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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告别了北平(4)

“三胖子和小六明天一早过去摸一摸。”

“其他的回去睡老婆等着门口系红条!”

是日,四路匪众向着徐州一带窥伺,举动虽是轻手蹑脚,可仍不免拖出尾巴,南京方面的密电早早发过来。徐州城防司令部,派重兵在沿铁路一带巡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杀鸡以儆猴。

正是两列运送故宫国宝的火车路过徐州的前一天,四奶奶领着十几号兄弟,在沿铁路一带预选伏击地带,事有不巧,正好遇到司令部的巡查部队,两下交起火来。那是一处密林掩映的宽阔地域,一棵百年老树横在路中央。当时四奶奶骑着枣红大马,正春风得意着,忽一声枪响子弹擦身而过,红马受惊扬蹄乱跳,其他土匪也是手足无措慌乱起来。继而,风驰电掣,枪林弹雨,四奶奶已经被掀下马,领着十几个兄弟勉强爬到老树下。络绎不绝的枪声从林子里传出,那子弹像着了魔似的漫天乱串,尽管大部分飞去了九霄云外,可仍有部分砸在地上犁出一道道的沟痕。有人中弹滚在地上嘶叫,鲜血慢慢润湿了整条大腿,大家都乱作一团。四奶奶把手抬到老树的上面,对着外面猛放一阵子抢,大家也跟风似的抬手放枪。渐渐的枪声稀疏了,四奶奶用眼神示意三胖子,三胖子会意,抬了一下帽檐拱起身子来,头刚送出老树的边就被飞来的一颗子弹卷去了帽子,胖子啊的一声瘫坐在地,一动都动不了了。两下僵持不下,眼见着太阳落了山要看不清东西了,彼此喊话又都听不大清楚,只能瞧着时机放几声冷枪,警示一下对方不要轻易靠近。九死一生终是一桩考验,已经有匪徒忍不住要喝下那孟婆汤了,拔腿就是跑,结果被随即而来的子弹掀翻在地,打成筛子眼。太阳都被这阵势吓到去蒙头睡觉了,夜越来越深晃在眼前的人已经分不清面孔,四奶奶带着剩下的几个弟兄朝着背枪的地方爬去,爬出有几十米的样子,四散而逃。却没有听见一声枪响,也不见有追兵。原来巡查队见两下僵持不下,早早地撤了。那天略有清风树林里沙沙的声音不断,四奶奶们受惊不小,自己给自己上演了一出草木皆兵,趴在地上挨到了大半夜。

回去后,有人连拍桌子骂娘愤恨不已,奶奶帮的帮众们挤在一堂,扬了刚刚温过的酒在地上,祭奠那些没了小命的兄弟们,吩咐了人马不停蹄地赶去其他三处报信。剩下的开了一个“土匪阵前临时大会”,会后一致决定:“政府的阵势叫人闻风丧胆,当不该以卵击石为妙,仍本分地干些打家劫舍的窝囊活好。”其他三处望这肥肉虽垂涎欲滴,可投鼠忌器害怕砸了自家的买卖,所以消息一到刚刚垒砌的阵势就瞬间土崩瓦解了。四处匪众化整为零,掩映在群山密林之中,点缀在闹市沸巷之尾。来的时候不过一席酒,走的时候不过几尾枪。

劫宝之事虽然最后未成,可是助长了窝匪强盗的歪风邪气,四奶奶起兵劫车一案,徒增了故宫同人的竭虑。吴瀛先生的《故宫尘梦录》里记述了这一段经过,寥寥数笔足以演绎得惊心动魄了,“路经徐州一带,时有匪众出没,风声甚厉,据说有劫车的企图,他们都以为两千多年的一切重宝,平素在皇宫来不到人间的,这番集体出来,当然是一个值得动作的事!据报在前一天的晚上,已有一千余人在徐州附近向车行驶地段窥伺,被地方军队发现打了一仗,匪众知道劫宝行为泄露了而且官方有备,所以退去,我们自然格外兢兢。因为绕道陇海,又不得不多走一天,到第四天方才到达南京下关,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列火车是蹚着即将燃起的战火前行的,每有夜间遇到重要关口,都要按着行军作战的规矩,熄了灯悄悄地溜过去。遇到易有伏兵的山林荒丘,整个押运队伍都异常地紧张,警卫队长每小时三次跑到吴瀛先生那里请示,而且重要的人员晚上都要和衣而卧的,没有人舒舒服服地睡过安稳觉。押运也是一场战斗,只不过没有血雨腥风而已。所有人的想法都是怀揣着炸弹跳火坑,祈祷着会相安无事。吴瀛先生常常站在最后一节车厢的车窗前,望着急速而退的铁轨,独自发愁。铁轨蜿蜒而细,路基历历可数。双轨扶着山脉而来,在远处的丘陵处消失,仿佛一条舞动在空中的马鞭,正酝酿着向前方甩进。更远处的山峰重峦叠嶂起来,光秃秃的不见葱郁青翠,此也映衬着故宫运宝人的心。

