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襄但见十人驾翼兽将自己围在中间,仔细看去,竟是方才自己在较武场中所见之人,这几人术法均在太级以上,若以自己现在能力,知当无法抵击,但趁空当脚底抹油先逃了再说,我仲游襄亦只是个想要保命去找爱郎的小女子,没什么大理想,好吧,就这样办。
虽是这样想着,但她亦想着,若果此时可与他们相较,便是提升自己最好的机会,不管怎样,先斗吧,若是……
但见一处两兽分开,出现一只格外巨大的翼兽,游襄看去,只见兽上立着个熟悉的人,幸好面具早已修复完好。
澹台献道:“小东西,你怎么进得鑫津的?”
游襄道:“爷爷我术法高强,通天遁地无所不能,小小山脉能奈我何,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只听其中一人呸道:“臭小子自不量力,这世间未能听闻谁可有此本领,今日本将便要瞧瞧你是否还出得去这鑫津。”言罢便要冲将上来。
只见澹台献眼神阴寒,唇角冷笑,道:“威将,我要活的。”
那名激动的武将一愣,答道:“威将知晓。”他使一杆青铜碧月枪,月钩弯弯,斜刺过身,反拉之时便可以钩拉扯皮肉,若是中招,虽不毙命,但却血流如注。
游襄闪身躲过一次逆袭,体内炙气暴发,只觉劲气横流,整个身体又上了一次层次,奈何定海神针不能使将,便学大哥一般空手相搏。但见素手翻飞,晶莹白玉般的十指幻化变形,亦将火焰喷出极远,但那威将使得长矛左右避闪,游襄身随形走,亦是三招之内将那威将迫的连连后退。只因凰鸟真气太过威猛,威将险些招架不住。
但听一人喝道:“忒也无用了,连个小子都斗不过,快快闪开,我来也。”但见那人身高巨大,立在翼兽上,那翼兽飞行颇为吃力,冲到游襄身前,亦使一对钩月银器,大开大合之际,亦是将游襄迫的左右闪躲,那厮眼中颇为得意,只盯着威将呵呵傻笑。
游襄瞅准破绽,那威将原本心高气傲,原本迫退己手便是心中不爽,现下巨汉来助且口中颇为不屑,便更加着恼。
游襄想到,他们本在军中便有不睦吧!呵,趁那威将只顾怒视巨汉之际,便将那武器抢过来。边想边去行动,她本有身轻术在身,速度便较一般风行术要快,此时二人暗斗之际,更是得了空子,从中钻入战圈,将真气迫退,双手一挥,脚下发力,身体平行抛出,右手微一用力,便将那长矛抢了过来。
威将巨汉二人正在以狂猛眼神较劲,游襄已得了顺手武器,左右开合之际,将二人左右脸颊击拍一记,“啪、啪”两声,二人捂住脸颊,皆对游襄怒目而瞪,“哇哇”叫着便要冲上来。
但觉二人身后一股宏大真气袭来,从二人中间冲击而来,直取游襄,当事时,游襄全神贯注看着一人冲来招式,那真气便如真龙腾海,直向长空一般。
只听“当”一声手中长矛虽是抵住小部分真气力道,但亦有击在其身上,游襄只觉压力扑面而来,幸得体内炙热真气狂喷而出,亦与那真气周旋,方才保她未受伤害。否则,怕是这时已掉下界去。
只闻凰鸟鸣啼,众人皆惊,亦想不到这上古瑞兽竟在此时此地出现,若是这时他们仍未发现游襄女儿之身,怕也太过迟顿了些。
澹台献哈哈笑道:“美人,定是美人,你等听着,不许伤她,澹台溯竟有让女子相助的一日,哈哈,亦是未想到呵!”
游襄道:“爷爷乃是纯爷们,去你奶奶的美人,你若真是色中饥渴,便去抱着你那些美人们回家睡觉去吧!”
澹台献一听游襄声音,却是粗鲁男声,复又惊疑,道:“你即是男儿身,又为何学那女子的纯柔术法?竟还有古凰瑞兽兽身,却也实在叫人恶心。”
游襄道:“爷爷知是愿意,且是你等凡夫俗子可理解得。废话少说,看招。”厉叱一声便要上前搏杀。
澹台献道:“拿下他,我倒要看看这东西到底是男是女,若是男女不辨,若是女子,今夜便纳入我房中耍耍,玩的够了,便赐给你们。记住,且勿伤他太深了。”
众将听命,便一众围攻而上,游襄单人之力相斗颇为吃力,那威将被夺了武器,心中自是恼恨,但见一双拳头,虎虎生风,直往游襄身前招呼,长矛递交,将那拳头迫开,身周各种兵器击来,若是此时自己乱了章法,自是死路一条,不行,必须有一个突破点。
但看威将狰狞面孔,手上虽是使力,但亦是被乱了心志。好吧,便从他下手吧!长矛递增,亦是将那双拳头绞的皮肉翻飞,若是以前心中必会不忍,但是现下,生命悠关之际,她自是顾不得许多,招招狠辣,亦是夺命。
威将亦是不明为何这小子身手得了,却是只冲自己而来,身周如此多的高手亦是刻意闪躲,咳,是了,他便是欺我手中无兵器,臭小子,夺了老子兵器,又用老子兵器刺老子,哼,真真可恶,看我不杀了你。
游襄只觉体人炙热真气层层叠叠,扑涌而上,那种感觉直如龙腾九渊,冲破云宵,劲气十足,身边各种不同兵器,亦是用手中长矛招架,兵器虽是普通,但用用使颇为顺手,那威将赤手空拳砸来,游襄力挺九柄兵器,长矛倒转,直击威将。
