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佟瑷带着蕴端偷偷进了销香楼,好巧不巧让景鸿给逮到抓进了屋里训斥了一顿:“谁让你们来的?”景鸿顶着张千年寒冰脸,吓得蕴端在一旁缩着肩膀不敢说一句话。
佟瑷却扑到景鸿身上撒起了娇:“明明是五哥不对,才新婚第一日便在新嫂嫂眼皮子底下跑这种地方来!我就觉着该让五嫂来立立威信嘛!要不往后岂不让五哥欺负?”
“胡说!你一个女儿家小小年纪不在家学学女红看些女书,瞎搅合什么?这么说来你五嫂是你让人引进来的?”景鸿对佟瑷向来放任,这次却实在是做的太过分。
从来不曾严厉责骂自己一句的哥哥,这会儿像真是动了怒佟瑷眼睛说红便红,两行清泪唰唰下泄。连鼻头吸了两吸也跟着红了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一旁的蕴端见了自己姐姐哭起来也跟着哗哗落泪。景鸿纵是再有多大的火这会儿也消了下去。叹了口气赶紧将佟瑷抱在自己腿上朝蕴端伸了伸手将两人抱在怀中:“好了,往后不许再如此胡闹,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佟瑷和五嫂都是女儿身将来难免会让人闲言闲语。”
“佟瑷下次再也不敢了!”佟瑷爬着景鸿肩上,委屈的说着脸上却得意的偷笑着。还是哥哥最疼她,见不得她哭再大的事儿她只要一哭,哥哥也都要原谅她。
“蕴端也不敢了!”蕴端也学着姐姐的口吻,却哭的比佟瑷还厉害。
“好了,肚子饿了吧?咱们回家吃饭!”说完便起身要带两姐弟离开,刚好与正进门的周光培打个对面。
“哟,这不是小格格,怎来这种地方了?”周光培一脸惊愕。
景鸿抱着佟瑷将自己骑马时的薄斗篷披在佟瑷身上盖在下头:“今日不便,他日再叙!”
经希、芯兰和玛尔珲进来见了也是一愣,经希与玛尔珲先是不知两姐弟在此所以惊了一下,而芯兰则是见景鸿要带两人离开,她可是还想着要问他们两人方才去了何处害他寻找半天:“你们就回去了?”
景鸿瞧了芯兰一眼只说了一句:“今儿都回了吧!你们也不便久留!”说完便走了。蕴端和佟瑷这会儿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
经希听了景鸿的话赶紧说:“对对!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晚了阿玛和大娘怕是要追问。”
“奇了怪了,你们兄弟几个今儿是逗着我玩呢?这屁股尚未坐热先是来个亲戚搅了局,这会儿又一个个要走了,不成,我偏要与这位小兄弟喝上两盅!”说着周光培拉起芯兰便往屋里走去。
芯兰先前喝的数杯酒这会儿来了劲儿,本就喝晕了头这会儿又只好任由周光培拉着往里走,经希和玛尔珲尚来不及制止两人便已落座。
别看这周光培身为礼部尚书,好的却是这一口酒上了酒桌便跟换了个人似的:“来小兄弟在下周光培,对了,尚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说着便往芯兰跟前的酒盅里斟满了酒,酒杯刚好是玛尔珲的。先前说了,这周光培上了酒桌便不拘小节连酒杯都懒得叫人来换,便让芯兰喝。
经希见玛尔珲站一旁竟不出手拦着,赶紧上前拉着周光培:“周兄!我这亲戚…”原本周光培与自家兄弟相交不浅,眼前这人是自己新嫂嫂的事是该相告的,可这毕竟是五哥的人他怎好开口。转过身去望着玛尔珲似在求助,却见玛尔珲径直走过来竟一句话也不说便坐了下来。
玛尔珲着一坐下,却让经希傻了眼:“五哥?”
“怎么?坐下来喝酒啊!”玛尔珲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还悠闲自得的拿着方才景鸿的酒杯喝了起来。
听玛尔珲这么一说,芯兰倒像是心里非要跟他较量一番才满意似的端起周光培斟的酒便抿了一口,酒才润了下舌头芯兰便皱起了眉头,她这脸都皱一块去的表情着实让周光培笑了起来:“喝个酒也能把连喝成一团,小兄弟可真不像安亲王府那一家子个个海量的酒鬼!”
芯兰的性子偏偏是旁人激不得的,让周光培如此一取笑,芯兰二话不说便仰着脖子将酒盅里的酒喝了下去,辣的她眼泪直打转。
“好酒量!来再敬你一杯!”周光培不由得佩服起眼前这小兄弟。
经希和玛尔珲便坐在一旁看两人一来二去喝了两盅,不多时四位如花似玉的娇俏娘子嘻嘻哈哈便进了屋子:“哟,贝勒爷奴家还只当您要过些日子才能来看咱们了呢!”一紫衣女子说着便来到玛尔珲身边坐在他的腿上。
接着另外两个也分别到了经希、芯兰身边磨蹭,而周光培是出了名的只好美酒不屑青楼女子,剩下的自是乖乖坐在一旁斟酒。
玛尔珲美人在怀,却好奇自己这新夫人可是会吃醋,一双眼便盯着双颊绯红同是美人在怀的芯兰是何反应。而经希看着芯兰却是惊得身上何时坐了个人都不知晓。
芯兰是自始自终都没正眼看玛尔珲一眼,倒是借着酒兴玩性大发戏弄起了怀里的豪放女子,如今这个朝代女子穿着甚是保守,身前这位却是穿着豪放唐装怀前只半掩,一对傲人的双峰跃跃欲出。看着眼前夸张的东西芯兰暗暗比量了自己的,最后甚至伸手往女子怀里一探,只说了句:“你这个该不是有假?”
“噗~!”玛尔珲和经希几乎同时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好在两人及时转过身。
再抬起头经希口中已能放下一颗鸡蛋来:“咳咳!看来哥哥酒量尚浅是喝醉了!要不,咱们这边回去,免得让阿玛担心!”
周光培见惯了这场面,自然也不显于色但笑不语。
“谁,谁是你哥哥?”芯兰这会儿可真是醉了,听了经希的话竟然开始说起了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