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银川高高的海宝塔下是一片又绿又清的湖水。湖的面积有四五百亩地那么大。在离湖南岸不远的地方有个泉眼,日夜不停地冒着水,这是湖的惟一水源。天长日久,形成了一个无底的“龙坑”。泉眼日夜喷水,但湖水不见涨,祖祖辈辈谁也解不开这个谜。
人们常在这里放牲畜。马群里,天天出现一匹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的黄马,毛色泛着金光,眼大耳小,整天扬头昂脖奔跑在湖水之中。这是从什么时候才有的,谁也不知道。听老一辈人说:“这是湖里的金马驹,不能惊动。”住在这里的回汉居民,不让外人去惊动它。
起先,到这里的洋人还不敢猖狂。但到八国联军侵略中国以后,可就不大规矩了。他们听说这里有个金马驹,就起了偷盗之心。一次,一个洋人跑到湖里,溜到马后边,想蹿到马身上,骑着回去。哪知他将要蹿,就让神马给了一蹄子,踢在了右大腿上,跌到湖里去了。马走远了,洋鬼子才从湖中扑腾到岸上,眼瞪着马去的背影。
那洋人贼心不死,眼珠一转:“我一个人不行,再找几个帮手,一定要把这匹马搞到手。”
正中午,三个洋人提着红绳绳向马群走去,到了跟前,一齐把绳向金马驹身上撒去。那神马正要奔跑,一个洋鬼子嘴里咕咕咕地念起什么经来,绳扣越缩越小,把马的脖子和腿套起来了。这时,神马急了,后腿一踢,三个洋人先后都跌倒在湖边的稀泥中,成了三个泥鬼。尽管这样,他们还是拼命捉住绳头死不撒手,围住金马驹团团转。金马驹使劲踢,洋人被踢倒后又翻起来,这样一直折腾到太阳快落山,周围还没有人知道。三个洋人一直没办法拉走这匹马,但是马越来越小了,最后变成了一个二尺多高三尺来长的真金马驹。洋人高兴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回家吧!”其中一个向抱着金马驹的人说,“神父,你有了这个真金马驹儿,可不赖啊!”那人说:“回去给你们赏金!”三个人正说话间,湖岸边来了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他是塔下有名的武场教头,回族大力士穆托德。他刚授完艺,要去洗澡,忽然见放马的小尔立,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三个洋人在捉金马驹……”穆师傅立刻提刀赶来,同时让尔立叫人。
穆师傅来到近前,大喝一声:“哪里的狂贼,来盗神驹,快点交出!”两个洋人保镖一看不好,拔出腰刀扑过来。三人战在一处。
那贼神父怀抱着沉甸甸的真金马驹,想先走为妙,谁知这怀中的金马驹越来越重了,压得他受不了。又见塔下村中人声嘈杂,渔船灯火通明,已向这边追来。
“不能放走了贼!”喊声连天,吓得他抱着金马驹弯着腰,抖个不停。大力士穆托德“当”的一声把对方一人的刀磕飞,那人吓得“啊呀”一声退了几步。这时另一个洋人把刀尖向穆师傅刺来,只见穆师傅不慌不忙,“当”的又一声磕飞了洋人的刀。穆师傅一看自己的刀也弯了,索性扔掉,三个人又徒手搏斗起来。
十几条小船靠近了南岸,几十人赶来一拥而上,将三个洋人捉住绑了起来。
金马驹一离开洋人,立即又活了,对着大家摇头晃尾,抬起脖子长啸了一声,好像在感谢大家相救;接着便一跃蹄,飞快地进了“龙坑。”
流传地区:宁夏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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