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横江馆：在横江浦对岸牛渚矶。津吏：掌管渡口的官吏。②海云生：是海上风暴将起景象。③“郎今”二句：化用梁简文帝《乌栖曲》“郎今欲渡畏风波”句。郎，古时称年轻人为“郎”。有时用作对男性的尊称，不限年龄。
【点评】
此首写既渡之后津吏的质疑之辞。横江之险，再从津吏口中说出，质直如话，自然入诗，最是不易。
其六
月晕天风雾不开①，海鲸东蹙百川回②。
惊波一起三山动，公无渡河归去来③！
【注释】
①月晕：月之周围有光气环绕，是起风之象。②海鲸东蹙：指海中波浪滔天，如巨鲸之掀起。百川回：百川倒流。③公无渡河：用乐府《公无渡河》古辞本意。详见后《公无渡河》诗注。
【点评】
此首承上，四句全是津吏劝止口吻。横江浦不能渡而竟渡，“东海云生”、“月晕天风”，不能渡而仍欲渡，诗外恐有深层寄慨之处。
宣城见杜鹃花①
蜀国曾闻子规鸟②，宣城还见杜鹃花。
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③。
【注释】
①杜鹃花：又名映山红，春夏间开花。②子规鸟：又名杜鹃，暮春则啼，啼声似曰“不如归去”。③三巴：指巴郡、巴东、巴西，此处代指蜀中。
【点评】
思乡情绪之强烈，为李白诗中所仅有。当是暮年所作。末二句连用三“一”字，三“三”，字，使思乡之情弥见强烈，又不显雕琢痕迹，“如谣如谬”（《唐宋诗醇》卷八），为他人难以企及。
乐府诗
远别离①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②，
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③。
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④？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⑤。
我纵言之将何补？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⑥。
云凭凭兮欲吼怒，尧舜当之亦禅禹⑦。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⑧。
或言尧幽囚⑨，舜野死⑩，
九疑联绵皆相似（11），重瞳孤坟竟何是（12）？
帝子泣兮绿云间（13），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14）。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15）。
【注释】
①《远别离》：《乐府诗集》卷七一“杂曲歌辞”云：“《楚辞》曰：‘悲莫悲兮生别离。’《古诗》曰：‘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后苏武使匈奴，李陵与之诗曰：‘良时不可再，离别在须臾。’故后人拟之为《古别离》……唐李白有《远别离》，亦皆类此。” ②皇英：即娥皇、女英，尧之二女，舜之二妃。③潇湘：即潇水、湘水。湘水自今广西流入湖南，至零陵汇入潇水，又北流入洞庭湖。④“海水”二句：意谓舜与二妃生死之别，其苦如海水之深，无有止境。 ⑤“日惨”二句：写舜与二妃离别情景。惨惨：无光貌。冥冥，阴晦貌。⑥“我纵”二句：意谓窃恐己之忠诚不见察于朝廷，即使有所建言，亦无补于事。二句次序或有颠倒，以致失韵。⑦“云凭”二句：意谓时局极为险恶，即使尧舜之君，大祸当前，也只得拱手让出江山。⑧“君失”二句：前句“臣”谓贤臣，后句“臣”谓奸臣。意谓君若失去贤臣则地位将发生动摇，而奸臣当权则如鼠为虎，凶恶异常。⑨尧幽囚：传说尧晚年德衰，为舜所囚。见《史记·五帝本纪》张守节《正义》。 ⑩舜野死：传说舜勘于民事，死于苍梧之野。见《国语·鲁语》韦昭注。（11）九疑：山名，在今湖南宁远县境。其山九峰皆相似，故名九疑。传说舜死葬于此。（12）重瞳：指舜。传说舜有两瞳子。（13）帝子：指舜二妃娥皇、女英。（14）苍梧：古称今湖南与两广交界处一带为苍梧。九疑山亦名苍梧山。（15）竹泪：传说舜出巡，二妃追之不及。舜死，二妃哭于竹问。洒泪，竹上有泪痕。即今洞庭一带有名的湘妃竹。
【点评】
约作于天宝后期安史乱起前。诗藉舜与二妃之生离死别暗寓朝政将发生大变故，而“远别离”者。实李白与玄宗及太平盛世之诀别也。诗旨迷离惝恍，然神龙偶露一鳞爪，即‘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我纵言之将何补”等句。
