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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蓬莱神女

渤海入海口一处繁华街市,此时围着百余人,皆是谈论着晨时的惊鸿一梦。

“据说渤海湾今日晨时发生了件怪事,有人声称见一白衣女子驾蝶而来,巨翼百色绚丽,其主色为紫,翼上竟有帝女花的图案。

有人称:“知闻其蝶,生于雍州百幻谷,故称百幻蝶,想那女子难道是乘蝶飞过沧海,往我青州而来?”

也有人称:“那女子来自渤海蓬莱仙岛,乃是乘蝶出游,巡至我渤海湾处。”

更有人称:“那便不可称其中为女子,当唤为蓬莱神女,海上仙子是也!”

众人七嘴八舌谈论今早数人所见之奇景,肇事者端立于边缘不起眼角落之处,细细倾听,不觉失笑。心道:启第一次见我时,也问我是否蓬莱岛仙子,美的紧!这些人却是如此说,难道现在的我当真如此之美么?幸好自己晨时登陆,见那些色鬼看到自己差点没把口水流出来,已换了身粗布衫,用白纱蒙住面目。

这个时代没有货币交易,只有等价交换,游襄借这具身体醒来,只手上一只凤血玛瑙手镯,拿去换衣衫时,那货郎的眼睛都看的直了,不知是这价值连城的手饰,还是游襄那绝色容颜。连连摆手不要美人任何东西,只要能经常光顾便欣喜的很了!

游襄不再与他交谈,却在走时恶作剧的媚眼轻抛,看的他险些魂都丢了。

这时,又有人道:“众位不知,这位仙子当真出尘脱俗,使人见之难忘,只是比起天下第一美人郴柳,却还是差之一分。”

“那是当然,当年禹帝采集千山之铜矿,铸造青铜九鼎之时,便是将九州第一美人郴柳舞姿刻于扬州鼎上,那年郴柳却才九岁,与禹帝之子失踪之时同岁,后禹帝之其子失而复得,竟是一俊美少年郎,后于九州行走历练之时,半年类连败三大州府十大勇士,封印迷域金睛蛟,得轩辕圣剑,术法修为极高,启本人却是尊圣护弱,极受民心拥戴。禹帝便将郴柳许给爱子。两人也当是英雄美人,堪堪相配!”

游襄心中一惊,蓦然一疼,鼻梁一酸,差点打翻了手边的一处石台,只因刚才那句“便将郴柳许给爱子。两人也当是英雄美人,堪堪相配!”

原来启早有了未婚妻,还是他父亲大禹亲赐,那我游襄又算的什么?枉他诓我在蓬莱岛上等他,却不肯带我一起走,原来是因为有了个“天下第一美人“的未婚妻。游襄只觉一时间天塌地陷,周遭事物再也听不进耳,入不了眼,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却是将那口血水咽进肚中,身体剧烈的颤抖中,脸颊被那对耳饰击中,启的誓言回荡在心中,游襄心中悲喜交加,不知他哪句话是真的?不,全都是真的,我怎可不信任他呢,信任是爱情忠贞的最佳保障,他绝不能失了我的信任,绝不能。

游襄端正心态,继续倾听。

“青州治所越济,城主万俟灼,据说与梁州境内擅蛊者称兄道弟,治下部众无不惧恐有加,灼因与启交好,故更加张扬跋扈,然启与伯益之战落败之后,灼便立便倒戈变节,痛斥曾经受启所累,实则被启利用。真正是……”言不尽,已叹了数声。

更有人称:“启的失败与灼的变节有直接关系,因为在启那最后一战中,只要掌握了灼的走向便可掌握胜利的方向,结果启遭灼背叛,被迫流亡海外。”

游襄听到此,心中酸疼稍减,为何我心中耳中只听情事,不管正事。想那老头曾也说过启本性纯善,被一位神女带大,被授予的知识也是仁义至爱,可是那日海上却见启驾水兽化蛇淹没五十三艘战船的绝决残忍,定是被那忘恩负义,临阵倒戈的贼子所迫,哼,青州越济城主万俟灼,我记下了。

