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发展峰会25日开幕,联合国成立70周年系列峰会的大幕就此正式开启。中、美、俄等超过150个国家的元首或政府首脑将与会,创下规模之最。峰会期间,除了共寻国际发展合作,商议国际重大问题外,多国还想借着主要大国首脑齐聚一堂的机会或是寻找外交突破口,或是积极游说宣扬自己的主张。领导人还未到齐,一场外交战已经在预热。
据法新社报道,罗马教皇方济各周五在联合国发展峰会上发表“历史性”讲话,84岁的古巴领导人劳尔·卡斯特罗当天出席联大会议,为这位美古融冰的斡旋者“捧场”。这是古巴领导人15年来首次出席联大会议。下周一,劳尔将在奥巴马的联大演讲结束几小时后发表讲话。美国《国会山报》称,他的演讲将呼吁美国结束对古巴的贸易禁运。报道称,奥巴马和劳尔周一或周二可能在联合国展开非正式的“相遇外交”。古巴前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1960年出席联大会议时,发表了联大历史上最长的4小时29分讲话谴责美国。
“普京和奥巴马要在联大间隙会面”,白宫和克里姆林宫24日对外宣布了这一消息。俄罗斯《商业咨询日报》说,这是乌克兰危机后关系持续紧张的俄美两国首脑两年来首次正式会面。英国广播公司称,奥巴马认为“不试探一下高层接触是否能够取得进展是不负责任的”。据英国《卫报》报道,就此次会面,华盛顿与莫斯科发出相互矛盾的信息。白宫发言人欧内斯特表示,“奥普会”的首要议题是讨论乌克兰东部局势,两人还将讨论俄在叙加强军事存在问题;但普京新闻秘书佩斯科夫则说,两人的首要议题是叙利亚问题,如果时间允许才会讨论乌克兰。
普京周四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60分钟”节目采访时,重申俄方在叙利亚问题上的立场——巩固叙利亚合法政府是解决叙利亚危机的唯一解决之道。而美国则在乌克兰问题上给了俄罗斯下马威。美国防长卡特24日表示,美国将很快开始训练乌军。美已投入2。44亿美元向乌提供装备和军事训练。美国媒体在报道时特意强调“奥普会”是俄方“一再要求的”。现在居然敢打她,冲过去就去就与她厮打起来,被路过的女佣看见跑大堂向白老爷禀报,两人被唤到大堂训话,雅娟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控诉说:“老爷,咱白家是讲规矩的,三姨太刚才因为饭桌上我批评了她,就在我上马桶时寻事,还称我‘这个女人’,我好歹是大姨太啊。”白老爷本来就在等机会收拾三姨太,猛的一拍桌子刚想喊家法伺候,话又收了回去,这事太小,贸然施家法难以服众,最主要的是三姨太握着他的把柄,对她不能轻易出拳,要出就出重拳,直接赶出白家。——他犹豫了,剧烈的咳嗽掩饰着自己,这时管家拿了只蜡盒进来问他:“老爷,今晚点蜡吗?”白老爷缓过劲回道:“点。”——点蜡仪式开始,这是老生常谈的节目了,似乎刚才的不快已成过去,三个姨太太照例跪在白老爷面前,各自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等候老爷的召唤,一切都毫无悬念,三姨太将是最后的宠儿,大姨太与二姨太纯属“例行公事”,——香娥是这么想的,略带轻蔑的望着贺兰跪着的背影。
白老爷手握蜡烛没有平时追求效果的拖延,直接走到雅娟面前蜡头一倾斜,雅娟叫了声,头“砰”的撞在地上,连连喊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心里明白,这是老爷对她的支持。
