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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两人雇船行走。船到秦淮深处,盛宾如突然想起来说道:“唐兄,我刚才在想那个事儿怎么说来着?”唐六梓立马回道:“你不是不说那个事了么?什么破事儿,从白天说到晚上的——”

“不,”盛宾如身子一晃,摆手说道,“我现在说的不是那个事儿,而是那个诗,就是那个‘商女不知亡国恨’——接下来一句怎么说来着?”

“哦,好像是‘隔江犹唱后庭花。’”

“唐兄说对了。就是这个事儿,似曾相识,似曾相似哦。”

唐六梓没有搭理盛宾如的一番感叹,因闲坐着,看河面上的花船来往,心思似乎往声色上面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把目光从远处近处收回来,一转眼看着盛宾如,似问非问道:“啊,你说什么?”

“你看见了。我也看见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儿。”盛宾如说着,瞟了一眼秦淮河上的花船,挪动了一下身子,接着说道:“唐兄,我说那个诗,我们来改一改。那个诗读起来忒高了。我跟你是做生意的,没那么高。我们把那个诗改得低一点,低到根上怎么样?”

“怎么改法?”唐六梓头一抬,说,“要改你改。你现在好坏是在做字画收藏,做字画生意,肚皮里有的是笔墨。而我呢,开唐楼,做的是茶水生意,肚皮里灌的全是水,我不会改。”盛宾如听了,一笑;沉吟了一会儿,击掌说道:“有了。你看这么改,行不行——‘商人不知走眼恨,隔江犹唱旧字画。’”唐六梓一听,拍手说道:“好,听起来是这么个意思。看来,你心里边还是惦记着那些旧字画,真的是‘今夜难忘走眼恨!’”

“不,”盛宾如眼睛一闪,说:“不是‘难忘走眼恨’,是‘不知走眼恨’。你琢磨琢磨那个意思不一样。要我说,我自己给自己一个说法,省得别人给我一个什么狗屁说法。我这回长了个见识。长见识哦,也算不虚此行了。”

第二天,盛宾如、唐六梓坐火车回到苏州。

下了火车出站,盛宾如雇车,对车夫说:“去惟亭。”唐六梓说:“先把我送回家。”“不,”盛宾如手一让,“你先陪我去惟亭,然后回家。”

“这个时候去惟亭?做什么?”

“比较一下,”盛宾如请唐六梓上车,“我们去拜访吴元厚,请吴先生看看这几幅字画。”

“我说宾如,顾院长不是看过了么?你现在还要请吴先生看?”

“是啊,请吴先生看。顾院长名头大,权威,我盛宾如认。但毕竟是一家之言。我们听听吴先生怎么说?”

“我看还是你自个儿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家。”

“等等,”盛宾如一把拉住唐六梓,不让他脱身,一面说道,“今天劳你大驾了,我要你陪到底。不然的话我就跟你没完没了,我就跟你耗在这里,就算今天死皮赖脸求你,求到根上。”盛宾如这么一说,唐六梓倒是觉着有点不大好意思了,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啊舍命陪君子,今天陪你去。不过,坐了一个上半天火车,现在嘴巴干了,肚皮也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再走?”盛宾如一只手还是拉住唐六梓手臂不放,神情认真问道:“真的啊?”

“我说宾如啊,看你这个样子,你有毛病了。你的那些字画才是假的。”

“那好,走,吃焖肉面去。”盛宾如说罢才松手,回头喊了黄包车去城里老字号面馆同德兴;吃完双交面,换乘马车直奔惟亭。

这天下午,从上海来了三位先生到惟亭看望吴元厚。

他们是吴元厚的老朋友。其中有一位先生姓傅,叫傅家佑,是上海复旦大学教授。在客厅里谈笑间,吴太太向傅家佑教授请教孩子的教育问题,提出她要送儿子读外面的学堂。吴元厚打断夫人的话,说:“……这个话,先前说过了,现在不必再说。儿子给我待在家里读书练字习画——这是吴门传统。”吴太太当着客人的面跟吴元厚争论。吴元厚显得有点生气,忍到后来不耐烦了,说道:“不行!”吴太太见他不松口,不让步,便征求在座客人的意见,说:“……现在是民国,我送儿子到外面的学堂读书,傅先生你说好不好?”

“好啊,让孩子出去读书有什么不好?吴先生不同意,你要说服他,天天跟他说,教育开明嘛!”

还有一位先生姓龚,龚世涵,他也站在吴太太一边,说:“允之兄,你夫人的说法可行啊。其实,送孩子到外面的学堂读书,回到家里照样可以教他练字习画,有什么不可以?不见得非要按吴门的老规矩把孩子留在家里读书。你是个大画家,又不是私塾先生,何必费那个精气神呢。”

吴元厚觉着自己孤立,便对另外一位先生说:“程旻兄,你是国学出身,对吴门传统教育如何看?你不会反对我吧?”

