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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工呼吸死者复活 二奶奶怀孽种惊魂

雅娟喊救命的时候隔壁的贺兰早就听到,紧张的跳下炕准备出去,在门口又停住了,本能的同情心被仇恨取代,她盘算着这出了人命是老爷的过跟自己无关,没有人看见她放金条在二姨太炕席下,巴不得二姨太死,她一死白府便没有人能与她争宠,而老爷与大奶奶之间的不伦关系也注定不会长久,于是她缩在门缝后观察着外面动静。

孙伯门外听大姨太说得在理,人命关天还管什么男女之别,一脚踹开门冲进屋,只见二姨太赤条条悬挂在梁上,雅娟说:“来,你替换下我,我去解绳子。”孙伯抱住二姨太的腿高高托起,雅娟叠上凳子踩上去解开绳索,蔓丽被两人平放在炕席上,这时他们才发现二姨太的舌头已微微伸出口腔。孙伯惊恐地问:“死了?”雅娟脸色煞白,二姨太由自己看管着,老爷放下话绝对不能够出状况,现在她却在自己的看护下死了,老爷必然降罪,跑到门口大喊:“二姨太上吊啦,快来救人。”西厢房的白茂山和香娥也听见了,穿上衣服奔过来,进屋一看二姨太光身躺在炕席上,脸色僵硬像是死了,白茂山马上回避,在门口看见父亲匆忙赶过来,边问:“茂山,谁上吊?”白老爷前天被三姨太耍了心里非常憋屈,晚上自然不会点她的蜡,二姨太半条命想安抚她也没有机会,而大姨太负责看守三姨太责任重大,他是担心二姨太一时想不开,晚上没有人陪睡的日子是很少见的,在炕席上辗转反侧刚睡着就被大姨太的救命声惊起,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立刻拄了根拐棍跑出来。贺兰见老爷也来了,不能再无动于衷装没听见,也出来故意惊慌地问:“出啥事啦?”

因为二姨太没有穿衣服,白茂山还在外面不敢进去,白老爷摸摸二姨太的脉搏也以为死了,大声呵斥雅娟道:“你怎么搞的,不是陪着她吗?”香娥比较镇静,说:“爸,看二妈这样子还有救,不过要快,一般救治心脏停止跳动的黄金时间只有几分钟。”白老爷朝雅娟嚷道:“还楞着干嘛,快让管家去请郎中。”雅娟急急跑了出去,香娥说:“等郎中怕来不及了。”白老爷问:“那如何救?”香娥说:“我从书上看到过介绍,说人刚没呼吸时可以先作简单的人工呼吸和捶胸,帮助心脏恢复跳动,很管用的。”白老爷眼睛微微一亮说:“好,你来,你来。”香娥窘迫地说:“我不会啊。”白老爷想起儿子在门外,也顾不了许多,喊道:“茂山,你进来。”白茂山低垂着头进来不敢看炕上,白老爷问:“二姨太没气了,你来做什么来着......”他望着香娥,香娥回道:“人工呼吸。”白老爷问儿子:“你会吗?”白茂山怯怯地回道:“看到人家用过。”白老爷忙说:“甭废话,你来救二姨太。”白茂山胆怯地说:“爹,我?”白老爷眼珠一瞪呵斥:“都什么时候了?”香娥也急了,说:“茂山,别耽误了,试试吧。”白茂山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他曾经在外面看见有人用人工呼吸救活过一个心脏病突发者,觉得操作并不复杂,自认为关键时候他也行,既然爹和媳妇都不忌讳,他跳上炕席就照着样子将二姨太鼻子捏住,扳开她的嘴口对口往里吹气,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全然没有男女之嫌,憋着脸吹了一阵子不见起色,香娥提醒道:“吹不行就捶胸。”白茂山翻身骑在二姨太身上手掌拘谨的贴住她高耸的部位,手心有些酥软,他使劲压了数下,又捶打胸腔。

雅娟跑到南厢房敲开管家的门,官家昨晚睡觉前喝了很多酒,是为蔓丽的事心疼,与她有过一次肌肤之情便对她产生了感情,醉倒后白府那么大动静居然没有把他惊醒,是自己肚子难受苏醒过来才听到有人在敲门,打开一看是心急火燎的大姨太,知道她在看护二姨太,便问:“出啥事啦?是不是二姨太她......”雅娟一把将他拉出屋说:“二姨太要死了,你赶快将郎中叫到白府来,要快。”管家说穿的是短裤汗衫,二话不说就趿拉着拖鞋去请郎中了。这郎中住不远,他原来是正规医院正儿八经的医生,在那里认识的白老爷,后来在医院里得罪了院长被除名,自己开起了私人诊所,白老爷相信这个人,仍然请他作为白府的“御用大夫”。

