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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孝文见刘掌柜已经瘦得老皮包着一身老骨头,躺在炕上不能动弹,因为浑身已经乏得没有力气,用一种绝望又认命的眼光迟滞地看着孝文,嘴张了几张,意思是:你来了吗?

孝文心里涌出一股浓浓的酸楚,想不到昔日健壮活泛的刘掌柜,竟叫一种病折磨成这种样子,真是活在世上受罪,这种治也治不好、死也死不了的样子,让人难受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坐在炕上俯身对刘掌柜说刘家大大,你好些了没?我爹爹打发我看望你老人家来了。

刘掌柜点了几下下巴,闭起眼睛,眼角里溢出了一颗老泪。尹孝文见状,鼻子里顿时酸溜溜地难受起来,他不由地用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说不出话来。刘掌柜慢慢睁开眼睛,翻看了一眼孝文,迟缓地弯起手臂,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老婆。孝文会意,安慰道:刘家大大,你好好养着,别太担心。我来时问了个卦,你的病这一阵儿就是这么个样子了,但过了春三月,就慢慢见好哩,你老汉家也要挺起些,再别东想西想地伤神,能多吃饭就最好。病嘛,就是来得快去得慢,不能……他见刘掌柜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说不准是啥意思的微笑,又指了一下他的老婆。孝文打住话头,看着刘成礼的妈说:刘家妈妈,阿么?

刘成礼的妈揪起围裙沾了几下眼睛,忍了忍,用尽量平静的声气说:他爹担心的是成礼走掉哩,成礼他们公司那面也没有个准信儿。

你们的铺子,经营得阿么个?孝文问。

刘成礼的妈提高些声音说:“铺子里好着哩,两个伙计叫他爹也调教也来了,也不用操心。成礼但能留下不走的话,那就越好呗。大哥,把你麻烦一回,你给你妹夫好好说给个,叫他再别打算往汉中去。成不?”

孝文立马回道:“成成成,我说,我说去。”

坐到刘成礼房里,孝萱倒了茶,问道:“哥哥,你看阿么个,我公公的病?”

孝文长长地呻唤了一声,低着脑袋说唉,孽障啊,我看是不担劲了。咋就病成这么个了?难道是,真的就没办法了?孝萱无奈地说:再有啥办法哩。先生也看了,医院里也看了,连他们都说没办法治。你算的那个卦,灵着没?孝文晃了一下头说:嘻,算啥卦哩,也就是扯谎给病人宽心着呗。老汉家还有啥扯心的事情没?孝萱听了,失意地低头侧过脸去,自怨怨人地看着地面。停了会说再不知道呗,我爹爹,我妈他们都好着吧?

“嗯。”孝文应道。

“我奶奶也好着吧?”

“好着哩,饭量没减,照常。”

“这一阵儿,腊八安稳着吧?”孝萱又问。

孝文抬起头瞪着孝萱看了一阵子,没好气地说:“不知道。没见,你别打听。操心你个家的事情。”说着站起身来。

孝萱急忙拦住说不叫说就不说,你别急着走嘛!他们就来哩。

我不走。我还要等刘成礼哩。我到你们的铺子里转一圈去。

尹孝文走进刘记杂货铺里看了看。问伙计们生怎么样。伙计说现时生意好做得很,进出都顺当,就是人手紧一些。正说时,见刘成礼与丁启年走进来。划成礼便叫都去房里坐。孝文进门后便说:成礼,我看老人家病得不轻哪。我把你劝一回,在这种时候,你还是早些拿主意,就留在湟州,汉中那面再不去了。他又对丁启年说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不管到啥地方,都是为新社会干事,何必一定要去汉中哩?又对刘成礼说:故土难离啊,尽孝吧!刘成礼说:一直就这么思谋着哩。这不,老丁今儿才把事情办妥,就留到省贸易局里工作,发函把汉中的手续办过来。我先给爹爹说一声去。你们坐,先喧着。

丁启年和尹孝文坐在一起,一时无话。丁启年觉得尹孝文的心情一直处在忧郁当中,在工作条件、家庭条件、结交的人等等方面都应当是顺心的,这与他一贯的沉稳乐观的性格相去太远。虽然在婚姻上被家里逼得紧了些,可也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犯不着垂头丧气。找个合适的女娃结婚,对尹孝文这样的有修养有人品的人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再说尹家是生意人家,见识多,不是个守旧的人家,也没听说在儿女婚姻上搞父母之命那一套。既然这样,想娶谁就操持着办喜事罢了,何至于惆怅到这种暮气沉沉的地步。这会儿尹孝文没有开腔搭话的意思,原想应当是孝文先开口,可他倒像是一个人单独待在这里,对我丁启年有些冷落呢。

