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后的身影,白静觉得有几分熟悉,只是由于隔着珠帘,她也无法看清那里面的人的面容。
“白姑娘请坐!”
珠帘后传来的声音再次让白静感觉很是熟悉,联想到昨晚得所见所闻,她心中不禁“咯噔”一声。
“白静冒昧见过教主夫人!”
“白姑娘不必多礼!”教主夫人没有一丝想要走出珠帘的样子,只是听她说话的声音比先前稍微大了些。
“不知夫人找白静来有何事吩咐?”白静学着电视剧中的礼节问道。
“白姑娘不要紧张!”教主夫人似乎感觉到了珠帘外神情慌张的白静,她说,“白姑娘是我们神教的贵客,只因先前老身卧病在床不方便接待白姑娘,请白姑娘不要见怪!”
“夫人此话,白静则担待不起!”白静慌忙说,“夫人乃是龙凤之身,白静有何福气能让夫人亲自接见相迎呢!”
“呵呵!真是一张巧嘴,不过老身甚是喜欢白姑娘!”教主夫人顿了顿接着说,“难怪教主也总是在老身面前称赞白姑娘知书达理,温柔善良,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对于教主夫人无缘无故的称赞,白静感觉眼前这位说话慢声慢语拥有莫大权利的女人似乎想要表达着什么,白静不敢追问,因为她害怕,她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事情。
“夫人过奖了,白静只是一介弱女子而已!”白静边打量着珠帘内的一切一边说,“天底下比白静好的女子有的是,白静不敢自诩。”
对于白静来说,古代的礼节太繁琐,而女子的身份过于低微,所以古代的女子就算再有个性也会被埋没在世俗的礼节中,只有极个别的女子迫于生计或者其他原因才能爆发出她们的本性,这种个性被严重束缚的现象在封建的王朝中显得格外突出。不过每个时代都有它独有的特点,想要以个人的力量去改变,已经不是一个“难”字所能表达的。因此,纵使白静再不习惯,再不喜欢古代的这些繁门孺节,她也是无能为力。他只能努力模仿电视剧的情节去做,毕竟现在她所面对的人和事和现代相比起来完全不同。
“教主的眼光果然没错!不知道白姑娘何许人也?”
透过珠帘,白静依稀能看到教主夫人正在注视着自己,这却使得白静不敢与其对视。
“小女子家住潘多拉镇!”
“潘多拉镇?”教主夫人用疑问的语气问道,“老身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难道白姑娘不是汉人?”
“夫人说的是!小女子来自番外,小女子不是汉人,而且是巴陵族人。”白静眼珠不停地在眼眶内打转并有所思地说,“小女子家住番外的小镇,夫人自然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更对巴陵族不太了解了。”
“白姑娘说的是!”教主夫人语气变得有些低,低的让白静快要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哎!老身虽为教母,但是由于身体不好,常年多病,别说去远处,就算在院子里待久了便会觉得全身不适!”
“白静无心说到夫人难言之处,夫人切莫怪罪白静!”
“无妨!身体发肤受于父母,生老病死自由天,怨不得别人!”教主夫人话语十分温和,神情也相当淡定。
看着珠帘后的身影,白静没有料到教主夫人没有半分脾气和傲气,在白静的印象里,什么女人要是有了权利,她们的嚣张气焰绝对不比男人差,有甚者,有些女人更是仗着自己尊贵的身份或者说依附别人的权势而欺负弱小,可是白静看的出来,确切地说,白静似乎能感觉出来,教主夫人绝对不是那样的女人,只是教主夫人的这种给人的感觉说好听了叫优柔,说难听了那叫懦弱。
让白静意想不到的是,教主夫人居然掀开了隔在她二人之间的珠帘而缓缓走了出来。
见状,白静略有紧张地低头后退了一步。
“白姑娘!你很怕见到老身吗?”
“不……不……”白静连连摇头说。
教主夫人语气中带有几分严肃,她走向白静并说道:“白姑娘可否抬起头来,让老身看看?”
