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走路——访爱立信（中国）有限公司总裁杨迈（Jan Malm）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作为一家百年知名电信“老店”的爱立信在2001年2月宣布将除中国之外的手机生产以代工外包方式交给新加坡的一家公司，本在IT界已经习已为常的代工外包由爱立信发出来却惊起了千层浪。2001年4月末，爱立信也将世界第三大手机制造商的位置让给了西门子公司。作为世界最大移动网络系统提供商的爱立信却在手机——这个移动通信终端设备上翻了船，不得不说是一件值得回味的事。
同杨迈的访谈是在此事过了几个月之后进行的。这位已经在中国呆了7年的瑞典人的办公室有一种朴实而敬业的气氛：他的办公桌面前就放置了一张小会议桌，旁边还立有一个写字板，一些分析图表还在其上。谈话就在这张会议桌上开始了。
爱立信的周茜女士告诉我：杨总裁是一位“实诚人”。确实杨迈没有回避任何问题，也没有避重就轻，其中包括爱立信是否存在管理问题、爱立信是否会放弃手机市场等等。也许来自爱立信风雨历史，也许来自对自身实力的充分认定——在谈笑间，杨迈透露出强烈的信心，包括对中国电信业发展的信心，对爱立信在移动通信市场上的实力的信心。
我一直认为，政治家或者企业家是否成熟的标志往往是看其在危机事件中的表现——是镇定冷静化解危机，还是慌乱无措毫无办法。在我对爱立信手机“代工外包”事件的“围追”之中，杨迈始终是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地回答着问题，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打断了我的工作，不得不很发愁地去考虑如何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如何对员工、用户、媒体说清楚，但是压力确实没有什么。”他说，爱立信将会以移动通信系统和手机两项业务这“两条腿”走路，并表达了重新占据手机市场领导地位的愿望。
李：您好，杨迈先生：我注意到在2001年5月间有关媒体对爱立信公司的报道中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可以称得上是好坏均有、褒贬不一。仅举两例：5月18日，爱立信公司决定在瑞典削减4000名员工，5月15日，爱立信公司又宣布中国联通已选中爱立信作为其CDMA项目的中标公司之一，合同总金额超过2亿美元。我想请问您：为什么会出现一方面在获得订单，需求在扩大的情况下，一方面却出现裁员的现象？
杨：实际上我们爱立信公司是一个全球性的公司，正如你所知道的，我们在全球任何一个地域或任何一个市场上，都有我们的机构去发展全球市场。另外，从产品方面说，我们的核心业务是我们的移动系统产品，这个产品又包括了全球所有的标准，比如我们有美国的标准、欧洲的标准、亚洲的标准甚至日本的标准。但有一点要提到，今年以来，美国市场滑坡很快，同时欧洲的市场也在慢慢下降。以往我们赢利的增长都在20%至30%之间，但是今年我们可能只有0%到10%之间。
与美洲和欧洲市场不同的是亚洲市场特别是中国市场，中国市场电信业增长非常快，比世界其它地方的电信业增长快20%以上。但是，在中国市场上的增长并没有抵消我们在其它市场下降的份额，所以可以看到，我们上半年全球的表现并没有以前那么好。因此，我们要采取一些措施来节省成本，通过减少员工等保持公司效率的方式来使我们变成一个赢利的公司。
李：那么，为什么裁员只是在瑞典——爱立信公司的母国进行，而没有在欧洲或者美洲的其它地区进行？
杨：实际上我们在美国市场也裁减了一些人，以及世界的其它地区，但惟独在中国没有任何裁减。中国电信市场发展很快，我们的业务也增长很快，我们在中国市场不会有任何的裁减。但是中国市场作为全球市场的一部份，也会响应我们提出的“效率计划”，也会减少行政开支等费用，以提高效率，减少成本。
李：2001年2月，爱立信公司一下子成为了各方关注的焦点，原因只有一个——将除中国外的手机生产“代工外包”，这一举动引起的巨大反响，使人们对爱立信议论纷纷。我想在几个月之后，请杨迈先生再来评价一下这一事件。首先，从爱立信公司公布的2000年财务报告中看，其手机业务的业绩在2000年大幅度下跌，全年共亏损17亿美元，全球市场占有率也从15%降到10%左右。手机业务上出现的亏损是否是导致爱立信这次调整的直接原因呢？
杨：在某种程度上你所说的是有道理的。我想解释一下爱立信为什么要把手机生产外包。这主要是为了节约我们的成本。我们是把手机生产外包给伟创立公司，因为他的生产规模很大，所以会直接减少成本，增加很多的效益，但是在中国的合资厂没任何节约成本的必要，因为这些厂商成本控制已经非常好了，我们没有必要改变。我们将把外包和在中国的直接生产这两种生产结合起来，共同为爱立信在全球节约成本的战略努力。
