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转回头狠狠瞪了那绝色公子一眼,刚想上前和他理论一番,知晓孟天脾性的老板娘赶紧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软言安慰道:“小天,算了,咱犯不上和这种人计较,来,姐姐和你有话说。”拽着孟天就要上后面。
“想我大楚物华天宝,文人俊士数不胜数,何时轮到岳飞那等莽夫强争风liu。”那绝色公子还在那旁若无人的高谈阔论,一副自命不凡的神情。
孟天不怒反笑,看那死兔子的德行活脱脱就是前世那种标新立异、目空一切的叛逆少年、新新人类的翻版,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看谁都是一脸死样,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准保溜得比兔子都快,这种人就是两个字,欠拍!今天不替你老子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自己属什么!!
孟天轻轻的拍了拍老板娘的手,示意她放心,一脸坏笑的走向绝色公子那桌,靠,摆不平你这点小屁孩,老子八年的记者算是白当了。
“这位公子,莫不是对本人说的书有什么意见?”孟天大大咧咧在桌子西手的找了个空位坐下,一脸坏笑的盯着旁边的公子。
“大胆,在我们公子面前,哪有你这等下人落坐的道理!”旁边一个汉子跳将起来,拿眼神剐着孟天,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这没你们的事,先到门口候着去。”没等孟天开口,那绝色公子手一挥,那两个汉子齐齐起身,向着那公子一稽首,朝门口走去,边走还边回头瞪着孟天。
“你就是那个说书的吧,你叫什么名字?”那公子瞟了一眼孟天,傲慢的问道。那音调在孟天听来却是怪异的紧,象憋着嗓子发出的,是不是变声期没变好啊,再看看那公子白皙的肤色,绝色的面容,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要不是这时代没泰国人妖那回事,孟天还真是怀疑眼前的这位是从泰国引进的。
“不会是女扮男装吧?”孟天暗自思忖着,这时代所幸民风还较为开化,在大街上,到处能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二八少女游玩嬉戏,据说各大学堂里也不乏女学生,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喜欢打扮成书生模样上街乱蹿,
“这位莫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孟天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这绝色公子的胸脯上,可上面平平整整,绝对能够起降波音七七七和空客三八零,如果是女人的话,难道把那两团给切了?孟天百思不得其解。
那公子久久听不到声响,抬头一看,那说书人正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的胸脯,边看还边凭空比画着,顿时一张秀脸羞得通红,“这个登徒子”,公子气恼的合起白扇,往桌上猛然一敲,吓得一旁还在专心研究的孟天差点跳起来。
“兄弟,人吓人会吓死人滴。”孟天作势拍了拍胸,叹了口气。
“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那公子犹自红着脸,没好气的白了孟天一眼。
“呵呵”,孟天自知理亏,解嘲的笑了笑,正了正身,言道:“这位小兄弟,我叫什么并不重要,但你这般轻视岳飞大将军就不对了。”
“有什么呀,我听你所说那岳飞,不过是会使些鬼蜮伎俩的武夫而已,这样的人物有什么可说的,我朝那么多大儒名士,那么多青年才俊你怎么不说,象诗画双绝的顾之秋顾公子,象诗话文章荣登《晋安文苑》榜首的大才子温且亭………”
那公子还在那掰着指头独自陶醉,孟天却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位公子,我是个粗人,我不懂你所说的那些个风花雪月、锦绣文章,也无缘结实那些名士大儒、才子俊杰,但我知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走向强盛,绝不仅仅是一篇文章、一首诗文所能办到的,国家民族的风骨脊梁也绝不是你所说的顾公子、温公子这等文人雅士所能肩当的,每天吟吟诗文,画画山水,哼个小曲儿的日子人人都想过,但这样的安逸生活是怎么来的?我告诉你,是你看不起的那些大老粗用命换来的,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靠你所景仰的那些文人骚客去驰骋疆场?靠那才子俊杰去护卫领土?做梦去吧!!小兄弟,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现在的楚国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是不是国富民强,盛世太平,别忘了,我们的北边还有大梁国在虎视耽耽,南面还有吴国在厉兵秣马,蓄势待发,不要总想着我们有长江天堑和巴山屏障就相安无事,就可以偏安一方,当有一天战火绵延到大楚的国土,当灾难涉及到我们的亲人,你还会觉得岳飞是个百无一用的莽夫吗?作为一个男人,此时此刻你扪心自问,面对弥漫硝烟,面对血肉横飞,你还能不能拍着胸脯,像个汉子那样说,我行!小兄弟,莺歌燕舞救不了大楚,诗词歌赋也救不了大楚,这个国家安逸得太久了,到了该醒醒的时候了!一个缺少了文人雅士的国家或许是个没有风趣的国家,粗俗的国家,但缺少了岳飞这样英雄的民族绝对是个没有尊严的民族,奴性的民族!!!”说到最后,孟天几乎是直着嗓子喊出来的,到处见到的都是自以为是的软蛋,一开始孟天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屈辱求权的南宋,今天那个死兔子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两年的郁闷吐了个畅快,孟天抓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转身拂袖而去。
走到大街上,大雨初停,雨后清新的水气夹杂着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暴走中的孟天渐渐平静了下来,
“何必跟那个死兔子一般见识呢,楚国兴亡衰败哪是自己这等升斗小民想的事儿,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封建主义的五好公民吧。”想到这,孟天自嘲的笑了笑,一路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孟天隐约听到身后传了几声凌乱的脚步声,回头望去,正是刚才被自己奚落的那公子带着随从朝这奔来。
“不好,定是这死兔子恼羞成怒,到这找场子来了”,想到这,孟天赶忙往旁边的巷子跑,就听得后面喊到:“前面那个说书的,好好的你溜什么,刚才不是挺凶的吗,难不成也是个怕事的缩头乌龟,哈哈哈……”
“奶奶的死兔子,老子会怕你。”孟天心里把那公子的全家女性问候了个遍,转身换了副招牌式的没心没肺的笑脸迎了上去:“原来是兔兄啊,有什么事情指教?”
“兔兄?”那绝色公子对这莫名其妙的称呼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看着孟天。
孟天趁着那公子纳闷的空,转身欲走。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本公子和你说话呢,你跑什么跑,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那公子看见孟天又想走,忿忿说道。
“你是吃不了我,可和你呆久了,保不齐老子也成了兔子了。”孟天内心嘀咕着,不耐烦的对那公子说,“有什么事快说,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啊,看我们在这也站了这么久了,不请我们进家坐坐?”
孟天看了看那公子身边一脸死相的随从,无奈的朝家走去,“老子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