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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冯车户在湟州城里瞎转了一天,拣了些别人遗弃的东西,回到家里。见王氏没理他,他又注意观察腊八、冯成英的神色,似无异常。冯车户打发天保去车马店里睡。想着夜里王氏定有一番追究,不料王氏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一言不发。

冯车户躺在自家炕上,心里又一次生出一股浓浓的愧疚来。他觉得自己又一次一时失身,人品贱了,对不住妻儿和门庭,心灵遭受着亏心事的熬煎,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憎恨着自己。他对余婶子也是恨的,如果不是她情愿,他们之间就没有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一想到接触余婶子身体的感觉,他又陷人一种难以舍弃的回昧之中。有甜味的回味毕竟是短暂的,罪孽感始终在钳着他的灵魂。他觉得不经意间就丢掉了他的本分的名声,成为一个可以被人们另眼看待的浪荡人。女人黏不得!这是他早有的信条,是那个女人勾引了他,他恨她;但那个女人也是个孽障人……勾引了一个好男人的孽障女人,还是可恨……

万人空巷的湟州城,因解放大军的到来变得充实和生动起来。

后晌,孝文兴冲冲急切切地回到家中,却见门门上扣,空寂无人。又来到后院,见北房门也是从外面扣着。纳闷间想着是不是家里人去城里看热闹,却又一想,老太太不会去城里看热闹吧,就大声喊道:“腊八!腊八!”

腊八挣脱冯成英的手,从墙角暗处钻出来,上炕爬到窗口,从窗纸破洞中往外一窥,喜冲冲地向外跑去。她打开门,兴奋地大喊到:“孝文哥哥!孝文哥哥回来了哎!”随之双手揪住孝文的胸襟激动地乱拽乱抖,欢欢喜喜地嚷道:“孝文哥哥,你阿么猛乍乍地来了?孝文哥哥,人家们说的你大概死了,你没死啊?孝文……”

孝文百感交集,一时激动,把腊八揽在怀里落下泪来,说不出话来。

王氏与冯成英领着龙儿,站在西房门里张望着孝文和腊八,惊喜中含着许多不自在,甚至是有些脸臊。冯成英走过来说:“大少爷,你平安了吗?你的爹爹寻你寻疯了哎!”

孝文推开腊八说:“冯家娘娘,你们好着桫?这一回把我想家想坏了,我们家里的人呢?”

腊八说:“一挂全都乡里逃难去了,前三天掌柜爷儿还来了一趟。”

冯成英担忧地问道:“大少爷,你远处来了,你看这个日子能安静下来不?”

孝文说:“安静哩安静哩,天下太平哩!哎哟,把我乏死了。”

大家急忙让孝文进到冯家坐了,端干粮端开水,腊八像雀儿一样飞出去,到车马店里报信。王氏、冯成英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些想知道的情况,孝文虽简便却也说了许多。孝文也问了他家情状,两个女人只说了尹二爷来了又走了那一档子事儿。孝文说了些他这些天的见闻,两个女人听得似懂非懂,半信半疑,少不得念了些阿弥陀佛。

一时冯车户与天保来,见了孝文又问候打听了许多,心里多少有了些安稳。冯车户想着使天保给曹掌柜报个信儿,想着让掌柜的早些来车马店里。孝文却说先别急,这两天路上恐怕还有逃兵胡窜,不安全,再等一等。冯车户遂作罢。孝文又说我还得赶紧往大南川里去哩,把我的老汉们想坏了,再不去,把他们急坏哩。冯车户说你也先别急,今儿天气迟了,你也缓一晚上,明早儿我把你送上去。

饭罢。冯车户打发天保仍回车马店。冯成英仍不敢单身回家过,仍在冯家过夜。冯车户与腊八帮孝文扫抹了东房和上房。孝文又去看望了前院西房房客。房客们已知道东面的情况,打算回老家,孝文安抚了几句。

孝文一路劳累,着腊八烧了些热水,洗头擦身洗脚。腊八寻凑了些铺盖,满心欢喜地侍候着孝文。孝文洗了一阵子,身心松泛下来,问腊八道:“湟州的人都在城里欢迎解放军,你们藏在家里做啥?”