我们在第一季度手机业务上下降，并且有亏损，但是你要注意到全球的电信市场需求在下降，对手机的需求也在下降，没有当初人们对手机需求的预计那么大。你也可以注意到手机的产量在上升，而价格却在下降，这就加剧了我们手机业务方面的亏损，从而延迟了我们手机业务从亏损转为赢利的过程。但无论怎样到年底还有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但是我们预计到今年年底之前，我们的手机业务一定会扭亏为盈。
李：我还注意到整个事件中，爱立信的总公司和中国公司都有很多的表态。给我的感觉，爱立信似乎并未想到这一“代工外包”事件产生如此之大的影响力。在事件发生后，爱立信说自已很委屈和同时表示不理解。我想问杨迈先生：代工外包在IT业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为什么爱立信的代工外包就带来很大的影响或者说负面影响呢？
杨：（笑）我不知道，你也许会告诉我为什么，也许爱立信太著名了吧。
可能我们把这条消息传达出去的时候没有解释非常清楚，造成了市场上的一些误解，以为爱立信所有的手机业务都不做了，而没有意识到我们只是把生产这部分不做了。
李：那么，4月末还有一条应该令所有爱立信人不愉快的消息：全球第三大手机厂商易主，爱立信让位于西门子，因为西门子在今年1至3月共销售690万只手机，而爱立信的销量仅为620万只。我想请教杨迈先生：这是否是由于爱立信曾经在手机经营方式上出现的一系列失误和这次“代工外包”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共同造成的结果？
杨：我并不知道爱立信采取不同措施这个结果会不同，我不能预料到。爱立信确实在手机设计方面不太能适应市场的需求，现在市场的用户越来越趋向年轻化，他们需要五彩缤纷的而且非常时尚的手机，爱立信手机的外观设计是比较传统的，但是它的质量确实是非常好的。我想，就是在外观设计方面没有适应市场的需求和潮流，这是爱立信在手机方面所犯的惟一一个错误。
李：我注意到杨迈先生在这次危机事件中，您也以自己的名义向中国手机用户发布了一封公开信，那么您是否在这次风波中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杨：不能说是压力。我对公司在发布这条消息时，工作协调不够，对市场造成一定的误解，表示失望，我的工作被打断了，不得不很发愁地去考虑如何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如何对员工、用户、媒体说清楚，但是压力确实没有什么。
李：我想杨迈先生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承认爱立信在处理这一问题上反映出在管理上存在一定的问题和矛盾？
杨：爱立信公司面临的是一个股票市场，在新闻发布的时候如果有一些不够清楚的消息，马上就会有误传在股票市场上出现。但是相对这么大股票市场、这么大一个机构公司，有时出现在交流方面的失误也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得更好，在发布这条消息的时候应该让更多市场方面的人提前知道这一消息，而不是造成误解之后，我们的市场人员才知道，这也是我们需要改进的地方。
李：回顾完这一事件之后，我还想问一下爱立信与日本索尼公司宣布将手机业务合并，开发手机的计划。我知道合资企业将于2001年10月1日开始运作，2002年推出新品牌的3代手机。这是否意味着爱立信已经完全放弃2代或者2.5代手机市场，要等到3代手机市场上才会卷土重来呢？
杨：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大家知道爱立信致力于提供全方位的解决方案和全方面的产品系列，包括从2代到2.5代一直到3代。我们之所以同索尼合作的背景是因为我们发现随着移动数据市场的增长，对手机功能的需求会越来越多，比如手机需要具有传递视频的功能，有在网上玩游戏的功能，但是要想在手机中加上这些功能，爱立信内部并不具备这一点，但是我们发现索尼非常擅长这一点，所以我们感觉要把索尼具有而我们不具有的与爱立信进行合作就可以达到强强联合的目的。而索尼为什么选择爱立信呢，因为他们没有移动通信方面的特长，所以我们把我们在移动通信方面的特长和他们在多媒体方面的特长合在一起，这样可以生产出全球“超一流”的手机。
李：这个“超一流”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超”在哪？品质上？技术上？品牌知名度非常高？还是市场占有率第一？
杨：（笑）我们希望你所提到的这些方面我们都是超一流的。同时爱立信没有放弃低端手机市场，我们正在同合作伙伴进行低端手机的开发，也会生产出一些功能更简单、操作更方便，满足低端手机用户的需求。
李：我下面想问一个大的问题也是一个老问题：作为世界电信设备制造业的三大巨头之一，爱立信在三家竞争中的优势何在、劣势何在？