雅娟回屋时,见所有人默默的望着二姨太,白茂山已放弃救治,失望的说:“对不起,我只会这些了,再折腾也无济于事,反倒对二妈的不尊重。”说完他撩起被子想把它盖上,猛然香娥惊叫道:“她动了,二妈在动。”果然蔓丽的手指头微微抽搐了几下,好像晚上睡着了被蚊子叮咬一样,白老爷松口气说:“对对,她手在动,茂山,你再给她吹吹气,胸口捏几下。”蔓丽哼了声睁开疲惫的眼睛,望望围着她看的人又重新合上,刚才她已经看见了死神。白老爷兴奋的拍拍儿子肩膀夸奖道:“活了活了,你真行。”香娥笑道:“就是,我男人嘛,可不会是棒槌。”雅娟犹如救的是自己的命,忙跪在白茂山面前热泪盈框的说:“谢谢大少爷,谢谢。”白茂山惊慌失措的将她扶起说:“哎呀,大妈,这可使不得,哪有长辈跪晚辈的?我有什么好谢,都是自家人。”雅娟对白老爷说:“老爷,我一时打瞌睡没有注意,请您宽恕我啊。”白老爷虚惊一场挺高兴,大手一挥说:“不碍事,人活了就行,不过你办事我还真不放心,你去找几个女佣,从明儿晚上起轮流在这里值班,不准合眼,要再出事就抵命。”他转头看看贺兰,好像这时才意识到她的存在,他心里明白,一定是她陷害的二姨太,只是还没弄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贺兰呆若木鸡的站着,一个死人居然活了,觉得不可思议,这是老天对二姨太的恩宠,还是对自己的惩罚?白老爷这么意味深长的一看唤醒了她,连忙假装高兴,拍掌道:“太好了,二姨太又活过来了。”

院子里传来管家的声音:“来了,郎中来了。”

白茂山赶紧将被子盖住二姨太的身子,管家使乎忘了规矩带着郎中闯进来,白老爷训斥道:“你进来干什么?”管家尴尬的退出屋,孙伯还在院子,问:“咋样,活了?”管家道:“不知道呀?”孙伯炫耀地说:“刚才还是我进去抱住二姨太的腿救下她的......”他说了半截自知失口没有往下说,装模作样扫地去了。

郎中翻翻蔓丽的瞳孔,又号号脉,说:“没事,除了脉搏有些虚弱,生命体征正常,这么说要死了?”白茂山说:“哦,刚才病人憋过气了,我替她做了人工呼吸。”郎中站起身说:“既然活了就好,让她静养,不用开药。”他想了想又问,“二姨太伤口这两天没有发炎吧?你们要常给她换药,药用完了叫我,再替你们开处方,要坚持一两个月,到时候我再开看看,能够修复最好,不能的话我也尽力了。”白老爷说:“那就麻烦先生现在给她检查检查吧?”郎中说:“也好,药物箱我带了。”

白老爷没有兴趣看这些,对屋里人说:“我回屋去了,你们照看一下。”说完转身走了。白茂山也认为自己没必要再呆在这了,对香娥说:“我们也回屋吧。这交给大妈。”

北京的白府险象环生时,上海的白茂聪也遇到了麻烦——子夜怀孕了。

那天子夜在家吃晚饭猛的呕吐起来,母亲素珍惊慌地问:“女儿你病啦?让妈看看。”子夜也认为自己吃了不干净食物,但接连几天都吐清水,素珍不放心,就带她去医院就诊,医生号过脉后直言不讳地说:“恭喜你们,这位太太怀孕了。”这下可把素珍吓坏了,女儿没有结婚怀的哪门子孕?回家就拷问她:“快说,跟谁干坏事了?”子夜不肯说,素珍是个泼辣女人,把诗琪叫来问话,诗琪知道子夜跟白茂山关系好,便一古脑和盘托出了,素珍直接冲到他们的店铺去向白茂聪兴师问罪,白茂聪也大吃一惊,没有狡辩,只说会对子夜负责的,素珍怒道:“负责?你是有太太的怎么负责?让我女儿当小的?我呸,子夜是堂堂上海英租界汇丰银行买办的千斤,你这小瘪三让她当小?”素珍并不知道白茂聪现在是青帮的人才对他破口大骂,白茂聪看在子夜面子上只能忍气吞声。

