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岭南王并不罢休,四处制造太子造反的证据,更与西夏国互通消息,伪造了一份太子与西夏国的盟约,打算卖国弑父的证据,假装被自己截获。名正言顺的一路进京。只说奉旨面圣,到京后,便软禁了太子。强行进驻皇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是三天前的事了,我跑得快,所以我到达柳镇的时候,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到扬州呢,估计过了清何县,一路上,就能听到更多消息了。哎,也不知道,现在京城怎样了
人人听得心情凝重,等着李刚继续说。李刚对着李格非道:
“国公说了,你的身份特殊,这事是不能瞒了你的,要瞒也瞒不住,你早晚得知道,你既然是皇帝皇后的亲生儿子,又是太子的亲弟弟,你父母兄弟有危难,你当勇敢的站出来,挽救危局。况你担任皇家卫队长和京城守护使多年,京城的大街小巷,皇宫的角角落落,没有你不熟悉的,被岭南王控制的御林军和驻京部队的将领,也多有你认识的。也只有你适合出来,带领大家,救出皇帝皇后和太子,还有太子妃。”
听到太子妃三个字,李格非身子震了一震,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璃儿的眼,璃儿叹了口气,是啊,她并不是他生命中的最初,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了。
李格非严肃的来回的踱着步。然后对夏安说:“立即将余庆堂所有能活动的银票银子,提出来,汇到保定府余庆堂,这事让玉安、牛叔、李福、李贵去办,你们分四路,拿着我的印信去通知,你们四人都是一身的武功,寻常几十个人,也近不了你们的身,我放心得很。我们先,事办完了,就到保定府会合,你们到达时,如果我们已经走了,就到镇国公府来会合。岭南王既然打着清君侧的口号,肯定是要逼皇帝位传给他。表面工作肯定会做,一时也不会伤了皇帝太子的性命,对京城的王公大臣,一定会先安抚,不过养父既然是太子的岳父,岭南王或许会拿镇国公府开刀,不知保不保得住,如果到时候有变,就到京城的余庆堂会合。”
众人答应了,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五路人马从从清河出发。分头行事去了。
李格非一行,一路狂奔,经沂州,下泰安,上济南,过武定,最后到达保定府,已是第六天的中午了,也真难为他们了,人多,又带着女眷,到达保定,只比李刚慢了半天,已是烧了高香了,到达保定府的时候,都已筋疲力尽,实在支持不住了。便打算在保定府住下,第二天清晨再进京。
李凌风早就着人在这里候着了,李格非一行刚到保定,余庆堂的哨探就已发现了,马上通知了堂主,堂主刘大年带着李凌风派来的手下,名李义山的,亲自迎了出来。
迎到内堂坐定后。李格非问:“京城消息如何,我们一路行来,到处打探,竟是没有一丝消息,真是奇怪。”
李义山道:“表面一切正常,但国公爷说了,皇宫和御林军已被岭南王控制,岭南王强行住进宫里。对外只说皇帝要祭天地,乞求国泰民安,代太子赎罪和求福,需闭门沐浴斋戒七七四十九天,在此其间,由岭南王监国。我朝也有先例,皇帝祭天期间,可暂由太子监国,现在太子被罚面壁一年,自然该由岭南王监国,因此大家多有不疑。表面上,各部门各司,正常工作。好多低级的官员根本不知道皇帝已失去自由了。有资格进宫面圣的大臣们,都被岭南王派人跟着,或将家里的儿子女儿绑走,逼得这些大臣们动弹不得,实在不听话的几个大臣,已经被岭南王派便衣软禁在家,称病不上朝。所以一般普通老百姓,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虽有些风声传出,也只是道听途说,将信将疑。
国公爷也被软禁在家了,据宫中的内线传出消息,岭南王想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帝,暂时不会杀害皇帝,正天天逼着皇帝写退位诏书呢,皇帝把玉玺藏了起来,死活不说在哪里,岭南王找不到,暂时也不敢用强。皇帝皇后和太子一家,暂时是安全的,岭南王封锁了消息,假诏圣旨,说京城正在进行祭天大典,要七七四十九天,除了到菜市口卖菜的,探亲的,有公干的人可以进城外。其余人都不准进京。进城后,该到哪儿到哪儿,还不能乱走。岭南王的部队,并未进城,都在城外安平镇安营扎寨。跟他进城的,只是他的亲兵特务营,约伍百人。他既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老百姓多有不疑,反而指摘太子的不是。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时间长了,皇帝被软禁的消息一旦传开,对岭南王很不利。在岭南王强行进驻皇宫前,皇上已秘密下几道诏书,悄悄送出宫来,第一道,是给国公爷的,指示这件事必须在小范围内解决,最好不要把事闹大,以免引起全国动荡,况大规模的调兵,必会惊动岭南王,逼他早动手。另一道诏书是给公子的,我已带来了,还有一道诏书,是给抚远大元帅的,已悄悄派人送去了。”
