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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张榆生怒斥女娇娘 张巧巧含辱出厨院

张家寨老宅子南墙外是一块空旷的平地。这里靠西头的空地上搭起了一处席棚,垒好了炉灶,安放好了一口大铁锅。灶台旁并排三口大水缸已盛满了水,地下垒好了一堆黑油发亮的炭块。这里是张家设粥的所在,一切都已安顿就绪,只等着张家主人发话,开始点火,出粥济人。这时已不时有村寨里衣着褴褛的人们在这四周没有遮挡的棚内出入穿行,围着灶台上那一口大锅转悠。一个个饥饿的眼神等待着灶台的炉膛生起赤红的火焰,烟筒里冒出浓烈的青烟。

粥棚往东不远处,张家大宅南墙里矗立起一座高大华丽的牌楼,与粥棚一高一低,隔墙相望。这一处牌楼正是张家为安葬张常氏老太太设置的灵堂所在。

张常氏的灵堂设在宅子中院南墙里边的凉亭内。这凉亭建在中院东南边一片空地上,往西北与过亭正南的假山花坛相去不远。再往正西边是与东侧同样大小的一片空旷之地。想来兴许在张家寨陈兵之时,这里东西两侧,一为官将的休闲所在,一为士兵的操练场所。张家买进后,这一大片空地上除种了些树木花草外,别无所置。自从张家老辈两代人谢世,中院就门庭冷落,这一处凉亭更是木衰草枯,少有人至。张家选了这里作了老祖宗的停灵和安葬出殡的祭奠场所,才让人清理了凉亭周围的杂物,清理出凉亭南边至南墙的一片空地。雇请匠人依靠凉亭正南立起一排木架,做成一座高大的牌楼。牌楼外用五彩料包裹彩画出青砖绿瓦,飞檐斗拱,牌楼两侧和门楣也已挂好了写在白细布上的一副挽联。牌楼与凉厅相连处和凉亭的东西北三面,全用白布包就,围成一间巨大的停灵堂。灵堂正中已摆放好两条停放灵柩的长凳,灵堂口安放了一张金丝楠木大贡桌。院子里人们熙熙攘攘,进进出出,有的在摆放贡品,有的在整理厅堂内外剩余的杂物。院子里已传出阵阵笙管之声,祈福超度的僧人们细吹细打,做起了道场。

牌楼外堆放了数卷地毯,以为祭奠跪拜叩头时铺用。西边空地南边用整齐的炭块垒好足有五尺高的火龙,火龙周围已摆好供吹鼓手们坐的矮凳。

这里安葬张常氏的一应准备事项也已经就绪。只待张常氏的灵柩从东院上房的偏窑里抬出来,摆到灵堂的正中,开始这为期三天的祭奠和安葬仪式。

楚楚头一次经这么大的事,心中无数。祥生妈妈已习惯了儿媳经管宅子里一应大小事项,乐得无事。楚楚和婆婆商量事总商量不出个所以来,也就只得请五老汉来,把安葬老祖宗的一应事宜都交给了他。五老汉接了这份差事,又操心着院外西头设粥棚的事,就把张榆生叫来,嘱咐他从粥棚点火之日起,把这件事顶到底。张榆生自认为管个熬粥舀饭的事,没甚大不了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五老汉接了掌管安葬老祖宗的事,半个月来,晚睡早起,分着轻重缓急,一样一样安排妥帖。该请的客人拉了清单,派人分头去请;三天祭奠时用的一应物料派人采买;请人做纸火斗库的提早做了安排;平事、僧人、吹鼓手班子都一一安排妥当;寨子里精壮些的后生小子、手巧心细的年轻女人叫了几十个;安排了出外采买的、院内管库的、坟里挖墓室的、院里担水扫地的、布置灵堂的、赶做孝服的。几十个人都有了事干。

