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彻底回绝了默凡,两个人也很难再做朋友了。伊诺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本来不向默凡表白、把爱深深藏在心底已经把
把伊诺快折磨疯了,好不容易被孟柯辰解救出来,生活渐渐回归正轨,没想到最先挑破关系的竟然会是默凡。
不管怎样,伊诺知道,她已经失去默凡了。
这着实在伊诺还没愈合的伤口上,又深深捅了一刀。最不能忍受的是,凶手正是她最爱的人,她不可避免失去的人。
伊诺拒绝默凡的那个晚上,对着满天繁星,伊诺买了一听啤酒,举杯对酌。因为一听啤酒所含的酒精不足以麻痹她的神经,却足矣给她勇气,发出那句话。
编辑内容的时候,伊诺已经心痛得泪如雨下,短短几个字,好像编辑了一辈子那么长。
颤颤巍巍地按下发送键,伊诺就着咸苦的泪水,仰面喝光剩下的啤酒,举空瓶对着皎洁的明月,“以月为鉴,沈默凡,你个王八蛋,我跟你绝交!”
之后的日子,平淡如水。默凡给伊诺发过微信,打过电话,伊诺都没有回应。过了一段时间,默凡没再联系她。
想彻底了结,就不要藕断丝连。
也好,就让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深埋在土壤里吧,珍存着血淋淋的回忆,对伊诺来说,已经足够。
转眼就到了大三的夏天,大家刚适应一直闷热的天气,突如其来一阵强冷空气,许多人身体不适都感冒了。
孟柯辰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更不例外,没能幸免。发烧、头昏、流鼻涕,整个人都没精神。
伊诺作为女朋友,在男朋友脆弱的时候更要给予必要的安慰和照顾。所以翘了白天的几节课,陪孟柯辰去校医院输液。但已经输液好几天了,感冒仍不见好,貌似连烧都没退。伊诺有些着急,生怕会从简单的感冒加重到心肌炎或把肺烧坏。就趁柯辰输液睡着的空挡,打电话给当医生的舅舅,咨询治疗方法。
舅舅询问了她一些相关情况,也没什么太好的建议,怀疑可能是抗体太弱,输液后本来已经退烧了,但强大的病毒又发起反攻,导致体温再次升高。舅舅的建议是输液后每隔两三个小时,用酒精擦身,配合退烧药,并卧床用棉被捂着逼着身体出汗。总之,必须有人精心照料,否则病情很可能进一步加重。
伊诺有些犯难,舅舅说的照顾的方法倒不难,关键是谁来做这个工作。大三下学期了,不考研的同学都找到实习工作,单位离学校远的,甚至都不住校了。孟柯辰的室友们就全都搬出去了,现在也不可能打电话叫他们回来照顾他。找其他男生照顾他,伊诺又不放心,毕竟男生都心粗。想来想去,看来目前只有一个可行的办法了:去宾馆。
虽然一想到将要和柯辰住一个房间,伊诺心里有点犹豫,但柯辰的感冒不能再耽搁了,让他恢复健康才是第一要素。因此,伊诺向柯辰说明情况,一听要和伊诺一起住宾馆,孟柯辰当然求之不得,立即笑眯眯地答应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快捷酒店,要了个标间,先把东西放好,就去校医院输液。
其实孟柯辰本来想订大床房的,结果伊诺强烈反对,理由就是:各睡各的,不能耽误了他休息。虽然一万个不乐意,柯辰最终还是勉强答应,否则显得目的性太强,伊诺“想歪”了就不好了。总之,一句话:得寸进尺弄不好连仅得的那“寸”都没了。
这天输完液,吃完饭已经很晚了,两人回到宾馆。伊诺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好闹钟,每三个小时响一次,给柯辰用在校医院买的酒精擦身。对完闹钟,伊诺让孟柯辰躺床上,盖好被子,打开电视,困了就睡觉。
安顿好了柯辰,伊诺去洗手间洗澡。虽然她信任柯辰绝对不会趁火打劫,但保险起见,还是把门锁锁上了。
孟柯辰虽然发着烧,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弥漫在整个房间的暧昧气息,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烫,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还在发烧。
伊诺此刻正在洗手间冲澡,花洒喷溅在瓷砖上的声音声声钻入柯辰的耳朵,他听得浑身痒痒的。于是,他不受控制似的,起身悄悄走到洗手间门口,透过门上长条型的毛玻璃,隐隐约约看到伊诺妖娆诱人的曲线轮廓,似真似幻,朦胧绰约。孟柯辰头脑一热,手不知不觉摸上门把手,轻轻一转,心跳加快。结果发现门锁了,“真行,还锁门了!”“犯罪”未遂,只好悻悻地回到床上,郁闷地继续看电视。
不一会,水声停了,伊诺神清气爽地从洗手间出来。湿漉漉的卷发自然地披在肩上,一部分衣服被湿头发打湿,仅仅地贴在身体上。细腻光滑的小脸被热气熏的红扑扑的,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可爱。
孟柯辰还是第一次看见刚洗过澡的伊诺,一时有些愣神,直到伊诺把电视关掉。
伊诺走过来,坐到柯辰床边,“睡觉吧,晚睡不好。”边说边掖着被子。
刚要离开,掖被子的手一把被孟柯辰抓住了,一个用力,伊诺又被拽着跌坐到了床上。孟柯辰再一个用力,伊诺就趴在了他身上。
“伊诺,在这陪我。”孟柯辰稍稍抬起头,把嘴凑到伊诺耳边,低声呢喃着。
“别闹,快睡觉。”伊诺抿嘴笑了笑,探头在柯辰有些泛白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起身去另一张床上睡觉。
不久,就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孟柯辰可没这么容易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如此娇艳欲滴的美人,近在咫尺,不想做点什么,简直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厚厚的棉被被伊诺一直提到脖子上,闷得他浑身出汗。但孟男神到底是正直的,努力把伊诺从脑海里删除,逼迫自己想些其他事情,最后竟然默默背起了宪法……