南京受阻

一路艰辛,南京到了,下关到了,南京下关运宝人终于可以有一个放开了心去小憩的时间。在刚刚过去的四天的紧张气氛里,三月天从北平带出来的冷气,被一路的风尘洗化成潮湿和闷热。以往的小站上总有停车或者有相关的地方管事上车关照,可那一忽儿的时间,总让人提心吊胆。只有这样大站的气息才让人有回了家的感觉,才能让人在持久的焦虑后松弛下来。

一阵铁与铁摩擦的刺耳声过后,两列火车静静地躺在南京下关火车站。迎面上来的迎接人群,比肩接踵井井有条带着款款的风雅。车已停定,车头散出单薄的水汽,舒展着长时间奔波的疲惫。

吴瀛先生带众押运员下车,迎面过来的竟然是故宫文献馆的馆长张继先生,随张先生的还有南京政府行政院秘书长褚民谊先生,这不仅让吴瀛吃了一惊。故事回到前面,张继先生有个秘书叫李云鹏,这个人跟吴瀛有些金钱上的往来,交往甚勤。就在故宫这批文物起运的前几天,李云鹏找到吴瀛先生说了些换党证的事情,临走时拜托吴瀛先生,文物要是南迁把准确的时间通知他,说是张先生委托的。文物起运的时候吴瀛先生如实地通知了。张继先生是故宫的人,做的也是馆长的职务,亲自来迎实在情理之中,可同行的还有行政院的秘书长,这样却有些蹊跷了,一定是有什么非同一般的事情在里面。

张继一行人上来握手道劳,吴瀛依次握过,都是“辛苦辛苦”的旧话没什么新意。到行政院秘书长褚民谊这儿,他却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们本来打算打电报要你们在徐州待命,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为什么?”吴瀛满脸疑惑地问,接着又说:“徐州正要抢劫我们呢!”张继先生在一旁避开脸色,同其他人寒暄起来,说话却期期艾艾地不成句子。

褚民谊说:“因为中政会议通过决议要你们改运洛阳与西安。”表情泰然看来确有其事。

张继先生接过话去:“昨天通过的。”

吴瀛茅塞顿开,知道李云鹏托他的事情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有存放的处所吗?”吴瀛问。

“总有吧?现在已经去问……”张继遮遮掩掩地说。

“问什么?没先准备好地方,怎么能先运过去?”吴瀛回道,语气略带强硬。

“已经由行政院分别打了电报去预备。”褚民谊缓和着气氛,又接着说,“你们现在不要卸车!我们先去商量一下,先坐车去行政院。”

“那我们要吩咐他们一下,这可相当麻烦!这样停放在站上怎么办?”吴瀛裹了裹大衣,天气并不是很冷。

“是的。”褚民谊说,“请你先叫他们都不要离开,我们去商量着办。”

吴瀛吩咐卫队以及监管人员都原地待命,尤其不能离开车厢,其他的人可以下车走动换一换空气,但不准私自出站,要等候消息。吴瀛上了褚民谊的车,张继独自离开,其他的接待人员都是过来应景的,没了事四散而去。这可苦了车上的人,大家满怀期待地以为可以好好地休息了,半路却又杀出一个程咬金,“破屋偏遭连夜雨,漏船更遇挡头风”,真是苦不堪言。

有一个晕车的宪兵,强倚在站旁的水泥柱子上狂呕,呕来呕去却吐不出东西,已经没什么可以吐的了,样子像极了被拔了毛放过血的鸭子。呕够了独自一个人挎着抢仍站在车前的岗位上,凄凉得要命。只有故宫的工作人员还能强颜欢笑偶尔调侃,不过那也是连像样的笑话都说不出来几个的“冷场独白”,大多数的时间大家就都藏在自己的世界里畅游。

上了小汽车,吴瀛劈头就问:“是张继的花样吧?”

