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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帝制与共和(9)

1925年,吴稚晖六十岁,上海的无锡帮为他庆花甲寿诞。大厅上红烛高烧、寿幛高挂,上海滩头面人物济济一堂,独不见寿星出场。等到最后,众人收到一封发自杭州的信:“诸位先生执事:奉赐帖感悚莫名。弟因先母早逝,故先外祖母不忍提及弟等出生之日,从未有所谓‘诞’,糊里糊涂,醉生梦死地白活在狗身上,不知到今几何年。有人登报说替我庆花甲,我才知道已登了花甲,这叫做谣言处处有,中国特别多。哈哈!我虽相信我或者已登了花甲,却不敢在月份牌上拣一个茶会日子就算生日。我最反对庆寿做生日,所以没有庆寿有我去拜祝的,这是一个硬凭据,我虽登了花甲,够得上弄个华诞出来玩玩,却不敢非之人者又来有之己。敬璧原帖,并叩谢诸先生,本日弟已赴杭州,亦不能陪座,歉甚。敬恒谨启。”吴稚晖给同乡好友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纸怪话弄得众人哭笑不得。

1945年,吴稚晖八十岁,卫聚贤教授主办的《说文杂志》出了一期“吴稚晖八十大庆专集”。老头儿极不赞成,当即申明:“我吴稚晖是偷来的人生,出生前,祖母曾托梦给外婆,说从阴间奈何池里用秤钩钩出来这个孩子,趁阎王爷打瞌睡时逃出了鬼门关,以左臂上有秤钩钩伤的伤疤为记。此子出生后,千万不能做生日,因为是阎王的逃犯。被阎王得知是要捉拿归案的。”吴稚晖臂上确有寸把长一块黑疤,这故事听来还真像有根有据似的。

这件事被蒋介石知道了。到农历二月二十八日那天,蒋、宋夫妇给吴稚晖送去一盘大蛋糕。这当然不能扔出门去。恰好来了一群亲友,他亲自动手把蛋糕切成小块,请大家分享。有人建议每人吃碗寿面,吴稚晖却说什么也不答应。亲友故旧为他筹集的“八十大庆”黄金十两,吴稚晖坚决不受,后来全部赠给了他家乡的一所中学。

但是,他的“死不开吊”却没有做到,因为人死了,只好听从摆布。

1953年11月30日,吴稚晖逝世,蒋介石专门召集中央常委会研究治丧事宜。治丧委员会由于右任为主任,陈诚等为副主任,公祭时蒋介石亲往致祭,一切都隆重非常。吴稚晖的骨灰由专机送往金门附近的海上进行“海葬”,党国要员齐到机场送行,蒋经国护送骨灰登上飞机,又登上军舰,再从军舰登上小渔船,直到把他送入大海。吴稚晖的文化思想在《吴稚晖学术论着》的序言中,梁冰弦说过这样一段话:“我们至少承认他老人家是一个时代的先驱者,是中国里一个思想家的急先锋,是二十世纪中国青年的导师,同时又是个革命的大帅,人道的护法尊者。”(《吴稚晖学术论着》,1页,出版合作社,1925。)应该说,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那么,除去青年导师、革命大帅不谈,吴稚晖作为时代的先驱,作为思想家,作为人道的护法者,具体表现在哪里?如果要全面考察,大概不是一篇文章所能做到的,本文仅就他对科学的信仰、对中国传统与西方现代文明的认识,以及他的不折中的思想方法在当时中国思想界的地位和影响进行简单的考察。

吴稚晖是科学的积极鼓吹者,而且对科学有坚定的信仰。他曾经翻译《天演学图解》和《物种原始》等书,积极介绍进化论思想和科学知识,并且不断发表文章,鼓吹科学和工业文明。他始终维护着科学、理性和批判精神,致力于文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在这一点上,他观点鲜明,始终如一,不为潮流所动,表现了一种难得的执着与坚定。

