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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附编(6)

无庸讳言,在古诗词创作中,也确有一种过分追求含蕴以至于故弄玄虚的倾向。许多诗论对含蓄的论述,也时时笼罩着玄秘莫测的色彩,流露出封建士大夫的酸腐趣味。写景抒情的作品本来与现实的联系就较间接,许多文人墨客又往往有意寄情山水、逃避现实,因而很容易追求和推崇淡远、飘缈的艺术格调。其实,无论哪一种艺术形式,都不能违背真实反映生活的规律。社会内容归根结底决定艺术方法。在某些情况下,直抒胸臆、慷慨陈词,反而更能打动人心。对此,某些古人已有初步认识。贺裳就认为词作“亦有非决绝语而不妙者”。况周颐则指出:“至真之情,由性灵肺腑中流出,不妨说尽而愈无尽”[70]。当然,这“尽”不是绝对的“尽”,也不能违反自然和真诚流露的原则。

五“意境”说的进步意义

我们从以上粗浅的论述可以看出,古典“意境”说包含极为丰富的内容。艺术理论的核心,是如何塑造优美的艺术形象。而“意境”说,就是抒情艺术构造美妙形象的理论。那么,这样一种理论,就不可能不牵涉到艺术理论的各个方面。真实性、形象化和艺术感染力,以及语言的运用等问题,都在“意境”说获得了反映。“意境”说既然是对以塑造艺术形象为中心的艺术理沦的科学总结,那么就必然会指导、促进艺术创作的发展。历代的许多诗人词客,为追求“意境,作了不懈的努力。“意境”理论的集大成者王国维,在他的诗词创作中,就苦心孤诣地追求“言近而指远”[71]的意境,并自许为“真能以意境胜”[72]。故然,由于政治思想及生活视野的局限,他的词终究没有取得很大成就,但仅就“意境”的追求而论,也的确提供了些可供借鉴的经验。“意境”理论的建立,也使得抒情艺术的评论获得了一个鉴别的标准,有利于改变众说纷纭、准的无依的混乱状况,从而促进了文艺批评、文艺理论的发展。也正因为“意境”理论概括了某些艺术规律,所以不仅至今为我们的古典文艺研究提供了分析工具,而且还为当代新美学所借鉴。当代文论力图把“意境”改造成为一个崭新的美学范畴,使我们得以在探索艺术规律的征途上,少走许多弯路。

任何艺术理论的产生,都是艺术自身发展的必然结果。但是,这并不是说它们与特定历史时期的政治、思想状况毫无联系。特别是这一理论的核心和着重点,往往与一定时代的思想文化风气密切相连。一般说采,我国古代的正统文论,都特别强调艺术服务治教、弘扬风化的政治功能。其中“务为有补于世”的合理因素,有可能增强文艺的现实主义倾向和人民性。但在许多情况下,却使文艺堕落为封建说教的传声筒。在这种情势下,那些强调抒写性情的文论,就往往带有一定的反抗旧传统的积极意义。郭绍虞先生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中指出:“主性灵者大抵也即是封建思想的解放者。”确是颇为中肯的论断。考察文学史可以发现,主性灵者大都有异端倾向;讲“意境”者,大多提倡独创。“童心”说的提出者李贽就曾大声疾呼:“故吾固是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性灵说的”倡导者袁枚也昂然陈词:“至于性情遭遇,人人有我在焉,不可貌古人而袭之,畏古人而扬之也。”王国维虽无很大胆的离经叛道之言,但也表现出并不迷信旧传统。他也曾大声疾呼:“不胜古人,不足以与古人并”[76]。并痛感于“文学上之习惯,杀许多多天才”[77]。他不仅主张写诗要有真情实感,而且对语言的“明白如画”和“多用俗语也”也予以肯定。所有这些,都体现出他之文学观的“解放”倾向。这在清末拟古主义的妖氛毒雾中,无疑是一丝清新的空气。