“哈哈。”褚民谊一笑,“你怎么知道?宋子文去了上海。他在昨天的中政会议上提出了一个紧急议案,说:‘古物迁上海托庇租界,是国耻,所以要改迁两处。’大家本无成见,也就通过了。”

吴瀛说:“文献馆迁西安,是张继的原主张,但是,有地方吗?”

“没有!所以临时去找,现在只好等着了。”褚民谊用手擦了擦车窗习惯性地往外看了看,一家裱字铺恰巧晃荡着过去,褚民谊忽然想起一事来。“瀛兄这番虽有公事在身可现在阵前突变,不妨就在这小住几天吧,也好接一接这南京城的地气。”

“挨不住!眼下这两车重宝快成了我的命了,他们要是一日不得安生,我这命也就一日不停地在那里悬着。”吴瀛失神的眼睛望着车前行人。远处的建筑物现出圆顶红粉色的模样,吸引着小汽车踉跄地奔过去。马路上的人群被一劈成两扇,车过后又恰如其分地融回去,仍是一个躁动的整体,熙熙攘攘地过滤着从中而过的铁疙瘩,那胶着的状态像是筷子扫过和稀了的淀粉。吴瀛忽然觉得失落起来。

“人命关天的事,多少要先想好办法!”吴瀛叹了一口气。

“要马上想办法。”褚民谊说,“原本想请你到公馆住上一两日,犬子一向游手好闲,最近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窝在家里作起诗来了,我是一窍不通,寻思着你去点拨点拨。事情这么紧就算了。”

吴瀛收了收眼神,在身上找了一件帕子,擦了擦手,“今晚怕是走不了了,你把它拿过来我看看吧,点拨倒不敢,回去琢磨琢磨吧。可别误人子弟呀!”这句话一说倒惹得自己嘴角一扬,撇下几度笑来。褚民谊也是一笑:“哪里的话!”

汽车一行到了行政院,电报还没有到,两列火车要留在这儿过夜了,安全问题又成了害人的头等大病。吴瀛跟褚民谊商量,先从军政部借调一支可靠的队伍来,加之故宫带来的自己的部队,筑一道金汤,可确保安全。吴瀛急匆匆地坐车赶去军政部,主管的人恰好正在,于是借了500卫兵。卫兵的伙食费由故宫方面包揽,打个牙祭还得二两精肉呢,何况这500号人。吴瀛知道自己大权独揽,这些开销以后免不去要受人非议,于是又是一阵惆怅。嘴上却还要堆笑,撕了自己的老脸跟人做交易,这一来二去的借兵找人,哪一样不是依靠着自己的关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可这一张脸比什么都重要,借这500卫兵天知道吴瀛心里有多么不甘。可天道轮回故有是非,小恩小惠大情大义吴瀛心里明白,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墙上撞。

一面带着借调来的500卫兵,到火车站接洽,两下合并一处,做起了联防。一面褚民谊已经在中央饭店给吴瀛先生定好了房间。饭店设施齐全,可以洗一洗睡个舒服觉,吴瀛赶到饭店恍惚觉得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而且十分困顿,几乎不能支持。所幸填饱了肚子,饭饱茶醉后困意却被赶得精光,至夜又有旧友探望一一寒暄家常,人散后还是睡不下仍觉得有隐隐的不安。中央饭店设在大行宫,离车站一个小时的车程,倘若那边出了什么事,吴瀛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坐地叹月。吴瀛害怕自己空有了一身的磊落,最后被人当甩手掌柜一般看待,岂不悲哉。