这时一人大声宣称:“湘池与缗善人到也。”

人们争相观望那人口中两人,游襄一时被挤在人群外,不时却又静下来,自动分开两道,由那二人走过,游襄也有兴得见其颜。

只见为首一人仙颜玉骨,颇有天人之姿,那睿智而漆黑的不带一丝杂色的眼睛倒是和启有几分相似,落在游襄眼中,凭添了几分好感。那双眼顾盼流转间自有一股温文而雅的气韵泄出,真正是一个不可多见的如玉郎君。

另一位相比之下略显普通,却总有一种慈善和蔼之气慢慢融合于空气中,使人不觉心生暖意,游襄观来,这人却是和蓬莱岛上教授自己术法武艺的九天玄女气质相近,莫非也是一位得道仙人?想来这位便是人称的缗善人,而那美男子就当是湘池了。

两人行至广场高台,早已有人备好蒲团几案,两人席地而坐,湘池身前放着卦象盘,缗善人身前是一套问诊器具,众人皆自觉排队,在两人面前询问些事情,便从侧面退走。

秩序井然,社会和谐!游襄心道,原来这么多人都是在等着他们。

她在一旁观至甚久,久了便也乏了味,于是便身离去。她不知道右边那漆黑如钻的眼睛,一直目送她身影远走再不得见,眼角显出一丝了然。

游襄转过街角,只见三名武士模样的彪形大汉迎面而来,犹如猛虎下山般气势强大。带头一人目光斜视,似是注意街边一湖衫女子,游襄初见下,只一背影便觉眼熟,待那女子感觉身后目光时,转过身来,看着身边匆匆而过的壮汉们。

游襄那如计算机般海容量的大脑中立刻浮现出那日海战之时,向蛟目射出六只巨箭的英姿女将,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狂喜,这女子被启唤为义嫂,那么她即出现,启呢?该是也在附近吧!忍中心中如捣鼓般的巨跳,目光四探,却是满目的陌生面孔。心下一阵失望。

这时一阵吵闹声传来,游襄注视过去,却是一名壮汉太过莽撞,擦身而过时,碰到女子衣角,只见那女子小巧的手掌闪电般击向大汉脸庞,“啪”的一声巨响,壮汉竟被这看似娇柔的美人打落了三颗牙齿,嘴边涎着血迹。女子边打边骂道:“万俟走狗,也不睁眼瞧瞧本尊是谁?”

当前一人道:“爷见的女人多了,你是哪一尊倒真不知晓,只是这面容倒精致,来呀,今晚带回营里,赏了你们了。”

三人显是军营士官,那被掌了嘴的见领头的都不识得这女子,有意出这撑面之气,与另一人上前拿她。还未触到女子湖绿衣衫,他们身边便已围了二三十壮汉,游襄看那女子的手下们手掌青暴露,气息充沛,都是术法得当之人。其中一人道:“渤海盐局掌事者妫阿晓,你们便也不认识了吗?”

又有一人道:“今晨总是嗅着满街臭气,不知是怎的?”

另一人道:“不知从哪里来的三只野狗,那将死之人的臭气真是熏的人晕眼花呢。”

众人大笑。

那三人见调戏未遂,却被当众落了面子,皆是怒目圆瞪,剑拔弩张,空气中阵阵杀气涌动。

游襄冷眼旁观,她虽不知渤海盐局掌事者有多大权限,但若与军队起了冲突,吃亏的必是经商的。再看眼前女子虽和启的义嫂容貌九分相似,眼中却多了一分狠戾暴躁,果断决绝,不像启的义嫂眼底坦荡,大义凛然。心下暗道:那女子即和启的义嫂相貌相似,想必是同胎姐妹,非同一人。那便是和义嫂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今日若她在这几人手下吃了亏,我定当全力相助。又一看那女子身边众多帮手,想着是否有用到自己的时候?

