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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罗紫卿被判杖刑,外加流放岭南,按律行刑过后,稍作修养,换好旧衣劣马,等官差役夫一到,就即刻上路,半点拖延不得。

那些官差役夫,拿的是排单公事,规定了押人犯走几程路,把排单交给前面接手的人,便算了却公事。而既然是贬放,自然也不会问你什么官,都一律如此看待,不会有好颜面给你看。不管你曾经贵为宰相也好,权臣也罢,一旦失势,人人唾弃之,远避之。

哥舒碧深晓内中环节,仗着他行商多年的人脉关系,罗紫卿尚未出京,路上就已经打点的稳稳当当。

只等大理寺行过杖刑。

不过安笙却说也要一起去岭南,倒是让哥舒碧略微小小的一惊,可马上又明白过来,当下再不言语,也不劝安笙,任由他准备上路的行囊。

这日就是行刑的日子了。

罗紫卿心知这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即使如此,当听见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心里一跳。

寺丞张少华带着手下出现在罗紫卿眼前。

他见罗紫卿正看着他,外外头,示意身后的人端上一杯酒来。

“照规矩,送别酒。”

张少华简短利落的说完,两侧的官差已经上前,打算捏住罗紫卿嘴巴就灌下去。

“不劳你们动手。”罗紫卿挥手阻止,镇静的接过,一口饮尽。

张少华那素来木无表情的脸上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皮笑肉不笑。

“带走。”

官差应声上来,不由分说就把他抓出大牢,架到刑堂。

当中放着一条乌沉沉的长凳,脏腻不堪。大理寺的人毫不客气的把罗紫卿推到凳上,手脚都用粗麻绳牢牢绑死。

一股血腥的腐臭气息扑鼻而来。

罗紫卿这才发觉那长凳上的脏腻,其实是已经暗沉的血迹,不知有多少人丧命于此,那鲜血把木头染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阴沉沉的,叫每一个伏在那上面的人都忍不住胆战心惊。

低垂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双官靴,罗紫卿往上看去,李任靑正低头看着他。

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哀乐,也看不出任何讯息,只有那双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看过来,像刀一般。

见罗紫卿看着他,李任靑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下令,“行刑。”

两旁狱卒得令,那铁木板子就恶狠狠的打了下去。

罗紫卿顿觉背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先前两下还有知觉,多打几下就只觉得冷汗淋漓,那一声声板子落下的地方,不是自己的身体,而像是落在别的什么东西上,发出闷声,脑中昏黑一片,眼前阵阵发黑,偏生神智又清晰无比,每一下板子,自己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

他再也忍耐不住,哀鸣起来。

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受刑之人的惨叫,闻者无不心惊。

可这大理寺,上到大理寺卿李任靑,下到正在行刑的狱卒役夫,哪个不是每日每夜都呆在刑部公堂上,重狱严牢中?见过刑法无数,听过惨叫无数,这杖刑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拷讯时候的小小伎俩,更多冷酷残忍的刑法还不曾使出。至于受刑之人的惨叫,更是司空见惯耳听甚熟,普通寻常的就像风声清啸吹落枝头花一般,再是平常不过。

张少华知道李任靑素来爱洁,杖刑之下血肉横飞,万一不小心沾染上一点,就又是一场*。恭恭敬敬的陪着笑脸对李任靑道,“这一百杖还要有小半个时辰才能打完,上卿可要先回偏殿歇息?横竖这里有下官看着呢。”

李任靑点点头,也不答话,那双漆黑似夜的眼睛看了看张少华,又看了看已经浑身鲜血淋漓的罗紫卿。

对方立刻会意,回答道,“上卿尽管放心。”

李任靑这才转身离去。

身后,铁杖击落之声不绝于耳。

偏殿就在大理寺正殿一侧,套着走廊,外面重兵把守。

李任靑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支额闭目养神,宽松的衣袖滑下,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臂来。

莫约才过了两、三刻钟的样子,张少华就已经从刑堂回来,先行了礼,再恭敬的回报。

“刑毕。”

“嗯……”李任靑闻言轻轻睁了睁眼,也不看向寺丞,慵懒的开口,“如何?”