腊八答道:“我们也不知道。这几天动不动就有杂人进院里胡转哩,见东西就拿,我们吓坏了,家门不敢出,悄悄儿地藏着哩。”

孝文又说:“你问我咋没死掉,你们以为我死掉了吗?”

腊八有些羞愧,说:“那,你几十天价没消息,老汉们到处打听了,急成那么的哩,连我偷着哭了几回了。”她说着,又喜中生悲地伤心起来,深情地1看着孝文。

孝文捉住腊八的两条胳膊捏着,说:“唉,没想到,你心里还扯牵着我哩。”

腊八端起孝文的手臂,挨个儿看了一遍说:“听说你的胳膊断了,我看好着哩呗?”

孝文一笑,曲起左胳膊给腊八看,说:“不是断了下半截骨头有点劈了,巳经好了,外面看不出来。”

腊八仔细看着说劈了的那个地方,款款问道:“孝文哥哥,疼坏了吧?”又抬脸望着孝文。

孝文见腊八眼眶里湿漉漉地,自己心里便觉得噎乎乎地,不由地捉住腊八的两个肩膀盯着腊八看。腊八被看得破情,猛一下把孝文的脑袋抱在怀里。顿时,两人不能自持,不知道世界哪里去了,相互抱得越来越紧。不过这孝文还能够克制自己,他觉得跟这个丫头不是一路人,他同情她,但他们之间有距离。孝文推开腊八说:“你赶紧回家去吧。要不你的干妈又要寻碴哩。”

腊八听了,敛起激动,失趣地离开孝文,心头不由地生出许多伤感。回到自家,见王氏在收拾什么杂物。在自己炕头前,见冯成英问道:“才忙罢吗?迟了呗。”腊八说:“大少爷洗头洗脚哩,我收拾了一阵儿他们的厨房”冯成英说:“大少爷把你骂了吗?”腊八随口应了一声,在冯成英旁边躺下,回想着刚才与孝文的亲热,心里油然生出一缕甜甜的羞涩来。

趁着小曹掌柜不敢回车马店,冯车户为尹家尽力忙了两三天。经过孝文的一再动员和尹老太的积极唠叨,尹家又搬回尹家巷道来。尹二爷的两个婆娘听说解放军进了湟州,死活不敢挪动,只好留在庄子里。虽说尹家家口尚不圆全,却因孝文安全回来,给全家不少的安慰。全家只惦记着孝武不知下落,心底里仍不得畅快。尹老太又惦记着老二有贵,气归气,念归念,时常唠唠叨叨,尹大爷只能是听不得也怨不得。

安顿下来后,男人们却也一时无事可做,懒在家里,女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做些零碎家务,没事时,院里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凑在一起议论时事,对什么事都愿打听,对什么事都半信半疑。这天晌午时,上房台沿上坐了冯家、西房房客和尹家人闲喧,听孝文从外面带进来的消息。

正说间,见照壁旁边转进一个军人来,用甘人口气问道:“老乡,打听个人,冯建仁在这住着呢不?”

大家互相望了一圈,见冯车户站起来问那人叫我哩吗?

那人一看冯车户,忙说:“对对对,就是的,对着咧。”过来拉起冯车户的手说:“哥,你好着哩吧?”巧车户见这人背着手枪背着皮包,胡子拉喳地,已有了十分害怕,又见和气,思谋着说你是……那人哈哈一笑说:“我是张全林,你的妹夫!”冯车户这才看出来,就说:“哦哟哟,是你吗?快,娘娘……”冯成英歪头看着他们两个,见说到这儿,迟疑地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大个儿军人一一就是自己的男人,就是显得老了些。男人叫了一声:“成英,你在这里吗?”冯成英欲往前去,却软溜溜地瘫坐在地上。大家急忙上前扯起来,坐地扶靠在男人身上,冯成英悲怆地像牛叫一样哭出一声,用手无力地打着男人的胳膊哭道:“挖人心的冤家呀一一你是个鬼么你是个人哪!你的心咋就这么价地硬哪!”接着又嚎起来。

冯车户怪道:“你这个人你看,男人走掉了,把你孽障的不成;男人来了,可又数落开了。你再别嚎了,将就像点人样儿。”

尹大爷听了,苦笑道好了好了。冯家娘娘,再别虚了,赶紧领上了家里去吧。

一语说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张全林扶起冯成英,劝止了一会,由冯车户让请进冯家。