在为《民国日报》副刊《科学周报》写的“发刊语”中,吴稚晖说:“科学在世界文明各国皆有萌芽,文艺复兴以后它的火焰在欧土忽炽,近百年来,更是火星迸发,光明四射。一切学术,十九都受它的洗礼。即如言奥远的哲学,言情感的美学,甚至瞬息万变的心理,琐碎纠纷的社会,都一一立在科学的舞台上,手携手的向前走着。人们的思想,终容易疏忽,容易笼统,受着科学的训练,对于环境的一切,都有秩序的去观察整理;对于宇宙,也更有明确的了解;因此就能建设出适当的人生观来。”这是他对科学的认识,由此可以理解他所信仰的科学,也可以看到他对历史发展和进步的信仰。

1923年,中国思想界爆发了科学与玄学的大论战。在回顾和总结这场论战时,胡适认为它实质上是理学与反理学斗争的历史延续。“当时参加这次笔战的人都不曾见到这一点历史的意义,——我在那年11月底做《科学与人生观》论集的序时,也不曾明了这一点。当时只有吴稚晖先生看得最清楚。他那年在北京《晨报副刊》上发表了一篇《箴洋八股化之理学》,他标出的题目便是一针见血,叫人猛省。若没有吴老先生把他‘漆黑一团’的宇宙观和‘人欲横流’的人生观提出来做个押阵大将,这一场大战争真成了一场混战,只闹得个一哄散场!”为此,胡适认为应该对吴稚晖先生表示敬意,感谢他对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的明白阐述。《几个反理学的思想家》。胡适的话不是随便说的,更非有意奉承,而是在整个科玄论战中,的确没有人比吴稚晖看得更清楚,也没有人比他表达得更透彻。

第二章帝制与共和在吴稚晖的思想中,首先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漆黑一团的宇宙观”。对此,他曾经作过如此解释:

“漆黑一团的宇宙观”,这是北京晨报替我起的标题。这漆黑一团的名词才叫干脆。因为我要把无始之始,非有,非非有,听不到,看不见,闻不出,摸不着,混沌得着实可笑,不能拿言语形容的怪物,所谓整个儿的“一个”,简括地,而又活泼地说出,甚不容易。若止说“一个”,或变称“一团”,便囫囵呆板,终不痛快。又或者开口闭口,动辄称作“本体”,或言“太极”,那是在积柴上,日黄中,谈闲天,却扮出玄学先生的面孔,冒着讲学的招牌了。犯不着如此迂腐。所以我们信口开河,自由说笑的谈话,宁可犯了漆黑两个字,稍落着边际的毛病,叫做“漆黑一团”,便活跃着,说也得神,听也爽朗。但听的人若竟把漆黑两个字,真当着石炭,当着木炭,当着煤烟,当着墨汁看待,那就糟了。止希望当做“非有非非有”的代名词,才刚刚恰好。

虽然做出一副老农民在柴草堆上晒着太阳谈闲天的样子,虽然看上去似乎并不认真,但吴稚晖表达的却是他深思之后的真知灼见。他从最浅显也最基本的问题谈起,引导人们去思考宇宙的四个谜:宇宙怎样起头?怎样完结?大到怎样?小到怎样?他承认这一切都不可知,但又说:

有始是有,无始是无,有无相对,同出于绝对的一个;乃就说个“无始之始”,始也已经知道。

有终是有,无终是无,有无相对,同出于绝对的一个;乃就说个“无终之终”,终也已经知道。

有大是有,无外是无,有无相对,同出于绝对的一个;乃就说个“无外之大”,大也已经知道。

有小是有,无内是无,有无相对,同出于绝对的一个;乃就说个“无内之小”,小也已经知道。

从“无始之始”到“无终之终”,这条时间线,就是宇宙万有唱戏的季候。“人生”也在其中占有演唱的钟点。从“无内之小”到“无外之大”,这个空间场,就是宇宙万有唱戏的台盘。“人生”也在里头占有舞蹈的角隅。(《吴稚晖学术论着》,35页。)

