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在那一个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另一重更明确的确定,只是那一个时候的严琰对一些事的不知情造成了后来的……
一直到陆寒离开哈市之后才知道姜睿曾经去医院找过他,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次影响了后来的许多的长谈,而在知道这一切之后,严琰心里有的只能是……
可以说陆寒一切后期的改变开始的时候都是因为在陆寒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严琰与姜睿之间存在的只是迟早都会散去的必然,只是已经没有爱延续着的婚姻,已经是只因着留恋和习惯的残留了,所以后期的陆寒才会做出那一系列的事。然而姜睿去医院找陆寒谈话之后,可以说在陆寒的心里很多东西都又一次的改变了吧。或许,也是因为一直都深藏在陆寒心底的那一个没有具化的形象却是从来都是存在的“天平”又一次显露出了它的“影像”……总之,无论怎么说在陆寒在哈市住院的那个时期的最后一些日子以及出院后的短暂时间里,他所避开严琰做着的一些事都已经证明了他心里又一次变化的毋庸置疑。
而那样的又一次的变化!
其实,无论从所有变化的最开始来讲还是依照变化之中的再一次演变来说全部的事情,于陆寒的角度一切的变或不变其实都是因着严琰的缘故。从始至终,陆寒都只是想要严琰幸福、快乐的,不是么!
只是!
……
曾经说过,《空气》是个“任务”!
似真似假的说着玩笑的时候,陆寒说,《空气》是严琰对他的“虐”。
其实,从始至终《空气》对陆寒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在煎熬的过程中写就的一封很长、很长的“情书”。
……
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是不知道陆寒熬夜攒下很多章的稿子的。虽然在后期的时候陆寒身上的伤都愈渐好转了,但他的老师也就是当时他的主治医师并没有允许陆寒出院,而在医院里的陆寒势必是要受到一些限制的,白天时候的陆寒并不可能完全安下心去写字,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才会利用夜深人静的安寂去写下那些全部都是出自于内心的字的吧。更何况那个时候的严琰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去医院陪他,而《空气》尾端的一些章节在写就的时候也是势必要避开严琰视线的。
在陆寒住院的时候,也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不去陪他,而在周一到周五的时候只要是没有极特殊的事严琰都是会去的。
可以说,和陆寒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会时不时的有一种错觉,觉得所有的困扰真的都不复存在了。
只是,那样的感觉终究不过是错觉而已。只是,所有的事实都不可能被错误的感觉真正的抹去,就好像夜晚的漆黑即使有着再多灯光的照亮也无法遮蔽夜的真相一样。
……
陆寒终于出院的那天没有让严琰过去,他的表弟开着车接他出院,林妈为他收拾细软。那个时候陆寒的母亲已经回了香港。与巴黎脱离关系之后陆家的公司总部又重新设在了香港,毕竟还是放不下公司事务的吧,所以陆母回那边也是很正常的事。
陆寒离开医院的那天下午严琰去了陆寒的家,那一个时期的严琰一直都遵照了陆寒的要求,在陆寒的身体完全痊愈之前尽量多的陪在他的身边。
其实从一切才开始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存在的一个“影子”……虽然严琰与陆寒两人之间谁都没有说明过,但是,那个“影子”……其实,从来都是在的!
陆寒出院回了家,按照先前的约定其实已经不再需要严琰再过去了不是么?但是,那一天的下午,严琰还是像陆寒住院时去医院看他时一样的去了他的家里。
记得从医院返回他家中的最初,陆寒在潇湘是请了三天假的。也是在那三天的时间里,几乎是每一次都会在陆寒的笑容里看到一些什么。看着陆寒的眼睛的时候,总是会在那一对暗藏的深蓝中捕捉到一些什么,却是那么地捉摸不定。甚至是稍纵即逝的!那样的东西的存在,往往都是极短的无数个瞬间而已。
所以,也是不止一次的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但是,每一次他都是默默地笑着,很轻很轻地摇着头。有的时候,严琰也会用那一份固执去对他紧追不放地问着……记得那一次,或者是那么鲜有的几次,他会轻轻地将严琰揽在怀里,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没什么”!
记得是在一个阴着天的下午,陆寒坐在他的钢琴边弹起了那首《MoreThanLove》,就是那天他的心又沉浸在因其父逝去的自责中时一度循环播放的那首歌。那个时候的严琰和陆寒也已经知道由《MoreThanLove》谱写的那一首词了,所以,坐在钢琴边听着陆寒一再地弹奏的时候,心里一直盘旋不去的声音:
天空亦如当年湛蓝
怎不见
你轻悠的秋千
远处凝望心爱
从不敢声张
心里的话在你走后咽下
我们走过的街道还那么喧哗
再也听不到你讲的神话
那星空聚散依然如人世间
残酷
如流着血在祝愿
……
那一个“影子”,其实,一直都是在的!而且最终的,它不愿再局限在影子的那一种形式。于是,越来越接近的“影子”演变成真实的必然……所有的无法逃避,最终的时候还是要来的——已经越来越可以感受到的事实!虽然两个人谁都没有将心里那么真实的感觉言明,但是……
还需要言语的表明吗?
其实,那个时候的陆寒比较起严琰而言是更清晰地看到了那些个真实的,不是么?
所有的掩藏,必定的,无法永远地隐藏下去!即使是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太多”的严琰,对此也是知道的。
其实,所有的一切,从开始的时候就存在了这样的一种必然了,不是么!
所有的事实都不可能被错误的感觉真正的抹去,就好像夜晚的漆黑即使有着再多灯光的照亮也无法遮蔽夜的真相一样。
所有的美好都可以沉醉其中,但是,沉醉就似一潭静止的湖水,只要你丢一颗石子下去,那沉醉就会被轻易的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