一声惨呼,众人亦是转头看去,只见威将胸口破了一个大洞,亦能见到跳跃的心脏,周身烈火燃烧,瞬间皮肉卷曲,焦如黑碳。
众人心中大凛,连澹台献也看的呆了,回过神来,大声喝道:“小东西,不想如此了得,众将听命,定将他拿下,要活的。”
众将心中均有微词,这厮如此心狠手辣,怎样帝君就是那样色心不灭呢?看来越是不易得手的,便是使人容易受惑。
众将虽是心中气愤,却因王命在身,不敢痛下杀手。那游襄却是看准这点,在围中亦如戏水龙鱼,游刃有余,左右横扫,火凤狂舞,炽烈火焰冲天飞起,亦将其中一员大将衣裳点着,惨呼声中亦是向下逃去,钻入下方河流中。
身旁十数翼兽皆是不敢靠近,一来火焰大炽,而那翼兽皆是羽毛覆体,一不小心便成了火球。二来凤凰乃是百鸟之王,翼兽自是不敢犯其凤威,是以九名大将术法之能虽都在太极以上但亦是两重束缚在身,畏手畏脚,不得大展其威。
正是这种情况下,亦有一名大将,被迫的落了威风,他本是心性极傲,脾气急躁之人,此时逼的急了,亦不顾上头命令,也充了那翼兽,只见他脚尖踏去,那翼兽便垂着脑袋,下线落下。
游襄亦是闪神,瞬间那人便攻到眼前,长枪倒转,挽了几个剑花,那大将扑将上来,亦也使同样一杆长矛,二枪相击,“篷篷”巨大炽烈的火焰冲天飞起,亦有一层似是黄色,又似是紫色的光圈向四周散波,那圈波纹乃是从游襄体内散出,被波及的翼兽亦是惨呼哀呜,体上羽毛瞬间被点着。
翼兽身上几名大将亦是弃兽而去,凌步踏在空中,但见那急切之人浑身火焰亦是掉落地面而去。
其中一人道:“帝君,这厮实在太过狠毒。”
另一人道:“帝君,便杀了吧!再不用强,我们便……”
澹台献冷眼瞧着,突的喝道:“那就杀了吧。”
众将得命,自是不再手软,剩下八人亦是齐身飞跃,脚踏翼兽,那原本已被烧炙的庞然大物此时便也只是多余的累赘,全数向地面落去。
游襄咧嘴看着八名勇士,道:“都来送死吧!”
八人亦是心中气愤恨极,其中一人道:“臭小子,今次便让你尝尝我等的厉害。”言罢举剑上前,游襄长矛横切,“将将”两声,亦是斗了十余回合,众人一齐上来,众兵齐压向游襄,长矛横伸,亦是将那八件兵器相阻。
本是咧开了朝夕花一般的笑靥,此时却是花容惨变。
手中长枪毕是普通兵器,在空中裂成碎片,手上一片湿润,想来该是血流如注了。飞辉雉真气相护,手上伤口瞬间愈合。
空拳相向,体内真气流转,再导以凰鸟真气相助,烈焰凤凰亦是狂猛,此时游襄身周所聚真气亦是那八名铁血硬汉都不得不赞一声:“好男儿!”
只见那真气形如漩涡,亦将八人体内所发真气因势逆转,直如暴风雨突降一般,这一时所来的狂猛招式,众人倒颇有些招架不住。
看这小子术法只致太渊,但为何却能如此极佳的利用。八人在空中互看一眼,微一点头,亦是将拳头相击,合成一气。八人术法本在太级以上,组合起来便臻神级,与游襄亦在同一阶层之上。
游襄看着八人动作,亦亦觉吃力,方才长枪碎裂之时,体内真气倒转,亦伤其身,只因凰鸟真气苦苦支撑,方才有了刚才的表现,再加上飞辉雉真气相护。可是方才那一招式虽是成功唬住众人,但亦不可能长久支撑,必须得马上想个法子脱困。
但见身周八人合力,自己亦是无处可遁,不禁心中气恼,体力越发的弱微,体内凰鸟真气仍在发力,全身经络到了承受极限自会爆裂,她此时已处于极限,若是再强行运功,只怕会走火入魔,自爆而亡。
但觉体内又一股真气袭来,这是什么,似飞辉雉护体真气,但又不像,那道真气延着督脉前行,直到丹田汇入气海,亦是这一瞬间汇聚,体内真气便如汪洋暴雨临至,翻江倒海一发不可收拾。
八名大将亦见这表面看似普通的小子,却有着那样巨大的暴发力,心中实在惊涛骇浪,那一人真气亦如当年传说中的禹帝治水之时,那最激烈的一战。
传闻如此,他们亦未亲眼所见,但今日这小子的暴发力是有将这整个鑫津城焚毁的势头,八人合力亦是显得那样微弱,一旦那小子发威,这整座历时千年的鑫津城便要毁于一旦,他们绝不可让这种事情发生。现下唯一可做的便是要让这小子死。只要他死了,这威力便发不出了。
八人打定主意,亦是合力猛攻。
澹台献一旁观看,亦觉惊惶,澹台溯何其才干,身边竟都有如此大才相助,看他身手亦是太渊级,但爆发力亦可瞬间臻至神渊,此人不除,必是后患无穷,当下喝令道:“众将,听命,今日定要将这小子给我杀了。”
众将得此令,自是心中再无负担,看来帝君是真的动了杀机了。互望一眼,拳头互握,亦是将自身威力发到极致。
本欲拼个鱼死网破,但听一人道:“如此多人,欺负一个小兄弟,便是胜之不武。”
八人大骇,澹台献听闻此声,更是惊的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