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里安生的日子过久了偶尔也会去鎏金蜃楼听听曲儿,看楼下那群人乌泱泱的为一个女子豪掷千金,可豪掷千金也不肯娶人入府,**的女子于那些人而言不过是个可以捧的角儿。
闲时即墨华还是会去看看自己盘下来的布料铺,听听里面的伙计唧唧呱呱的说些不知道哪里淘来的八卦,是真是假无所谓,也就是听个乐呵儿。
龙醉雒三年间,百姓安居乐业,各县衙地方父母官皆百姓做事儿,三年无旱无涝,更是无旁国侵略。
他们说“龙醉雒是个好皇帝,刚一继位就减了农民每年进贡给朝廷的供奉,这么好的皇帝治理的国家也一定好!”
书生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为得不过是辅佐帝王成就一番事业,与这样一位皇帝同朝,这些年多少辛劳也都值得。”
未出阁的姑娘们天天学着宫廷礼仪,心里打着小算盘“如果能与那样一个人白头偕老,或者说,就那么守他一世,那,该多好呀......”
一番话引起了其他姑娘家的笑声,可她们就没那个心思吗?
“哦,他啊,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榻浮酌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之后毫不在意的说“是个人.......”
早该想到榻浮酌说不出他的好。
“怎么想起问他了?”榻浮酌有些纳闷儿的问着。
“听说当今皇后,走了.......”即墨华也纳闷儿,宫里妃嫔那么多,死一个算什么,死一个小分队都是正常的,怎么这点儿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哦。”他一双脚搭在桌子上,一脸‘关我何事儿’的模样。
“啧,看来你跟你嫂嫂关系不大好呀~~”看着他那般毫不在意的模样,即墨华调侃道。
榻浮酌冲着即墨华呲牙一笑,并不言语。
“不过你嫂嫂过世,你怎么也该过去露个脸儿。”
“本王其实是好心.....”榻浮酌又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本王就是怕过去以后,这皇兄一见我,一口气儿要是上不来......”他眯起眼睛笑的奸诈“那不就是死了一个还搭上一个吗?不值呐......”说到此处,他话锋转了过去“更何况本王的家事都忙不过来呢,哪有那精力管其他人的事儿?”
即墨华才不信他的话,晃着脑袋说“听溪洛姗说你跟一个**姑娘现在可是纠缠不清呐!”
他的笑意更深,脑袋凑到即墨华那里,道“本王只愿跟你纠缠不清呢.....”即墨华抬眼看他,那眼底分明是没有笑意的!
“其实吧,本王待你可是一等一的好的,这不,过几日王府会有一出戏,本王琢磨着,其他人看也是白看,不如,本王只请你看,如何?”
在王府那么久,对他这嬉皮笑脸的模样也算是了解了些,听着他的话居然点了头。
天气渐凉,那阴霾的天气让人心中阴郁,不知何时才能下一场痛快的大雨。
天气的转变也没让溪洛姗安静下来,请示了榻浮酌后就邀着即墨华出去买伞,嚷嚷着不几日就能用得上。
或许都琢磨着不久会有场大雨,原本卖首饰的小摊贩少了许多,倒是多了不少卖伞的摊贩。即墨华原是想着大雨天不出门便罢了,也没必要专门跑出来一趟买伞。
“这些家的都不好,我带你去我前段时间去过的一家店,那里的伞才漂亮呢。”
之后东拐西拐的,在即墨华以为都出了城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那家店,是个很破旧的地方,也没挂什么牌子,可进去以后倒是真瞧见了摆了一排排的伞。
“我听说,这店里的伞是有邪性的,带着它会遭遇到想象不到的事情。”溪洛姗将即墨华拉到一个小角落说。
即墨华倒也不是不信这种说辞,可这个时候,倒偏偏想买那么一把瞧瞧邪性到什么地步。
一把通黑的伞吸引了即墨华的目光,伞面上零零星星的画着几朵红色的花。
“那是彼岸花......”店家苍老的声音惊醒了即墨华欣赏的心思,那声音如同是枯井里的土泥,黏黏的干干的,让人听着浑身都不自在。
不想再多留,即墨华和溪洛姗各买了一把伞就打算回府。
轰隆隆的声音突然响起,阴郁许久的天空下来了一场期待已久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