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祈何特聪明之人,一点既通,立马开口道:“我明白了,无论她们四个人私下里如何相争,但只要是事关大局,她们定会同心协力相互守望,我在说你也不知道提点着点。”君钨心想这大清朝也只有你会如此不讲道理,你自已说话不留心,反而要怪到别人头上。于是冷冷道:“翼亲王,想你也是在朝为官多年之人,自已讲话没有清头反而怪到我头上来,我知你向来眼高于顶,可你现在要弄清楚一点,你我共同侍奉莲儿,就算有点小争小吵,我们毕竟是一体的,你的心思要放在正道之上,懂吗?”
自行步入内里,易祈气的要命,但强迫自已平了平气也来到内室。夜已深沉了,一只精致的宫灯放在一张紫檀木的桌椅之上,映照在玉塌之上的美佳人显得格外让人心动,两个年轻男人算的上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由被佳人的艳容所吸引。
俩人轻手轻脚行至其身边,还未来的及坐定身子,但闻扑鼻传来莲香让俩人心醉,梦新见佳人俏目微转敢紧撒娇道:“莲儿,我错了,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这回,以后,我再也不绕舌了,好吗?”
琼莲俏目微睁,轻言道:“相公,莫要怪莲儿对你苟求,只因宦海风波凶又急,我怕你在家说惯了到了外面也是张口就来,虽说做官到了你我这份上,以然是上上之人,可是,现在再也比不的上当初了,天之娇龙为爱走天涯,娆姐她心怀不平远在西北督战军事,枫姐借靠蒙古十数万百姓指点江山何特威风;而我则被派到这江南七省,督管军政;最为可叹我那灵姐,娇柔之体却被那些自以为爱她的人逼坐龙椅,你想想了:自古以来有那一个女人能经得起两代君王如此恩宠,我怕的是新皇登基就是她大难临头之时,我刚刚做了一梦,似曾见灵姐身着凡袍,含泪与我告别,如真是那样,我们姐妹辛苦操劳国事半身,又有何意义。难道只因为我们是女儿身,就算有治国之才也要遭万世讥讽,如真是那样,那怕最终难逃一生我也要这天地变色,你们两个,到那时可得善自保重。”
两个男子相望一眼,各自下定决心,要生一起生,要死也定要闹的这大清天地不宁,不毁了其半壁江山是绝不罢休,俩人各尽其能服侍佳人睡下。
却不知,京城碧芸宫被百官奉为摄政王的灵惜也正因为同一个梦在雍亲王的怀里惊醒,她虽未出声但已然闹的整个碧芸宫都惊醒了,四阿哥紧拥着佳人的娇躯,而八阿哥自是敢紧下了床,吩咐宫女们捧着金盆打来热水,自行用帕子为其拭净头上的汗水,轻轻道:“灵儿,你是不是又梦到以前的事了,放心,那个害你之人早已化为灰烟了,有我与众家哥哥日夜守在你身边,无论是什么妖魔鬼怪都难以近了你的身,不要怕。”四阿哥卸下了于身俱来的冷傲,口气格外温柔轻哄着美人道:“灵儿,四哥知道摄政王这个位子对你来说太高了,你可以谅解他的自私,可我绝不能愿谅他将你架在火上烤的蠢行。不要怕,四哥永远陪着你,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必需在江山与你之间做选择,那也是我该去了。灵儿,四哥在一天就护你一天,大清的天下虽并不是你打下的,可是你无数次用命换来的,如果它容不下你那这座江山也没有承在的必要了,记住,我们这些哥哥是为你而活不是在为江山而活,八弟,派个奴才将法华寺的至觉大师请来,让他为凡儿讲讲经,做场法事为凡儿解解闷。”他的话深深印在了众位阿哥的心上,八阿哥也正色道:“我也正是这意思,他一贵之君怕遭人忌讳就可以将所有重担强压在娇柔女儿家身上,还美其名约让字。