白老爷点大姨太是为了惩罚三姨太,他不敢使家法,认为用冷落同样能够起到报复的效果,可是他又嫌弃大姨太没有味道,接连几天都改点二姨太的蜡,把贺兰气得在白茂山面前放下狠话道:“你爹不待见我,怕到时没有机会后悔。”白茂山不明就里,晚上问白老爷,白老爷听出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故意让大少爷传话,是暗示自己可以随时将丑事告诉给他,白老爷决定不能再迁就于她了,决定先把这女人弄半死,然后赶出白家。
那天白老爷点蔓丽入房,取出一根金条交她手上说:“你明天等三姨太上班去时,到她屋里将这金条塞她炕席下。”蔓丽懂老爷的用意,问:“门锁着咋办?”白老爷说:“哦,我这有钥匙。”说着取来给她。第二天贺兰吃完早饭和白茂山一起去上班,坐黄包车刚出胡同猛然想起忘了带钱,便说:“大少爷,我包里钱没带呢,中午想去购物,要不我回去拿?”白茂山非常支持,只要她不在自己面前晃悠一天在外面逛也不碍事,应允道:“好,快去快回。”
贺兰刚踏进白府大院,就见蔓丽偷偷摸摸在反锁她屋的门,然后往老爷屋跑去,连忙跑过去开门进屋,四周一扫,似乎没有什么异样,突然发现床单有些褶皱被人动过,上去检查了遍,在炕席脚摸到一块硬东西,翻开看是金条,马上明白过来这是老爷让二姨太来栽赃陷害,顿时灵机一动,跑蔓丽屋里将金条同样塞在了她的炕席下。
蔓丽在老爷屋里邀功,说:“老爷,东西放炕席下了,门也锁了,没人看见。”白老爷高兴的摸摸她的头说:“很好,待休掉她后,你就是我唯一疼爱的姨太太。”蔓丽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一头栽进他怀里使劲撒娇起来。
贺兰神不知鬼不觉的反栽赃后高高兴兴上班去了,蔓丽浑然不知,就等着老爷晚上查家贼,查到贺兰屋里定她的罪,回到屋里花也不绣了,坐在镜子前面梳妆打扮,雅娟进去找她闲聊,打趣道:“吆,二姨太你要出去啊?上哪?要不我陪你去?”蔓丽笑笑说:“大姨太,你去张妈那替我端碗酸梅汤来,这回大概凉透了,记得别忘记搁冰块。”雅娟楞了楞,因为二姨太从来不会对她指手划脚的差着做事,即便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蔓丽抬头奇怪的眼神望着她问:“有难度吗?”雅娟没怎么反应过来,忙说:“哦,这就去。”酸梅汤端到蔓丽面前,她喝了口,眉头一皱说:“冰块放少了,再去搁点。”
雅娟想不明白二姨太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晚上白老爷点蜡前宣布屋里少了根金条,并假惺惺地说:“谁拿的主动交出来,否则被查到家法伺候,男人五十鞭刑,女人五十乳刑。”话音刚落,香娥惊奇的望了望四周,说:“有这等事?爸,谁那么胆大敢偷您的金条?是谁,快交代。”这件事白老爷连香娥也没有告诉,她难免有点瓜田李下,因为白老爷的屋平时只有她进去过,中间他出去上趟马桶间什么的也有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雅娟顿了顿,可她不慌,因为老爷屋里她好几日没有进去过,插话说:“就我们这几个人,二姨太,你拿过没?”蔓丽的嘴角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容,撒开了话说:“我怎么会拿老爷的金条?”贺兰也开口说:“我更不可能了,我在上班,白天在家的人都有嫌疑,唯独我没有,你们别问我。”雅娟不满地呵斥贺兰:“三姨太,你胡说什么?你的意思我有可能,还是二姨太有可能,或者大奶奶有可能?”贺兰说:“这简单呀,我们几个屋里搜搜不就成了?”蔓丽等的就是搜屋子,兴奋的站起来说:“我同意,搜,抓贼抓赃,省得大家乱猜疑。”贺兰也毫不示弱站起身嚷道:“搜就搜,身正不怕影子歪。”香娥坚决不同意,前几天她利用总管职务之便贪污了两百块大洋,是买煤的钱,她虚报价格让管家出了账,管家装糊涂,这回钱红纸包裹着还在抽屉里没来得及存钱庄去,白老爷忙向她摆摆手说:“大奶奶别着急,你的清廉我是相信的,那就搜吧,从大姨太屋里开始。”他这么说是为了增加说服力,“老大以身作则嘛。”
