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将胤禛羞得面红耳赤,他那里做得坐,双膝跪在金阶之下,不要看他在其它朝臣面前冷面王爷,多年的习惯,她脸板下来了不要讲他就是康熙帝也会心慌。胤禛此时也知道自已的确荒唐,想当初那怕是九龙夺嫡那样复杂的情况之下。
他依然能将天下百姓放在心中,可如今情势稳定,他就将治国之本全部忘干净,想到这只得低下头跪阶前。
灵惜平了平心,正色道:“四郎啊,想当初你我初识在船上,那时你虽然行容狼狈却依然是个护父疼弟好男儿。想当初,我送你们回京城,路中在柳桥遇百余名灾民,查知有贪官恶霸害民,我是执意要除民害,当初你们几个兄弟是轮番与我斗嘴,当时唯有你肯将家国天下放在心中,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贪如火如不历经,势成燎远只会祸国来殃民。如今,你身立朝班怎能为私情将家国天下全忘怀了,胤陶既为皇家子弟就该以身做职,事情因他而起,本王是看在皇阿玛面上放他一马,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必需让其有所警言,免的传扬出去众百姓皆要怨朝廷无能,懂吗?”
一番话严词灼灼将四阿哥训得哑口无言,让他狠不得地下有个洞能让其钻下去。灵惜虽怒火汹涌,但毕竟自幼习武,耳朵灵敏就听外面传来花盆底鞋的声音,她心里疑虑但表面之上依然是若无其事,口中轻言道:“四哥,都恕小妹一时心急,知错就改好了,快快起身,免的传扬出去生出事端。”胤禛虽心慌乱但他毕竟练了二十年的武功,耳朵听到了花盆底鞋之音,心里不由范疑要得能穿这种鞋子走到碧芸宫来,那除了三宫之外就是四位皇娘,她们以前争来斗去。
可如今可为齐心为了自已这个女儿费尽心机,连皇上的恩宠也不要了。不对,她们深知女儿家身患病又担重任,就算要来探望事先肯定要打招呼,心想不要胡猜了,让自已来看看。
于是站起身,轻推窗纱向宫门外望去,但见在一群宫女内侍的侍奉之下,只见一位年轻少妇扶着一位装扮清丽的中年女子,胤禛自是认得,这正是此案主犯胤陶的母亲官封定嫔娘娘与其妻封氏。
他是何特聪明,知道朝堂之上有人在暗通后宫传消息,事图来搅浑这一池清水,他现在才知朝局都艰难,自已如现在登龙位根本无力坐朝堂,于是,一言不发在如凡身后站立。
反观美佳人由那纱窗之中将来人行藏来看透,但见她面带浅笑伸出玉手往四阿哥面前一放,俏眸微转可谓是将万语千言皆在其中,俩人毕竟是有情人,用不着多言自都能心领神会了。胤禛搀抚佳人行至金交椅上,坐定身子,而四阿哥则在其背后一立,小内侍急忙进内禀报,灵惜粉颊含笑道:“既是定嫔娘娘与十二嫂前来,自是该见,吩咐要小心侍候了,懂吗?”