杨：你所指的是哪个方面？系统还是手机？
李：就请您谈谈系统方面吧。
杨：首先第一点，爱立信是一个老牌通信企业，进入电信市场最早，已经有126年的历史和经验了。在这方面100余年的经验，加上爱立信是一个全球性的公司，在全球140多个国家有机构。这个历史和经验就教会了我们如何去理解全球化的通信市场，基于对市场的了解，我们就能生产出最好的产品。
第二点，爱立信在移动通信系统方面在全球有非常大的份额，总体来讲在50%左右，甚至是更高。所以在满足市场需求和提供移动通信系统方面，我们是最大的也是最有权威的。
第三个方面，我们在移动通信系统方面，我们提供的标准是最多的。你知道，爱立信提供所有第2代和第3代移动通信标准的产品，从终端设备到核心网络设备到骨干网络设备。
第四个方面，我们的研发方面同竞争对手相比，投入是最大的。这保证了爱立信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够在产品和技术方面永远保持在前沿。这也是为什么爱立信能够提供最好的产品，也是为什么客户选择我们提供最好的解决方案。
李：但是杨迈先生没有回答劣势在哪的问题。
杨：（笑）爱立信拥有最广泛的产品和产品线，这对于爱立信来讲非常好，因为客户希望我们给他们提供一个全面的解决方案，这样对客户是非常好的。但是这同时也造成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利润率降低了。你知道，如果我们集中在一类产品上，我们就可以实现大规模生产，可以降低成本。但是把力量分散在不同的产品当中的话，每一个产品的规模就会变小。但是又不可能因为产品规模不高就提高价格，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的成本相对较高，利润率也就缩小了。但是如果能够能够很好地处理成本和利润率之间的关系，还有我们广泛产品线的关系的话，仍然可以作为一个优点来谈。
李：那么杨迈先生还是谈的优点。（笑）我还想问一下，同为北欧公司的爱立信与诺基亚而言，可以是由于手机市场上的原因，目前给人的印象是：诺基亚是如日中天，而爱立信则日渐衰败，我看到一家媒体用了“北欧通讯二巨头一家欢喜一家愁”的标题来形容两家公司。那么杨迈先生如何来看待这一现象？
杨：可以这么说，我们两个公司都来自于北欧，而且两家公司都比较早地进入到移动电话业务当中，所以两家公司都有非常好的能力，非常好的资源来发展移动通信产品。
从去年的市场表现来看，诺基亚的成功主要来自于他的手机业务，而爱立信的成功主要来自于系统业务。可以确定的是爱立信要增强手机业务，而诺基亚还要增强他的系统业务。所以目前两家公司都瘸了一条腿，我希望以后两家公司都能以两条腿走路，一条腿是手机，一条腿是系统。两个公司以两条腿走路的同时，还能有激烈的竞争，两个公司还能持续的发展。
李：我有一种认识：随着竞争的加剧，今后的趋势各公司并不是两条腿走路，而是自己擅长的那条腿越来越长，越来越强壮。不知道杨迈先生怎么看？
杨：我不知道诺基亚是怎么样的想法，爱立信一直强调不仅要在移动系统方面占据世界领导地位，在手机方面也要有大大的加强，我们一定要用两条腿来走路。为什么呢？因为爱立信是提供端到端服务的提供商，这对爱立信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以后基于移动终端上的运用会越来越复杂，这需要有一个全面的理解——把这些复杂的运用同设备相匹配、兼容，如果没有终端方面的经验，或者只有终端方面的经验，也就是两者取其一的话，就不能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所以对于爱立信来说，我们一定要用两条腿走路的。
李：那么爱立信在手机市场上目前的失利，是否会影响到爱立信在移动系统方面的销售呢？
杨：我不这么认为。我们不会因为手机方面的亏损就会改变我们在系统方面的计划。而且，今年年初手机出现亏损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爱立信手机业务的失利，而是因为整体市场发展的趋头变缓，客户购买能力的下降，造成了业务的亏损。在这种不利的条件下，爱立信要做的是减少员工，采取“效率计划”来控制我们的成本，以内部的调整来延缓市场所带来的变化。
李：您的意思是，爱立信在手机业务上的失利主要是受市场大环境的影响，这个是第一位的？
杨：今年一季度的亏损主要是因为市场的变化，而去年的亏损确实是因为我们的产品在市场上并没有适应大众的需求和时尚发展的潮流造成的亏损。
李：我得到一个消息：信用评级机构穆迪公司最近调低了爱立信公司短期和长期评级，将长期债务主级从A1调低至A3，短期评级从Prime-1调降至Prime-2，这个消息是否准确？
杨：这个事件是确有其事。这个是因为今年一季度我们的表现，特别是现金流的表现不是很好，这是他们调低我们评级的原因。它带来惟一的负面影响是向银行贷款时，银行比以前更深思熟虑一些。