天黑后,腊八在后院北房陪老太太,正要去关门准备睡觉,忽地一个黑影闪进来,把腊八吓得“啊”的一声大叫。那个黑影推开腊八窜进去,扑通一声跪在炕前,把老太太吓得坐起来,惊恐道:“你是谁啊?”这人哭道:“奶奶,我是孝武。”老太太听出就是孝武,骂道:“我把你这个鬼贼!你出个声气不成吗?腊八,把灯盏点着。”腊八明白过来,急忙点灯,却又找不见火柴。孝武从身上摸出火柴点着灯盏,老太太疼惜起孙子来,已是泪下苍颜。

腊八说我赶紧给大爷奶奶报信儿去,孝武扯转腊八推到炕前墙角说:“别说去!我就看个奶奶,说一声就走哩。”老太太骂道:“你这个畜生,你爹爹为你,这一阵儿操了多少心。今儿你这个没良心的要是走了,我就碰死在你前头!腊八,叫他爹爹去!”腊八见势不妙,双手推开孝武闪身跑出去,飞报上房。

尹家老小从上房蜂拥而来,进门见孝武双膝跪地。尹大爷又恨又疼,想用脚踢,却抬不起腿来,举手要打,手落下去时却扯起孝武抱住,悲声说:“我把你这个不听话的贼娃,你要我的老命的话,你就说一声哪……”尹大奶拽过孝武,两手死死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哭道:“孝武啊,我把你央及个哎,来了就千好万好,你千万再不能胡跑去,你就听这一句,啊?”孝武只是低头不语。

孝文说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放心了。奶奶,爹爹,妈,你们放心,孝武再也没处跑了,越跑越糟糕。又对孝武说再不敢胡跑,听见了没?你给老人家说个,你这一阵哪里浪了一圈儿,长了些啥见识?孝武低头说操练了半个月,走给了两个月,再就一直跟上队伍逃跑着呗。大家苦笑一声。孝文说你们开拔到啥地方了?放了几枪?孝武说到了河州么是洮州,乱走着哩,我的枪上没有扳手,一枪没放过。大家又笑起来。孝文又问那你们咋跑回来了?孝武道一个月以前,听说是我们的团长已经跑掉了。后头听说东面打过来了,一晚上我们全跑完了。

尹大爷问:那,你咋才跑回来?

孝武说:“我睡醒时天亮了,一看营里已经没人了,我认不得路。”大家唏嘘了一阵,又同情起孝武来,把那些怨气一星儿没了。

世相太平了些。常世义鼓动小曹掌柜回到车马店,生意再度红火起来,多是往城里搬家的,还有公家用车的。张全林白天忙军务,晚上或早或晚回家,尽量补偿冯成英的离情。不到十天,言说又要随部队西去。临走前,悉数收购了腊八们原先做的那些鞋袜之类,几下里分了些钱,娘们心里喜滋滋地只觉得美。

冯成英不愿男人再次离去。张全林说这是革命战争,是命令,不去不成。等打完了匪兵就回来,好曰子在后头哩。冯成英说你们一路打仗,叫人操心死哩。你也再别占兵了,万一那面的人打过来,可要收拾你们哩。

张全林失声笑道:“还说打过来哩。我们在他尻子后头撵哩,他一伙逃匪,跑都来不及。”

临行,张全林到冯家告辞,觉得天保有些英气,说:“这个娃成天赶马车,可惜了。我把他带走,就算是参加革命了,锻炼一阵子,将来有大出息。”天保自是喜得不行,冯家不好遮拦,腊八好歹嘱咐了许多,由他跟了干姑父去干事。

天保走后,冯车户应了几趟上五庄的差,把车轱辘损坏了,由常世义寻匠人弄车,他先回家歇息一阵。进门见腊八跪在地上,王氏手甲:拿着他的马鞭子,坐在炕沿上像在审问。

冯车户问王氏你们这是做啥着?

王氏用鞭子指着腊八说你问她!

冯车户劈手夺下鞭子说这是你拿的东西吗?