如此滑天下之大忌的事他做的出来,我们又何必为了所谓的天下捆住了自个,灵儿,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如事情顺了,我们陪着你与四哥将这大清江山治理妥当了;如事情不顺了,我们带着你去过自已想过的日子,让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爷们来试试自已能不能管得了这天下,你将心放下了,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们也陪着你,只是,这天下会是什么样子那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灵惜品了一口八阿哥送上的香茗才道:“你们不要多虑了,也许是这些日子,闹心的事情太多了,惹的我心烦,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来好笑,我从不信阴司报应今夜却梦到自已身着一袭凤袍孤单坐在这金峦宝殿之上,你们都不在我身边。
只有那些拍马逢迎的奴才们向我磕头请安,那一刻,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慌,只知道你们都去了将我给独留在这空荡荡的宫菀之中,这都无趣了,才想向过去的姐妹告个别去寻你们,那怕是到了阴间之路,我也得领着你们一起走,懂吗?”俩个俊秀男子自是将其拥紧都言道:“懂,放心真到了阴路之上,我们也都是王,没你领着不要说是轮回之路不去就是孟婆汤我们也绝不能饮,只是,我们希望你能世上在多过几天殊心日子,想来那些小子一直都很听你话,他们会替我们好好照顾你,不许做傻事,懂吗?”
灵惜微点头,但心里就已下定决心:真到了他们都不在了,她也无有活在世上的必要了。却不知她的这一生注定是为天下而活,三代帝君共同守护着她坐镇于清宫之中。
好不容易,一夜无眠到了天亮,三更天刚亮,灵惜已在众人的侍奉之下更换了一袭明黄色雪貂皮的锦袍,上面以五色丝线将一幅幽兰吐蕊图绘制的格外清雅脱俗,更为佳人平添了一种天之娇女的高贵,但见她端坐在梳妆镜前,自有知心爱郎为其奉上脂粉姻红之饰品,佳人略施脂粉才开口道:“四哥,我听说大学士夏元之已在殿门外跪了二个时辰,让他进来吧!”自有内侍领旨去办差了,四阿哥这才开口道:“我猜他今个所奏之事定与历儿那几个孩子有关,你是怎样想。”
灵惜淡笑道:“你自已也经历过在南书房就读的生活,其实,不是那些大学士无有本事教不了这几个孩子,而是他们从小就在我的病床边听课,也许,生在病中思绪略为混乱,我很少捧着圣人之书,去教他们。很多时候,我会让他们各诉其见,了解他们的想法,所以,这也造成了他们难以适应皇家这种传统的教学方式,但我相信,这些孩子虽顽皮,但还是明事理,只要与他们将理说透了,他们会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四阿哥微微点头,而此时大学士夏之明老泪纵横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奴才夏之明深负皇恩,请摄政王处罚。”灵惜梳妆完毕,才穿妥花盆底鞋,玉手取过一方锈帕才开口道:“夏之敏,本王知道你是儒家大学,才在皇上面前保奏你到南书房去当差。可不出半月,你就到碧芸宫来哭诉,得了,本王成全你,自行回上书房当差,四哥,陪本王去看看那些孩子。”俩人各行其事,灵惜在四阿哥搀抚之下行至皇孙们读书的房门外,摒退了众多侍候的奴才,但只闻内里几名小阿哥的声音,她掀起帘障步入内里,将几个颇有主见的小皇孙皆给吓的跪到地上。