游襄一手掐碎身边石墙,将碎石握在手中,蓄势待发,那边厢三人也已拔出兵器,正当千钧一发之时,一道低沉慈善的声音切入其中:“且慢。”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慈眉善目的年轻男子稳健踏步而来,慢慢融化空中杀气,一股暖意渐入人心,众人喜道:“缗善人来了!”

缗善人行至妫阿晓身边,对她轻轻一笑,立时化解了她眼中戾气,眉头舒展,面无表情的别过脸去。又对那三人抱拳道:“三位可是来寻我的?”

那为首一人抱拳道:“敢问可是最新出道的医之圣手缗善人?”见他点道。继续道:“城主宠姬芍药夫人预测自己临盆之时必有血光之灾,城主特命我等来请缗善人入城一探,先生请随我们走一趟。”那人口气虽是客套话,却是态度生硬,言罢便转身而行,身后二人转至缗善人身后,似是挟着他而去。

妫阿晓道:“慢着。缗域乃是我请来的客人,岂有你们说带走便带走的道理。”

为首那人转头来,看着妫阿晓道:“妫掌事,我念你为一族掌事,门面之上多有相让,若你再苦苦相逼,我万俟城主便不再念及你与夫人的姐妹之情。”

妫阿晓却是冷冷一笑,道:“我妫阿晓今生只有一个胞妹,何时和那贱人成了姐妹了,你们城主也真看得起我妫阿晓呢!”

为首那人怒目而视,阿晓却被缗域拉到一边。

游襄远远听到阿晓啐道:“万俟狗的小妖精都该死。你要去救她干什么?”

缗善人轻轻一笑,道:“生命珍贵,勿予何人?”

妫阿晓冷哼一声,道:“我不会让你去救那贱人的。”言罢街边便成合围之势,路上行人早已怕的逃了开去,游襄亦静闭气息,躲入一根不起眼的石柱之后。抬眼望去,只见墙角街道皆被阿晓的人占住有利位置。

缗善人轻叹一声,道:“阿晓,何必呢,我知你有妫氏在渤海一带掌控八百亩盐局,亦是此海域掌权者,纵是青州治所越济城城主想从你的地盘上带走一人也是难如登天,可那是以前。如今启出走海外,你胞妹均韵因嫁与濮阳应为夫人,也已同他一起被列为乱臣贼子,王都至今不动你有妫氏,只是惧怕九州大陆盐市的动荡危机,若他万俟灼拿下盐局,便是你有妫氏的终日,今日他来拿我,也是逼你出手,你又何必一定明着给他拿住如此大的把柄呢?”

渤海有妫氏本是此海域百年大姓,世代以开采盐田而生,发展到舜帝时已是豪门大族,后受洪灾所侵,有妫氏先祖兴垡与禹一同开河道途经此处,兴垡大义将盐田翻覆,做为入海口,被禹称为治水大功臣,后禹帝登临帝位,便将渤海湾一带一千两百亩盐田全部赐予有妫氏,有妫氏却将另千亩盐田均分给治水时受洪灾之害的其他盐业氏家,故在渤海湾一带,有妫氏德高望重,颇受百姓拥戴。

有妫氏亦供禹帝为万世恩人。前不久听闻禹帝登仙,禅位伯益,禹帝之子启对伯益登位颇为不满,虎视眈眈,欲夺九州王权。后阿晓与其父柒爵苏听闻均韵所讲其中渊源,知晓伯益父子对启的狼子野心,又知启在九州大陆威望颇高,当不是贪权逐利之人。加之万俟灼暗中授命于伯益幼子若木,对有妫氏掌控九州盐局颇为眼红,屡次干涉有妫氏内政,想要占其权柄,阿晓对他与他那著名的芍药夫人极其厌憎,便挑唆其父,后尽数归顺于启,本想暗中拥立启为帝,与伯益分庭抗礼,却不想万俟灼临阵倒戈,导致启有生来第一次失败,逃亡海外。王都没有急于剿灭有妫氏,便是顾虑盐局大计,万俟灼便依计,想将渤海盐局大权渐渐从有妫氏手中剥夺,万事已定,便可将其彻底灭去。却不想有妫氏盐局掌事者柒爵苏一病不起,被其悍勇绝断的女儿掌了大权,万俟灼无法,只得依着小人之言,希望触怒阿晓暴躁的性子,使她自己生出事端。

