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家都要冷静而且理智地思考问题，不要一厢情愿一切都往好的方面想事情，做事情，不然就是好人误事，好人误国，好人害人，本质上变成了放纵，纵恶怙罪。”“姥姥，您今天真神了，您是怎么知道这儿有具蛙人尸体的？”“我听刚才飞过的两只蜜蜂说话知道的啊！”“噢，原来如此”“你别打岔，我今天有感要发，是因为我家就有这么一个好人。打个比方说，你让他去杀只鸡，杀条鱼，他都会呕吐不已，发誓不杀生，口中还直念‘阿弥陀佛’，但等你把鸡鸭鱼肉做好了端到饭桌上来，他照吃不误，念叨‘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流，洒家只要心中有佛即可，大家觉得他是不是好人，肯定是好人，他有没有放纵我杀鸡杀鱼，有没有吃鸡吃鱼？都有啊！那他就是纵恶怙罪。从一斑可窥全豹，人性大抵如此。功儿，你说我们家这个好人是谁呀？”“姥姥，您别拐着弯地批评姥爷，姥爷这时可伤感了，您就饶了他吧。”李经波铁青着脸，蹲在蛙人尸体旁，一动不动，良久，他向管理员道：“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为什么要杀死蛙人，还取走他的头颅和内脏呀？”管理员道：“取走内脏是为了蛙人的器官，取走头，除了部分可贩卖作移植器官外，还可能把蛙人的脑髓抽出来注射进帕金森症病人的头颅内医治他们的病情。”“这伙丧心病狂的家伙，抓住了应该把他们千刀万剐。”万里春愤愤地道。李经波长叹一口气道：“这都是人类的罪恶啊！我现在总结出一个规律：凡是人类喜欢的东西，声称热爱的东西都只会越变越少，越少越爱，越爱越物以稀为贵，越贵越争夺，越争夺越易把标的物损毁灭绝。表面看来，这些都是以人的生存需要出发的，实际上是人类受贪婪无度的欲望驱使争夺的结果。因此，爱某种意义上就是毁灭。”“姥爷，我听不懂呃，您爱我在某种意义就是毁灭我，您可别吓我。”“你还小，长大了会明白很多道理。现在我只能举例子证明我的观点，让你现在了解一些。比方说，人类喜欢象牙，就有人为了一个象牙把大象打死，割掉象牙扬长而去；人类喜欢虎皮、虎胆、虎骨、虎鞭，就开枪把老虎打死，剥皮取骨取肉；外国人喜欢中国金银珠宝、丝绸、瓷器、茶叶就可以发动鸦片战争，烧杀抢掠；德国纳粹喜欢黄金，就可以把人杀死后拔掉死人嘴里镶的黄金假牙。所以说，爱的本质是自私的，是分割与争夺，更是明目张胆大张旗鼓表明的占有。”“姥爷，您和姥姥举行婚礼时对姥姥说‘我爱你’，那才真的是明目张胆大张旗鼓表明占有姥姥了，别人都不能跟您来争来夺来抢了，是不是呀？”万里春听程功用李经波的矛戳李经波的盾，心里直夸程功聪明，便道：“别在蛙人尸体旁谈什么爱，往日你看见鱼的内脏差点把胆都吐出来了，今天是怎么了？”李经波回头招呼大家，边撤离边道：“老子说得好‘有用不如无用的好’，人类觉得无用的东西也许更有机会侥幸逃脱人类的魔掌，得以避祸求生，苟延残喘；人类觉得有用的东西总是会想尽千方百计控制在自己的视听范围内，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因此，动植物千万别让人类觉得特别有价值，千万别让人类发现特别有价值，这是最有效避祸之道，否则有可能遭到灭顶、灭族、灭类之灾。”程珠接着道：“动植物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惊人的繁殖能力，通过种群庞大，用集体的力量抗敌，通过繁殖迅猛，及时补员充丁。还有就是惊人的适应能力，适应选择的能力。达尔文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理解为物适应同类竞争，同利争夺，优胜劣汰，优者生存。拿人类的进化来讲，人类相对于其它弱势动物来说更有实力，在各方面占优，优胜劣汰自不在话说；相对于其它强类动物而言，则存在能更适应环境的优势。人类属杂食动物，食源更广，同时两栖，活动范围更大，最后繁殖能力更强。再有就是发明文字，记载、总结、传播经验教训而已。”李冉笑道：“你啥时候研究进化的呀，还说得一套一套的。”程珠道：“这还不是你们一路熏陶，启发诱导了，我才有感而发。”李经波道：“程珠讲得很有道理。我听交通界的人士讲，铁路、公路、桥、涵，甚至飞机、轮船所到之处都被人类打下了烙印，划定了相对于其它生物的势力范围，影响、干扰甚至限定、控制了相对于其它生物的生存范围，生存方式和生存规律。打个不确切的比方，比如老虎、猴、狗等都用尿液标定界碑，确定自己的势力范围，如有冒犯，则拳脚口舌相向。由于语言不通，人类与其它生物就各自的势力范围没有进行友好协商，互相承认，互不侵犯，和平共处，而是人类在以人为本的口号下，在自认为是地球精灵主宰的盲目自大下，不断肆意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和领域，压缩其它生物的生存空间，结果是作用力愈大，反作用力也愈大，比如“马北风”病毒肆虐，跟人类自身行为不当也脱不了干系。”李耳见大家讨论热烈，自己总闷闷不乐，记挂着杨乐，也想参与进来，便道：“综合各位的见解，我觉得人与动物、植物乃至微生物的沟通、了解，尤为重要。如果可以的话，首先把熟悉、理解动物语言的专家集中起来编篡一部集音、义、图为一体的动物语言大辞典，让小孩们以及饲养动物爱好者、职业者、动物研究专家等人群学习，将来形成一个体系完整结构庞大的学科，造福人类岂不更好！”李冉道：“这个工作妈妈和你小姐李格当仁不让，你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就语出惊人，这个提议惊世旷俗。前无古人，后有来者……。”李耳道：“姐，打住打住，我不插嘴了，行不？”“弟弟，我的好弟弟，我看你一直惦念着乐乐，整日闷闷不乐，这才开了个玩笑，不过，你的提议真的是聪明绝顶。