刘老汉看起来,唉,活像指望不大了。丁启年翘起二郎腿说。尹孝文侧看了丁启年一眼,把手指伸进帽子里抠着头皮说:嗯,怕是不中了。丁启年叹了一声说再没有好办法吗?才五十过一些,太早了。孝文心情沉重地应道:办法,肯定是都想完了。人都有那一天,能叫老汉好受些的,只能是叫他少些牵挂。看他受的这一份罪,叫人心里,唉……丁启年上牙咬着下嘴皮闪了几下眼皮说:唉,也就是,刘成礼也就泼烦成一堆了。他又把头伸向孝文说:

“你跟我们的小宋谈了没,咋说了?”

“谈了。”孝文也翘起二郎腿说:你老丁不光给我介绍了个对象,也给我派了个训导员。丁启年有些意外,阿么?你还有啥看法吗?又说:不对啊,我们小宋活像挺满意的呗。你说你,哪里不舒坦?孝文不相信丁启年说的话,她满意啥?丁启年伸出手数着指头说:啊,说你人长得俊,说你文化高,说你工作能力强,说你稳重、成熟,还说你的家景也好。就是,就是你的性子牛了些,家里成分也高了点。对着不?孝文冷笑道:哼!那她还左一个要帮助我革命,右一个要帮助我改造,还还,还要求我进步要快,要跟我的旧历史背道而驰。简直是!历史能背叛吗?草急冒!丁启年问,她来时情绪不太好吧?孝文没好气地说:没注意。先前里还像个开通女人,说着说着就走掉样子了,像个老革命,像个训导员一样,指教开我了。我的科长还没把我那么价教育过。简直是!掂不清。丁启年带有埋怨地辩解道也怪你,约好的时间不按时见面,把小宋等急了,就去找你去了,说不定心里有些气哩嘛!不过,人家还是挺主动的,对吧?孝文又冷笑道:主动,谈恋爱,哪里有女子主动的?也不怕人笑话?她说她们家里成分也高,是个啥家庭?丁启年觉得孝文太计较,有些守旧,加了些声气说:小宋家可能是地主吧?你看,人家进步多快,进步了总是好事吧?

“进步?”孝文挖苦道,“今儿进步我,明儿进步我老子,后天进步我祖宗,再就别过日子了。简直是,两路儿。”

“照你这么说,这个事情不成?”丁启年问。

见刘成礼跟孝萱进来,孝文对丁启年作了个右手割左手腕的动作,准备走人。

“你再考虑考虑嘛,人家小宋还等着回话哩!你这么潦草地了断,叫我咋说嘛!”丁启年为难地说。

“再不说。”孝文转脸问刘成礼道,“阿么,你爹爹听了这个消息,放心了吧?”

“放心多了。”刘成礼似乎并不为此感到宽心,叹了一声说,“知道我再不走了,两个老汉自然都称心,算是把心放到腔子里了。唉,不过还是不行,治不了病哪!”孝文抱起两肘舒了一口气说:“总是比成天担心你们走要好得多。这就好,我也赶紧回去给我们家里说一声去。老丁,我先走了。”

孝萱把孝文送出来,到僻静处,孝文停步回身,思谋了再三说孝萱,你们两口儿咋弄的?我看你公公心里还有大的扯牵哩。孝萱纳闷道:我们,阿么了?啥扯牵?孝文犹豫了一下说这么吧,你拣个日子,你们两口儿也事先商量好,给你的婆婆说,就说你怀上了,知道不?

