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温和朱晶出征以后,白静感觉身边冷清了许多,而且寂寞了许多。手里握着朱晶离开时送她的破碗,白静不由得傻笑起来。
“这朱晶真是与众不同,居然哪个破碗当宝贝送给我!本姑娘家里碗多的是,留着破碗有什么用!”白静思考着边打算把破碗丢掉。
“彭彭!”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白静的举动,她怕别人看到自己拿着一个破碗发呆,所以边急忙收了起来。
“谁啊?”
“白小姐!奴婢是玲儿!”
玲儿的声音很是清亮。
“哦!是玲儿啊!进来吧!”白静坐在床边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等待着玲儿。
玲儿手里端着一盘子金银首饰和各种珠宝玉器并迈着轻盈的脚步推门而入,进屋后,玲儿放下手中的盘子并四处张望了一番,见白静坐在右手边的床头处,她便匆忙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白小姐!”
“玲儿!你又来了,先前不说说好了,没有外人在的话,你我以姐妹相称!”白静一边扶住玲儿一边笑着说。
“白小姐!您这是折煞奴婢了!”玲儿的反应却出乎白静的意料,她不但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相反,她但是神情慌张地推开白静的手并向后连连退了几步,说,“奴婢不敢,若是让教主和夫人知道奴婢不守规矩,那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的!”
面对玲儿的故意闪避,和玲儿的一席话,白静深深体会到了在古代人与人是何等不平等。
感慨是感慨,白静心里明白若是执意与玲儿以姐妹相称,那最后倒霉很可能是眼前这个清纯善良的少女。
为了让玲儿不再危难,为了不给这位命苦的奴婢增添麻烦,即使白静不喜欢也不喜欢那种“小姐,小姐”的称呼,但是她还是笑着说:“老啦!不叫就不叫,我又不是老虎,你躲我这么远干什么?”
见白静如此说,玲儿脸上的难看神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抹幼稚甜美的笑容略过玲儿的脸蛋,她缓步上前说:“谢谢白小姐体谅奴婢的苦衷……”
噗嗤……玲儿话说到一半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又急忙解释道:“白小姐怎么会是老虎呢?不然奴婢不就入了虎口了吗?”
“呵呵!我当然不是老虎了,要不然怎么能放过你这小食物呢!”白静伸出双模仿老虎的样子在玲儿面前比划着。
“白小姐依然不是老虎了,哪有这么美这么善良的老虎呀!”玲儿掩口笑道。
被玲儿夸奖,白静露出一丝害羞的模样,此时,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刑警的身份。
“说归说,笑归笑,不知道玲儿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玲儿眉头紧缩成一团,先前喜悦的表情顿时散去,“白小姐,先让奴婢为您梳妆打扮一番!”
“为何要梳妆打扮?”白静满脸的疑问。
“哦!奴婢此次前来是奉夫人之命邀白小姐你去清林轩见面!”说话间,玲儿已经把刚才带来的盘子端到了白静面前。
面对眼前金光闪闪的珠宝,白静吃惊地问道:“这是?”
“白小姐不要惊慌,这些都是奉夫人之命拿来送给您的!”玲儿一边说一边注视着盘子中的各种名贵首饰。
“这些我不能要!”白静急忙推脱道,“先前教主送我一块贵重令牌,我就感觉受之有愧,而我夫人还未曾蒙面,夫人便送我这么多名贵的东西,我不能要!”
“白姑娘所不收下,奴婢难以复命的!”玲儿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白静。
“可是……”
“白小姐,既然夫人关照,那您就不要推辞了,不是奴婢多嘴,夫人喜欢白小姐才命奴婢前来送首饰的,若是白小姐不领情,那惹怒了夫人不说,冷了夫人一片热心那实属不值得!那以后您见了夫人又当如何是好啊!”