云璐没有想像中的暴跳如雷,默默的独自躲在房间里愁眉苦脸,因为她也怀孕了,前几天发现后去过医院,汪明翰又惊喜又害怕,惊喜的是自己终于有后了,而且是自己爱的女人所生,害怕的是这个女人是白茂聪的太太,万一败露后果无法收场,尤其他现在是青帮中人,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一口咬定是白茂聪的,白茂聪知道后信以为真,想想自己已经有了子夜的孩子,再添一个算是喜上加喜,只担心媳妇会大闹天宫,可意外的是云璐仅仅象征性的哭过一场后就不闹了,一方面她也心虚,对丈夫做了有违妇道的事,另一方面肚子里已有孩子不想动肝火,便说:“事已至此,我这身子也没有力气跟你吵,人家子夜是个好丫头,你就接她到这来可以同时照顾我们俩,只是你对人家妈说对她负责,你打算怎么负责?”白茂聪哑口无言,当时是搪塞子夜的母亲,娶子夜必须先跟媳妇离婚,他做不到,媳妇自然也不会答应,他苦恼的还有更重要的因素,青帮的帮规不允许奸 淫妇女,即便他与子夜算不上是奸 淫,但自己是有媳妇的男人一样触犯帮规,为了息事宁人。那天子夜父母把他叫到家中,问想好了没有,子夜的父亲王奎发打听到了白茂聪的青帮身份,警告白茂聪说认识他的“老头子”,白茂聪只能对他们信誓旦旦承诺娶子夜过门,而且婚礼办的风风光光,——当然,白茂聪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没有底。子夜父母不同意白茂聪接子夜同住,说不结婚别想见她,白茂聪毫无办法,只能隔几日买点水果或营养品送去,素珍不让他见,堵在门口收下东西就赶他走,时不时的问他何时接子夜过门,白茂聪好不烦恼,百般无奈下去试探云璐,云璐当然不愿意,只要他一提出来就大哭大叫,扬言把肚子里的孩子哭坏算了,还威胁回北京家里去告状,白茂聪不想把事情闹大就不敢再提,不过他受到了启发,母亲一直埋怨自己不给她生个娃,现在他一连生了两个,无论是云璐,还是今后子夜过来,都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护理,于是他在权衡是否发电报回家让母亲来上海。

汪明翰偷偷得意中,自己终于有了喜欢的女人替他生孩子,这说明妻子诗琪没有生育能力,唯一遗憾的是这个孩子不能正大光明的相认。诗琪蒙在鼓里,她现在两头跑,隔着一天看护云璐,又看护表妹子夜,她去姨妈家时,汪明翰就让云璐下楼到铺子里休息,云璐不过四个多月肚子不明显,两人忍不住时就躲柜子后面亲热,有顾客来也听得见,云璐问:“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孩子生出后不能管你叫爹难受不?”汪明翰也很失落,眼下还没有想出法子,便安慰起她说:“以后再说吧,会有办法的。”云璐试探他说:“茂聪向我提出离婚,他想娶子夜,还说没有办法。”汪明翰眼睛发光,问:“你同意啦?”云璐苦闷的摇摇头回答:“没有。”汪明翰紧张的又问:“你对他还有感情?”云璐说:“感情自然有,不过......”汪明翰问:“不过什么?”云璐说:“即便我同意和他离婚,我上哪去,你能娶我吗?”汪明翰顿时语塞,他同样遇到白茂聪的难题,他对诗琪没有感情,一开始有过,诗琪外形虽好,但是胸部太平没有兴趣,与她离婚完全同意,问题是她现在还不知道丈夫与云璐有了孩子,白茂聪若跟云璐离婚,也绝非与之彻底脱离关系,云璐改嫁他势必把肚子里的孩子真相坦白相告,这将会是灾难性的后果,白茂聪是青帮中人不会饶恕他。云璐非常的失望,说:“看来只能先这么过着了,孩子生下来时你可不要过分激动露出马脚,还有像今天我们这样子以后要尽量避免,万一他们有谁突然回来就遭了。”汪明翰不以为然地说:“白茂聪这小子在赌场里忙着不会回来,诗琪这回照顾子夜,哪天不是吃过饭回家的?你别自己吓自己,来吧,我们做一次,不会影响胎儿的。”说着就麻利的脱下她裤子,云璐嘴里说不要,屁股已经翘得高高的,她发现自从怀孕后,对男人的欲望越来越急迫,丈夫很少与她行房事,说怕捅坏了胎儿,云璐边顺从边假惺惺数落着说:“要死啊,你生意不做啦。”