吴稚晖有一些独创的词,除以上所说“漆黑一团”之外,还有一些对于一般读者大概也需要解释,比如,表达数量的词,以“恒河沙数”表示我们今天常用的“无数”,用“五千零四十八”表示一般人所说的“许多”。在他看来,太阳不过是在无数年前一块星云旋转得过快,于是爆发出巨大的热量,然后它渐渐冷却,变成了一个火球在那里旋转,一直旋转到今天。再过“恒河沙数”年之后,可能火就熄了,变成乌油,变成硬壳,懒洋洋地,不再像现在的样子;也许,它会同别的什么星球一碰,就变成了气体,又成了星云。他说,如果我们从宇宙外面看,那灿烂的太阳本是一钱不值。因为这一切,都是偶然。他告诉人们,宇宙来自“漆黑一团”,由于各种物理法则和力的作用而聚合,生出天体和地球,又出现了生命、人类和精神现象。若干亿年之后,又将依其法则而归于寂灭。

这是吴稚晖对宇宙的理解。那么,人呢?人就在这样一个宇宙中生存,太阳尚且“一钱不值”,人的生命又能怎样?吴稚晖说:人生天地间,其生命历程和精神活动,说到底不过是物质的聚合。作为一个科学的信仰者,他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承认物质以外有什么精神存在。他认为:“并无物质以外之精神,精神不过从物质凑合而生也。”(《与友人论物理世界及不可思议书》,《吴稚晖学术论着》,1页,出版合作社,1925。)人是什么?如何理解人的本质?吴稚晖首先看到的依然是它的物质存在:

用清水一百十一磅,胶质六十磅,蛋白质四磅三两,纤维质四磅五两,油质十二两,会逢其适,凑合而成一百四十七磅之我。即以我之名义盲从此物理世界之规则,随便混闹一阵,闹到如何地步,即以我之清水油胶等质,各自分离而后止。

什么叫做人?先要恭敬的又好像滑稽的对答道:人便是宇宙万有中叫做动物的动物。人又便是动物万类中叫做哺乳动物的哺乳动物。人又便是哺乳动物许多种类中,后面两腿直立,前面两腿脱除跑路义务,改名为手,能作诸多运动的动物。这是就外表上说着。人的脑袋,其大九斤半,有三斤二两的脑髓。人又有五千零四十八根脑筋。概括起来说,人便是外面只剩两只脚,却得到了两只手,内面有三斤二两脑髓,五千零四十八根脑筋,比较占有多额神经系质的动物。(《吴稚晖学术论着》,33页,出版合作社,1925。)

谈过了宇宙,回答了什么是人,然后才来谈人生。吴稚晖的人生观看上去同样不太严肃。他说:“所谓人生,便是用手用脑的一种动物,轮到‘宇宙大剧场’的第亿垓八京六兆五万七千幕,正在那里出台演唱。请作如是观,便叫做人生观。这个大剧场是我们自己建筑的。只一出两手动物的文明新剧,是我们自己编演的。并不是敷衍什么后台老板,贪图趁几个工钱,乃是替自己尽着义务。倘若不卖力,不叫人‘叫好’,反叫人‘叫倒好’,也不过反对了自己的初愿。因为照这么随随便便地敷衍,或者简直踉踉跄跄的闹笑话,不如早还守着漆黑的一团。何必轻易的变动,无聊的绵延,担任演那兆兆兆兆幕,更提出新花样,编这一幕的两手动物呢?并且看客亦就是自己的众兄弟们,他们也正自粉墨了登场。演得好不好,都没有什么外行可欺。用得着自己骗自己么?”(《吴稚晖学术论着》,39页,出版合作社,1925。)

他认为人生就是“两手动物唱戏”,这好像太不正经,有点游戏人生的意味,甚至有点冒犯人类的尊严。其实,他敬重人生,因为这样一来,人生的全部问题就是如何把这戏唱精彩,这正是他科学的人生观的精髓所在。面对虚幻的人生,吴稚晖已经把它拆穿,但明白了世界和人生的真相,并不是要四大皆空、步入幻境,而是要在此基础上寻找人生价值,建立积极的人生态度,从而将对真相和规律的认识引向“演好戏”的追求。吴稚晖敢于直面一切虚无,又能够在虚无的废墟上寻找意义,建立起积极的人生哲学,这一切都得益于他对科学的信仰,和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唯物主义。