公无渡河①
黄河西来决昆仑②，咆哮万里触龙门③。
波滔天，尧咨嗟④。
大禹理百川，儿啼不窥家⑤。
杀湍堙洪水⑥，九州始蚕麻。
其害乃去，茫然风沙⑦。
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临流欲奚为？
旁人不惜妻止之，公无渡河苦渡之。
虎可搏，河难冯⑧，公果溺死流海湄。
有长鲸白齿若雪山，公乎公乎挂胃于其间⑨，
箜篌所悲竟不还⑩。
【注释】
①《公无渡河》：原名《箜篌引》，《乐府诗集》卷二六“相和歌辞”云：“一日《公无渡河》。崔豹《古今注》曰：‘《箜篌引》者，朝鲜津卒霍里子高妻丽玉所作也。子高晨起刺船，有一白首狂夫，披发提壶，乱流而渡，其妻随而止之，不及，遂堕河而死。于是援箜篌而歌曰：“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将奈公何？”声甚凄怆。曲终，亦投河而死。子高还，以语丽玉，丽玉伤之，乃引箜篌而写其声，闻者莫不堕泪饮泣。丽玉以其曲传邻女丽容，名日《箜篌引》。’” ②“黄河”句：古人以为黄河源出昆仑，故云。③龙门：在今山西河津西北，临黄河，传说为大禹疏导黄河时遗迹。④尧咨嗟：传说古时天下洪水泛滥，尧叹息曰：“嗟，四岳！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有能使治者？”见《史记·五帝本纪》。⑤“大禹”二句：传说禹治水时，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而不入。见《史记·夏本纪》。⑥杀：灭。堙（yin）：堵塞。⑦“其害”二句：意谓洪水之害虽去，但仍有风沙之患。⑧冯（pfng）：古义同“凭”。《诗经·小雅》毛传：“徒搏日暴虎，徒涉日冯河。”⑨挂胃（ju6n）：挂、缠绕。 ⑩箜篌：古乐器。
【点评】
李白旧题乐府，尤其是拟汉魏乐府诗，多有寓意，或影射现实，或暗寓身世，仅仅咏古事而无寓意者少有。此首所咏，所指为何，在李白乐府诗中为较难索解者。有以为讽当时不安分之人自投罗网（法纪）者，有以为是悲永王磷起兵不成被诛死者，有以为“披发之叟”系白自指，诗言其从璘陷于罗网，或言其幽州探虎穴之行、“挂罥”而不得出者。所说皆非无理。
蜀道难①
噫吁嚱②，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③，开国何茫然④。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⑤。
西当太白有鸟道⑥，可以横绝峨眉巅⑦。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⑧。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⑨，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⑩，猿猱欲度愁攀援（11）。
青泥何盘盘（12），百步九折萦岩峦（13）。
扪参历井仰胁息（14），以手抚膺坐长叹（15）。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16），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雕朱颜（17）。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18），砯崖转石万壑雷（19）。
其险也若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巍（20），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21）。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22）。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23），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注释】