“刑至六十杖,人犯已无声息,一百杖尚未打完,气绝身亡。”

李任靑听了,手指轻柔的把滑下的衣袖拉起,慢条斯理的对张少华道,“派人去虢国夫人府,就说——”

他想了想,才继续开口。

“就说本卿祝虢国夫人夜梦安泰,高枕无忧。”

张少华领命,刚想退出,李任靑又忽然道,“至于那人尸体……该怎么作,你自然清楚。”

张少华连忙诺诺应声,“下官定会办的妥妥当当。”

“你若不妥当,也跟不了我这么多年。”李任靑冷冰冰的说道。

张少华闻言不禁浑身一抖,后背猛地窜上一股寒意来,再不敢多说什么,低头退出。

关上殿门的那一刹那,他看见李任靑那俊美却阴狠的脸上有抹古怪的笑容一闪即过,手指也随之握住了腰间挂着的一件饰物。

李任靑无意识摩挲着腰上挂着的一块玉佩。

那玉佩晶莹剔透,上好的羊脂白玉,却不似一般玉佩样式,而是雕成了一轮弯月的形状,两头嵌着银饰,下方悬着几块零星的白玉碎片,装饰以缨络丝绦。也许是因为长久摩挲的缘故,玉色晶莹光亮,银饰也明亮如新,丝绦都有点褪色了,他却还舍不得换下,依旧贴身佩戴着。

他用手指细细的,轻轻的抚mo着那弯月玉佩,动作轻柔的一如抚mo恋人,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冰冷如霜雪。

罗紫卿的死讯很快就会传出,大家一定会很意外吧?

但那只是他们太天真了!

任青略挑了挑眉稍,薄唇挤出一个冷淡的弧度。

罗紫卿啊罗紫卿,别怪我食言,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不是我想杀你,而是虢国夫人不肯放过你!

总算我让你死得痛快,也算是……看在了安笙的份上。

罗紫卿的死讯,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傻了翠涛居的人。

安笙怎么肯信?

那日探监,紫卿还好端端的站在眼前,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叫自己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然而不过三日,变数已生。他打定主意,要随紫卿一起去岭南,可哪里知道,盼来等来的,竟是紫卿的死讯!

噩耗如惊雷袭来,他顿时懵了。

只有哥舒碧还算清醒,两人来到大理寺,想见一见罗紫卿最后一面,可这次没有李琎同行,他们连大门也进不了,大理寺的官差毫不客气的把两人撵走,后来还是哥舒碧用钱贿赂了把守后门的役夫,才知道罗紫卿的尸体早已被丢到了乱坟岗。

“打死的人犯还能有什么棺材?都是破席子一裹,随便刨个坑就埋了,想找?自己去城外慢慢找吧。”

役夫看在钱的份上多说了几句,说完转身进去,门咣铛一声关上。

“……我们走。”哥舒碧恨恨的盯着大理寺的高墙,目光带着火一般,硬邦邦的开口。

“……”安笙自出了翠涛居就不曾再说过话,如今依旧一言不发,两人径直往城外乱坟岗去。

乱坟岗新坟叠旧坟,荒草丛生,偶尔有老鸦被惊起,呱呱乱叫着在半空中盘旋,阴气森森。昨夜又才下过一场小雨,沿途都是稀泥。稀落的纸钱被雨水打湿了,合着烂泥搅在了一起,偶尔有座坟头插着几支残香,却也是许久不曾扫祭过的样子,褪色的墓幡破烂不堪,随着冷风飘荡,说不出的凄凉。

按照役夫的指点慢慢找来,安笙脚上的鞋早已被稀泥弄得稀脏,他也恍若未见,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凌乱的土包坟堆间寻找,间或被石头绊一下,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紫卿,你在哪里?

直到哥舒碧忽然惊呼一声,“是这个了!”

安笙连忙过去。

只见一座小小的黄土堆,土色翻新,显然是才堆上不久,坟头立着半截木板,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一个“罗”字,被雨水淋湿了,模模糊糊的,可墨迹尤新。

安笙静静的站在坟前,死死的盯着那模糊的“罗”字,脸色惨白,碧蓝的双眸黯淡无光,雪白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连什么时候咬破了都不知道,一缕凄艳的鲜血沿着唇边缓缓流了下来。

哪里还觉得疼?