“你是如何出来的”。李格非问李义山。
“从密道出来,游泳过来的。
李格非知他就是一浪里白条,游泳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到他,也就不再问。又问:“给抚远大元帅的诏书,是什么时候送出去的?”抚远大元帅,正是李凌风的哥哥,李格非的伯父。
李义山道:“比派李刚去找你,还要早一天,不过边关遥远,估计去的人还在路上呢,这一去一回,就算马不停蹄一路狂奔,恐怕也要十天半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诏书”。
李义山恭恭敬敬的从一个皮囊里将诏书拿了出来,李格非跪接了,然后展开一看。干干净净的,不见半点湿润,这才明白,为什么从水里过来,还这么干净,原来是装在这皮囊里带出来的。不长不短一段文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来皇上是做了必死的准备,是在交待后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李凌风养子李格非,远居柳镇。系朕亲子,太子一母同胞亲弟天拓,朕将之放养民间,着其体察民间疾苦,代朕巡视四方。今岭南王兴兵造反,即将强行入宫,破宫之前,立此诏书,望吾儿天拓谨遵旨意,匆负朕念。
着吾儿天拓为护国大元帅。拥有调派全国一切军队之权利。讨平叛乱,还政清明。今朕和太子、皇孙命运维艰,若遇不侧,天拓可自登大宝,承皇帝位。
今布告天下,咸使皆知。钦此”
李格非呆呆的望着这份诏书,眼中突然侵出泪花。
李义山又从怀里拿出四件东西,众人一看,都吓了一跳。
一件是传国玉玺,怪不得岭南王找不到呢,却原来早已带出了宫,一件是调派全国军队的兵符,还有一件,是专门调派御林军的兵符。最后是一大堆空白诏书。看来皇帝老子,什么都想全了。
李格非思索片刻,问李义山:“我有一事不明,这岭南王既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调配大批军队而来,为什么民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一路行来,并未听到半点消息,这保定府,也平静得很。”
李义山道:“岭南王只带了他的亲兵卫队一万人而来,一路只说奉旨面圣,谁也不疑。到达京城时,才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将太子软禁起来,因此一路上并未引起惊动,况我朝定制,藩王的亲兵卫队人数,在一万之内,都不算违例,岭南王很聪明,这一万人,也只按例在城外驻扎,并未进城。只带了伍佰死士进城。”
众人大吃一惊,一万人,京城的御林军,少说也有二三十万人,围绕京城的这几个卫星城,每个卫星城的常住部队也有几十万人,只带了区区一万人而来,便控制了京城,这是什么道理。因此齐齐的将眼睛望向李义山。
李义山解释道:“岭南王这次孤身犯险,确实是有备而来。这一万人,说他以一当千,以一当万,也不为过啊,况且他并不打算强夺,原是打算智取,人带多了,反而令人生疑。他这一万人,大有来头,随他进京的伍百人,更是了不得。”
“噢!这一万人,有什么来头?”李格非也很奇怪。
李义山道:“岭南王的封地,靠近海外,这些年,他靠着跟海外大量作生意,积下了大量的钱财。暗箱操作,已四十年。靠着庞大的财富,大量收卖了众多武林人士。组建了棍棒营、大刀营,击剑营,连努营、骑兵营、特务营等。特别是特务营的伍佰多人,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个个飞檐走壁,本领高强。非常可怕。那连努营就也十分可怕,这种连努,可以连发数十箭,一番扫射下去,便会一片一片的倒下,杀伤力极大。“
“岭南王在进京前作了大量准备,京城要害部分的几个头目,恐怕都被他收买了。具内钱消息出来,整个天津卫的守军头目,和附近几个卫星城的守军头目,怕也多有被他收卖的,这保定府守军头目,也未见得清白呢。那一万人,不过是他的晃子罢了、不做这样万全的准备。他是不敢这样大摇大摆来的。他在皇宫也肯定有内应,不然的话,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轻易的就控制皇宫的,只是这个内应是谁,一时倒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