①《蜀道难》：乐府“相和歌辞”瑟调曲旧题。《乐府诗集》引《乐府解题》云：“《蜀道难》备言铜梁、玉垒（皆为蜀中山名）之阻。”前人多为五言短诗，李白则拓展为杂言长篇。②噫吁嚱（xu xi）：连声惊讶之词。③蚕丛、鱼凫：传说中古蜀国的两个开国君主。《文选》左思《蜀都赋》刘逵注引扬雄《蜀王本纪》：“蜀王之先，名蚕丛、柏灌、鱼凫、蒲泽、开明……从开明上至蚕丛，积三万四千岁。”④茫然：邈远不清貌。⑤秦塞：即秦地，今陕西关中一带。秦中自古称为四塞之国。塞，山川险阻之处。古蜀国本与中原不相往来。战国时秦惠王灭蜀（前316），蜀地始与秦地交通。⑥太白：山名，为秦岭主峰，在今陕西眉县东南。鸟道：仅容鸟飞的通道。 ⑦横绝：横度，跨越。峨眉：山名，在今四川峨眉县。 ⑧“地崩”二句：《华阳国志·蜀志》：“秦惠王知蜀王好色，许嫁五女于蜀，蜀遣五丁迎之。还到梓潼，见一大蛇入穴中。一人揽其尾，掣之，不禁。至五人相助，大呼拽蛇，山崩。时压杀五人及秦五女并将从，而山分为五岭。” ⑨六龙回曰：神话传说谓日乘车，驾以六龙，羲和为之驭。此处形容山势险峻，日神都得为之回车。高标：指山的最高峰。⑩黄鹤：即黄鹄，为善高飞之鸟。古籍中“鹤”、“鹄”二字通用。（11）猱（nao）：一种善于攀援的猿类动物。（12）青泥：岭名，在今陕西略阳西北。《元和郡县志·山南道三·兴州》：“青泥岭在（长举）县西北五十三里接溪山东，即今通路也。悬崖万仞，山多云雨，行者屡逢泥淖，故号青泥岭。”盘盘：盘旋曲折貌。 （13）“百步”句：形容山路曲折盘旋，环绕着山岩峰峦。 （14）扪（men）：摸。参（shen）、井：两星宿名。古人把天空中星宿的位置与地理区划相对应。参宿为蜀之分野，井宿为秦之分野。胁息：屏气不敢呼吸。（15）膺（ying）：胸口。（16）子规：鸟名，即杜鹃，又称杜宇，蜀中最多。相传古蜀国望帝死后魂魄化为子规，春暮即鸣，啼声哀怨动人，似说“不如归去”。（17）雕朱颜：犹言使人愁而衰老。朱颜，即红颜。（18）喧豗（hui）：喧闹声。（19）球（ptrlg）：流水撞击岩石声。 （20）剑阁：在今四川剑阁县北，即大剑山、小剑山之间的一条栈道，为三国时诸葛亮率众所开。后成为秦蜀间的交通要道。唐代于此设剑门关。（21）“一夫当关”四句：语本晋张载《剑阁铭》：“一夫荷戟，万夫趦趄。形胜之地，非亲勿居。”意谓剑阁形势险要，若非亲信防守，一旦叛变，将会发生像豺狼吃人那样的祸患。（22）猛虎、长蛇：喻指据险叛乱者。（23）锦城：旧注以为即锦官城，成都别称，故址在今四川成都南。三国蜀汉时管理织锦之官驻此，故名。详诗意，应是指长安。锦城犹言繁花似锦之城。
【点评】
《蜀道难》为李白浪漫主义杰作中首屈一指之作。唐殷瑶《河岳英灵集》评云：“至如《蜀道难》等篇，可谓奇之又奇。然自骚人以还，鲜有此体调也。”（卷上）诗意所在，古今人之说多矣，或谓开元年间首次人京追求功业无成而作；或谓天宝初在京送友人人蜀而作；或谓安史之乱后讽刺玄宗逃难人蜀之作；或谓严武镇蜀，欲害房琯、杜甫，为房、杜危之而作，等等。然皆有不尽恰当处。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六云：“李白《蜀道难》之作，当在开元、天宝间。时人共言锦城之乐，而不知畏途之险，异地之虞，即事成篇，别无寓意。”今人多采其说。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三复其辞，感激至于涕零，恐非“即事成篇，别无寓意”所能概括。此诗虽用乐府古调而壮浪纵恣，罢去一切拘束。上下古今，神话现实，光怪陆离，莫测其端倪。句则三言、四言、五言以至十一言；韵则十数句一换，或七、八句、两句一换；字则之乎者也噫焉哉，虚字迭出。忽偶忽散，乍离还合。据唐孟棨《本事诗·高逸》载：李白初至长安，贺知章往访，“出《蜀道难》以示之，读未竞，称叹者数四，号为谪仙”。五代王定保《唐摭言》亦载：“知章览《蜀道难》一篇，扬眉谓之曰：‘公非人世之人，可不是太白星精耶？’”谓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诗国奇葩，绝非过誉。
梁甫吟①
长啸《梁甫吟》，何时见阳春②？
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③。
宁羞白发照清水，逢时吐气思经纶。
广张三千六百钓，风期暗与文王亲④。
大贤虎变愚不测⑤，当年颇似寻常人。
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揖山东隆准公。
入门不拜骋雄辩，两女辍洗来趋风。
东下齐城七十二，指挥楚汉如旋蓬⑥。
狂客落魄尚如此，何况壮士当群雄。