湘池与缗善人本非青州人氏,乃是濮阳应在外结交之能人异士,一经引荐,便被启奉为上宾,辅助其左右。启兵败而逃时,将两人托付于阿晓。此女是一言九鼎之人,自是将应承之事看的极重,此时身无术法武艺的缗域若被他们带走,便无回路,她岂会轻易放人。

阿晓听得缗域之言,心中愤恨交加,险些立即出手击毙三人,却被缗域按压手掌,最后终是压下怒火,转身冲那三人道:“濮阳虽不受我待见,却待我小妹极好,即然结为夫妻,同被列为‘乱臣贼子’,便有我这做亲姐的一份,你们便直接冲我来吧,你们手中逃了濮阳,便要缗域去充数,算的什么?”

游襄听的此言,心道:原来她便是启所说的渤海三大盐局之首的有妫氏阿晓,刚才那缗善人所说的胞妹均韵便是启所称义嫂,那么那濮阳应便是启的义兄了。那日启怒极攻心,从轩辕剑中解印化蛇,吞没五十三艘战船便是听了义兄死讯,今日听这缗善人如此这般说,那濮阳应想必未死,兴许已逃出生天!想到此处,不禁为启感到高兴!

这时,一人突然自阿晓边现身,耳语几句,阿晓眸光一暗,挥退众人,道:“万俟走狗,我八百亩盐局亦是你想夺便可夺的吗?终一****要你血债血偿。”

看着缗域,终是无奈叹息一声,道:“保重。”不再看他,带领部下匆匆而去。

游襄本不是好奇心极重之人,今次却被阿晓急去身影所惑,于是尾随而去,一探究竟。阿晓众人驾灵兽而走,游襄使用身轻术,一路自是未被发觉。行至三里路程,来到一宽阔场所。极目望去,一片雪白之景,触及眼角心底最深的感知,亦觉心情宽广,舒心畅气。想来这便是八百亩盐局了!

广场一角聚集千人之众,皆是大汉刁痞,一见便是闹事之人。游襄不敢离的太近,只在远方极目观望,以念力传入耳中穴,顿时将众人吵闹之声收纳其中,听的一清二楚。

盐局下任女主脾气焦躁,三言两语不和便要动刀动枪,这时游襄只觉身后极轻步音传来,闪电转身,只见一步开外,那漆黑不带一丝染色的眼眸映入眼帘,两人皆是错愕。

湘池眼角弯弯,显出极淡的一笑,道:“为何不去劝解?”

游襄开口道:“我也不认识他们,该如何劝解?”

湘池道:“随我来吧!”

游襄便跟着去了,两人似是相识许久,初见交谈究都不觉生疏。

远处观望时,只觉双方干戈甚大也不可能惹出大事端来,走近前来,方觉事态严重,脚下雪白盐地已被数滩鲜血染红,战场内亦有不少人倒下,不少人从血泊中站起,空中亦有战局,只是阿晓却不知被迫到哪里去了。湘池极目扫去,以普通视力绝不可望其踪的速度向场中二人而去,游襄眼力超卓,自是看出那战团中二人便是此次的双方龙头。

湘池一招之内隔开二人,停战只要睁眼间,便以内力喝令众人停手,游襄见阿晓亦全身而退,那对方头将却是鼻青脸肿,怒目相视。

游襄心想:女人,不管是多么强大的高手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亦都喜打、抓、掐男人面部,那样打出来的架才比较有面子!只是阿晓身为渤海盐局代主人,术法武功亦该与那海战中射箭均韵不相上下,如此欺辱一个男子,也着实不该。

此时响起一道温润之声:“众位可知此乃渤海湾八百亩盐局重地,怎可随意聚众闹事?”正是隔在阿晓和那男子中间的湘池。

那鼻青脸肿的头领骂道:“他娘的老娘们,这盐局藏了贼子,为何不敢让我们搜上一搜?”