“意境”范畴的提出,虽然如有些先生所指出的,曾借鉴佛经中“境”、“境界”等语言资料,但“意境”学说的基本内容,却带有独特、鲜明的中华民族的艺术特色。“意境”说是随着我国抒情艺术的日渐繁荣和成熟而逐步构成体系的。它在抒情艺术大发展的唐宋开始萌芽,到各类文化集大成的清代发展到顶峰。在清代,文人对总结诗词创作经验的兴趣甚浓,诗话、词话、曲话等理论著作空前丰富。考据、义理、词章三合一的学风,故然有脱离现实、维护名教的消极性,但重证据,理、据结合,讲究词章的治学方法,对诗论、词论的写作,也毕竟有一定的积极影响,能矫正过去一些诗论的空疏流弊。清末欧洲资产阶级学术的流入,也为文艺理论的研究注入了了新的活力。清代文坛拟古主义的窒人气息,又大大激发了理论家补偏救弊的热情。《人间词话乙稿序》说:“至乾嘉以降,审乎体格韵律之间者愈微,而意味之溢于字句之表者愈浅。岂非拘泥文字,而不求诸意境之失欤?”可见,王氏“意境”说是有所为而发的。王国维对古典诗词的造诣极深,本身又具备创作实践,加上得以接触西方美学思想,因而才能够负起集古典“意境”说之大成的历史使命。

总之,“意境”是具有鲜明民族色彩的一个美学范畴。“意境”说包括“意境”的基本性质、基本要求、基本构成方式,以及特殊艺术效果等多方面内容,涉及到艺术的真实性、形象性,感染力等多种规律。我们很难在外国美学中找到一个与它相应的审美范畴。朱光潜先生在《西方美学史》下卷论及康德“审美意象”时注道:“(审美意象)近似我国诗话家所说的‘意境’,亦即典型形象或理想。”这里似有两点可商:一是把“意境”与“典型形象”等同起来(其谬拙文第一部分已述),二是把“意境”与康穗的“审美意象”相混同。而这两个范畴是很难说“近似”的。在康德那里,“审美意象”似乎是艺术创造的前期意念,是无法用语言充分表达的。而“意境”则是一种可用语言表达的艺术形象构成方式。拙文上面提到的“意境”说那些含义,康德的“审美意象”都不具备。卡之琳先生在回顾其创作道路的《雕虫纪历(1930——1958)自序》中,将“意境”与西方的“戏剧性处境等”同起来,并以“小说化,典型化,非个人化”点明二者的突出特点,恐怕也与我国古典“意境”说的本来意义相游离。日本从古代后期至中世纪逐渐形成起来的“幽玄”审美观,看来似与我国的“意境”说相近,它也是追求一种词旨深奥、微妙的境界。但严格说来,它是指诗境的若干特定格调,诸如高雅的美、深邃的美、悠远的美、含蓄的美、寂静的美等等,与“意境”范畴仍有极大区别。总之,古代文论的中外比较,应十分审慎。

我非常赞成研究中国古代文论,要与外国文论、当代文论相互参照,作综合的、比较的研究。但是,这种研究,主要是倾力探寻各国文论的特点,弄明各自的长处和弱点,总结可资借鉴的共同艺术规律。对于寻求对应的美学范畴,则应采取十分审慎的态度,决不可随意地加以比附。事实证明,中国古典美学中的术语,大多数都难以在外国文论找到相应的范畴。

(本文为1980′武汉古代文论研讨会论文,未刊)

注释:

[1]朱承爵:《存余堂诗话》。

[2)]况周颐:《蕙风词话》:“将意境缔构于吾想望中”。

[3]梁启超:《饮冰室诗话》:“能以旧风俗含新意境,斯可以举革命之实矣。”

[4]王国维:《人间词话》。以下凡未注出处者,均引自此书。

[5][67]王国维:《元剧之文章》。

[8]王国维:《文学小言》。

[7][72]王国维:《人间词乙稿序》。

[8]胡应麟:《诗薮》。

[9]黄子龙:《野鸿诗的》。

重评“神韵”说

在中国古代诗论史上,王渔洋的“神韵”说独树一帜。然而,由于或拘于道统、文统,或囿于门户之见,或流入片面取舍,或陷入思想僵化,“神韵”说自古至今竟屡遭误解,对其历史地位的评价也是贬者为多。这里,谨据研阅所得,试重予评说。