中夜醒来就再也睡不下去了,吴瀛撩着窗帘漫天地找月亮,最后在一片土灰色的云层后面找见了,心里倒像是砸进去了一块石头,那月亮铮亮的光只剩下了乌涂涂的一片儿。糟了!要下雨了。吴瀛拨亮了灯在床边来回地踱着,这两列故宫的宝贝,就是“头响炮”,是抱着实验的态度的,所以文物不尽是上乘,可里面有《四库全书》一部,别的还可以勉强,只有这《四库全书》万万沾不得一点雨。思来想去吴瀛觉得自己真的要恼火了,往年的不快一并涌上心头。玄伯向来待人小气,人又幼稚,寅村的为人也历历在目,现在这张继又暗中使诈,责任自然要自己一肩担之,真恨不得摔了东西走人。忽悠看见床头柜子上褚民谊留下的两封信,吴瀛心绪烦乱随便拆开了看,都是整齐的草纸,透过纸背隐约看见里面工整地排着几首小诗,知道是褚民谊留下让他看看的。展开第一张纸上面蝇头小楷密密匝匝的三首诗,仔细一看笔字行锋松垮无力,这写诗人倒不是写字上的能手,吴瀛心中一笑,复又唉声叹气起来。

煮风啖月松间影,撒酒献花温故情。

狗吠鸡鸣人扰梦,经年故里两不惊。

不料阔别已成风,儿时凉屋现牛棚。

窗前闲话而今少,夜夜恐梦故乡藤。

杨柳又见春风剪,荷塘再起三月天。

总归山色惹人疼,偏叫疼人隔窗怜。

诗词不古,平仄不满,唯蹩脚拙字随性蹒跚,兼抒己见泄一腔之情怀!

吴瀛看过,现出一脸庄肃,放下诗,一个人坐回床头踌躇起来,人在外或漂泊,或公关,或闯荡,或流浪,总难得一遇他乡故知,见过又不能家长里短畅快寒暄,倒是一首思乡的小诗,给人刹那回到春雷萌动、苏土泛青的三月惊蛰,仿佛一瞬间恍惚的什么都已忘却,只惹得两眶的热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吴瀛胸堵难耐急急盼着天空发白,四周死寂沉闷,同那满空的黑灰相得益彰。时间正是尚早的凌晨1点31分,这天像乱了胎气的产妇一样不守时辰,好似三十三重离恨天的老君丹炉旁侍童们磕着头,丹炉里幽冥的仙火猛烈地燃着,映衬着南京中央饭店某房间吴瀛的焦灼。吴瀛从衣架上的外衣兜里取了一支自来水笔,在刚刚看过的那个有着三首小诗的草纸背面,即兴赋了一首简短的五言绝句。

阴晴总是天,苦笑有谁怜。

醒来忽一梦,变作小神仙。

写完了,蜷着身子回到被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双眼噙满了泪,自顾着咽了两回唾沫,静静地挨着等待天明。迷蒙中吴瀛终于听到东方破晓的声音,他突地起来忙着推开窗,果然下了雨,细雨微蒙如穿梭在空中的牛毛。

如何你张继是上天派下来当横的呢!吴瀛心想,我偏要与你理论理论!寻思着穿整齐了衣服,忙着就要去,一看时间6点40分,尚早,于是又痛苦地坐下来等。好不容易挨到了8点,匆匆地赶到张继的住处,佣人进去报了信儿,张继立刻出来了,惺忪着眼睛着半边不整的衣衫,像是刚刚熬过一场大战。出于礼貌两下简单地握了手,坐定。张继迟迟不肯开口,却吩咐了下人上了两碗茶,自己端起来一碗用中指沾了沾弹在眼睛上,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仍是不肯开口。道是无故开口理先亏。吴瀛这边实在挺不下去,开了口:“运到西安洛阳的那些有地方了没有?”

“咳咳……”张继喝了口茶像是被呛到了,“哦……正在找……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吴瀛说,

“……等一等。”

“还要等吗?我昨天从军政部借了500人参加警卫,下关也不是一个安全的地儿!”吴瀛看着他说。张继没有回答,用眼睛望了望吴瀛又喝了口茶。

“我每天要支付500元伙食费。”吴瀛说着用手往外指了指,“你去看看外面好像是要下雨了,《四库全书》也在车上,都是怕潮怕湿,我这一整日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来问问你怎么办?”吴瀛用眼睛瞪着张继,逼着他回答。

“你想办法呀!”张继回答,似乎回敬了吴瀛的态度。

“我人生地不熟,还是请您想个办法才好!所以这才特意来请示。”吴瀛话锋一转似乎要治张继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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