阿晓怒道:“你说我是什么?”

刚要动手,却被湘池制止,转身面对那张肿脸,道:“敢问头领贵姓?”

那头将昂头傲然一笑,道“僖庄。”

“僖头领听说盐局藏了贼子,可有证据?”

僖庄一听,脸面一僵,正不知如何回答间,旁边一人道:“我众兄弟亲眼所见那贼子偷了头将囊中之物而逃,我等尾随而来,见他进了这盐局,便想进来搜上一搜。”

阿晓怒道:“奇了怪了,你们即尾随而来,便有如此多人吗?真真是费了大功夫了。万俟走狗想用这些下作手法来犯我盐局,怕是与我有妫氏相较还嫩了点,你等这些混蛋,趁早叩头滚蛋,我可饶你等不死。”

僖庄道:“大胆贼子,竟敢出言污骂城主,我看你有妫氏便是存在造反之心,前日子刚出了个濮阳应和妫均韵夫妇,现下你们莫非是想要步上后尘……”

话未完,即被阿晓挥手掌嘴打断,怒道:“再敢出言污我小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抠了你的牙,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僖庄正等这一掌,向身旁那人使了脸色,众人叫骂亦将动手。却被一记雷霆万钧的龙吟怒吼所止。只见湘池手持乾坤铁木扇,展扇之际,腾出巨翼犼兽身。那吼声只是一记,便又跃入扇中。只见一片白茫茫盐花似花雪般飘零散落,以寻常人眼力看去,这八百亩盐局亦是漫无边际的白日飞“雪”。

众人惊恐交加,僖庄身旁那人望着湘池叫道:“乾坤铁木扇,你竟有应龙真神的绝世治水神兵。”

众人才知此扇乃禹帝治水时,应国应龙氏与天上灵兽应龙合体为一,以尾横扫华夏大地,划出一条巨江而来,引长江之水入海,减轻黄河洪灾压力。后其尾被共工氏部下魔神无支祁斩断,落入天帝山铁木林中化为一扇,被灵兽应龙好友溪边和栎守护二十年,后应龙登仙,兽身便寻了这柄乾坤铁木扇栖息安眠。扇展可伸乾坤,遮日月光辉,扇中亦有真神应龙兽身封印。与定海神针、河图、洛书齐名并列为九州兵器谱第三位。当初九州皆以其为传说不足为信,今日却从一位术士手中得见。

阿晓看向湘池的眸光亦是一闪,她知这人乃是濮阳于外地结识,启在败逃之时请至入她府中,至于这湘池的出身她亦是全然不知,今次见他竟有现今华夏九州排名第三的乾坤铁木扇,心中不由大吃一惊,想到濮阳这小子倒是有些能耐,可结识这等异士。

随后向那些人叫道:“头也不用叩了,不想惹怒了圣兽,便快些滚吧。”

僖庄与身旁之人对视一眼,自知今日妫氏乃有神人助也,便不敢多留,呼喝众人转身而去。

游襄见盐局闹事已了,便无声而退,想那湘池文者术士出身,竟以威震之法将如此大事轻易解决,真乃高人也。

她初现九州,自是不知那乾坤铁木扇与自己手中海之神器齐名。亦未多想如何才可照着玄女所说之法攻破玄剑九式第四层,得绝世神器相助。脑中想着刚刚得见的那巨翼犼兽身如何雄壮威猛,驾着百幻蝶向越济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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