听玲儿的话,白静倒是觉得句句在理,先不说这教主夫人是什么性格脾气的,就算不是什么好鸟,那自己也不能说拒绝人家就拒绝,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老人家脸色吃饭,若是因为此时惹怒了教主夫人,那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自己与教主夫人萍水相逢并无恩怨,她也犯不着害自己啊。在看这满盘子的宝珠玉器,随便拿上一件边可值千金,而一盘子最起码也得值几十万块了。
白静并不看重身外之物,但是教主夫人的盛情就这样被她泼上冷水,那不今后确实无法面对教主夫人了。
看着这些珠宝,随便拿上一件会现代的话,自己一辈子就不用为钱发愁了,只是作为二十一世纪执法的女刑警来说,她怎做出这种事来。此时的白静前思后想着实为难起来。
现在一旁的玲儿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介绍上前一步低声说:“白小姐不用为此事发愁,奴婢有个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玲儿有什么注意快说!”白静喜出望外地看着玲儿。
“既然这些是夫人赠与白小姐您的,你若退回去难免有些不合适,若是您先找几件喜欢收下并保管好了,等以后有机会再送回去,这样既不会悖了夫人的心意,又能让白小姐安心!”
玲儿的注意虽然一般,但是眼下除了这样做,白静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无奈白静只好随便拿了两件一支金钗个和一只玉镯并收藏了起来。
“这样最好!”玲儿脸上又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她示意白静坐在铜镜前并说:“白小姐,您请坐!”
白静坐在木质的古凳上,眼前的铜镜与现代的镜子比起来厚重的多而且显得模糊不清。
“玲儿!你们每天就用这个梳妆啊!”白静好奇地端起铜镜仔细打量着。
“呵呵!白小姐您又再和奴婢说笑了,难道小姐您在家里不用这个吗?”此时,玲儿已经把用于梳妆的各种器具准备妥当。
“额……”想到自己拿现代和古代做比较,白静感觉自己犯“二”了。
“对了!奴婢有一事想问小姐您!”玲儿抚摸着白静的短发停顿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白静爽快地回答道。
“小姐您是番外人吗?”玲儿一边看着铜镜内白静的反应一边说,“不然,您的头发为何如此的短?”
“哈哈!”被玲儿问到头发的事情,白静想起了初来古代时装疯卖傻骗人钱财的事情,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说剪掉头是为了躲避“负心汉”的追杀,此时想起来,白静不由的笑出了声。
“小姐您怎么了?还是奴婢哪里说错话了?”玲儿一头雾水地看着笑而不语的白静。
“没有!”见自己笑出了格,对于玲儿,白静不想再用那低级趣味的故事欺骗她,但是纵使自己说出真话,玲儿也未必听你的懂,更别说相信自己是穿越来的了,无奈之下,白静只好再其他的谎言以敷衍玲儿,“是,我是番外之人,我是芭陵族的人!”
“芭陵族?”玲儿一边为白静梳理头发一边问道,“奴婢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族人呢?”
此时,白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她很难想到自己怎么就这样“有才”,她本是八零后,今天却把自己说成了是“芭陵族人”。像这种无厘头的恶搞,自从来到古代以后,这还是头一次。
白静强力掩饰心中的欢喜并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我们族人居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而且很少有族人与外面的世界来往,我们大多打猎种地为主,而且我们那里环境很不错,青山绿水,草地幽幽!”
“哦!可能是奴婢见少识微吧!”玲儿叹息道,“奴婢自幼就被夫人收养,十八年来从未离开夫人半步,常年陪在夫人身边,除了附近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未去过!”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白小姐说的是!”玲儿放慢了语速说,“也许人一生下来就注定好了,主子永远是主子,奴婢永远是奴婢!”
“玲儿你也别伤感了,你我随不能以姐妹相称,但是我早已经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了!”白静忽然感觉压抑的很。
“白小姐抬爱奴婢了!今后奴婢一定会好好侍候您的!”
“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白静眼眶内早已经充满了热泪。
“对了!刚才小姐您说你们把芭……”玲儿迟疑着却想不起刚才白静说的宗族了。
“巴陵族!”
“对!对!芭陵族!”玲儿说话间偷偷摸了一把眼镜后接着说,“您们族人不是不与外界联系吗?那小姐你为何会来到这里了呢?”
本来以为已经把刚才玲儿的问话敷衍过去了,谁知玲儿确实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此时,面对玲儿的问话,白静早已经是黔驴技穷,没有敷衍的本事了。但是若不回答玲儿的问话,先前若编造的身份不就不戳自破了嘛,若是直接把真相告诉玲儿,以玲儿好奇心强的性格,不把自己的族谱搬来是说不清楚了。
一时间,白静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