在这个过程中,吴稚晖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特点,就是先把一切虚幻的伪饰剥去,使宇宙和人生呈现出本来的面目,然后再探寻它的意义。他认为“两手动物戏”的头等名角应当“有清风明月的嗜好,有神工鬼斧的创作,有覆天载地的仁爱”。但这些话很文雅,他要剥去一切,露出它的真相,于是换成了三句最为粗俗的话:吃饭,生小孩,招呼朋友。

他把两者结合起来,构成他的“清风明月的吃饭人生观”、“神工鬼斧的生小孩人生观”和“覆天载地的招呼朋友人生观”。他知道吃饭是最要紧的事,但他提出了四点“老生常谈”:“一是吃饭要用自己的劳动换得才是。二是我的吃饭,若把阻碍别人的吃饭得来,便不对了。三是化了劳力吃不到饭,还是不愿意夺别人的饭来吃,也便算作难能可贵。四是能够想出许多饭来给人吃,自然最好。但反过来,夺了许多人的饭,给我亲爱的去不劳而吃,那就更不对。”(《吴稚晖学术论着》,46页。)

吴稚晖时时处处以科学解释一切。面对人的生命的形成,他说:“倘个个精虫都要出世,只要某三爷同某三太太两回团圆,就可以把全国四百兆百姓流放南北两极,尽叫他的少爷来补充。那就总统选举票投四百兆张,也不必运动,全体通过了。可惜据说某三太太的孕蛋,每回只有一个,至多两个或三个。所以某三爷每次化用的精虫,倒有一百九十九兆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七枚,化给冤大头身上了。”(《吴稚晖学术论着》,5253页。)他由这种浪费想到了更多:三妻四妾,又要到胡同里去偷偷摸摸,更多的生命就这样夭折了。“漆黑一团先生真是周到,一是对于宇宙万有中的每一个有,预备着恒河沙数倍的候补当选者,做个绵延(传种)的计划,机会较多,不怕诸有的不绵延。”(《吴稚晖学术论着》,5253页。)两性关系无论多么复杂,到他那里,一切都被揭穿,呈现出最根本的性欲冲动——都是“精虫孕蛋”在起作用。

众所周知,吴稚晖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但他不是激进的实践者。他信仰无政府主义,认为那是人类的理想境界,却不认为它在短时期内能够实现。对于无政府主义理想的实现,他也同样寄托于科学。他说:

若全世界之男,及全世界之女,皆用情爱,男女本可杂交,用不着夫妇名义。大同之世,乃一杂交之世。挟贵挟富,固无其事。即挟贤挟美,亦在所陋。性交之事,直与两个朋友会谈相等。因需要谈话,便聚而谈话,谈竟各散。不因有谈话之遇合,遂衣食,居处,子女,互相牵累。于是不正之性交需要,亦无从彼此相强。今夫妇因性交而有衣食,居处,子女等之共同。牵系多端,性交复多起于需要之不正,乃仅以恋爱,轻易结合,轻易解约,真所谓谈何容易。

废婚姻,男女杂交,乃人类必有之一境。然必在子女公共养育,私产废止之时。又有一大难事,非科学更向上,不能解决。即杂交以后,如何而血统不乱,可使人类更为优种是也。同姓为婚,其生不繁,即前乎今日一万年之野蛮,亦已知之。因血属相交,所以子女往往盲目残缺,乃科学所证明。人类的最高道德,即在改良进种。由人而变超人,其机键在此。血属之分辨,用人类之标志,不如用天然之生理。必待科学一步一步地增进,辩明人类内部有如何的差异,即显现于外部,为状貌之如何分别。男女彼此一望便知……不待另加检制。如是则杂交自行。杂交既行,无家室之私,则节育愈周。过庶之患,亦由此而救。世乃可以大同。大同之效,惟课之于科学而能实现。(《吴稚晖学术论着》,61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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