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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余婶子见龙儿追了出去,自恨道:死丫头,家里憋不住了。把我说的就根本没理识着。腊八走出狭道,停住脚步往东房里张望,见东房的门半掩着,猜想孝文是上班去了还是在房里,按说这时候正是他出门的当口,却看不出一点动静,她走也不是等也不是地站在那里乱猜谋着。

“哦,腊八吗?”阎连奎的大嗓门说,“你这么早地站在这里干嘛呢?”

腊八吓了一跳,赶紧夹着锅盔往前走,低头说我给我的兄弟送个东西去哩。说着往大门外走去,她指望孝文能听到她的声音。到了大门外,见龙儿在后头跟着,她虎下脸说你跟上干啥,家里烧火去,把炕上收拾好去!龙儿却跑到她前面去了。阎连奎说这小子他不听你的话呢。腊八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啊,不听话。阎先生你上班去吗?阎连奎笑着说:晻,我去上班,你到哪去啊?腊八说到车马店里。

出了巷道,阎连奎说:“腊八,童养媳不好当吧?很少见你出门哪!现在湟州城有许多年轻女孩都能走出家门,干工作的、上学的都有,你怎么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是你不愿意出来呢,还是你的家里不许你出门?”

在街面上,腊八不敢答话,碍着阎连奎不好走快也不好走慢,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孝文从一个铺子里出来,用手抹着嘴巴,似是才吃了早饭出了饭铺往前走去。腊八扯了一把龙儿,暗使他去孝文跟前,她的心在腔子里疼一咚地猛跳起来。

“要是你家老人不让你出来,那他们就不应该,要是真的这样,你给我说,我去劝劝你家老人,行不行?”阎连奎问道。

腊八听阎连奎说话,眼睛却盯着孝文的背影,见龙儿跑到孝文跟前,给孝文往后指着腊八,腊八的心跳得越厉害了。不料孝文见了腊八,扭头大步往前走去,一副完全不想答理她的样子。腊八停住脚步,方才跳个不停的心刷地一下没有着落了,十分失意地呆在那里,想哭。

阎连奎见腊八不搭他的话茬,只是发呆,又见龙儿跟孝文说了什么后孝文直登登地走了,再看腊八伤感的表情,心下猜出了几分腊八的意思,兀自笑着,悄声离去。

教育科上午开会。科长传达了上级的指示精神:今春开学以后,各个学校的学生数量增加了许多,教室紧张,教师也很缺,尤其是有些县的中学小学老师特别缺。上级决定在抓紧招收老师的同时,动员各机关支援教育,教育科要带头做好动员干部支援教育工作,希望大家积极报名去当教师,特别鼓励到农村教育的最基层去工作。教育科长说完后,大家都吼叽喳喳地议论起来。科长对秘书股长抬了一下头说:“股长,先说说。”秘书股长晻晻了两声说:啊,同志们哪,科长讲的这个何题非常重要,这是当前我们教育工作当中,啊,一个最要紧的任务,我们大家都要认真考虑。啊,中小学教育,是党的教育事业的重点,是让我们的劳动人民的孩子,啊,有知识有文化,真正翻身得解放,啊,真正当家做主的大事情。所以呢,我们大家都要热情地支持,啊,要积极地,啊,要主动报名去当老师,去给我们新中国的,啊,新一代教文化知识。这是很光荣的。啊。他停了停,看了看大家的反应,见大家都在很专注地听着,又说:党员、团员都要带头,积极分子更要抓住这个考验自己的机会。他的眼光移动着,见尹孝文用一只手的虎口卡着脸颊漠然地看着他讲,他看着孝文说:还有,啊,一些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的同志,也应该积极报名请战,这也是思想改造的新战场,看我们的思想离广大劳动人民,啊,离工人、农民究竟是远,还是近……

尹孝文觉得脸上在发烧,又觉得身上在发冷,他放开卡在脸颊上的那只手,把身子坐得直挺挺的,脑子里乱了,已听不连贯秘书股长的发言了,他觉得自己很不自在,秘书股长为什么对着我说这些呢?

余婶子给冯车户告诉了腊八去车马店里送锅盔的事,冯车户骂了一声这个死丫头。余婶子说:“你说这个腊八,说走就走了,我挡了,没挡住,往后再要这么,阿么办?”

