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金浮水伸手摸摸自己的二撇鼠须,清了下嗓子,答道,“到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小的还是觉得那个人类有点奇怪!”
“阿宁刚带她来的时候,不是让你辨识过了么,你说她只是普通人类,并不是妖精!”林凡禄挥了下手,一个即将成为妖精食物的人类,怪与不怪,都不需要作议,他有更在意的事情,比如,苍耳,“那个萤火虫妖,你只要保证她不出什么意外就好,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帮我办!”
“老爷请吩咐!”金浮水双眼睁圆,身微躬,一副愿意为林凡禄赴汤蹈火的虔诚样。
“你去劝说一下苍耳,告诉他,只要他肯留下为我效力,无论他作何要求,我都答应,而且,每一年,我都会给他三颗强妖的灵元,以强其修为!”
金浮水面无变色的应了是,但是暗下的,却嫉妒横生。强妖的灵元啊,这可不是轻松能得的,妖域中弱肉强食,一为生存,二为增进修为,前者容易,但是后者,则是需要用命和血去换来的,有的妖精到死,也无法取下一枚灵元,毕竟强妖,哪里是好对付的。而林凡禄只要苍耳肯留下来,就每年送三颗强妖灵元。
“把这酒也带去,和他边喝边谈吧!”林凡禄手指了下案头托盘,托盘里置了酒一壶,杯二件,“务必要让他,把这酒,喝下,这是解药,你先吃了!”林凡禄说着,手掌一翻,将手心的药丸,托给金浮水。金浮水嘴角现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来,上前取了药丸吃下,然后拿起托盘,一句“老爷放心,小的自是会把苍大人留下来的!”,后,出了帐篷。
花狸和萤荧面对面,盘腿就地而坐,按照萤荧的引导,花狸闭起眼,呼深吸浅,刚开始的时候,绷紧的身,自行渐渐放松,一小会后,肚腹处直觉一阵阵发热,有异物往胸口窜,弄的她一阵阵的恶心欲呕。这样的难受劲儿一直加强,直让花狸汗涔涔起来,把衣裙都湿透了,头发,也湿粘粘的,她把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咬着牙,坚持着。突然窜在胸口处的异物一热,然后直飞向咽喉处,花狸忍不住的“哇啦”一声,偏头而吐,同时候,难受劲瞬间消失无影。
“好了!”萤荧的声音,疲惫而虚弱,“可以睁开眼睛了!”
花狸睁开眼来,自感没有任何不适应,心微安,她看着瘫软在自己面前的萤荧,却见她脸色潮红,气息急喘,一副弱不胜风的模样,花狸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将她搀了起来。
“现在,你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了,你就不怕我一口把你吃了么?”萤荧看着花狸,笑着摇头,眼看向那矮桌,“我现在一点气力也没有,你大可以用那桌子将我的脑袋砸开花,这样也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我吃掉了啊!”
“你是傻瓜么?”花狸白了萤荧一眼,搀着她向床走,“你要是想吃我,那么麻烦的把那仙果从我肚子里弄出来做什么?既然我选择相信你,自然是想了很多可能的。”她挑着眉,摇着头,嘴里啧啧啧的,“还以为你们妖精多聪明呢,真是……!”
“谢谢你!”萤荧伸手抱了花狸一下,然后摘去自己眼角的泪,笑着说。
花狸替萤荧盖上被褥后,在床沿坐下,眼泪却是说掉就掉了下来,“可是,我想我也活不久了,你不吃我,他们自是会把我当什么食饵来着。唉,救了你一命,也算造了浮屠,但愿我死以后,下辈子还能做人!“花狸双手合十,昂着头,可怜兮兮的向老天作祈。当然,这是做给萤荧看的,她现在的花狸活命的唯一希望,花狸也确信她本性善良,自己如此可怜,她不会不管的。
果真,萤荧开口就是花狸想要听的,萤荧道,“我到是想让里逃出去,可惜凭我现在的能力,办不到,你离开这些帐篷几里,那老鼠妖就会发现的。你放心,只要我在,定是会保你性命的!看的出来,我对那人类有些价值,我的要求,他一定会答应的。所以等下,我就去向他要了你,就说让你伺候我,这样,可是好!”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花狸自是愿意,但是面上叹了口气,装着说,“也只能这样了!”
“哦,这个,还给你!”萤荧摸出那枚蛋,递给花狸。花狸接过,习惯性的要放胸前去,却是停了手,这身衣裙,实在是不适合她,而且现在粘乎乎湿乎乎,穿身上别提多难受了。
“你变个实用点了衣服给我吧!”花狸揪揪空荡荡的胸,在看看被被褥盖住的萤荧胸脯的位置,“话说,你真没有办法帮我把这里变的大一些!我只要和你一样大小就可以了!”
“额,这个我办不到,我还是让他们送一套新的衣物过来吧!到时候,我帮你改一改!”萤荧尴尬的将手横到胸前。
“听,外头什么声音?”花狸竖起右手食指在唇上,头转看向帐篷出口处,侧耳倾听。外头,脚步声纷乱,更不时有人执着火把,匆忙的从帐篷外跑过。
萤荧虽修为不高,但到底是妖,听力比花狸不知好多少,外头的纷乱,早在花狸将她搀扶起的那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她觉得,定是那些人又诱惑得了什么妖精,拨了人去猎罢了。但从现在的情景看来,似乎并不似她想的那样简单。萤荧掀了被褥子下得床,身带幻影速步移到帐篷出口处,将帘子打起一角。
花狸只觉眼一睁一闭间,萤荧已由床上到了出口处,她惊的张开嘴的同时,眼顺着那打起的帘子口向外头看,却见不远处,十数名男子手举火把,以身围成一圆。而一种压抑着愤怒的咕噜声,就从那一圆中心传来,这声音,绝非人类所有!
“定是那老鼠精口中说的苍大人!”萤荧看了看那处,道,见花狸疑惑的看向她,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男人啊!那个差点就把你踩死的男人!”
“啊,是他!”花狸摩了摩拳,“他们是…….?”
花狸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那十数名男子如被风吹散的枯叶,全都纷纷的向后载倒,一时间,刀剑、罗网、火把、乱晃。几只火把离了手,恰恰好的落在就近的一顶帐篷处,帐篷,顿时被点着,四下,光亮更强。刚被人墙掩住的男人,便清晰的落进花狸和萤荧的眼中,是那个差点将花狸杀死的男人没错。他盯视着的,是被三四人执剑相护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