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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战斗打响。监狱里所有的犯人都被派到了第一线,唯独赵楚原除外,一个可以舍弃自己职责、丢弃百姓的人连反抗的资格也没有。他真真切切地尝到了什么叫作屈辱……

李修武、周维德和钟汉生在北城墙上找到了姚大寿。

“怎么样了,姚营长?”李修武焦急地问。

“刚才日军和吴警长他们交上火了,现在凤凰台方向没有了枪声,我担心……”姚大寿嗫嚅着。

“你是说栋梁他们……”李修武的手在微微抖动。

姚大寿沉重地点点头:“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

“李县长先不要担心,吴警长是土生土长的成安人,对周围地形特别熟悉,再说按照事先的战斗计划,在日军对凤凰台进行大规模攻击时他们可以规避,也许现在他们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钟汉生劝慰李修武。

“但愿如此。”李修武凌乱的长发在寒风中飘动。

“可是日本人怎么没有动静?”周维德问姚大寿。

“我跟日本人曾经无数次交手,太熟悉他们狂妄的本性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现在一定在准备发动攻击。”姚大寿说。

李修武紧皱着眉头:“东边有骑兵连把守,现在日军最有可能的是对西门发动进攻。”

姚大寿点点头:“我已经命令西城守军加强戒备,一旦日军对西城进攻,我们就全力增援。”

李修武和姚大寿都猜错了。

日军并不知道成安没有北门。

探照灯刺眼的灯光下终于出现了影影绰绰的日军,他们在干枯的棉柴中潜行,试图接近成安城。

“奇怪,这些日本人怎么冲着北城墙来了?”姚大寿有点摸不着头脑。

钟汉生一拍手:“明白了,这伙日本人并不了解成安城没有北门!”

“我的乖乖!”姚大寿一把揪下了自己的军帽,“传令兵,命令城下的弟兄们,一旦日军进入火力范围就开火!不必等我命令!”

“姚营长,以我们军民的兵力对付这些日本兵有把握吗?”李修武问。

“刚才我目测了一下,日本兵大约有一个大队,共一千多人。”姚大寿说,“虽然我们人数占优,但现在毕竟不是冷兵器时代了,日本人的武器占有绝对优势,况且这些日本兵还都是具有战斗经验的关东军。”

“这么说我们没有任何胜算?”李修武问。

“不,”姚大寿的眼神骤然一亮,“战争取胜的要素还包括战争意志,这些天我在成安发现了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永远是武器无法战胜的。”

李修武的眉头舒展了些许:“说起武器,军械库里倒还有一些军械,只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

“李县长,我有一个建议。”钟汉生说。

“说吧,汉生。这个时刻没有什么讳言的。”

“把监狱的犯人放出来。”

“什么?”李修武吃了一惊,“不行,我没有这个权力。”

“李县长,当此时也,不能在拘泥于陈规了。”钟汉生神情严肃地说,“这些犯人不管以前犯有什么罪行,这个时候都跟大家一样对日寇怀有刻骨的仇恨。如果能把他们放出来,一定会以必死之心抗击日寇,盼望着能够戴罪立功。”

李修武沉吟不语。

“修武,汉生说的不错,”周维德说,“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策,如果我们不解放犯人,日本人一旦打进成安这伙人肯定会被杀得一干二净,与其被敌人所杀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呢?”

李修武闭目沉思良久:“维德,放出犯人,凡能杀一日寇者赦无罪!一切责任由我来负!”他看了一眼钟汉生,“汉生,你跟维德一起去,别让这些犯人作乱。”

“放心!”钟汉生和周维德转身下城。

“慢着。”李修武吩咐道,“记住,赵楚原父子不在此列!”

成安监狱阴森逼仄,周维德带着两个守卫打开了沉重的铁门。黝黑的墙壁上,熊熊的火把劈啪作响,周维德背着手从监号前慢慢踱过。

“所有的监号都打开,把犯人们集中到院子里。”周维德命令。

犯人们显然听到了刚才激烈的枪声,他们惶恐不安地在守卫的看押下排成两行步出监号。

监狱大院里风骤雾浓。

周维德向钟汉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钟汉生点点头走上台阶。他盯着犯人们扫视了一圈:“诸位兄弟,刚才大家听到枪声了吧?”

“听到了。”犯人们有气无力地回答。

“知道为什么打枪吗?”钟汉生问。

“是打土匪吧?”

“一定是在抓贼。”

“不,肯定是跟共产党干起来了。”

钟汉生一声苦笑:“大家都错了。你们刚才说的都是家里事,眼下我们面临的是家外事,有人找上门欺负我们了!”

“是日本人?”

“日本人打过来了?!”