五九最令五老汉发愁难办的是两件事。一件事是请人。族中张姓人家,娘家常姓人家,几代人的姑家舅家姨家,都要请到,尤以张常氏的娘家,是头一家重要亲戚,当得孝子去请。如今不说孝子,孙子辈已无出头之人。重孙辈祥生派了用场,往口外去请人,却迟迟没返回。五老汉看着办事的日子临近,生怕误了大事,只得和楚楚商量,派人到县城去寻庆生和福生尽快回来。又派族中人先去要紧的亲戚家打了一遍招呼,告知他们安葬老祖宗的日子,让他们预先有个准备,待三个重孙子回来后正式来请。

去县城寻庆生和福生的人到县城第一小学未找到庆生。学校的人说,庆生早就说要和福生兄弟俩回去应事,恰恰因学校又死了人,学校的人上了街,这阵儿校长让人叫去问话,难说几时能回来。福生送郑先生去清水寨刚刚离开县城,留话说去清水寨帮郑先生安顿一下就返回,按说到晚就该回张家寨了。可日前清水寨的乡民聚集暴动,昨天又抢了粮库,早上县城大多警察都往清水寨去了,刚刚驻县的一百多兵勇,也悉数出动,往北去了。这个时候往清水寨那边的路上肯定是兵警压境,盘查甚严,不会轻易放人出来。要是还没离开清水寨的话,也难说一时半会儿怕回不来。近日县城里一时也紧张起来,县党部那些人全部出动,在县城内外转悠。行人进出城,日夜都有人在城门口盘查。县党部的人比警察局的警察凶悍得多,昨天夜里一个人出了南门紧走了几步,守门的觉得似有可疑,就喊着让站住。那人已下了南门外的石阶,走到离沟底处不远,就没理会他,快步往前走去。守门的举起枪就是一声响。可怜那个人不晓得凭得甚事,就把一条命送了。县府严令近日县城各机关单位不得懈怠,不得请假,不准外出,不准聚众集会。城里原有几处设了粥棚,刚刚点火熬了一两次粥,就下令暂时停了下来,转移到城门外去了。

来寻庆生的人返回张家寨,对五老汉说明福生不在县城,有可能被阻在清水寨;庆生在县城,暂时也无法脱身。五老汉听说清水寨乡民暴动,庆生和福生都不能脱身,就想到祥生去口外请亲戚返回时也得路过清水寨,恐他们也一并被阻挡住了。眼看着张家四代人只有三个能顶得上事,却又一个也不在跟前,他急得直跺脚。没奈何,他还得和楚楚商量此事。楚楚倒想得开,没有五老汉那样的焦躁,她听后对五老汉说:“五爷,看来老规矩是走不通了。这个时候了,办事的日子又更改不得了,把原委向亲戚们说清,他们会谅解的。派几个人分头去请吧,就说伺后他们三个人不管谁回来,再登门去赔不是。”

五老汉心里不是滋味,对楚楚说:“这打摞老祖宗的日子是五爷我提议才定的。看来五爷考虑得欠周详,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都这么不凑巧。五爷是担心到了那一天,来的亲朋稀稀散散,办得不像回事,五爷就对不住张家老祖宗了。”

楚楚赶紧说:“五爷可不敢这么想。天底下的事谁能料得周全呢。依孙媳看呢,如今逢了乱世,世古道,乱世少规矩,大家都不会怪的。只要打摞的那天老祖宗平平稳稳入了土,就是妥帖善全了。”

五老汉把客套话说过,是为了堵住人们的口。他知道楚楚不会怪他,就说:“难得侄孙媳妇这样想。也只能尽力而为,走一步看一步了。”

五老汉和楚楚商量过后,正准备喊几个张姓家门上的后生分头再去请人,中院那边跑过来人说,厨房里岀了事了,老五爷快过去看看。五老汉听说中院厨房出了事,一边问“出了甚事?”一边急匆匆跟着就往中院走去。来的人边跟在他后边说:“过去看看就明白了。榆生父女俩闹腾起来了。”五老汉也不再问,紧走几步,穿过去西院的角门,推开角门一侧厨房间小隔院的门。