背着背着,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感觉没睡多长时间,闹铃响了。伊诺懒洋洋地爬起来,把柯辰叫醒,准备着酒精和棉花。
柯辰坐起来,把衬衫脱掉,露出了光裸宽大的上身。
伊诺首次面对****上身的柯辰有些愣神,好一会才动手开始擦。仔细地擦完上身的每个角落,又重点擦了手心、胳肢窝、肚脐等部位,动作就有些停滞。
因为,该擦下身了。
孟柯辰倒是毫不在意,动作十分迅速地脱掉外裤,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看伊诺:“这个,还要脱吗?”伊诺赶紧制止,眼神躲闪地说只擦双腿就行了。
于是,伊诺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柯辰的两条白腿,极力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不去看那个突起的部位。
奇怪,明明上身的面积比较大,为什么擦两条腿的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伊诺想。
终于完成了,可算松了口气。伊诺盖上装酒精的瓶塞,把剩下的棉花放回去,两个小时后接着用。
一转身,却看到孟柯辰依然白花花地坐在那里,还没穿上衣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伊诺的一举一动。
“快穿上衣服,盖上被睡觉。”伊诺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催促着柯辰。走到床边,伸手关灯。
房间黑的那一刹那,伊诺被一只大手死扣住腰部,一个用力带到床上。黑暗中人的恐惧本身就被无形中放大,伊诺大叫着“啊”了一声。还没回过神,鼻息就被浓重的酒精味填满,闻到了孟柯辰身上熟悉的气息。
孟柯辰一个翻身,半个身躯就压在了伊诺身上。伊诺下意识地挣扎着,却被柯辰的蛮力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柯辰,不要这样!柯辰,不行啊!我们还……”后半句被柯辰硬生生地封在嘴里,不留一丝余地。
两个人以前也吻过,孟柯辰的吻向来让伊诺很舒服,绅士般温柔轻缓,从没把伊诺弄疼过,反而很享受。
但现在,像变了个人一样,孟柯辰的吻是强硬霸道的,急不可耐地在伊诺的嘴里来回翻卷着,像要把伊诺整个生吞下去。
伊诺有些招架不住,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还好,只是吻。伊诺也就默默回应着他。
许久,孟柯辰滚烫的唇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抬起身,爱怜地看着怀里正气喘吁吁的女人,手扶上伊诺的脸蛋,轻声说:“伊诺,你想要我吗?”说完,伊诺看到柯辰的眼里,眼底泛起层层涟漪。
伊诺显然被这句话有些吓到,身体一僵,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柯辰又坚定地说:“你放心,如果你不想,我绝对不会碰你。”
或许是感情被压抑了太久,或许是被这句话感动,伊诺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心里一阵柔软。柯辰宁愿竭力克制生理上的欲望,也不愿伤害她,他这样尊重、这样爱她,把自己完整地交付给这样一个值得珍惜的男人,伊诺是愿意的。
下定决心后,伊诺并没说话,而是慢慢抽出被柯辰压住的双手,轻轻攀上他的肩膀,附着在光裸宽敞的背上,给了柯辰很明显的暗示。
孟柯辰读懂了这一动作,激动得再次如狂风暴雨般吻着伊诺。只不过这次,一只手颤抖着胡乱地解开伊诺的上衣纽扣,又笨拙地脱去伊诺的裤子。当伊诺完整地暴露在柯辰眼前时,害羞地把头往柯辰的胸膛里藏。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柯辰刚开始有些不可置信地欣赏着女人曼妙的身姿,柔美的线条,丰满的双峰。愣了几秒钟,滚烫的唇遍急不可耐地吻着每一寸白皙光滑的肌肤,手也不老实地揉捏着丰满处。
伊诺脸红得已经能挤出血来,在疼痛没传来之前,激动地回应着柯辰有些仓促的动作。
当身体被生生凿穿,伊诺疼得叫了出来,狠狠地捶着柯辰抖动的胸膛:“停!停!柯辰,太疼了!”
孟柯辰也是初经人事,完全依靠本能,挺进的时候生硬没有技巧。他知道伊诺会疼,但没想到这么疼,声声安慰着:“对不起伊诺,能不能忍一下?停……真的不行啊。”说话的时候,动作仍没有停止。
伊诺自知再说也没用,只能忍着,但眼泪不会骗人。眼角已渗出两行热泪,两手紧紧扣着柯辰的后背。
看到眼泪,孟柯辰也慌了,赶紧停止。慌忙地吻上泪水,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把你弄疼了,原谅我伊诺,对不起……”边说边从伊诺身体里撤出来。
伊诺的回应就是双手紧紧搂住柯辰汗湿的脖颈,温柔地抚摸着他有些扎手的利落短发,轻声说:“柯辰,我想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
这一夜,云淡风轻,闷热至极,与平常没什么不同。但对伊诺来说,这一夜无疑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了里程碑式的角色,意义非凡。
她在最美的年华里,把最美的自己,完整地献给了最爱的男人,这一夜,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透过皎洁的月光,伊诺看到柯辰汗如雨下,迫不及待地探索自己身体的每个角落。当两个人真正紧紧相连的时候,伴随着剧痛,伊诺感觉到了完整和满足,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相爱的两个人才能真正地在肉体和精神上融为一体,无需更多的语言。
从此,两个人不在是彼此独立的个体,无论天涯海角、斗转星移,这一夜,把他们的命运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