声息了,弄点水来,把药化开。能用下药就是他的造化了。”

玲玲妈取过一个粗瓷碗,倒了点水,端了过来。先生将药放入碗中,随着碗中的药慢慢化开,一股窜鼻的香味泛了出来。五老汉闻着药的气味,笑着说:“榆生家,先生为榆生上了好药了,尽了全力了。但愿榆生不辜负这药。你们可得记住人家先生。”

玲玲妈连说,自然。先生笑了笑,对玲玲妈说:“你扶侍让把药喝了吧。”又对五老汉说:“唉,这药也不是甚贵奇东西,就是川芎、冰片、三七类,就看用对用不对。也看他给不给这面子。”

玲玲妈小心翼翼给榆生灌下了碗里的药。榆生的心渐渐舒缓过来,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屋子里的人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先生安顿说,命是保住了,可生不得气,说过告辞而去。五老汉又嘱咐了几句,并对玲玲妈说,他已安顿玲玲暂时在外边住些日子,免得父女们见了面又怄气。让他们也都消消火气。他见榆生已没甚大碍,这才离开榆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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