让人类与其它动物沟通，相互理解，妙哉！”程功在旁边插嘴道：“舅舅尽出馊主意，我们的课程本来就多得要命，又要让我学这又要让我学那，非把我逼疯了不可。而且……。”万里春道：“而且什么呀？你这孩子还欲言又止，掉我们胃口呀。”“而且舅舅让人类与其它动物沟通理解，我看是胡扯。”程功道。“你这个小家伙，我随口这么一说，竟遭到你们母子的攻击，我可是不能张口，一张口就胡扯，你没大没小，当心我揍你屁股。”“这，你又来了，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弱肉强食，充分表现了人类的本性。”李耳大笑：“你这个小精怪，你这张嘴呀，让人又好笑又好气，你今日要是不说清楚我胡扯的理由，无论你怎样说，大棒伺候。”程功道：“这还不容易！我学你们大人弄出个一二三来就行了。首先，不，一、让人类与其它动物沟通在实际上行不通。在地球上人与人沟通都这么难，何况人与动物沟通呢？其实很简单的事情，世界上每个小孩一出生就都说一种语言，不就解决了语言上的沟通困难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被人类弄得不知多么复杂，害人害己；你能够让其他动物都统一说人类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统一起来的一种人的语言吗？不可能吧！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就是异想天开，说了也白说，说的就是胡扯。二，就算有一天人类与动物能够很好地沟通交流了，其它动物的厄运可能就来了。你看，地球上的哪种动物没有被人吃过？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中游的，无一例外。没有沟通交流和理解都这样了，要是真沟通交流理解，其它动物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比如大象，人们与它沟通理解了，就把它们圈起来，给它们吃的，让它们当不要薪水的搬运工；比如牛，人们与它们沟通理解了，就把它们的鼻子穿了绳索牵起来，用它们来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老了还吃它的肉，敲骨吸髓，或者把它们圈养起来，专吃它。一旦发生疫情，人类就划定一个范围，把这个范围的牛全部杀光，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人类的利益。这就是我爸爸说的意思。其他动类千万不要被人类了解，发现它们有被利用的价值。“三，舅舅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心里想着乐乐舅妈，嘴里没加思索，信口而来，可谓……。”可谓什么……你个小猴崽子。”李耳道。“可谓胡说八道。”程功一说完，就投到万里春怀里，“姥姥保护我，姥姥保护我。”李耳大声道：“我今天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大人有大量饶了你。说真的，现在的小孩真是不比我小时候那样了，程功今天还真给我上了一课，他说得有板有眼，还有理，我以后还真不能当着他信口胡说。”突然，李经波电话响了。原来是“全球变暖国际研讨大会”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电话通知李经波去参加，并声明家属也可带去旁听。万里春道：“真是奇了怪了，你与全球变暖有什么相干，真扫兴。”李经波道：“既然是组织上安排，自有安排的道理。反正时间还充足，我们今日还可继续。大家都开开心心地把这个园游过遍，今日在这里住着，明日早晨启程。我们继续向前。”程功叽叽喳喳地很兴奋，这时一位60——70岁的老太太跑来，用食指压住自己嘴唇，示意让大家安静。李经波一家屏声静气，正不知为什么，没有讲话，却并没有住止住脚步，这位老太太又示意大家原地不动，现场顿时气氛紧张起来。李经波等人正在疑惑，以为碰到了捕捉巨型猛兽，才如此小心翼翼，过了约莫十来分钟，这位老太太才长出了一口气，自我介绍道：“我叫玛格丽特，是英国人，植物学家，刚才我们正在做科学实验。”李经波道：“噢，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您们在做实验，刚才打扰了，只是不知道您们在做什么实验，好象如临大敌，这么谨慎，有危险吗？”“不，没有危险，今天很高兴遇见你们。”程功听说是在做科学实验，好生奇怪，便道：“奶奶，我们可以看看你们做的实验吗？我们一家对科学实验都非常感兴趣。”李格给程功做了翻译，想不到玛格丽特爽快地答应了，“只要你们有兴趣，欢迎加入，请跟我来。”玛格丽特爽朗一笑，带领大家进入到一片特别茂密的树林之中。只见树林中仪器设备林立，另外还有四位须发皆白的男人正争论着什么，见玛格丽特带了一群人走过来，方止住了争论。玛格丽特给李经波等人进行了介绍。原来这四个人分别是法国气味学家弗朗西斯，德国梦幻学家马克，德国光电密码学家德比，瑞士冒险家查瑞特。李经波忙不迭地把自己和家人向他们一一作了介绍，然后道“今天有幸有缘与各位享誉全球的科学巨匠幸会，实是我们一家三生有幸，看来各位正就重大科研课题深入探讨，我们无知后学小辈，不便打扰，告辞。”查瑞特忙道：“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讲，我听说你们的名字，那叫如雷灌耳，我们非常欢迎你们参加我们的实验。”查瑞特扫视其余四位同伴，见四位都点头赞许，忙道：“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