我欲攀龙见明主⑦，雷公砰訇震天鼓⑧，
帝傍投壶多玉女⑨。
三时大笑开电光，倏烁晦冥起风雨⑩。
阊阖九门不可通，以额扣关阍者怒（11）。
白日不照吾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12）。
猰貐磨牙竞人肉（13），驺虞不折生草茎（14）。
手接飞猱搏雕虎，侧足焦原未言苦（15）。
智者可卷愚者豪，世人见我轻鸿毛（16）。
力排南山三壮士，齐相杀之费二桃（17）。
吴楚弄兵无剧孟，亚夫哈尔为徒劳（18）。
《梁甫吟》，声正悲。
张公两龙剑，神物合有时（19）。
风云感会起屠钓（20），大人岘山兀当安之（21）。
【注释】
《梁甫吟》：乐府“相合歌辞”名。《乐府诗集》卷四一云：“谢希夷《琴论》曰：‘诸葛亮作《梁甫吟》。’《蜀志》曰：‘诸葛亮好为《梁甫吟》。’然则不起于亮矣。按梁甫，山名，在泰山下。《梁甫吟》，盖言人死葬此山，亦葬歌也。” ②阳春：喻清明时世。③“君不见”二句：用姜尚事。朝歌，商帝纣别都，故址在今河南淇县。屠叟，谓姜尚。尚姜姓，吕氏。棘津，在今河南延津。传说姜尚五十岁卖浆于棘津，七十岁屠牛于朝歌。八十岁始至西周，钓于渭水。④“广张”二句：谓姜尚借钓以干文王。据说姜尚钓于渭水十年，始与文王相见。十年三千六百日，每日而钓，故日三千六百钓。或谓姜尚渭水之钓志在天下，三千六百为偶举成数而已。风期，犹言志趣。 ⑤“大贤”句：《易·革》：“大人虎变。”句谓非常人物出处变化有若虎纹之变化，斑斓夺目。非愚人可测。⑥“君不见”六句：用秦汉之际郦食其（li yi ji）干谒刘邦佐汉事。郦食其，秦末陈留高阳人，自号高阳酒徒。食其好读书，有大志，刘邦为沛公时，食其往见之，沛公方洗足，以为儒生，拒不见。食其曰：“吾高阳酒徒，非儒生也。”入，则长揖不拜，曰：“欲聚徒合义兵，诛无道秦，不宜拒见长者。”于是沛公辍洗，延其上坐。食其为言六国纵横事，沛公喜，号为广野君。楚汉对峙时，食其尝为说客，说齐王七十余城归汉。事见《史记·高祖本纪》及《郦生陆贾列传》。隆准公，谓刘邦。隆准，高鼻梁。⑦攀龙：指依附帝王。⑧雷公：指权贵。砰訇（peng hong）：大鼓声。以上二句谓欲干谒帝王而为权贵所阻。⑨投壶：古游戏。投箭入壶，不中者罚酒。玉女：仙女。此处当指帝旁幸臣。⑩“三时”二句：以天象喻朝廷恩威难测，皇帝政令无常。三时，春夏秋三季。大笑，即天笑。天不雨而有电光谓之天笑。倏烁（shu shuo），闪电之光。（11）“阍阖”二句：阍阖，天门。阍者，看守天门之人。屈原《离骚》：“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宋玉《九辩》：“岂不郁陶而思君兮，君之门以九重。”二句用其意，谓己欲报效国家而无门路。 （12）“白日”二句：谓皇帝并不察已之忠诚，而自己也如杞人之忧天，感念权臣当道，岂非徒劳心力？白日，指帝王。《列子·天瑞》：“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无所寄，废寝食者。”（13）猰貐（yayu）：传说中猛兽。其状龙头马尾虎爪，长四百尺，以人为食。（14）驺虞（z6u yu）：传说中异兽，不践生草。不食生物。（15）“手接”二句：夸其勇力。手接，以手相执。飞猱，跳跃如飞之猿。雕虎，斑斓猛虎。焦原，即石焦原。传说古莒国有巨石名石焦原，广五十步，临百仞之溪，人莫敢近。（16）“智者”二句：意谓大智之人，可舒可卷，有道则出而仕，无道则卷而怀之，而愚者则仅逞其豪而已。世人不辨，视我轻如鸿毛。（17）“力排”二句：即晏子“二桃杀三士”故事，即前所谓豪者。详见前《惧谗》诗注。（18）“吴楚”二句：承上，谓勇者不如智者。剧孟：汉时大侠。亚夫，即周亚夫，汉名将，封条侯。文帝时吴楚反，亚夫以太尉往讨之，至河南，得剧孟，喜曰：“吴楚举大事而不用剧孟，吾知其无能为已。”见《史记·游侠列传》。（19）“张公”二句：张公，谓张华，晋人，博学多识。华夜见斗牛二宿间有异气射入天空，豫章人雷焕谓是宝剑精气。华使雷焕求之，掘丰城狱屋基，得一石函，中有双剑，乃干将、莫邪。焕以其一赠华，其一自佩。后华诛，失剑所在。焕死，其子爽持剑行，经延平津，剑忽于腰间跃出堕水。使人取之，不见剑，但见二龙各长数丈，光彩照水，波浪惊沸。事见《晋书·张华传》。二句谓明君贤臣自有会合之时。（20）风云感会：谓应乎时势而有所作为。（21）岘屼（ni wu）：不安貌。
【点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