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兰这一巴掌打了下去也不知自己打的是这里的老鸨,这会儿便一下子炸开了锅:“反了,反了!来人,来人!”“快,把这小杂碎给我捆了!”
又是一阵哄乱,芯兰便被人给围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也不知佟瑷她们去了哪,万一这会儿回去找她又没人。芯兰心里这会儿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快乱了手脚。
楼上
玛尔珲用过早饭便出了门,本先是去找周光培才想起人正上了早朝,这才跟经希去诗社逛了一上午。过了晌午才寻了周光培、四哥景鸿和经希去上了这销香楼喝酒。平日这礼部尚书周光培和将军四哥本是不喜来此处,今儿也是听闻楼里进了新姑娘才硬是扯了两人来喝酒。
这才坐下喝了两口,平日喜爱的那两位姑娘还没过来楼下便吵得厉害。
“五哥,你听楼下那声音?”楼下吵得凶,几人本也不是好奇性子,倒是经希先开了口。
景鸿和周光培本也没见过芯兰自是不熟悉,玛尔珲起先本也是有所怀疑却以为只声音相似,听经希这么一问反倒惊了一跳赶紧起身出去一探究竟。
“这是怎的?”周光培见玛尔珲脸色不对,赶紧也跟了起来。只留了景鸿一人端坐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玛尔珲和经希往楼下一看皆是一惊,楼下被众人围着的那不正是玛尔珲的新福晋芯兰:“她怎会在此?”玛尔珲只觉眼皮子一跳,浑身一麻。
倒是经希玩笑了起来:“嘿嘿!五哥,看来我这新嫂嫂可不是后惹,瞧你前脚才进来,后脚便跟了过来!看你这下如何收场。”
眼见几个打手要将芯兰押着,玛尔珲才想出口喊住却突的想起这丫头的厉害,这会儿却看稀奇似的抱着手准备着看她如何应付,经希不知他心中所想在一旁也是急的伸着手才:“诶!”了声儿便让玛尔珲给拦了下来:“你先别管!”
经希一脸无措的盯着他:“她…你…”
果然,那几个打手正要碰芯兰便被她用了昨晚相似的手段给甩在了地上,周光培不知情只当看个热闹。玛尔珲已料到会如此倒也没多大反应,却是经希看得目瞪口呆,他可从未料到自己的新嫂嫂会如此勇猛,怕是能抵得上半个摔跤手了。
不过,好戏不长。芯兰本也就那两下子再没个多余的招式,再来那老鸨见几人倒下又唤了更多人。不多时心兰便被人抓住,一个魁梧的男人一把抓住芯兰的手往身后一背疼的芯兰哇哇直叫:“放开!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看我不拆了你这窑子!”芯兰被人制住动弹不得。
“呸!想拆老娘的地方?看今天不先拆了你的骨头!”老鸨得意的走了过来,高高扬起手正欲一巴掌往下打。
芯兰眼看着那双养护极好的白爪要落了下来,却在半空被人给一只大手给拦了下来:“哟,秦老板今儿好大的火气!”一道熟悉的声音直直传入耳里。
芯兰不敢置信的侧过头一看,倒抽一口气:“呵!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贝勒爷吉祥!”老鸨此时手被玛尔珲捏在手中都快碎了骨头,却也不敢大声张扬。
看似笑的无邪,玛尔珲却不看芯兰:“这位爷是我的亲戚,不知是何处得罪了秦老板还要你如此劳师动众?”
这话一说完,那老鸨脸色瞬间苍白:“嘶~贱民真是该死,有眼无珠不识是亲王府中之人,还望贝勒爷恕罪!哎哟~这就给爷赔罪,贱民该死!”
老鸨如此,方才围着芯兰之人全数跪下战战兢兢的向二人叩头:“请贝勒爷恕罪!请这位爷开恩!”
没了方才的那般要吃人的气势,这群人跪在地上抖得跟筛筛子似的,芯兰也不与他们计较:“都起来吧!你们要酒钱,只管跟他要便是。”
“瞧爷说的,还要啥酒钱?若是爷还想喝,只管开口要便是!哎哟~”老鸨未说完手腕上的骨头又被捏碎了几分似的。
芯兰知是玛尔珲在作怪,赶紧开口说:“好了,你也放了他们吧!”
“我安亲王府中的人岂是容得人这般欺辱的?”玛尔珲帮她原来只为了保住他安亲王府的面子,而非真心帮她的。方才还对他起了几分感激之情此刻又消失贻尽。
“好,既然如此,爱怎么罚你便自个儿瞧着办,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芯兰说完便要离去,也不再理会玛尔珲。
“公子留步!”芯兰刚走到门口便被人唤住,回过头一看,楼上站着一文质彬彬面容俊朗的男子朝自己笑着:“在下周光培,与五贝勒也是多年深交好友,却从未见过公子,今日有幸不妨上来喝两杯?”
玛尔珲一听赶紧放开老鸨,回过身给芯兰开脱:“来日方长,还是待下次再!”
适时,芯兰抬头望见周光培身后的房门里探出两个小脑袋,不正是佟瑷和蕴端:“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
闻言玛尔珲方才对着周光培的笑脸还未来得及拉下来,转过来对着芯兰嘴角一抽:“你!”
见玛尔珲笑不哭还难看的脸芯兰心中一阵莫名的舒坦,对着玛尔珲挑着眉眼与他擦身而过时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还故意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玛尔珲这会儿牙咬的是咯咯直响。
对着跪了一地的人,甩着袖子说了一句:“都起来吧!”忙跟着芯兰身后上了楼去。
一干人等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磕头谢恩:“谢贝勒爷!”
老鸨这会儿却是连站起身子的力气都没了,一旁的人赶紧将人扶着:“妈妈,快赶紧扶妈妈回房歇息!”
“乖女儿啊,赶紧找几个机灵的去上头给我伺候着,可得当心伺候!”老鸨这才松散了身子让人给抬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