能在其身边侍候的奴才皆是精明,知道今个主子要演戏,众奴才各自做好准备。而此时向宫内行来的碧芸宫婆媳,表面上装扮的光鲜亮丽,实则上俩人心慌意乱了,定嫔娘娘双手不安的拉着袖帕,心里暗恨怎会生下这样一个无知不孝的蠢才,堂堂大清王子,才貌皆双全,为何朝班不立要贪恋红妆,抛下孤母寡母倍受凄凉,如今又范国法,累的她只能底人一等去求人。但只要想到摄政王,脑子更加乱,想想自这个女人入宫开始,这大清朝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已想在她的面前耍心机可谓是自找苦吃;而那儿媳封氏到比其脑子清楚点,要想让自已男人回来,除非是这位摄政王发火将其抓回来,可是,事情闹大了,怎样收场,她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而恰在此时宫内来了被八旗宫女封为梦中情人的端亲王之了孝天贝勒,但见他一袭官帽齐整显得格外俊秀,今个他来碧芸宫就是奉了和硕瑞云格格之令来搅混朝纲。
这到不是娆苒心量狭小,不肯居于人下,而是爱慕她的男人都是当朝显贵,表面上她极重礼教,与额驸纳兰.德楷情深谊重;实际上她也是女儿心,就算是生活在王府显赫之地,也挡不了多情男儿们暗将春情送,这些人中若论起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个是与纳兰.德楷同父异母的兄弟兵部尚书纳兰.德律,还有一个就是这孝天贝勒,众宫女只知他贵为刑部尚书,貌比潘安,实则上此人的心计堪为当世孔明。
以纳兰兄弟之才要不是有娆苒在早就送命在其中,他与如梦早年相识在民间,他甘愿为佳人抛官位学做生意;后来佳人为情义入宫,他一直将芳华护;那怕佳人后来与德楷结亲,他也陪侍在其身份。
娆苒因身份低被人陷害显些送命,他是逞心计将纳兰一家人逼到决境,要不是佳人现身,这一家数口怨死也没有地方讨说法。娆苒和他一直是有情,后来事情挑明了,她也就与这三男同居一室成真夫妻了。
三位年轻相公皆是才貌双全,又处处关爱呵护着美人,娆苒的日子过的极为惬意。未曾想康熙为情私逃竟欲要让江山,三男陪着佳人在西北操练兵马,也未曾想要来争权。
却不想碰到两个不识相的年轻贵戚,喝醉了酒误了操练,娆苒脾气最容不得这种人,一顿板子将他们只打的只剩半条命,这两人脾气心里不服,说道你贵为和硕多罗格格,权势是大但你只敢在我们面前发火,你可敢在当朝监国摄政王面前跟她辩理,自已无用被她专得君宠,赶到西北来还要逞能,算了吧!这一来惹得佳人是又气又怒,但坐定身子细想想,在四宫姐妹之中,论才貌品性她总是排行第一,可如今她这先入宫最得君宠之人反在古寒之地受苦。
而那幽兰妹子靠着一张标志的脸蛋闹的君父动春心,众家兄长乱纲常。现在是越发荒唐,皇帝为情装病,将她们三姐妹实权都给消了,现在她独掌朝纲,根本就未曾将她这个阿姐放在眼里,她得找个名目和其闹闹。
她主意想妥了,就和三位情郎商量,按道理,这三人皆是位立朝堂一品大员,手掌生死大权的官员理应该明理劝之。可在四宫之中,皆是女人当家,因此三人相视一眼,只得各逞其能为佳人思对策,虽身在西北但皇宫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孝天就想起了这件贪污的旧案,娆苒闻听计上心头,她知道这三个男人之中论智谋孝天是最佳,就派了他以督促军粮为名回到京城寻户部,那马齐被这位爷一番话弄的糊里糊涂就将胤陶纵奴贪墨案上告到如凡那里,孝天又让人将消息传到后宫之中,一场好戏拉开了大幕,他又赶到此想要煽风点火,可未曾想是竹蓝打水一场空。碧芸宫传来内侍一声“恭迎定妃娘娘与十二嫂,进见摄政王。”
俩人各怀心思步入花厅,但闻到一股幽兰香味不觉心已经慌了,灵惜面带浅笑站起身行了礼就自行坐定身子,风淡云轻道:“本王整天忙着国事,分身乏术未曾给额娘与王嫂定兴沉昏,万望见谅,内侍,看座奉茶。”
自有内侍摆坐送茶,定妃娘娘头儿未抬,坐定身子轻言道:“摄政王,政务繁忙,哀家本不该来此惊饶。只是,今天听的侍女说起有人状告我儿胤陶纵奴贪的国库百万两白银,不知可有此事,万忘实告。”灵惜闻言口气立马冷了下来道:“的确是有其事,只是不知额娘身在后宫如何知道此事,本王明白了,定是这朝堂上有那些胆大包天的奴才欺我女主坐朝借此生事,定额娘,说真话,本王相信十二阿哥是个诚性君子,但此案既出在其府里,无论知情与否,都要担当失责之罪免的朝中官员竟相效范,贪脏枉法毁了祖宗社稷,万望额娘不要开口求情,免的本王难做。”一番话软中带硬,可谓是义正言词让定妃娘娘口都开不了,那封氏在心里自是佩服,但还是双膝跪下正色道:“摄政王要尽贪除恶,我们妇人之家尽不敢拦阻,但还请你奏请皇阿玛,让十二爷尽快回京处理详禀此事可否。”
灵惜自是知其真意,于是淡淡道:“本王已让八阿哥祥查此事,你尽可放心本王定会上奏皇阿玛,让他下旨让十二阿哥回京辩供,可本王希望在此之间,王嫂可的将内务管妥,再要发生今天这情况,本王绝不会再这样轻易了事,都回吧!”