犯人们在躁动。

“对,是日本人。这些人是来抢我们土地、杀我们爹娘、****我们姐妹的,现在这些畜生已经在成安城下了,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钟汉生大声问。

“杀!打死这些****的!”犯人们怒吼。

赵楚原躲在犯人中间心凉得犹如寒冰。自从踏进监狱的那一刻,他就像被置身冰窖。无论看守卒还是犯人向他投来的全是白眼和冷嘲热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无可躲避,所能做的只有无奈地忍受。

周维德一挥手,看守们抬出几个长方形的木箱。

“把枪和子弹发给弟兄们!”周维德命令,他看了一眼赵楚原和赵洪亮,“赵楚原和赵洪亮除外!”

赵楚原闭目无语。

“为什么?!”赵洪亮突然大吼起来。

“不行!”周维德决绝地一摆手,“你们父子身为公职人员,却临阵脱逃,将置家乡父老于何处?!你们能做逃兵就能做汉奸,和你们为伍人人都会担心被打黑枪!”

“我没有想逃,我不是孬种,我要证明给你们看我不是孬种!周局长,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赵洪亮嘶哑着嗓子大喊。

“维德,我看就给他一个机会吧。”钟汉生小声说。

“好吧。”周维德略一沉吟,“赵洪亮,我希望你能像自己说的那样不是孬种!”

姚大寿手下的两名教官对犯人们进行了最简单的射击培训后,把这支特殊的队伍带出了监狱。赵洪亮瞥了一眼独立寒风、瑟瑟发抖的父亲,心里泛起一股酸楚与凄凉。但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因为他迫切地想和日本人面对面地厮杀,哪怕是被日本人杀死也好他渴望秀娟能够看到他喋血城头——唯一能够证明自己不是孬种的就是鲜血和生命。

这种死亡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残酷的幸福。

“爹,我要用自己的血来洗刷耻辱!”赵洪亮在赵楚原的面前叩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大踏步地走出监狱。

赵楚原目视着儿子消失在浓雾中,愧疚夹杂着耻辱重重锤击着他的灵魂,双腿无力再承受身体,噗通一声,他跪倒在地……

日军终于清晰地出现在姚大寿的视野中,他们以惯有的进攻姿势猫着腰在棉柴里潜行。李修武是第一次见到日本兵,这些传说中的恶魔们就在自己的脚下,他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姚大寿从身边士兵的手里拿过步枪,浑不经意地瞄了一瞄,食指一扣,城下一个日本兵应声倒地。

刹那间,枪声大作,子弹通红的划痕刺破浓雾形成一道道壮丽的红色瀑布。居高临下的优势让日本人成了中国守军的活靶,成排的日军扑倒在棉花地里。

羽仁次郎悔恨自己的轻敌,如果现在他有哪怕两门步兵炮,成安城早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掷弹筒!”羽仁次郎疯狂地大喊。

榴弹像一记记重拳狠狠砸在城墙上,巨响伴随着砖块四处飞溅。李修武被一股强大的气浪推倒在地,当他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墙堞被炸掉了半边,沙包凌乱地压在几个满脸是血的士兵身上。李修武第一次面对真实的死亡,活生生的生命刹那间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这种强烈的震撼瞬间变成了一种刻骨的仇恨。李修武痛恨自己是一个书生,此刻他真想拿起武器用子弹和火舌去发泄心中的块垒。

姚大寿跑到一挺德国马克沁重机枪后面一把推开机枪手,他把住机枪,小臂的肌肉遒劲地隆起。机枪开始怒吼,强烈的震动让姚大寿的身体在微微抖动,强大的火力形成了一道火墙,日本人成片地倒下,惨叫在爆裂声中时隐时现。

羽仁次郎走到了绝望的边缘。这次战役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个人荣辱,向山口尚林递交的军令状还会把他推进监狱。此时,羽仁次郎仿佛看到了山口尚林轻蔑的微笑,一把雪亮的军刀似乎已经触到了他的腹部,冰冷的刀尖随时都可能刺入身体,内脏和着鲜血将会奔涌而出。羽仁次郎不敢想象自己的结局,他冲到队伍的最前面,高高地扬起指挥刀:“勇士们,进攻!”

