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彭!”
正在白静不知道如何回答玲儿的问题是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似乎解了白静的围。
“白小姐,有人再敲门!”玲儿提醒道。
“谁呀!”
“白小姐!是奴婢!小美!”
“进来吧!”
小美推门而入,由于白静和玲儿背对着小美,她们并没有看到小美心急如焚的神情,但是从起凌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里,白静便听出小美来的很匆忙。
“怎么了?小美姐姐!”玲儿侧身看了一眼小美而她并没停下手中的活。
“玲儿!你为白小姐梳妆好没?夫人那边都快等急了!”小美平静了一下心气接这说,“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夫人的脾气,她最不喜欢有架子的人,若不快点,恐怕会让夫人误会了白小姐!”
“嗯!小美!马上就好,有劳你回去告知夫人我们立刻就去”白静说。
“好的!”小美说完便迅速离开了白静的房间。
此时,天色已经明亮起来,由于天色不是很好,所以相对晴天的时候,天也就暗淡了一些。
“好了!白小姐打扮起来真是美极了!”玲儿放下手中的木梳说道。
白静端起铜镜仔细打量着铜镜内的自己,虽然用铜镜当镜子用,她还不是很习惯,但是,白静还是依稀能看到自己的像:白皙的脸上被涂上了了一层淡粉色的胭脂,弯月似的双眉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了一番却显得相当自然,两只明灯般的大眼睛像是被赋予了生你般光芒四溢,长长的睫毛不用作假却被玲儿的那双巧手描绘的接近完美,更是与她那双重眼皮搭配的天衣无缝,高挑的鼻梁如镜面般洁净无暇,古代没有口红一说,但是,玲儿用玫瑰红与昙花碎花调制的唇纸为白静嘴唇增添了几分诱惑感,但是看上去又不庸俗。原以为自己的头发应该是玲儿最为头疼的一件事,虽说身为丫鬟经常会为自己的主子梳妆,但是像白静这样短头的女子,想必玲儿是从未遇到过,然而,事实说明白静的担忧是多此一举的。玲儿心灵手巧地把她的头发梳理成了昙花花瓣的形状,虽说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零散,但是能做到如此,恐怕很难得了,若是白静自己梳理,最多扎个马尾辫子,只是在这古代若是那样扎,不但会引来笑话,更有可能让人们认为她是太脑子出了问题。
要说发髻盘的好,妆画的妙,那玲儿为白静精心挑选的那对淡蓝色的龙凤对吟玉坠更是锦上添花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向来不喜欢打扮以素装示人的白静差点被镜子里面的“美女”吓一跳。
“玲儿真是好手艺!”白静虽然追求素颜,但是对于化妆之后的自己也是觉得很满意。
“小姐过奖了!”玲儿笑着说,“小姐本来就美若天仙,只是小姐不怎么打扮自己而已!”
“以前见别人化妆涂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我总觉的很恶心,今日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一点没错啊!”
“嘻嘻!”玲儿嘻笑着说,“白小姐您穿的这身白底浅蓝花边的衣服也正合适这样的装束!”
“嗯!我看这样就行了,又不是去相亲,打扮再美有什么用处!”白静一边打量自己身上的衣着一边说道。
“呵呵!纵然是去相亲,奴婢想那人见了也会被小姐迷住的!”
“玲儿……”白静感觉脸蛋有涌上一股莫名的热浪。
“好了!奴婢不说了!”玲儿收拾了一下杂物后说,“我们快快去见夫人如何?”
“嗯!”
二人打算出门,白静刚要走出门口,她却想起忘记带什么了。只见她大步走向床边,伸手在枕头下面摸索了一番,趁玲儿不注意,她便把手中的东西放进了衣兜里。
来古代差不多三个月之久了,此时秋风已经送走夏日的炎热,薄雾迎来了秋的孤寂。百花接近凋零的季节,唯独院子角落的**为这凄美的秋天增添一丝色彩,只是**虽美,却独自盛开,大自然的孤独尽收在白静略带忧伤的眼眸中。
虽然薄雾不约而同地凝结在了一起化作满院的轻爽,但是天色依然暗淡不明,由于神教后院很大,而且白静住在西厢房,而教主夫人的住处却在东院的内的主房里。所以眼前的那条花岗岩铺成的淡粉色坚石路显得既狭窄又悠远。
此时白静已经跟随玲儿的身后来到了东院的门口,这里看上去好像是一堵好大的围墙,只是在围墙的中间做了一道圆如明月的门,紫檀木做成的大门让人看起来既漂亮又得体,东院相对其他别院要古式古香的多,一股淡淡的幽香从敞开的大门内不断传了出来,而门口站着两位年轻神情麻木的丫鬟。
刚一踏进门内,一种熟悉的环境在白静脑海若隐若现,她不紧惊讶道:”这里……”
东院不是很大,却是假山林立,白静记得自己来过这里,因为不远处的假山还在白静脑海里存留在昨晚的记忆里。
“难道那都是真的?可是……”白静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想起昨晚自己就是在前面的假山后碰到有人在偷情的,而偷情的人却恰恰是教主夫人,那男子却是刘温的表弟慕容枫。
白静本来快要把那件尴尬的事情忘光了,但是此时昨夜的场景一目目不断地闪现,这使得白静不能不惊讶。
“小姐!你怎么了?”见她呆呆地看着前方的假山不动,身边的玲儿问道。
被玲儿一问,白静这才反应过来,她摇头说:“没事!我们走吧!”
东院与西厢院比起来还是相对僻静的多,白静寻思这“教主夫人”可能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不然除了几个丫鬟在她身边走过,而再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巡逻的或者其他人。
说话间,白静跟随玲儿来到了一处房屋前,房子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周围布置的却让人眼前一亮:房子两侧是两颗年轻的枫树,现在正直秋天,枫叶渐红并被秋风吹满房子前的道路上;房子前一块空地,离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中间有一石头做成的圆形桌蹬,桌子上有一只白鹤戏水茶壶,还有四只鸳鸯对眠琉璃茶杯,只是其中一只像是刚刚用过的样子,因为一股淡淡的热气夹杂着玫瑰的香蕉还不断地从杯中飘洒出来。
“夫人!”
玲儿缓步上山轻轻敲了敲房门,只听屋内传来小美的声音:“玲儿!快带白小姐进来见夫人!”
玲儿在前,白静在后,二人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清香扑鼻而来,白静不敢做声,她生怕搅了屋内主人的清静。
“奴婢见过夫人!”
“你们下去吧!”
一声轻柔的女子声音从不远处的床边传了过来,白静抬头看去,只见屋内简洁而明朗,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凤求凰的合鸣图画,图画下面是一张看起来很古老的桌椅,桌子上放着一串灰色的佛珠;右手边也有一个方形的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九龙铜香炉,香炉内还有未燃尽的清香,
香炉后面是一樽小臂大小的金身佛像。
由于房间不是很大,近乎所有东西都能看的清楚,只是此时不是欣赏的时候,白静再无知也懂得待人的礼貌,更何况这房屋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见玲儿和小美离开房间,白静心里有种莫名彷徨感,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态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紧张。
白静寻声向左边看去,一道珠帘硬生生地遮住了白静的视线,不过透过珠帘的缝隙,白静还是依稀能看到珠帘后面的床上坐着一位四十有余五十不到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