原来五老汉想着巧巧做得一手好饭,这个时候又出月多时,就让她过来把厨房红白案上的事全招呼起来。这日张榆生在西院门外安顿设粥棚的事已全办妥,只等着张家一句话,开火熬粥了,他就进了中院,向东家讨要号令和米粮来了。待他走到东角门的地方,隔着门看见厨房小院热气蒸腾,蒸年糕和烧肉的香气冲了出来。他不由得推开院门,信步往里走去。只见一边几个精壮女人正在擀豆面和踩年糕,地下似有做好的豆腐和刚漏好的粉条堆放在巨大的笼屉上。另一边发出爆热的油煎炸肉品的响声,盆具里堆放了些白菜和平吋人们少见的各种菜品,几个整理和洗菜的女人也正忙着把洗好的、泡好的菜品往一边摆放。几个忙碌着的女人见张榆生走了进来,停了停手中的活,和他打招呼。

“哎哟,这不是榆生大哥啊。怎不在西边开火盛粥,甚风把你吹到这垯里来了。”

“哎哟哟,是榆生大兄弟呀,是来看望巧巧侄女了吧?她可是大忙人了。你看看,巧巧侄女一会儿看看那边豆面擀得行不行,糕踩得到不到,再一会儿还要照料里边肉烧得火候好不好,炖肉的调和放得对不对。还有我们这一堆菜,切成粗的,细的,方的,长条的,我们这些小家子出来的,却都不会,都得大侄女指点了才行呢。这阵儿可是不凑巧,大侄女不晓得哪去了,大兄弟你扑了个空。要不你闺女在呢,时下还不能动荤呢,就是素的,也该让大兄弟先尝尝呢。”

这女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分明是侧着眼晴说话,在嘲弄张家父女。张榆生听着刺耳,脸上已挂不住沉了下来。他心里清楚,明明是说他张榆生的闺女不配到这红白大事上来做这红白案的主事人。他不由得一股无名的火升腾起来。他欲待咆哮,却又一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把无名火发给旁外的女人家,没甚道理。他干咽了一口唾沫,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正要扭身往岀走,巧巧恰从门外进来了。父女俩正碰了对面。

张榆生和巧巧父女俩自年后闹翻了脸,已有一月多的日子没见面。此时巧巧见她的老爹在院子中间转身过来,铁青的脸上窜起一股怒气,就像是那一次在她的家里怒气冲冲地喊着说了一句“你不听我的劝,权当我没你这个女儿,你没我这个大大”,就摔门岀去了的神情一个样儿。今儿里他怎到这厨房院里来了?他那时说不认我这个女儿,是气急说狠话;今儿守着这么多的人,我不能气他了啊。巧巧想着,就迎了上去说:“大,你怎可在这儿呢?是寻女儿有甚事呢,还是……”

张榆生正一股怒气升上来,转身要离开,没想到一转过身来正瞧见巧巧迎面走来。他停顿了一下身子,没待巧巧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要叫我大,我不是你大。我没你这个女儿,丢人现眼,散德也不寻个地方,到张家老祖宗灵堂跟前现眼来了。出乖弄丑还怕天下的人都不晓得了?”

张榆生说完就要往外走,没成想刚才说话的几个女人早已看见巧巧从门外进来,心想着他们父女们见了面说不定有好戏唱,还没待他们说话,就已站了起来。这会儿听张榆生说完那一句狠话,就一下子围了上来,堵住张榆生的去路。

“哎哟哟,哎哟哟,张家兄弟。看你自到这厨房院里来,没说一句话呢,就拉长了那一张老驴脸。这才一张口呢,就是丢人呢,现眼呢,散德呢,可是我们这些人话不中听得罪下了你呢,还是你那闺女礼数上欠了你呢?你这一张眉眼可是给谁看呢。”

“是呀,是呀,张家大哥。要说我们方才可是尽着夸你家女子了,怎就夸出你一脸黑相呢?再说女儿一见面就是个大大地叫,那还叫得不对头了?女儿家有甚过错也该回家去关起门指教,这大庭广众的地方,也该给人留些面子哟,这么着说话谁受得了啊?”

