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楚绣醒来时已是近黄昏,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双眼焦距涣散,显然正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早上过后,电话再没有响过,楚绣苦笑,这样的结果也是自找的,早就知道,自己永远只能在他空闲时被想起。他在人前永远都是顾家的好男子。
楚绣觉得自己就像那离了水的鱼,空气紧紧的缠绕,勒紧,快要窒息了,每向前走一步,撕心裂肺的痛就从四肢百骸传来。这样下去,很快自己就会疯了吧。疯了也好,疯了是不是就不会痛了,疯了是不是就能忘记陆昊,忘记那个爱过,念过,痛过,恨过却怎么也无法离开的人。
楚绣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呆了三天,每天流连在人流汇聚的街头,幻想着陆昊会突然的出现,告诉自己他来了,来找她了。身旁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楚绣期盼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楚绣回到风铃市的时候,又是雨天,走在回家的路上,任雨水顺着发梢流到脚下。回去又怎样,孤寂清冷的房间中还不是自己一个人。
“姑娘,有烦心事,我可以帮你。”路过一个街边卖杂书的小摊子时,有人叫住了楚绣,猥琐,楚绣一眼看过去,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词。好像随时准备抢小朋友的糖果,掀年轻女孩子的裙子,总之不像会做什么善事的人就是了。楚绣扫了一眼后并不停步,丛书摊前路过,继续向前走去。“哎,哎,姑娘别走啊,我这有能让你心想事成的东西。”楚绣回头望他,那人见楚绣回头,咧嘴笑了,露出七扭八歪的黄牙。楚绣皱着眉头问他“你说的是真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嘿嘿,不就是失恋吗,这有什么,我有一本天书,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都能在书上找到办法。”那人拿起一本边角都出现磨损毛边的书递到楚绣跟前。楚绣混混沌沌地接过,转身便走。“姑娘别走!”那人又一次叫住楚绣,楚绣疑惑地回头,就见那人伸着干裂污浊的手对着楚绣做出数钱的动作,手背上的老年斑随着动作晃动,楚绣一阵反胃,忙掏出一百块钱扔给他,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楚绣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雨水和疲惫,楚绣看向那本被扔到茶几上的“天书”。看来是遇到骗子了,楚绣懒得去管它,走到电视柜那里去看手机。没有,三天了,陆昊三天来一直都没有再联系楚绣。没问过她是否回来,也没问过她是否平安。陆昊见到楚绣就温柔体贴,情意绵绵,见不到面就放任不管,顺其自然。这样的日子让楚绣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悲喜之间,又爱又恨。
坐在沙发上,放任黑暗在身边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