雅娟从来没有想到会有栽赃这种事,她确信另外两个姨太太总有一个偷了钱,不管谁被查到,倒霉的是她们,但她更希望是三姨太,这个小女人之前太嚣张了。
除了白夫人一句阿弥陀佛回屋外,所有家人都进了雅娟屋里,连冬子也凑这份热闹,翻箱倒具了阵子自然没有结果,白老爷说:“好,大姨太是清白的。”雅娟如释重负说:“我说不是我吧?”蔓丽等不及了,急着要看贺兰倒霉,忙自告奋勇道:“好好,现在到我屋里去搜,搜它个天翻地覆不要漏掉一个角落啊。”
在蔓丽的屋里贺兰很积极,这里查查,那里搬开看看,就是不翻炕席,她希望那里由其他人找到。
香娥爬到蔓丽炕席上检查,摸来摸去手突然停下,翻开一角黄澄澄的一根金条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除了贺兰,所有人楞住了,蔓丽大叫起来:“这不是真的,我没有偷,有人陷害我啊。”她跪在白老爷面前抱住他腿说,“老爷,有人害我,您知道不是我偷的。”白老爷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贺兰发话了,说:“现在好了,查到谁是内贼,老爷,您看怎么处理?”白老爷不知道这金条明明让二姨太放三姨太屋里,而三姨太是去上班的,回来直接上大堂吃饭,根本没有回过自己屋,这简直是见鬼了,但是刚才话已出口,谁是内贼谁将受到家法惩处,他哼了声说:“回大堂!”拂袖而去。
夏天八点钟的时候天还没有彻底暗下来,院子里有几只鸟飞来飞去在捉虫,管家到点去关白府的大门,手里拿着蜡盒准备请示白老爷点不点蜡,看见一干人等从二姨太屋内出来,闹烘烘的样子往大堂拥去,白老爷拿了金条怒气冲冲的在最前头,二姨太连奔带爬的追赶白老爷,嘴里喊着:“冤枉啊,老爷,您是知道不是我偷的啊。”
所有人大堂坐定,蔓丽哭得跟泪人似的,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陷害是肯定的,可是三姨太在厂里,中间又没有回来过,她在想,大姨太最近跟她关系不错,没有陷害她的理由,二大奶奶今天都在老爷屋里,不管在家的人都在做什么事情,三姨太的屋今天没有人靠近过——她来不及去分析,金条在她的炕席上发现是明摆着的,此刻她寄希望于老爷为她澄清。
白老爷决定牺牲二姨太,公正是他赖以保持的形象,他拖着长音高喊:“家法伺候——”
蔓丽爬到老爷面前边磕头,边说:“老爷,老爷,您明明知道不是我..”
白老爷脚一踹怒道:“赃物在你屋里找到还要抵赖?”
这句话让蔓丽终于明白,老爷是想洗脱自己,昔日大姨太三十下乳刑疼得死去活来,两个礼拜才消停,,这回老爷要惩罚五十下,疼是一时的,自己****怕也要保不住,实在太恐怖,她不想做替罪羊,冲动的站起身道:“老爷,这金条明明是你早上我放三姨太屋里的,你不能这样啊。”她急得连“您”字也省了,在场人都为她的失礼惊恐万状,在白府没有谁敢如此对白老爷说话。
白老爷重重一敲桌子呵斥道:“一派胡言,三姨太是我宠爱的姨太太,我为什么要加害她?”蔓丽根本不知道内情,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白老爷说:“你非但偷金条,还血口喷人诬陷本老爷,罪加..十次。”白老爷心想这五十次已经是极限,本来是为三姨太准备的,罪加十次是为了立威,又不想闹出人命官司。
贺兰起劲地往前一站答道:“是,乳刑六十。”又转头对雅娟说,“大姨太,我们执行吧?”