这两个人看似数落张榆生的不是,却是挑明了在说巧巧的风凉话,有意从伤处刺她。巧巧听在耳里,心里充满了委屈。她此时就是有一千张嘴,也难说清道明自己的清白。张榆生此时却并没有听出众人们在有意挑唆,仍然黑着一张脸说:“让我留面子,谁给我留面子?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我这张老脸如今没处搁了,连娃娃婆姨都敢往上唾。我还活个甚!”

巧巧正要说几句硬气的话,见众人挑着她的老爹把狠话当着众人说到了头,她的心头升起了一股幽怨。她思量着,反正如今家里已无度日的粮米,日月难熬,这段无米的日月能不能闯过去,还不晓得。如今让人说三道四不说,生身老父已容不得自己。与其活着身受折磨心中熬煎,还不如一死了然,也免得让人指指戳戳。她心上有了这念头,脸上却平静下来。待几个女人说话稍息,她转身跪倒在地,对着张榆生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女儿的身子是大大给的。大大叫女儿嫁给韩家,女儿就到了韩家。大大觉得女儿一死,就有了脸面,女儿还活得个甚。反正如今这日子也难撑下去了,饿死也是死,寻个死法一样是死。韩家那一苗冤孽如今才落地,没给张家丢脸,大大你就替女儿把他管大了,免得日后韩家有人问起来难为情。”

巧巧说完站起来快步向外走去。院里的人一时没缓过神来,待有人猛然间说:“哎呀,不对劲,巧巧怕是要寻短见了啊!”大家这才慌了神,慌乱中有的去追巧巧,有的去寻五老汉。

追巧巧的几个女人出了中院,巧巧已跑得不知所之。待问过院外的人才说,好像有人往西南方向去了。她们听是往黄河边浪花渡方向去了,知道大事不妙,自己的一双小脚怎么也追不上,赶紧返回寻男人们去追。这时,五老汉进了厨院,听说张榆生父女拌了嘴,巧巧已跑得不知去向。他晓得巧巧的性子,看似柔弱,心里却很要强,哪里能受得住这众人的嘲弄,一定是起了寻短的心思。他没顾得埋怨众人,说了声“赶紧往河边去寻”,就出了厨院。

五老汉吆喝着几个正在灵堂前后整理的年轻后生前去寻巧巧。张榆生此时似乎醒悟了一些,觉得他刚才的话说得不是地方。他跟在人群的后边出了中院的门,向前走了几步,觉得自己往前走也不是,往西走去看管粥棚也不是,站在原地耸拉着脑袋不知该何往。五老汉看着几个人往西南黄河边的方向去了,才转过身来。他见张榆生站在大门外一个人愣神,走到他跟前,埋怨他说:“唉,榆生侄,你看看你办的这事,这叫甚事呢。自个儿的娃娃自个儿该清楚,你可倒好,当着那么多的婆娘们你一句我一舌地数落,她能受得了?五叔还是那句老话,这种事即就有,也是你当老子的做的孽。没有你当初那蠢主意,也不会有今儿这风雨。今儿好好地不照管你那档子事,可到人家厨房院里做甚?”

张榆生心里正有些懊悔,见五老汉走过来,又是一阵数落他,只待耐着性子听完。等着五老汉问他了,他才说:“唉,五叔,丢人呐。我是想着外边已就绪了,就来寻你,看是不是就升火开粥棚。到那厨房院门口见人们在里边正忙,就立着看了一眼,谁想一群女人们尽是扎耳的话。五叔你也是,明明人家看着不顺眼,要挤兑人的,你却让她去了。唉。”

“嗨,你也不用唉唉的。一个大活人,张着一张口,天天要吃饭。你不管她,冯家小子接济了点,你受不了了。如今冯家小子也自顾不了自了,她又灵巧,就让她来管几天厨案子,好歹这个把月还饿不着。咱都不管她,她怎的活下去?”

“那,五叔,我就去粥棚?”

“你还有心思?!赶紧去看人怎的了。说不定再过一两个时辰家里知晓了,你家那两个女人要和你拼命了。”

张榆生这才觉得事态严重了。他知道,他的老妈妈和媳妇准要和他闹起来,闹得天翻地覆,说不上还会弄出人命来。他怀着极度忐忑和伤感的心情,向西南方向痛苦地挪动着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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