诗琪在姨妈家陪子夜解闷,子夜嘴谗说要吃酸枣,诗琪就上街去买,周围食品店都没有,就想起店铺里有半包,她也爱吃这东西,酸酸的抿嘴里,等吐了核嚼碎枣肉咽下去时,一溜烟的酸甜到心里,跟北京的糖葫芦差不多。为节约时间她坐电车回来取,天下起雨,她讨厌下雨,在北京住时不常有雨,一下雨就让她莫名的惆怅,这回雨珠劈里啪啦打在车窗上,便想起了子夜的苦,隐隐的恨白茂聪太缺德,自己有太太还要害别的女孩子,相比之下,她觉得虽然丈夫对自己不热情,却还是很幸福的,夫妻之间没有比忠诚更加可贵了。

下车的时候雨小了,诗琪轻盈的走着没有奔跑,雨滴打湿了她的衣服,感觉迷迷蒙蒙的就像在自己身上撒花一般。弄堂口的煎饼铺在吆喝,她停下来买了两张,想起丈夫的贪食发自内心笑了笑,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诗琪照顾云璐时,这时间会去买张给这位年轻的孕妇当点心,说如今是两个人的饭量了。汪明翰在一旁也说饿,诗琪知道他是谗,也买了张给他吃。

煎饼用张油纸托手里很烫,她加快步伐边走边吹,到了店铺柜台后没人,踏进去就开玩笑的喊道:“来顾客啦。”

汪明翰与云璐正在柜子后暴风骤雨之中,猛的听到诗琪的声音,两人迅速分开各自系裤子,诗琪在铺子里也看见了柜子在摇晃,背后传出急促的喘气声,连忙绕过去察看,汪明翰和云璐都尴尬不已,诗琪楞了半秒,手中的煎饼往地上狠狠一扔顿时暴跳如雷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云璐吓得往后退去,汪明翰以为她要打云璐,上前挡住她说:“这事错在我,你别去伤她,她是大肚子。”诗琪从来没有发过如此大的怒火,扑上去就去打丈夫,边骂道:“你这不要脸的流氓,亏我当初离家出走跟着你。”——她想起自己父母至今仍然没有音讯,有时当她遭到汪明翰冷落时会思念他们,但她没有后悔,因为她相信丈夫是爱他的。眼前的情景让她无法接受,最后心里的那么一点自我安慰也骤然消失。汪明翰为了在云璐面前显示自己在保护她,抽了她一记耳光将她推开,诗琪靠在墙壁上反倒不吱声了,惊慌的望着丈夫,汪明翰来劲了,怒道:“事情你都看见了,怎么办吧?要离婚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办理。”诗琪顿时屈服,跑过去抱住汪明翰哭道:“我不离婚,不离婚......”汪明翰的头脑是一向冲动而又简单的,此刻巴不得太太提出离婚,然后可以让云璐跟自己丈夫离婚,这样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一起,他甩开诗琪说:“你不想离婚能够接受我和云璐好吗?”诗琪没有选择余地,她现在是无家可归,连说:“能,能,只要你们别让白先生知道,我装没看见好了。”汪明翰被她说得讪笑一声指指云璐道:“你还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我们早就好上了,告诉你,我对你根本没有感情,离婚吧,你要是担心没有地方去可以留下来,我依然养活你。”