王氏站起来,指着冯车户说:“你说不是我拿的东西,是你拿的东西。那好!你打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冯车户气恨道:“胡尔麻达地打的啥?随手把鞭子摔在炕上。”

王氏恨恨道:“打的啥?跟上房里的大儿子成天狐眉狐眼的,’早晚丢人哩!”冯车户心里咯噔一下,又说你亲眼见了吗?没抓住的事情胡说得哩么!王氏拖长声音说:“没抓住的事情?哪一件事情我没抓住?”冯车户听得王氏带出了自己,心里急迫,结巴着说你,你,你满嘴……

王氏拿起鞭子递给冯车户,说:“你的家法硬,你打呀!你要不打,就是一路的不正经!”

冯车户老羞成怒,夺过鞭子骂道:“你这个抓弄人的老东西,这一辈子给扎了!”说着给了王氏一鞭子,王氏跌坐在炕头下。冯车户虽发了火但觉得对老婆太恶了,转身又要把鞭子打在腊八身上,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尽给我找麻烦……”腊八没提防,吓得爬起来夺路而逃。冯车户追出到北房,被从北房出来的孝文挡住。冯车户举着鞭子的手停在半空里。孝文瞪着冯车户说:“冯师傅,都啥时候了,还用鞭子打丫头。”

冯车户有些气馁,却说:“她巳经是我们的媳妇儿了,我还打不得?”

孝文夺下鞭子,扔到西房门口,说:“你的媳妇儿?别撵着往我们家里打。”说完站着不动。冯车户转身去捡起鞭子,歪看了孝文一眼,又看了自家房里一眼,气呼呼地走出狭道去。

这些天,冯家人互相不搭话。只因心里都装着一个沉重的疙瘩,想着搭话也搭不上话。腊八里里外外尽量寻找着多干些家务活,小心侍奉着王氏。王氏带着龙儿,一连七天每天上午去城隍庙一次,回来或坐或躺,啥事都不干,对腊八的殷勤服侍不屑一顾。腊八处在茫然的精神抑郁中,心中俱是酸苦,全失了往日的神情,却不能给任何人略吐一言。冯车户只知道赶车,赶车……

吃晌午饭的时候,冯车户从城里回到车马店。常世义说冯师傅,你的阿奶出了啥事情了,叫你赶紧家里去一趟。

冯车户迟迟疑疑地赶回家,却见王氏全身上下穿戴一新,直挺挺地躺在炕中间,头朝里,脚朝外。冯车户大惊,摇了摇王氏的腿一一直绷绷地,死了。

冯车户见冯成英在炕头拢着龙儿,低头不语,腊八在隔门墙角歪着脸低头站着。冯车户扭头看着腊八,喊叫道:“今早起还好好着哩,你没知道吗?”腊八委屈地说:“爹爹走了以后,干妈说是她乏得很,教我城隍庙里上香去。我回来时,就已经……”

冯车户喊道:“上香?上的啥香?她一辈子从来就不上香!”

龙儿见冯车户喊叫,起身从王氏蒙目巾边取过一只小碗,咿咿呀呀地递过来,不小心把碗中残留的一点东西洒在炕上,那些东西便摔碎像珠子一样滚开去。冯成英用两个指头捏住一粒,却又从指头间流出去了。冯成英自语道:水银。

冯成英见龙儿脖子上挂着一根红布带,下面吊着那把破钥匙。

冯车户把两只手攥住又松开,松开又攥住,“咳!”的一声说:“她啥时候准备下的这一身老衣啊!”

腊八抱起龙儿,转回那头炕上,“呜一呜”地低放起哀声来。过了一会,冯成英过来,从龙儿脖颈上取下那把用红布带吊着的破钥匙,过去打开那个破木箱。冯家兄妹见木箱里有一个蓝布包,一块白绸手帕,上面用灰色线缝着一个心形,还有一块花布。打开蓝布包,里面包着齐齐二十块银元;又有一对银耳环、一挂银锁,还有腊八与龙儿成亲时戴过的那只银手镯。两人相顾看了一阵,想到王氏为这个家的极力操持,心里涌出一丝悲凉。

冯车户又翻箱找了一回,抬头望着房子顶棚想着什么。忽地爬上炕去,掠下王氏脸上的蒙目巾,用大手捏了两下王氏的脸颊,还能动些。就掰开王氏微张着的嘴,伸进一根指头,从王氏嘴里抠出一只金戒指来。这戒指虽然细小,但冯车户自打初见王氏时就见她戴着。他又合上王氏的嘴巴,盖上蒙目巾。兄妹俩盘算起如何发送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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