“出去的时间长么短哪?”冯车户问道。余婶子说时间倒也不长,大约也就是往车马店里一趟的时间。“这个丫头!”冯车户喊道,“腊八!你随便一个人往车马店里胡跑啥着?谁叫你去了?给你没说过么,随便不能出大门?可价忘掉了吗?”

“我给天保送了个锅盔。”腊八说。

“你不会打发龙儿给掉去?个家胡跑啥着?”

没听见腊八回应,冯车户仔细一看,腊八站在堂屋地上,拧着身子往院里盯着什么看。冯车户伸出身子一看,却见孝文扶着尹老太往北房走过去了。他大声说:“问你哩,没听见嘛!”

腊八被吓了一跳,忙说:“嗯嗯,听见了,干爹,龙儿没丢掉。”

冯车户气咻咻地责怪道:“拐三拐四的,可把魂儿勾掉了!端饭去!”腊八在厨房里端着碗吃饭,眼睛却盯着院子,耳朵警惕着干爹随时叫她舀饭,嘴里却不知道饭的味道。饭罢洗涮锅碗时,又一会儿一伸头地瞅着院子里的动静。她确信孝文没有从她的眼皮底下走出院子。她今天一定要在他面前出现一次,看他是真不答理还是假不答理。她想的是,今早在街上,要么是孝文嫌弃龙儿找他,要么是顾忌街上有人说话不方便,即便是见了面,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看他身子好着么没,那怕他看自己一眼也就行了。就说为腊月里的挨打他受了委屈,可是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给他赔个不是,也犯不了大的家法。腊八一边想着一边收拾着厨房,觉得没有啥收拾的了,就后靠在水缸边瞎想着,不时地留心着院子里。院子里已经完全地黑了。

尹孝文侧躺在奶奶的炕上,有心无心地看着奶奶做针线活,大约是给谁做白扣布的衬衫,他也懒得问奶奶是给谁做的,心里想着心事儿。他跟奶奶回北房时,听见了冯车户高声大气的喊叫声,此前他的后脑勺似乎给他一种感觉——有人在盯着他。冯车户一喊叫,他便猜谋到盯着他的人是谁了。但他很快就让这种感觉闪过去了,他提醒自己,不要在乎那个西房里的动静。常世义单身净人地走了,是好还是不好?这个家伙,明达豁亮地要腊八,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是没本事跟冯家提亲,还是又听了谁的话放弃了?他又设想:如今腊八还在冯家,这出来进去地总有避不过的时候,倘或再碰上什么茬口,两家又要冲突,遭不测的到头来还是自己;如果常世义真把腊八娶走了,自己心里又会是一种啥感觉?教常世义娶腊八自己真的心甘情愿?这个院子里真要没有腊八了,这个院子里会不会觉得空了一大块?将后就彻底地安静了?腊八在心里是袜不掉的,可是这个家里……

“这一阵儿,你们的工作忙得很吗?”奶奶问道。

“没呗。”孝文惊醒了一下回过神来。

老太太转脸看了孙子一眼,又问道:“那你泼烦啥着?两个眼睛不会转了吗?”

孝文忧伤地说孝萱的公公怕是真的不成了,万一扛不过来,那她们家的天可就塌了。唉,人活到这一步,孽障……奶奶说也不泼烦哪。再说啥哩,遇到这了呗。她也叹了口气说,这才是遇了四月八的黑霜了,想不到的事情哪!命哪,恐怕是,就这么个阳寿吧。人活到世上,要走几十几截路哩,身后的路是宽的,眼前的路是黑的。孝文问道:我的爷爷殁的时候多大岁数了?奶奶怨怅道:也就五十岁过一些。能享些福的时候偏就寿数到了,一辈子就没活个好人哪,你们般这么的日子,他就一天都没享受过。孝文又问我的爷爷他一直是皮匠吗?奶奶嗯了一声。又说年轻时啥也干过,铁匠铺里拉过风匣,当过夫儿,抬过轿子,跟过泥水匠,还拉过羊皮……后头来,叫我的大爹看上了,就学了个熟皮子的手艺,才算安稳了。

孝文一激灵道:“这么说来,奶奶是掌柜家的姑娘嫁给伙计了,就是不?是你看上……”

奶奶直起身子,停住手里的针线活,看着孙子责怪道:“没大没小!”