“啊?”孝萱不知道如何回答,害起羞来。

“难道你不知道?”孝文右手手背连连拍在左手手掌里,道,“你当媳妇的,不知道老人的心思,你看他病得难受么不难受,最大的扯牵是还没见孙子!”孝萱勾着头嘟哝道:“那,也不能骗哪。”

孝文瞅了一眼孝萱,咬了咬牙说:“话是对着哩,目前只能这么办,老汉家已经熬不住了。我是这么想,你们看着办吧。”

天保要跟干姑父走了,觉得前天晚上对干爹有些冲撞,怕干爹心里作病,怕他走了以后干爹把气出在姐姐身上,就跟姐姐商量着给干爹买了一双厚实些的布鞋,给余婶子扯了一件蓝阴丹罩衣布料。腊八又拿出给干爹做的一双白扣布袜子,平平地摆到了干爹的坑头上。

冯车户盘腿坐在炕上,把他的马鞭子平放在炕桌上,用手指捏着一块核桃仁,仔细地擦他的马鞭子,马鞭子上沾满了核桃仁擦出的油和渣子。他偏头看着腊八和天保放在炕头上的鞋袜说:“这是做啥着?”

天保说干爹,我明早就走了,给你买了一双鞋,给干妈扯了一件衣裳,你们享受上。袜子是我姐姐给你做的。

哦?冯车户因没想到而现出欣喜的神情来,他把用剩的一丁点核桃仁放进嘴里嚼着,在炕毡上蹭了几下手指头,珍惜地拿起一只鞋,套到脚上试了试说唉哟,大了些呗。

腊八说:“干爹把袜子穿上,鞋就将好儿。”

冯车户拿起袜子看了又看:双层白扣布的半腰袜子,袜底袜尖袜后跟都是细针密密纳出来的,攥在手里挺绷绷儿的。冯车户脱下鞋,又仔细穿上袜子,直觉得脚掌脚背里麻酥酥儿地舒坦。他又把新鞋穿进去,笑道:嗯,实话将好呗!这个丫头,可价把针线学会了哎!抬头见余婶子并不热情地看他穿鞋,冯车户拿起那块蓝阴丹布料说你看,娃娃们给你扯给的衣裳布布,好着吧?

余婶子乏乏地接过布,凑到面前看了一眼放到炕桌上,带着些酸劲儿说:你们哪里的钱买这些啊?

天保说曹掌柜听说我要走了给了些。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也帮了些忙,就算酬劳吧,就买了这点东西。余婶子对曹掌柜有怨恨,心里讥讽道:那个尕曹德的心还好呗?还是平白无故地给钱的人?谁知道有啥隐情呢。她带着怨声说娃娃家,手里有点钱了就个家做主哩。这双鞋贵吧?那个,我原想着扯一件黑衫子的话……“蓝阴丹的也好着呗,穿上亮豁呗!”冯车户边说,边用手掌摩擦他的马鞭子,擦得那条马鞭子油乎乎地又光又亮,就跟新的一般。

天保说干爹,我今晚还是车马店里睡去,明早就直接走了。冯车户看着天保和腊八说那你们收拾啥了就收拾去。

过到这一头隔间里,腊八悄声教天保去给尹老太太招呼一声。

天保到北房给尹老太说了道别的话。尹老太也不吭气,从炕柜里拿出一件白扣布的衬衫,伸手递给天保。见天保迟疑地看着却不接手,尹老太说:“你就穿上,把身上的汗榻脱下来。你也别奇怪,这是你姐姐悄悄央及我做下的。”天保听了,立刻感到一种贴心的温暖。他悄无声息地脱下大衣和棉袄,当脱下自己的衬衣光着肚皮时,难为情地怪笑了一下,冷缩着身子穿上了尹老太做的新衬衫。穿好棉袄、大衣,把旧衬衫攥在手里,呆眼看了一阵尹老太,啥也没说出来,转身出门回到西房。

“北房里有谁哩?”腊八问。

“就老太太跟那个尕丫头儿。”

“还有谁?”腊八又问。

“再谁都没有。”

腊八有些失望。她抖开天保的旧衬衫,两手抻着看了一阵子,说:“你看,把个汗榻穿成抹布了呗。”

天保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

腊八说:“我赶紧把你的汗裼洗掉,今晚你拿到车马店里烤干,明天拿上,以后两件汗裼换着穿。”又悄声说:“我先洗去,你去给前院上房里说一声去。”说完,就去厨房里给天保洗衬衫。

过了一会儿,天保回来了,腊八说:“你咋这么快地回来了?”

天保说:“那,就是说了一句话呗,那还不快吗?”