不管蔓丽如何歇斯底里的喊冤枉,人被两个姨太太拖进老爷屋内,六十下,贺兰分摊了三十下,狠狠的过足了瘾,直把蔓丽扎得昏厥过去,胸部沾满了鲜血。
第二天一大早大姨太去请了郎中,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何况那是白老爷的姨太太,可她们不敢送她去正规医院就医,会惹出刑事案来,只能唤来郎中,这是白老爷咬牙同意了的。郎中来的时候蔓丽是醒着的,郎中尴尬片刻后开始对她清理胸部的血,再往****的伤口涂药膏,不时的揉来揉去,她羞怯不已,连在场的雅娟和香娥也颇觉难堪,郎中敷完药后拉雅娟到一旁小声说:“我只能够缓解她的痛苦,保证不发炎,可不保证她的****最终能保留下来。”
当天晚上仍然由雅娟陪夜,她既是出于同情,也因为自己曾经的遭遇,她内疚地说:“对不起,二姨太,我是执行者之一等于也是帮凶,请你原谅我。”
睡觉时,香娥不解的问丈夫:“您说这二妈为什么要偷老爷的金条?”白茂山听了别扭,惊谔地问:“老爷?”香娥猛的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白天在公公屋里叫惯了,慌忙改口说:“不,是爸,我那是按照二妈的辈分叫的。”白茂山也没有太多的戒心,说:“哦,这样,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不过二妈说是三妈偷的,我不同意,她在上班没有时间嘛,再说了,就算是别的日子偷的,晚上我爹根本不会离开屋里,她没有机会嘛。”香娥问:“你的意思确实是二妈?”白茂山说:“东西在她屋里被搜出来还能说明什么?”
半夜里,雅娟熬不住连续两个晚上陪夜,就在蔓丽的炕席上挤一角蜷缩着打瞌睡,蔓丽合着有眼并没有真正睡觉,两只****针刺的感觉还在根本无法入睡,在想自己这几年来的种种遭遇,心寒不已。蔓丽十几岁时父母就过世,寄养在叔叔家里,到了芳龄20那年遭到叔叔的强奸,她不忍屈辱离家出走,又被一歹人抓去玩弄一阵子后卖入北京八大胡同的青楼,她不从就被老鸨毒打,强行接过几次客人后,她麻木了,听天由命的留了下来,由于她姿色出众在当时成为该家青楼的王牌花旦而“阅人无数”,五年后,白老爷出现,特别喜欢她,蔓丽也渴望着有人赎她出去,就骗白老爷说自己是个新货没干几天,老鸨也这样哄白老爷,就这样出了大价钱给赎走当上了白府的三姨太。她原本以为苦难已经结束,然而当贺兰出现时,她失宠了,常常成为姨太太们勾心斗角的牺牲品,而这次自己陷入了无底的深渊,她看不到希望,郎中对大姨太说的话全听见了,无法想像一个没了****的30岁老女人在白府会是什么结局?——她不想继续下去了。
凌晨五点的光景,开了半截的窗户透进新鲜的空气,但这一切蔓丽觉得跟自己无关了,她瞥了眼睡着的大姨太,跨过去慢慢的撩开蚊帐下炕,全身裸着,从老爷屋里受罚拖出来到现在就没有穿过衣服,一直裹在被子内,她又望了望自己的身体,曾经引以为傲的胸部多了两块胶布,曾经听白夫人教诲过,死,不过是去了来的路,留得完整的自己可以超生,来世重新做人。
她现在异常的冷静,没有眼泪,也早就干枯,搬来两只凳子叠起来,从抽屉里取出晾炕席的绳子打了个结,站在凳子上面抛到悬梁上勾住,一个大大的绳圈在面前晃悠,头穿过它就是世界的彼岸,她顿然感觉无比的轻松,又仿佛看到父母在向她召唤,不禁喃喃自语道:“爸,妈,女儿来了。”说完幸福的将头套了进去,脚一蹬凳子,哗啦的一声摔在地上。雅娟没有睡死,听到响声立刻惊醒过来,见二姨太上吊了,跳下炕席窜过去双手抱住她的腿往上托,一边大喊:“救命,快来人哪,二姨太上吊啦!”
这声音非常嘹亮,孙伯正在扫地,顺着喊叫走到蔓丽屋外紧张地问:“是这吗?出啥事啦?”雅娟听出是扫地的孙伯,也顾不得男的女的之类的禁忌了,忙大声喊道:“是这里,我是大姨太,孙伯,二姨太上吊了,你快救砸门进来救她下来。”孙伯在门口嚷道:“要不我去叫老爷,或者让三姨太来救。”雅娟着急的说:“别磨蹭了,晚了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