俩人心惊胆战,自行离去。如凡行至纱窗边望着那立在其柳树之上的男子,思虑再三道:“小顺子,去替本王将孝天贝勒请进宫来。”“是。”当孝天见到碧芸宫的内侍心里不觉慌了,他清楚所有的把戏都已被对手看穿了,只是,不懂因何她要见自已,只得略为整整自已的衣衫,紧随着小内侍的身后来到碧芸营的花厅。
而此时已将整个案子查清的八阿哥已将所有的真相都向灵惜上奏,佳人微笑道:“将那几个奴才交由宗人府,记得让他们演的象点,本王可不想一事未出又惹出麻烦,我已让乾清宫的那位拟了道旨,让八百里快骑送到苏州,也给莲妹写了封信,接下来就看她怎么了结此案了,我们也该见见孝天贝勒了。”八阿哥面带微笑为佳人捶着背,安慰道:“大半天都忙下来,先用口吃的,毕竟都是一家子,也用不着拒于礼法了,好吗?”
灵惜微微点头,底下的内侍宫女皆各自忙活开了,片刻的功夫,小小花厅已变为了一个用膳的饭厅,一张数十米长的紫檀木桌子被抬了进来,四张椅子按主次摆放妥当。
灵惜在俩位阿哥的侍奉之下在上座主位之上坐定身子,爱郎们各自在岂旁边坐定身子,自有奴才们侍奉起净手,再按着宫规礼法将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桌,灵惜手举金筷在内侍所奉上的一道主食之上平了平,美其名约“清平天下”。
孝天步入内里见此情心到不慌了,撩袍端戴恭敬道:“微臣孝天奉和硕瑞芸格格回京给摄政王请安。”如凡浅笑道:“免礼平身,本王这些天总是想着往昔姐妹们行侠仗义于江湖,虽说风餐路宿却远甚于锦衣玉食再难真心相对的日子。你是姐姐身边知心之人,理当知道我们姐妹们自从步入宫菀到今天盛名远播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细想到了今日如为了意气之争而相互争斗无论谁输谁赢都会损伤江山社稷,无论是为大清还是情谊,本王都不会与其相争的,懂吗?”
孝天闻言正色道:“摄政王之言莫不是意有所知,那下官不得不说你真的误解格格了,自从,她离营菀去往西北督军,她可谓是日夜不宁,就怕京城会有人心怀不轨惹出乱子,恰巧奴才久在刑部当差,在整理多年积案之上就找到了这案子的卷宗,仔细察看才发觉疑点多多,就上奏了主子。格格说十二阿哥此事做差了,如果此案落到某位清流官员手中,定会为此次江南恩科与两位格格惹来麻烦,那怕这百万两银子是几名工部的奴才贪没了,但由于他们出自定俊王府,就会牵涉到和硕瑞莲格格的身上,那些奴才是觉不会放过此次机会,我家主子说,于其给他们机会还不如将此事了了,一个朝中老臣在早朝之时将此时上奏,摄政王定会下令彻查此事,办差那几名贪官,削去定俊王爵位,让莲格格监查其行,让坏事变好事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