一、“神韵”说不是形式主义诗论

在现当代学术界,多视“神韵”说为形式主义诗论。

这实在是一桩冤案。产生这一冤案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是论家每据渔洋直接阐释“神韵”的一段话立论,而忽略了其他有关论述;二是人们往往把只谈艺术性或较多地谈艺术性视为形式主义。这当然都是一种片面性。

王渔洋直接论述“神韵”,只有《池北偶谈》转引并表示赞同的孔文谷这段话:“诗以达性,然须清远为尚,薛西原论诗,独取谢康乐、王摩诘、韦应物,言‘白云抱幽石,绿筱媚清涟’,清也;‘表灵物莫赏,蕴真谁与传’,远也;‘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景晨鸣禽集,水木湛清华’,清远兼之也。总其妙在神韵矣。”渔洋接着说:“神韵二字,予向论诗首为学人拈出,不知先见于此。”可见,渔洋探求“神韵”由来已久,因而看到孔文谷的话,便有一种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结合文中所引诗例揣摸,所谓“清”,意近超尘脱俗,;“远”,意近情韵悠长;“神韵”就是“清远”,即以清逸脱俗的形象表达悠然意远的韵味。在渔洋这里,“神韵”,并不那么玄虚,只是后世论家愈说愈玄罢了。由渔洋的这段借引来看,“神韵”实乃标举一种诗美理想,你很难说它是专论内容还是专论形式。其实,渔洋向来主张“以意为主,以辞辅之(《带经堂诗话》卷二十九,下引简称《诗话》)[1]。他的全面诗观见于这一段话:“根柢源于学问,兴会发于性情,於斯二者兼之,又干以风力,润以丹采,谐以金石。故能衔华配实,大放厥词.自名一家。”(《诗话》卷三)王渔洋曾多次予以发挥的这个基本诗学观,实际上已成为“神韵”说的重要基础。你能说这种理论是形式主义吗?

应该承认,“神韵”说与其推崇的前躯“韵味”说、“兴趣”说同属一大派别。那么,这一派诗论是否兴于对形式的迷醉呢?这就不能不追究其产生的社会根源。中国古代文学理论,较之西方文论,更密切地联系着社会人生。其一表现为,文学理论每以历史经验总结的形态,由具体文学批评生发而出,以兴利除弊为直接目的。司空图“韵外之旨”针对贾阆仙之流的“有句无篇”;严沧浪“别裁”、“别趣”,为救宋人以文字为诗;渔洋“神韵”,意在矫正“七子”肤廓和“公安”浅率。其二表现为,文学理论往往通过审美理想,关联着士大夫的人生态度和人生哲学。如果说,“言志”和“美刺”说是士人“达则兼善天下”人生态度的演化,那么,“韵味”一派诗论则与“穷则独善其身”人生哲学相表里。由于地主阶级历史地位的转化,和统治阶级内部矛盾的加剧,自中唐之后,“独善”哲学已经成为遍及士林的社会思潮。士大夫们不再将身心完全托付给外在功业,而转以山水田园为精神家园,重构一个有别于“言志”、“美刺”的诗美理想王国。从深处看,所谓“韵味”,所谓“兴趣”,所谓“神韵”,并不那么轻松飘逸。诸如司空图,崎岖兵乱之间,樽前“伤心”,溪上“觅句”,其“味外味”实乃深怀人生悲慨。渔洋《香祖笔记》云:“释氏言: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古言云:羚羊无些子气味,虎豹再也寻他不着,九渊潜龙,千仞翔凤乎!此是前言注脚,不独喻诗,亦可为士君子居身涉世之法。”(《诗话》卷三)由此足见,“神韵”之“镜花”、“水月”,也深蕴着人生隐痛和苍凉。《蚕尾续文》指出:“高人达士”每借写“登临”、“怀古”以“抒其怀抱,而寄其无聊不平之思”(《诗话》卷五)。渔洋本人诗作就是如此。“都将家国无穷恨,分付浔阳上下潮。”(《枭矶灵泽夫人祠一首》)可见其咏物确实别有寄托。《清朝野史大观》卷三载,渔洋早年曾借吟《秋柳》四章,以抒发失意的“怅然”。其好友朱彝尊别有会心“遥和”,以抒发故国之思,以至有人请禁他们的诗。钱牧斋评其“感慨之作恻怆于杜陵,缘情之作缠绵于义山[2],虽不无溢美,但也不是凭空吹嘘。由上可知,“韵味”一派诗论,并非出于雕章琢句的兴趣,而是密切联系着一种人生理想,是追求与“言志”、“美刺”有别的一种审美理想。这怎能称为形式主义诗论呢?