“我?我反对。我反对允之兄如此固执己见。”程旻先生吃茶抽烟,语气平和说道,“当然,吴门传统要。这个,我不反对。但不可因传承而放弃求新。我这么想,方才我们几个在楼上看你近期创作的山水画,——你不是说你在求变吗?跟我们是这么说的,是吧。说‘变则通,变则明’——这是你说的,不是我们几个说的。哎,这个道理用在当下教子,你说通不通?明不明?”

吴元厚听了沉默不语,想了一会儿,斟酌着说道:“今天看来不同寻常。程旻先生拿我说过的话开导我,——唔,我没话说。好吧,既然你们三位开明绅士都支持‘求变求新’,我今天啊,就让夫人一步,让孩子们出去上学堂,试试民国新的教育,这样可以了吧?”吴太太听了忍不住流出眼泪,双手合十道:“喔唷,谢天谢天哦,让孩子出去上学堂,老爷同意了。老爷终于让步了。”傅家佑教授立马说:“哎,这不是让步——这是进步!”大家笑起来。

下午晚些时候盛宾如、唐六梓到达惟亭吴家。

盛宾如敲门。阿仲出来开门,探身问道:“先生来有什么事?”唐六梓刚想开口说话,盛宾如抢先了说道:“我们刚从南京回来,赶过来想请吴先生看几幅字画——”这话一说出来盛宾如就后悔不已,心里骂道:“真的该死!”先前自己不是反反复复想过了么?来拜访吴先生,要想好个理由,要编个故事,要换个说法——甭管真的还是假的。盛宾如心里想:“我早就想好了对吧,怎么今天到了吴元厚家门口,这临门一句话就歇了呢!我说了个什么屁话?!怎么办?这下没话说了。完了。”这会儿只听阿仲“哦”了一声,说道:“二位先生不好意思,前些日子老爷关照过了,说不见!”随即关上门。

“有什么办法。人家,门已经关起来了。”唐六梓拉一把盛宾如胳膊,似笑非笑道,“走吧,你还愣在门口做什么?想进去吃晚饭啊?”

“等等,”盛宾如一个手势挡住唐六梓,神情悠悠地说道,“这样不行。我还是要试一下。这一回你立在边上不要吭声——我来敲门,我来说话……”

“歇了吧。”唐六梓摆手回道,“你来敲,你来说,——你这叫自讨没趣!还要拉着我一道跟你自讨没趣。我,没你这个胃口。我,没你这个兴致。我,没你这样吃饱了屁儿颠颠的,眼看人家已经把门关上了,还要不顾面子敲门。有你这样做人的吗?——你敲好了。我不管。我走。你敲吧。不过,我现在把话跟你说明白了,你再敲,别说吴先生不理你,就连那个老实巴交的狗日的阿仲也会对你无礼,说‘回吧,不要来烦’!”唐六梓这么一说,盛宾如还是不领门,还是想敲门——那手刚伸出来敲,被唐六梓一把拽下来。这一回唐六梓真的火了,硬硬地说道:“盛宾如,你今天不要面子,我要!我还要在吴先生面前做人呢!你今天要是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在吴先生家门口丢脸,那你就敲门吧。看你敲了门进去就算你有本事!我呢,跟你这么说吧,我也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咱俩往后没的朋友做!”说罢,转身就走。

盛宾如见唐六梓真的走了,顶真的气瘪了下来,随后跟上去,说:“我还是跟你一道走……”盛宾如一路上赔笑,说自己的不是,“今天啊白跑了一趟,苦了唐兄不说,还要惹唐兄生那么大的气,实在是说不过去,宾如罪该万死!”唐六梓见他到最后还是听从了劝说,气消了大半,因此说道:“罪该万死,你言重了。不过你这个人,好歹还是知道好歹的。要是你非要撞南墙,我就没办法了。现在回头还是有机会,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盛宾如听了,抢白道:“唐兄用词不妥。我是‘浪子’吗?你说‘回头是岸’还差不多,怎么可以说‘浪子回头’呢?我不是浪子。我今天回头要的不是金不换,我要的是岸,到了岸上脑子才不进水——要是我今天不上岸的话,你看我一头扎进水里脑子进水,也不拉朋友一把,你啊,这才叫做‘见死不救’,不仗那个义了。”唐六梓回道:“你自个儿要闷头扎进水里,我拉得动你?你说呢?这种事情,要你自个儿回头,别人没办法。往后,你要买字画也好,你要找人看字画也罢,这种要命的事情跟我不搭界。我今天拦住你不敲门,是要你明白,跟吴元厚先生打交道,你啊,不能把自个儿看轻了,要不然吴先生会把你当作一张废纸!老实跟你说吧,吴先生跟顾院长很不一样。那顾院长比较直,而吴先生,他好像比较曲——这个曲儿,你懂不懂?——点你个头,你点什么头啊,看样子你好像懂,其实啊,你不懂。你懂个屁!你自以为是,以为你懂,咹?说真的,我看你是不懂。要是懂,你前些日子就不会到这里踩个地雷,到那里踩个地雷。要是你懂,你今天就不会老实得把最老实的话说出来了。”

唐六梓说的最后这句话戳到了盛宾如的痛处。盛宾如“唉”了一声,瞟了唐六梓一眼,喃喃自语道:“是我自己昏了头,忒老实了,而且老实得没道理,没结果——我改。”唐六梓听了,一笑:“哼,你改?怎么个改法?”盛宾如停住脚步,两手一摊,说道:“这改,还不容易?回头,不就是岸吗?”