汪明翰这话说得太伤人,诗琪哭着往外跑去。

云璐回过神埋怨道:“叫你不要在这乱来,还非得告诉她我怀你的孩子,她要是去告诉我丈夫,他非杀了我不可。”汪明翰冲动过后也隐隐的后悔,他是怕白茂聪。

外面下起大雨,诗琪在雨中跑到姨妈家,素珍见她成落汤鸡吓一跳,问:“琪儿你怎么成这样啦,不是去买酸枣去了吗?”诗琪趴在沙发上大哭。子夜里屋出来问:“姐,姐,发生什么事啦?”素珍拿来女儿的衣服让她换上,说:“琪儿,先把湿衣服脱下来换上干的,不然你要感冒生病的。”诗琪不换,嘴里说道:“我不换,不换,就让我生病死了好了,我不想活了。”素珍和子夜两人强行扒下她衣服,正要给她换上,王奎发回来了,进屋就没好气地问:“吵吵闹闹的房间外就听到了,成何体统?”一见侄女光着,平平的胸部跟男孩子似的,慌忙转过身去,素珍骂道:“你这死老头子回家也不哼一声就闯进来,还没下班回来干吗?”王奎发拼命解释:“下午有应酬在家附近,结束就回来了。”

诗琪穿过衣服心情平静了些,把看见丈夫与云璐的丑事原原本本说了遍,气得素珍直敲桌子骂道:“没想到小汪也不是个东西,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跟姓白的来往,你们非不听,我看都是他教坏的。”子夜不愿意听了,说:“妈,这跟茂聪有什么关系?人家也是受害者,都带了绿帽子了。”素珍朝女儿嚷道:“不要为他辩护,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一个月里不娶你过门,我就把他告到青帮大哥那去,让他们开香堂废了这王八蛋。”子夜听罢顶撞道:“你敢,你要这样我离家出走不理你们了。”素珍毫不畏缩腾,站起身训斥道:“你这不争气的敢威胁你妈,你走好了。”子夜是个犟脾气,一听也站起身赌气道:“走就走,我找茂聪去,从今往后你们别想见到我。”说着扭头就走,旁边一直不响的王奎发跳起来拉住女儿,他平时在家脾气很好,素珍发脾气他从不硬碰硬,只说她没知识,恨的时候用英文自言自语的骂她几句,素珍听不懂,回头两人重归于好时问他,刚才你叽里咕噜的在说啥?他骗她,说是好话。所以素珍训女儿他坐着没有参与,这回他好言相劝才把子夜。

素珍回屋哭去了,诗琪反倒过去安慰她说:“姨妈,您别哭啊,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告诉你们。”两人抱这一起。素珍说:“不怪你,男人都没好东西,告诉你啊,你姨夫也是,他偷偷在外面搞女人别当我不知道,现在不到时候,到时候我非让他没机会后悔。”诗琪问:“姨妈,你怎么知道姨夫外面花查查?”素珍破涕而笑,神秘兮兮地说:“姨妈只告诉你一个人啊,别告诉你姨夫,我跟踪过他。”诗琪问:“你没有跟他闹?”素珍笑道:“男人这东西啊,你不可以跟他乱闹,尤其是男女问题上,你不闹,他还是你的丈夫,你把话全说透了,他没有回旋余地,只有一条路,就是跟你离婚,所以女人有时候不要太作。”诗琪开玩笑道:“原来姨妈是个挺开明的,可刚才怎么骂起白先生来义愤填膺的?”素珍撇了撇嘴说:“你这孩子出你姨妈洋相是吧?我们这把年纪离婚有啥意思?不像你们还年轻人,我的子夜才19岁,可不能吃这个亏啊。”诗琪心情缓和了一阵又焦虑起来,说:“姨妈,明翰说要跟我离婚娶那个女人。”素珍理直气壮地说:“离,跟他离,你住到姨妈家来。”——素珍反应还是很快的,马上把这其中的关系梳理清楚了,认为白茂聪之所以迟迟没有娶自己女儿,是因为还有个老婆在,让他老婆跟汪明翰结婚,白茂聪就彻底解放了。

诗琪不愿意离婚,就算姨妈可以收留她,那也不是长久之计,觉得今后再结次婚太疲倦了。

素珍主张彻底跟白茂聪摊牌,逼其跟云璐离婚,诗琪不同意,说这样的话丈夫恐怕性命不保,最后王奎发说;“琪儿这话也有道理,我看那个白茂聪什么都干得出来,听说他在赌场里手段子挺辣的,有次有人出老千,他硬是剁了那人的两根手指头,真要杀了明翰怕自己要吃官司,杀人偿命那是他活该,可是我们的子夜怎么办,孩子未出生先没了爹?”

素珍咽下口气说:“那以后再说吧,不过子夜的婚事一个月不能拖延。”

王奎发说:“这个我知道,我们对付姓白的只能从他侮辱良家妇女上说事,他不娶子夜我们就去他帮里告状,但不能说他太太出轨之事免得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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