李：但是我看到的穆迪公司将调低评级的原因归结为第三代无线设备技术转型不确定。这两个原因哪个更为准确一些？
杨：你说的这点也是非常准确的。就是说，我们作为生产商往往是根据我们的表现，如现金流等进行判断；而穆迪公司作为一家评级公司而言，他往往会根据对未来的一些预测，把原因归结于对3代的不确定因素上。
李：那么穆迪公司调低这个评级之后，是否会使投资界和IT同仁们对爱立信公司发展的信心上受到一定影响。
杨：我在这方面没有考虑太多。但是爱立信作为一个开放的公司，有什么问题和变化都会积极地同市场进行沟通，告诉他们爱立信发生了什么，同时也会同各个利益集团、分析家、记者、用户、公众进行沟通。我们有信心在市场情况不好的情况下，我们能很快地扭转这种劣势。而且使自己变得更“苗条”，使自己的盈利率更高。
李：好，让我们把话题转到中国。您作为爱立信（中国）公司总裁，来谈谈爱立信在中国的表现。在这次联通公司CDMA设备招标中，爱立信在中标中排名第四，落后于朗讯、摩托罗拉和北电，爱立信对这一排名是否满意？
杨：基本上我们是满意的。当然谁都希望得到更多的合同，占有更多的市场。虽然我们在通信方面有100多年的历史，但是爱立信对于CDMA市场而言是一个新进入者，两年前，我们从高通公司购买了基础设施部门和研发部门，从此我们就掌握了CDMA技术，所以我们在CDMA上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公司、一个有竞争力的厂商去赢得更多的市场份额。
另外，从这次获得订单的厂商可以分为三个梯队，第一个是朗讯和摩托罗拉，他们的占有率在20%左右，第二个是北电和爱立信，他们是15%左右，第三个梯队是三星和中兴他们占有市场的8%左右，所以我们在中间，作为一个新进入者而言，我们已经很满意了，当然我们想要更多，而且我相信我们会得到更多。
李：您能解释一下这个“新进入者”的含义吗？
杨：爱立信在20年前就开始了对CDMA的研发，当时CDMA作为一项新技术，由新技术变为商用产品的成本是非常高的，当时没有很大的市场价值，并没有投入商用。但近几年，CDMA技术有很大的发展，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进入市场。而且爱立信一直瞄准着宽带CDMA技术，当高通公司推出窄带CDMA技术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但是近几年的市场发展证明，窄带CDMA有很大的市场价值，所以爱立信从高通公司手中购买了一些部门，从而拥有了窄带CDMA技术，因此是窄带CDMA市场上的“新进入者”。
李：我注意到，在爱立信“代工外包”的风波中，爱立信一直强调在中国的手机生产仍由爱立信直接负责，并于今年的2月中旬宣布爱立信将在未来5年内增加向中国投资27亿美元。为什么爱立信如此重视中国市场？
杨：第一，中国具有很强的生产能力。在中国进行生产成本低、质量好，爱立信将进一步扩大在华的生产能力，作为爱立信的生产基地。
第二，人才。中国人很聪明，有很强的研发能力。我们不仅要把最好的产品投入到中国，还要研发出符合中国市场特点的产品，对产品进行重新定位。
第三，地位。我们知道中国是一个成长中的大市场，而且即将成为世界最大的电信市场，中国的增长会带动世界电信业的发展。中国市场多么大、多么重要不言而喻。中国对于爱立信公司而言也非常重要，我们要跟踪中国市场发展的脉络、走向和蓝图，保持爱立信同中国的良好合作关系。
李：爱立信在中国已经建有10个合资企业、24个办事处，拥有员工约4000名，爱立信在中国增资是否意味着将兴建新的合资企业、继续增加雇用中国员工的计划？
杨：我不能确定会开新工厂，但我们会投资到二级供应商，也一定会雇用更多的中国员工。我可以给你透露的是爱立信计划将在中国的雇员由目前的2.9万增加到5.2万人。
李：杨迈先生，爱立信与中国渊源很深，1892年爱立信就与中国签定了第一个订单，并在1894年为上海引进了2000台电话机。根植中国，以爱立信，以信致远是爱立信公司在中国的经营原则，您也从1994年开始在中国工作，您对爱立信在中国的发展有怎样的期望？
杨：首先，中国电信业发展非常快，在很短时间内发展成为世界最大的电信市场之一。而且中国的网络是现代化的，不比谁落后，提供服务的质量也是很好的。爱立信很自豪同中国有很长期的合作关系。
其次，爱立信在中国市场占有非常重要的领域，比如在移动通信系统、IP核心网络、移动数据业务等等，爱立信都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今后中国电信市场的竞争将更加激烈。爱立信对中国的承诺是长期的，满足中国电信增长需求的承诺也是长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爱立信在华不断增资，不断资助各种活动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