灵惜自行端坐在黄梨花木书桌前,正色道:“弘晳,告诉我何为尊师重道。”二阿哥之长子弘晳是众皇孙之中紧随四位格格读书最长的一个,他深知如凡的脾气,一言不实那就是你自讨苦吃,头儿微低轻轻道:“摄政王,不是我们不肯好好随先生学习,只是那些先生只会抱着那些所谓圣人之学教我们读死书,每天诵读默写百遍,却不知书中之理出处何地,我们都喜欢跟着你学文习武。”灵惜闻言正色道:“你们还记得第一天上课之时,本王对你们说的话,尊师重道是我国华夏文明发展千年以来最重要的道德标准,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就算你们的皇爷爷、阿玛们也是经过无数个烛下苦读才能有惊人的文才武略,本王知道你们随在四位姑姑身边学会了很多东西,只是,过多的才识让你们变的目空一切,这是本王最厌恶的,所以才让那些文士们来教你们,本王要让你们自已去领悟什么是脚踏实地,也许他们说的东西你们早懂了,可是从今个起,都得给本王耐着性子,从新学习四书五经,,到了你们学成之后,本王就在这听你们将这书里的道理给说明白了,都到外面跪省一天去,弘晳,你为长兄却没有尽到督导之职,跪省之后你给本王自行想法子,无论是用跪用求将那些被你们气走的先生们都给请回来,否则的话你们也不要再到碧芸宫来了。”
说完,也不顾那些小皇子哭泣哀求,自行离去了。弘历低着头不敢看四阿哥,胤禛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你们额娘最著重的就是忠孝仁义,可你们到好,竟会用这种法子让她难看,不要总是觉得自已有本事,用错了地方只会闹出大乱来,自已惹了祸就得学会承担,不要总是指望你们额娘来为你们收拾残局,你们可知因为一怪梦,她已一天一夜未曾闭眼,自行想法子,我得侍奉她上朝呢!”
自行离去之后,几位小阿哥自是在那商量着该如何善后。而此时金钟响锣鼓鸣,如凡在数位阿哥的陪同之下,身着凤袍脚踏金阶,端坐在金峦宝殿的龙椅之上,见众多文武百姓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灵惜平静道:“本王知道几位小皇孙闹学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本王知道这件小事在很多文士清流官员眼里,是不尊师道礼教的一项大罪。本王今个不但罚他们跪了还让他们想法子将那些先生们一一请回来,事情已到了这份子,对于几个孩子已够了,如果还有谁想借此上折子生事,就莫要怪本王得罪了定要治其罪,好了,有事上奏吧!”户部尚书马齐立出朝班恭敬道:“启奏摄政王,奴才近期审查了这些年一些宫殿工程的支出,发现有很大的出入,奴才将帐册都带来了,请摄政王仔细察看。”自有小内侍呈上之后,灵惜仔细查看之后才道:“这些修建的园子都是十二爷手下包衣奴才承建,看来这朝堂之上又有人自不量力将死路寻,本王生平最恨那些贪名逐利之徒行不义还要枉将主子攀,你们也都知道我这位十二哥哥是个清雅君子,自是不会学那屑小之辈贪金银,八哥哥,本王赐你一道懿旨,你去往其府,尽快查清此案,记住,不要攀牵一个好人,也不要漏放了一个坏人,免的损坏了皇家名声才是大事。退朝吧!”
自行回到了碧芸宫精致的花厅,灵惜坐定身子品了口香茗才俏眉含愁道:“你们说,十二哥为什么在离开京城之际,弄了这几百万两的白银,他究竟想干什么。”四阿哥淡笑道:“我记得在其初离京城里一月之中,他常来碧芸宫寻我了解莲妹的品性、喜好。许是我说了,莲妹不善于处理内务,只因家大业大,各处都要用银子,如他真心想讨好,那就应该想办法为其管好内务,只要手里有银子就能助其办成事,他被逼无计可施,才想出这法子,都是我惹的大祸,你就想法为他了了,这些银子我拿出来就是。”
灵惜玉指点到其头上,面有不悦道:“四哥,想你往昔办事还算周全,可为何竟将此事办差了。你以为这只是数百万两百银的小事,你真当我灵妹在京城无有眼线,暂且不说你在背后褒贬于她,传扬出去你不怕伤了忠臣之心,再说十二哥做为阿哥,理该做之国家表率,他为一已之私纵奴贪墨这么多白银,你这为兄长的非但不严词训教反而要为其消灾,似你这般,那它日登基为君,如何能正纲纪,真是荒唐之极,难道我费尽心计就换来你这样为人,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