孝文也自感到冒失,埋脸趴到炕上不再吭声。他心想,活在世上,听别人的故事有意思,想个家的生活没意思,尽是些泼烦。秘书股长那专注的一眼,绝对不是平平常常的,这意味着自己的命运将有什么变故。自己如何面对那一眼?改造?我尹孝文也要改造?……

天保走了以后,余婶子明显地感觉到腊八的身边再没有相帮的了,这一阵子腊八也没有再作怪,自己的身体也比那会儿好了,腊八是真腊八,在余婶子心里已经确实了,只是被腊八吓的那一大跳,却在心里坐下了病根,时不时地心头就要不由地乱颤一阵子。因此上,余婶子执意要去杜先生那里再看一回病。冯车户说你的病既然还没好,就不该出门看病,还是把杜先生请来家里看妥当些。但是他犟不过余婶子,只好应允。余婶子说要走就早些走,后晌里起黄风哩。

太阳爬到树尖上的时候,腊八抱着余婶子的女娃,连连抖着哦哦地哄着在后院里走转着,女娃儿哼哼叽叽地闹着总不安静。尹老太从窗户里见了腊八抱着娃娃满院子里转,这是这个院子里少有的事儿,她想借着晒会太阳看看余婶子的女娃长得啥模样。

这个娃娃,闹着哩。尹老太缓缓地走出房门,靠窗户坐在小丫头搬出的杌凳上说阿么了?饿了吧?腊八难为情地笑了一下说:没啊,老太太,将吃罢,大概是要她的妈妈着吧。老太太说那就敢莫是尿下了吧?拿来,我看。说着,接过孩子放到自己的腿面上,解开小褥子,笑道:你看,端端地尿了一大泡,你看,太阳还把她照了,眼睛不敢睁哪。腊八把尿湿的小褥子搭在绳子上,回屋又拿了一条小被子说:尕褥子尿湿了,先用尕被儿裹给。待包好时,女娃儿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哦哟!”老太太端详着这个小女孩说,“嗯,像她的妈妈哩,叫着个啥名字啊?”

腊八笑了笑说:“就一直叫‘娃娃’着哩。”

尹老太有些不屑地说:哼!你把这些人,娃娃会养,名字不会起么?长得还是稀奇着哩,就是抱上时轻刷刷的,不胖呀?

侍候老太太的小丫头馋兮兮地说:“奶奶,拿来,我抱个吧!”说着伸手就把余婶子的女儿抱在怀里。腊八和尹老太齐声叫道:“小心。”谁料小丫头抱着小孩满心欢喜,心急地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把余婶子的小千金扔到了一旁,接着一个巴浪滚到了台沿下头,两个女娃同时“唾——”地一声哭了。

腊八急忙抱起娃娃,连连抖着,恼怒地瞪着小丫头,又气又急地说不出话来,恨声叫道:“你”

尹老太瞅了一眼腊八,嫌腊八大惊小怪地没经见,不以为然地说:“怕没有,娃娃家就是摔绊大的,叫给个伴儿就成了。”说着从腊八手里接过娃娃抱在怀里,用一只手从娃娃滚落的地方到娃娃胸前一下一下地撩着,念道:“娃娃别害怕,伴儿别丢掉,娃娃别害怕,伴儿别丢掉……”

余婶子执意要去看一回病,只是她想走出尹家大门的一个理由。其实她在冯家窝了差不多二年,早都憋得耐不住了。她也知道她与冯车户的事情肯定会引起外头人们的议论,躲着不出去,总不是个办法,还能躲躲闪闪地过一辈子?就像癞呱呱避端午般的,避到哪一天哩?再说这个街面上的人家,嘴里吃的凉李子,谁不知道谁的老底子。躲避也没用,还不如早些出去,出来进去地看惯了,人们也就不另眼看了。

两人出了尹家巷道,来到街面上,余婶子见一个老头提着一只黑罐子,夹着花花绿绿一卷纸,伸着脖子往远处望着。余婶子走上前去笑问道:“哎哟,李爷么,你好着桫?”