阿仲回进去,到客厅门外一看,老爷跟几位客人还在谈笑风生,就不进去打搅了,心里想待会儿再说。吴元厚留几位朋友在家里吃晚饭。吴太太吩咐明香赶紧叫厨房做准备,说自个儿要亲自烧几个拿手菜。

吴太太从客厅里出来,见阿仲在客厅外头转来转去,便问道:“阿仲,你在这里转来转去做什么?你,好像有什么心事?”阿仲一怔,回道:“我没,没什么心事,太太。只是刚才唐楼老板来过,被我在门口回掉了。我说老爷今天有客人,不方便。要不,我现在进去跟老爷说一声?”

“现在说,不是晚了么?唐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他没跟你说?”

“说了。他今天来,还带了一个人,说是来请老爷看字画。那个人我现在想起来了,姓盛,上次他一个人来过,老爷说不见!”

“哦,不见就不见。”吴太太转身去了,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唐先生也真是的,自己一个人来倒也罢了,还要牵陌生人来。看什么字画,多事情。上回就是他,把老爷和顾院长叫出去,到他那里看字画,看出一场祸!好了,现在他又来了,吃不消他。不理他,由他去。”阿仲听了,心里松了许多。不过阿仲现在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来。这是他头一回不跟老爷通报,怕得罪客人,更怕老爷知道了怪罪自己,因此说道:“太太,你说现在要不要进去跟老爷说一声?”

“不用了。”吴太太看见明香走过来,喊住明香,然后对阿仲说,“你去忙你的,别进去自讨没趣。我今天赢了老爷,恐怕老爷心里憋屈,你就别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了,小心拿你出气。”明香到了吴太太身边,嬉着脸问道:“太太今天赢了老爷什么呀?”“就你多嘴!”吴太太手指头点到明香的嘴巴,一笑说道,“我能赢他什么呀?我今天啊,就赢他个让步——哦,不对,人家傅先生刚才说了‘这不是让步,这是进步!’”说罢,开心地笑起来,叫明香跟她去厨房做帮手。

阿仲在原地挪动了几步,他一时弄不懂太太一会儿说“让步”,一会儿说“进步”是什么意思?

寻访笔记6

在上海跟周存望先生吃茶聊天,听他提到一个人。

抓住这条线索,我随后三次前往浙江桐乡寻访这个人。她叫蒋宜静。蒋宜静的外公厉鸿升先生当年在苏州吴县教书,吴天泽和潘道延是他的学生。

颇费周折,第一次跑错了地方,到浙江崇福,不对。第二次跑到了现代著名漫画家丰子恺的家乡崇德,现在属于桐乡,也不对。这一次顺便看了丰子恺纪念馆,访问了丰子恺的侄女丰桂。后来知道浙江崇德、崇福这两个地方都有一个“石门”。丰桂建议我到崇福石门湾去找找,从前叫“石浦”,也就是现在的石门镇。

第三次寻访,同样令人沮丧,似有再一次“无功而返”的感觉。那天下雨,我决定去车站准备回苏州的时候,在一个屋檐下看见一个算命先生。他要给我“算命”。我想算命就不必了,倒不如给我算这一次是否有运气找到一个人。

那个算命先生叫我随意说一个字。我说了一个蒋宜静的“宜”。那先生拆字,说“宜”字,宝盖头是个屋顶,下面有一个“且”字,第一说便是“姑且”,你姑且等一下;而且你要在这里住下来;并且至少住三天。我问这是什么道理?他说“且”字,这个周转里头有三道横,最后一道横非长不可,否则就不成那个“宜”字了。宜将遂心愿。——这个算命先生机灵,很会说话,况且,也说到我心上了。

我在崇福石门待了三天。最后一天运气不坏:天晴。一大早到桥边茶馆吃茶,没事,跟一位遛鸟的老人说话。他姓蒋,询问道来他居然是蒋宜静的弟弟。

这一次寻访值得记录,我终于找到蒋宜静。

听蒋宜静说,厉鸿升先生教国文,生前有写日记的习惯;部分日记保存到现在。中国抗日战争爆发后,厉鸿升先生得肺病,回到浙江老家,从此再也没有回到苏州。他在苏州吴县任教的经历,在他的日记里有详细记载。其中有一段日记,提到吴元厚先生送儿子上学,是为开明之举;送弟子上学,是为开创之举,令人称道。更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蒋宜静还收藏了一封吴元厚先生写给她外公的信。信的内容平常得很,主要是问候厉鸿升先生,向他致歉。但是吴元厚的书法作品珍贵,他用行书随意写的信札非常罕见。吴元厚写这封信,主要是因为他儿子吴天泽在学堂里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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