那个“罗”字就像利刃一样,在他心里剜出一个又一个的洞,痛得就快窒息一般,可不知为什么,偏偏连话也说不出来,更遑论哭泣。

哥舒碧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吭声,只担心的瞧着他,眼也不眨。

时光分分秒秒过得艰难。哥舒碧觉得就像过了整整一天那样,才看见安笙身子微微一动,终于开口,“石头,能帮忙找块工整点的木头吗?我想好好的给他立块碑。”

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哀乐。

“……好,你等我。”哥舒碧见他这般镇静的模样反而心里惴惴,可又不敢不应声,点点头回答,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我很快回来。”

“嗯……”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安笙才缓缓跪下来,跪在罗紫卿坟前,手指颤抖着,轻轻抚上了那个模糊不堪的“罗”字。

刚碰到,却又像火烫一样连忙缩回手来,不敢置信的死盯着。

好奇怪,明明自己是想哭的,可为什么呜咽到了喉咙,传出来的却是嘶哑的低笑,听起来都不像自己的声音了。

那就笑吧,但嘴角刚刚扯出一个弧度来,从胸口翻涌而上的酸楚就瞬间把那笑容变成了凄凉的喘息。

脑中空白一片,只记得紫卿笑着对自己说的话语。

“况且,我和他往日无怨无仇,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少卿,更别说会碍了李相的眼,他有什么理由非得致我于死地?”

可是你却死了!死在那人手上!

太相信他了吗?

以为自己了解他,于是天真的相信他真的会放过紫卿,可是……

他忘记了,那人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那人并非再是碎叶城的任青,而是长安城中的大理寺卿!

双手染满无辜鲜血的白无常活阎罗!

安笙就那样跪着,眼前朦胧了,又逐渐清晰起来。

他以为自己会痛哭,眼眶滚烫,可眼中却干涩的生疼。

悲至极处,反而无泪。

想说点什么,嘴巴一张,喉头一股甜腥立刻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大口的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血落如雨。

刺眼的殷红迅速在眼前蔓延,鲜红的血点尽数洒在那模糊的“罗”字上,和着漆黑的墨色,越发触目惊心。

看着木板上凄红的血迹,点点似乎都是从自己心里剜出来的,安笙伸手抓住胸口。

那里……好痛!

真的好痛!

痛得连这具躯体都仿佛不再是自己似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那染满鲜血的“罗”字,清晰的可怕。

静静的看着,他忽然觉得脸颊上痒痒的,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才知早已满面是泪。

也终于,哭出了声来。

“紫卿……紫卿!”

他伏在坟前,低声哀哭。

早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对方的名字,似乎这样就能让那人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心中如同浪潮翻滚起伏,又悲又悔又怒又恨,说不出什么滋味儿了。

可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安笙抬起身来回头,“石头?”

却愣住了。

那是三个不认识的人,手里提着刀,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来人明显不怀好意,安笙警惕的站起身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一人往地上唾一口,恶声恶气的开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下了地府也别怪错人,自找别人索命去吧!”

安笙闻言不妙,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泛起不好的预感,小心的往后退一步,戒备的看向那虎视眈眈的三人。

哥舒碧还不见回来,这三人又明显来意不善,安笙小心翼翼的步步后退,窥见个空子转身想跑,不料对方比他快了一步,顿时又被抓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

安笙怒道,可随之一巴掌狠狠打在脸上,他促不及防,顿时一头摔倒。

另外两人立刻紧紧按住了安笙,把他的双手硬是拽了出来,牢牢固定在地面上。

安笙顿时心头一股寒意袭来,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难道……

难道他们是要废了自己的双手?

不!不!那怎么可以?那怎么可以?

安笙恐惧的使劲挣扎,使出了吃奶的劲,想要逃脱随之而来的厄运,可那两人力气远比他大的多,毫不费力的就按下他的反抗。

“放开我!放开我!”