总之,从“神韵”说内容、产生的社会根源及体现其精神的诗作来看,都不能说“神韵”说是形式主义诗论。但这并不否认“神韵”说的弱点。这仍然要联系士大夫人生态度。早在魏晋时期,士大夫就开始寻找“兼善”与“独善”相结合的人生模式。“竹林名士”就已尝试边做官,边放浪;而真隐如陶潜先生,也能做到“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饮酒》)。所注重的,已不是身的逃避,而是心的放逸。这不也正是后来禅宗的悟道方法吗?到唐宋两朝,这种不脱离世俗生活的“市隐”、“朝隐”便大量涌现。苏轼便是一个士大夫钦慕的典型代表。后来者虽然罕能达到他那种进退优游、洒脱彻悟的深度,但这种人生模式毕竟被沿袭下来,推广开去,而且其心灵的痛苦也日渐减轻。在明代,,就有袁宏道一类“屏绝尘虑,妻山侣石”、“于世无所忤”的随俗文人(《与徐汉明尺牍》、《龚惟长先生》)。确实,那种身在魏阙、心存江湖并能为世所容的士大夫越来越多,王渔洋即属此类。他年轻时就“抱箕颍之志”(《诗话》卷七),却始终未辞官归隐。如其好友蒲松龄所称“高官偏是宜名士”(《简王阮亭司寇》)。渔洋《池北偶谈》引孙锺元题壁云:“夫过去已成逝水,勿容系也;未来茫如捕风,勿容冀也;独此见在之倾或穷或通,时行时止,自有当然之道,应尽之心”(《诗话》卷二十四)。这种豁达的顺世,在上位者当然也能接受。因此,王渔洋虽有明遗臣的家世,性好淡泊,一生多布衣交,但对社会人生,特别对人民的苦难,毕竟没有切肤之感和深广的忧愤,其艺术视野也比较狭窄。“神韵”之“清远”,正与此相呼应。所以,它也难以从根本上治疗“七子”、“公安”的贫血病。但王渔洋的诗与论并非不讲内容,而是很重感慨和寄托,也确有一定的人生内涵。因此,我们只能说,其现实主义精神和人民性较弱,而不能称之为形式主义。

二、“神韵”说不是简单重复前人诗论

近代以来的许多学者,认为“神韵”说不过摭拾司空、沧浪话头和明人时论,而毫无发明。这恐怕也是皮相之论。诚然,倡言“神韵”是明代诗苑的时习,王渔洋也承认在他之前,孔文谷就已拈出“神韵”内涵并予诠解。但问题在于,明人多有揭诸“神韵”者,却罕见系统阐发者,象王渔洋毕其一生探讨“神韵”者更绝无仅有。渔洋从早年编修《神韵集》,到晚年编定《唐贤三昧集》,一生都倾力于钻研提倡“神韵”说。这样,“神韵”诗论就不可能只有上引的片言只语,只是不取系统论证的方式罢了。人们只有运用整体研究方法,联系散见的大量议论乃至创作,才能清理出“神韵”内容的大体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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