“妈的!”姚大寿嘴里咒骂着,火舌向羽仁次郎拦腰横扫。

“少佐!”一个军曹把羽仁次郎扑倒。

羽仁次郎用力推开身上的军曹,突然一股热热的粘液滴在了脖颈上,他吃惊地回头,那名军曹已经被重机枪的子弹打掉了半个脑袋。

日本兵终于冲到了城下,他们机械地跳进冰冷的护城河,工兵们在火力掩护下开始架设轻徒步桥。

“来得好,打!”姚大寿知道这是歼灭敌人的最好时机,面对三丈高的城墙,日本人的武器无法在近乎垂直的情况下发挥威力,而中国军队却可以居高临下地拿日本人练习枪法。机枪的子弹打在水面上噗噗作响,眨眼间河水变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红色,一具具日军尸体浮起,在浑浊不堪的水面上漫无目的地随波逐流。

羽仁次郎用指挥刀拄在地上,以支撑起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完了,完了,他在心里惨叫,等待他的将是难以洗刷的耻辱和冰冷的剖腹刀。

“给我冲!”他抽刀砍倒一个从护城河边跑回来的士兵。

徒步桥终于歪歪扭扭地铺在护城河上,羽仁次郎的心里陡然又烧起了一丝希望之火。只要能打开北城门,凭借着武器的优势,城上的支那军人将成为待宰的羔羊。可现实很快又让这位日军少佐跌进了地狱——冲在最前面的日本兵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这座狭小而顽固的城池根本没有北门!门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北门?!日本人临死还在思考这个带着戏谑味道的严肃问题。

“羽仁少佐,我们真的不能强攻了!”参谋声嘶力竭地大喊。

“滚开!”羽仁次郎杀红了眼,他再次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帝国勇士”们像扑火的飞蛾成片地倒在了异国的土地上。

“少佐!”参谋长跪在羽仁次郎的身前。

羽仁次郎闭上眼睛轻轻挥了挥手:“告诉士兵们,先躲到漕沟里。等到天亮后我们看清情况再进行攻击。”

“后撤,躲到沟里去!”参谋大喊。转瞬间,日本兵无声无息地融进浓雾中。

城外爆竹般的枪声逐渐消褪。

日本兵龟缩在两米多深三米多宽的牛槽沟内,根本不是什么潜伏而是仓皇无奈的躲避。对于这支在中国习惯于骄横肆虐的队伍来说,这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等着吧支那人,等天一亮我就把这座城炸成碎片!”羽仁次郎的拳头捏得嘎巴响,“弹药排和步兵炮到了没有?”他恶狠狠地问参谋。

“早在一个小时前肥乡守军就接收到了我的命令,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参谋的声音在打颤。

“如果这次战役失败,在我剖腹之前先要把你和情报官枪毙!”羽仁次郎揪住参谋的领子狠狠摇晃着。

肥乡到成安的大道上,两辆日本军车正在雾霾中踟蹰。纪大胡子带着二十多名民团团员潜伏在道旁的树林里。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团员们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刻:日军大部队像一条蜿蜒的长蛇在大雾中潜行,纪大胡子忍着肩膀上的疼痛侧耳听着大道上传来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

“纪队长,上不上?”一个小伙子愣头愣脑地问。纪大胡子在他的脑瓜上掴了一巴掌:“就凭咱们这二十个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找死啊?纪老四,你绕道进城,向城里报信!”

“是!”小伙子猫着腰消失在树林里。

在半个多小时后,纪大胡子听到了凌乱的枪声,他知道日军已经和守军交火,纪老四要传递的消息不再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打仗经验的他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以他们这二十多人和二十多杆鸟铳如果从后面袭击日军无异于飞蛾投火,而继续潜伏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如果有小股的后续日军就好了。”纪大胡子咬着牙动了动已经麻木的胳膊。

大道上缓缓驶来两辆军车,雪亮的大灯刺破渐渐稀薄的雾气,在坎坷的公路上剧烈颠簸。军车被帆布覆盖着,车头上露出一架机枪,车门上的太阳旗隐约可见。

“纪队长,车后有炮!”

“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纪大胡子忘记了肩膀上的疼痛,向手心里啐了一口,握紧手里的三八大盖——这是上次伏击日军的战利品,为了这支枪纪大胡子差点和吴栋梁翻脸。

纪大胡子凭借着使用鸟铳的经验向站在车厢上的机枪手瞄准。

“啪”地一声脆响,日军机枪手一头栽到车下。

鸟铳、土枪和三八大盖形成独特的火力网,覆盖了两辆军车,日本人一阵惊慌失措的嚎叫后开始还击,轻机枪犹如暴风骤雨压制得民团难以抬头。

“纪队长,我这里有两颗日本兵的香瓜雷,上次伏击日本兵时我偷偷藏起来的。”纪老四神使鬼差般从纪大胡子的身边冒出来。

“还不扔他们****的!”

纪老四从腰间摸出一颗手雷投向军车,远处传来军车玻璃的爆裂声。

“怎么没有炸?”纪老四一脸茫然。

“傻小子,你没拉弦!把另外一颗给我。”

日军的机枪在停滞数秒之后很快又响如爆豆,纪大胡子忍着肩疼拉掉手雷的绳环,在一块砖头上迅速一磕猛甩出去。轰隆一声巨响,一辆军车被炸上了天空。

血红的火焰像鲜血喷溅在天幕上,日本人的残肢从空中飞舞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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