他几次强行想要撑起身来,都被对方用力按住,眼神里满是害怕与恐惧,看着为首那人走到自己面前,拔出短刀来。

“不……不……不……”安笙不敢相信的摇头,见那人手中短刀就要往自己手上砍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猛地挣脱对方的钳制,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走。

可随后只觉得后脑一痛,那三人扯住了头发将他又抓了回来,腰间忽然剧痛,竟是对方用力一脚踢在他腰上,疼得他蜷起了身子,五脏六腑就像翻江倒海一般,口中一甜,一口鲜血顿时吐了出来。

“胡崽子!不乱动也就不会吃苦头了!”为首的人又在他身上用力踹了一脚,骂道,手里短刀毫不犹豫的就落下。

利刃穿透手背,十指连心,安笙顿时惨叫一声,疼得脑中晕黑一片。

另外一只手上又传来钻心剔骨的剧痛,安笙眼前阵阵发黑,眼中看出去模糊一片,神智都不清了,可是却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双手火辣辣的,像是有火在烤一般,痛得已经麻木了,掌心缓缓流出温热的液体,血腥的味道直直传入鼻里。

失去意识之前,他隐隐听到哥舒碧愤怒的吼声。

吴太医恭恭敬敬的候着。

帘幕轻挽鲛纱,水晶珍珠帘低垂,富丽堂皇的房间里传出沉水香的味道,银铸篆金鹤形烛架上点着粗大的红烛,照得房间一如白昼,七宝香榻上慵懒的倚着一人,身穿鹅黄轻衫,柔若无骨,说不出的娇媚。

虢国夫人正斜倚榻上,云鬓松松挽成时下流行的堕马髻,随意插着两支金钗,娥眉淡扫,妩媚的双眼半睁不睁的,正让侍女给她在修剪整齐的指甲上涂凤仙花汁。

良久,虢国夫人才微微张了张她那嫣红的唇,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样了?”

吴太医连头都不敢抬,连忙一五一十的回答,“安管事性命并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再加上长期劳累以至气血亏损,落了个虚症的病根子,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

“还能做事吗?”

“还是尽量少让他劳心的好,而且……”吴太医吞吞吐吐的,犹豫着该不该说。

“而且什么?”虢国夫人追问。

“而且,他双手筋脉已断,就算侥幸能康复,也再使不上力,算是废了。”

吴太医知道安笙是虢国夫人向来看重的人,一手好玉雕功天下闻名,长安城谁人不知?可如今竟然遇上歹徒,重伤了双手,再也作不得精细的玉器。他不知虢国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又不能不说,一一汇报完毕之后,就低头垂首候着,忐忑不安。

虢国夫人似乎也沉默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听见她那娇柔的嗓音缓缓传来。

“是吗?再也使不上力,那就是再也不能作玉了吧?”

吴太医听不出虢国夫人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恼怒还是无所谓?只能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的等着虢国夫人示下。

“废了就废了。”也许是靠久了觉得有点不舒服,虢国夫人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慢条斯理的道,“本夫人要养个把废人也不是养不起。”

“那安管事……”吴太医又小心翼翼的问。

“有空还是去看看,能不能治好都无所谓,该用什么药就用,别让外人说本夫人小气,刻薄下人。”

“遵……遵命……”吴太医得了虢国夫人的话,才满头冷汗的行礼告辞。

房内,侍儿们小心的给虢国夫人那修长的指甲涂好了凤仙花汁,花汁和了香料,异香扑鼻。

虢国夫人把手举到眼前看了看。

她的手从来不拿比饭碗更重的东西,精心保养得仿若婴儿肌肤一般,白嫩细致,十指纤纤如春笋,玉手晶莹似美璧。

虢国夫人凝神看良久,忽然笑了起来。

笑容娇媚销魂,却狠毒蚀骨。

旧九龙白玉冠已碎,当日在场的所有人也悉数灭口,至于雕出了无双宝物的安笙……

双手已废,双手已废!

于是这整个天下,就只有自己府里的那顶新九龙白玉冠了!

那举世无双的大唐宝物!

如今就只有自己才拥有了!只有自己才得到了这鬼斧神工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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