那李爷倏地扭过头来看着余婶子认道:“你是……”

“你把我不认得了吗?我是……”

“把你,咋不认得?你今儿出来了吗?”李爷挺直身子说,话里有话。

“李爷,你做啥着?看的话,忙呗?”余婶子又笑道。

李爷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嗯,我贴这些标语去哩,土改的。我等个人。”他向远处大喊了一声:“寿娃子!快些!”回头对余婶子假声一笑说:“你越来越享福了噢。”随即转身走去。余婶子张嘴还要寻话说时,冯车户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别说了快走。

走了几步,见几个老女人在杂货铺前说话儿,余婶子凑过去笑嘻嘻地搭话:哎哟,马嫂,哦,雷大姐你们喧着吗?喧啥着?几个女人盯住余婶子看了一会,那个马嫂故作惊奇道:噢哟你嘛!把你没见着时间长了,猛乍乍地哪里价出来了?你看,白净着,稀罕么不。几个女人说实话稀罕。马嫂又说:两口儿,哪里去哩?走亲戚去哩吗?你的娃娃呢?余婶子尽力撑着脸面说不啊,城里转个去哩,娃娃在家里哩。今儿天气……雷大姐挪了一步把两手袖在肚前说:听说是你一直病着,哙病哪?今儿病好透了吗?我看的话,活像将出月般地呗。余婶子知道雷大姐是个刀子嘴,也不计较,笑道:没啊,没病哪,见天儿哄娃娃着哩……

雷大姐夺过话头说没吧?哄娃娃?那不是有媳妇儿嘛!你就光享受就成了,噢?命好!余婶子又要说,雷大姐又说:你两口快些去吧,三紧慢时黄风起来哩,风吹下哩!几个女人真真假假地附和着叫余婶子快走吧!冯车户顺情地说就是就是,你喧着。

走到街口,余婶子站在一个布店门口上下打量了一番,欣喜地说:“张大,你的铺子新盖了吗?”店主张大先头已不做声地观察着余婶子,见问,便不痛不痒地回道:“嗯,噢。”余婶子又问:“多早盖了桫?我们就没知道呗。”店主张大说:“年前。”说着只管用牛尾掸子掸起铺柜,一副不想答理的样子。“黑市布有没?给我扯一身衣裳桫?”余婶子说。掌柜张大转身说:“有,有哩,前天刚刚进来的大板元青市布,好得很!大襟么对门襟哪?”

到了杜先生家,杜先生对余婶子说:你还是心里的病。不过呢,还是吃些药吧,镇惊安神的,吃了总是好些,主要的还是自己的心情要好,不要胡思乱想,外面多走动,多干些事情,分些闲心,慢慢地就好了。经杜先生一说,余婶子心里又宽了一些,冯车户心里比老婆还要宽展一些。

两人在城里转街逛市,因没遇到认识的人倒也自在,满眼都是新鲜,又尝了油炸糕、炒凉粉儿、甜醅儿,还吃了扯面,直把个余婶子吃得“隔一喔”地满嘴喷香,冯车户说今儿跟上你着吃了个满福。

打问到了侯裁缝的家。二人进来,见一个老汉拄杖端坐,与正在裁剪衣料的侯裁缝闲话。侯裁缝收了布料,一块花衬衣的,一块蓝阴丹的,一块元青市布,一件旧的碎花衬衫。余婶子要做的是一件衬衫,一件阴丹罩衣,一件元青夹祆,旧衬衫是改作夹袄里子的,还要铰一条大腰裤子,由余婶子带回自己缝。侯裁缝按常例要问顾主的家下,冯车户说,我是德正祥车马店里的车户,姓冯,家是莫家台尹家巷道的尹家大院西房里的,城里有的人家雇过我的车,许多人家都知道。侯裁缝哦了一声说:“我倒没听说过。”

原先跟侯裁缝闲喧的那个老头听着他们说话,用两根指头捻着嘴角的两撇八字胡,慢声慢气地说:这么说来,你是尹皮匠家的院舍?冯车户说端端儿地就是,你老人家是……那老头说我是这个街里的闲人。听说,你的女人得了怪病了?就是这个嫂子吗?他用两只眼睛指着余婶子问道:这一阵儿病好了吗?冯车户跟余婶子疑惑地看着老头,又互相对望了一眼,冯车户说:“没呗,老汉家,你阿么知道?”

那老头又说:“你还说没呗?听说,你有个拾上来的姑娘,叫你给赶出去了,后来,变成妖精害你们来了,这个嫂子就,得了怪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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