白静的性格本来不是很拘束的那种,但是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见到教主夫人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原先那种无拘无束,开朗活泼的性格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白静自己也觉得纳闷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腼腆。
白静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教主夫人正微笑地看着她,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为情,除了如此,对于白静来说,更多的是惊讶,她惊讶的是面前这位五十不到四十有余来岁的中年女人是如此的面熟!
我的天啊!
白静心中不由的一震,她不就是昨晚……
一时间,思绪搅乱了白静的大脑,昨夜的场景一幕幕不断地从她脑海里闪过,一张经过风霜雨露,世俗洗涤的憔悴面容和那暴露的身躯停留在了白静的脑海里。
那是一副中年女人的脸,虽然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是那瘦弱的身体,僵硬的姿态,再加上脖颈间的那块蝴蝶胎记却在白静心里挥之不去。
白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重新打量了教主夫人一番:她身穿灰色上衣,下身是一件乳白色的圆筒裤子,头戴白色游鱼揽月弯钗,发髻有些稀疏却整理的很干净整齐,椭圆型的脸蛋荡起一丝丝岁月的痕迹,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却终究不能掩饰掉他那黑色的眼袋,鼻子小巧鼻梁却被衬托的格外突出,嘴唇稀薄却呈现出淡淡的罗兰紫色,身材中等,脸庞却显得有些消瘦,偏黄的皮肤加上柔弱的步伐呈现出那种不健康的美,若不是稍加涂抹了些胭脂水粉,谁都不敢相信她就是堂堂的教主夫人,神教的教母。
“白姑娘有什么心事吗?”
白静半天没有反应,教主夫人上前问道。
“额……没有!”
教主夫人找了个座位坐下并示意白静坐在她的身边。
“白姑娘果然与众不同,不但人长的美,而且说话得体!”教主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静看。
白静按照教主夫人的指示坐在了她的身边,一股浓重的香火味从教主夫人的身上散发开来。
“夫人夸奖了!”白静脸上扫过一丝的笑意,“小女子初来贵教,有不懂规矩的地方,请夫人多包涵!”
“无妨!你本是我们神教的贵客,我神教自当以礼相待,白姑娘不要拘束则是!”教主夫人仔细打量着白静并说道,“这对龙凤对吟玉坠真像是专门为白姑娘做的,简直是绝配!”
白静用手抚摸了一下耳朵上的玉坠,她这才想起这对耳坠是教主夫人送她的,只耐一时忘记了此事,所以白静回道:“小女子不才却得到夫人的厚爱,小女子不知如何感谢夫人才是!”
“白姑娘言重了,区区几件破铜烂铁不值钱,都是身外之物,而且那些东西对我这人老珠黄的人也无多大用处,而白姑娘现在还年轻,正好用的着!”教主夫人迟疑了一会说,“真是岁月不饶人,看到白姑娘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我!”
虽说白静并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但是她还是从教主夫人人的脸色和神情上看出一丝不开心,白静紧皱眉头问道:“不知夫人有何心事?”
“这……”教主夫人迟疑一下,忽然他紧握住白静的手说,“老身有一事相求,不知白姑娘能否答应?”
对于教主夫人这忽如其来的变化,白静十分的惊讶,先前那说话慢悠悠,一副对时态漠不关心的教主夫人,此时却在她面前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模样,这让白静既迷茫不解又措手不及。
“夫人有何吩咐?若是小女子能做到的,我定然不会拒绝!”
听白静这么说,教主夫人的眉头似乎稍微舒展了一些,但是她仍是迟疑了一会说:“哎!这种话叫老身如何开的了口啊!”
“夫人!你我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夫人对我确实厚爱有加,白静虽然只是一介弱女子,但是我也愿意为夫人分担一些忧愁烦恼。”
白静自知自己先前拿了人家的钱财,此时人家有困难,若是袖手旁观,那不是自己的作风,再加上她感觉教主夫人虽然心事颇深,但并不像是有什么心计的人,既然教主夫人能推心置腹地对待自己,那自己又怎能置之不理呢?因此,只要不是云违背原则的事情,哪怕教主夫人让自己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敢去一试。
“白姑娘的豪爽,实乃让老身自愧不如,既然如此,那老身便告于白姑娘!”教主夫人低声说,“我想让教主纳白姑娘为妾!不知白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