“你给上房里咋说了?”腊八问。

天保不以为然地说:“就说我明早儿走哩。”

“上房里都有谁啊?”腊八又问。

“就是大奶跟大爷老两口儿。”天保说。

腊八盯着天保的脸面,好像要从天保的脸面上再盯出一个人来一样,直看得天保不好意思起来。腊八想了想,又悄声对天保说:“那你,一手儿给前院东房里也说给一声去呗。”

天保觉得没有必要,懒得去说,就回道:“算了吧,有啥说头哩。”

腊八有些生气地说:“说一声去呗,能把你难受坏吗?你去了可别将说一句话就出来,多暄一会儿,啊?”

见姐姐为这么点小事变了脸色,天保觉得没有必要,或许姐姐是教他做人办事要知道礼数,再说尹老太还给自己做了一件新衬衣,也理当对尹家大小都恭敬一些,便又到前院东房。进得东房,见孝文坐在炕桌前,炕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灯下放着一沓纸,不知孝文在写什么还是在念什么。天保先说明了来意,又说多谢孝文大哥。

“有啥多谢的?”孝文不想答理天保。

天保说:“平时也没有啥,就是我爹爹打我姐姐时,大哥你挡了,我干爹还把你骂了,你为姐姐受了大委屈了,那还不多谢吗?”

“不说这些,成不?”孝文看着灯花说。

天保又说:“我走了以后,大哥把我姐姐还是要多护着些,我这一走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最担心的就是我爹爹打我姐姐。”

孝文冷冷地说:“我顾不上,也不想护。孝武今晚大概不回来,你也等不着,你回去。”

腊八见天保回来后不吭气,等了一会忍不住,便问道:“天保,你东房里去了没?阿么这么快?”

天保觉得不能把孝文的话传给腊八,就说:“那就是说一声我走了就完了呗,还不快吗?”

“敢没吧?”腊八不相信,疑心天保并没去前院东房里,遂审道:“东房里有谁?”

“就孝文大少爷一个人,被窝里坐着哩。”天保说。

腊八又问道:“他坐到被窝里做哙着?”天保真有点烦:“写哙文章着吧,

拿着一根水笔,服前头放着些纸呗。这一下你信了吧?”

腊八听这一说,有些信了,但又不甘心,又问:“那,他啥话都没说?一句都没说?”

天保抬起些声嗓叫道:“就说叫我去,再啥都没说嘛!不相信了,你个家问去桫,问三问四的!”

腊八却也不恼,又问:“他的胳膊再疼着么没?”

天保已经有些不想答理,冷冷地回道:“我不知道。”

腊八见天保这般,不好再问下去,把天保的汗衫捞出拧干,抖了两抖,提着领子卷起来,交给天保,让他早点回车马店睡去。

天保出到大门外巷道口,却见孝武背着个口袋走进来。两人招呼了,天保说:“二哥,我将才寻你去了,你不在,我想给你说一声,明早儿我就跟我干姑父往玉树那面去哩,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我走掉以后,你看着点,再别叫我干爹把我姐姐胡打,我再也没有个能托靠的人了。”

尹孝武放下口袋,喘着气说你可价走哩吗?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两条湟鱼给了天保,说这两条冻鱼儿你拿上去,今晚吃掉,拿上半路里吃也成。天保推辞着不要,孝武责怪道:谦辞着个啥嘛!把两条冻湟鱼啊,又不是啥值钱的东西。见天保收了冻鱼,孝武老成地说:给你说老实话,你的姐姐也活该挨打,没人管,谁管哩?要不是那个糜头龙儿娶掉的话,我早就领上跑球掉了,这个院子里我也没心肠来。他在天保胸前捶了两下,又一句一挥拳头地说:天保,你放心去。日妈妈冯车户再敢打你姐姐时,我把那个老杂松美美价收拾一顿。天保又说二哥,你也不用这么价说,挡着些就成哩。孝武又背起口袋说你别管,你把你的去。

第二天早上,腊八拿了一个大锅盔,用一块蓝布包着往外走。余婶子惊问道:“腊八你往哪里去?拿的啥?”

腊八说:“我给天保烙了个杂和面锅盔,赶紧给掉去的话。锅里才烙给了一个,你看着些,我去了就来。”

余婶子见腊八一个人要出门很不放心,又怕她“作怪”,嘟囔道:“你干爹走的时候不拿给,这会儿可要专门跑一趟……腊八明白余婶子的意思,却不理会,回道:“干爹走的肘候锅盔才烙到锅里,等不到熟呗。”说着就往外走。

“叫龙儿跟上去吧?”余婶子喊道。

腊八扔回来一句:“龙儿他不想去!”径直出了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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