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胤禄神思烦乱之时,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的密妃娘娘行至他的面前,一双盈盈秋波之中竟显泪水恨之道:“你这个逆子,若不是当初灵惜冒着自个丧命的危险解救了你我母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她的是非,你为何就这样不懂情理了,真是让哀家愧对天下人。”
说完则自行捶打着胤禄的身子,惹的他在避让之中只的伸出握住密妃娘娘的双手叫道:“儿臣是为了大清江山的千古帝业着想,才忘却了私恩,设计诸般巧计只想让她离开朝堂,让权于真正能当的起朝廷兴盛的贤臣能将。”
密妃闻言不觉恨之到了极点,微摇玉首道:“禄儿,你根本就是妒狂成恨,压根不去了解天下百姓之心声,这么些哀家虽呆在后宫之中,却论起治国之道就连你皇阿玛亲口所言,没有人比得了你的四个妹妹。而她们能从一个民间女子变为今时今日官高爵显的极品之臣,是经历了多少世间险恶的风波,若是你还要执意胡为下去,哀家不会再劝你了,只是日后在你有生之年再也不许步入怡景宫之内,海棠,送客。”
曾经侍奉过摄政王的宫女海棠生性聪慧,见十六爷在世俗的名利之中变的这般不辩是非,真是让她又怨又恨,也未曾多想去顾忌对方的身份,竟将自身的内力投入到施向他右臂的玉掌之上,虽是轻轻的一爪却令胤禄只觉自个大半个身子皆感到发麻,强自想运用自个幼年得蒙灵惜所习的混元真气,却发觉自个的身子根本使不上力,不觉恨之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棠冷笑道:“你的性命及至今所习练的全部功力都来自于当年主子的恩赐,这种内力是拥有万千灵性的,当你若有一日背弃了人世间的真美善之时,肆以而为的话,那你的功力就会在不自觉之中全部消退,但愿爷能早点清醒过来,以免自伤其身就不好了。”
胤禄不由咬紧牙关来抵挡心中一善一恶魔念的侵袭,以致于浑身在发颤却还是强自镇定道:“她就是这样肆以侵占着别人地一切……”
密妃娘娘不待他说完,就自行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冷冷道:“禄儿,你怎么变的这样不识好呆呢,当初在浩宁与灵儿两情相悦之时,是你冷面无情的四哥自性设计夺走了她的清白之身,那怕她心中暗藏着无限的伤心,可是为了顺利诞下弘历,她被迫接受德妃娘娘的恳求,在皇上面前纳了浩宁与胤禛为自个的正侧贵君;后来因葛尔丹奸细肆以入侵朝堂,造成九龙夺嫡的大乱,她为了拯救整个天下,牺牲了自个的一切非但挽救了大清,还为爱新觉罗家族开枝散叶,在你眼里只看的见她至尊至贵荣耀的一面,可额娘是女人,知道若是可以有所选择,她不会被迫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要记住,大清若是失去了灵儿,那无论是谁成为下一任皇上都难以掌控大清未来的命运,禄儿,你若是还要继续闹将下去,那你只不过最终将成为大清的罪人,自行去想明白吧!”
胤禄俊秀的脸上竟显出崩溃之色道:“我就是不明白,因何似她们那样朝秦朝楚的个性竟然会得到天下万民的拥护,我不甘心,就是不甘心……”话音未完则自行奔至外面而去了,海棠自是感紧行至临窗的炕沿之上坐定身子,跪下行礼道:“奴才向娘娘请罪了。”
密妃娘娘一双秀眸之中竟溢满了泪水道:“你没有错,最错的则是哀家不该枉生了这个逆子,若是大清因他再闹出无边的世故,那哀家真是愧对天下人了,究竟该怎么办呢!”
海棠强自压抑住心里的担虑道:“娘娘,请你相信四位格格被世人遵为圣仙子临尘,她们定会有办法相助十六爷脱离无边苦海得。”
密妃淡笑道:“海棠,你是个聪惠伶俐的孩子,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善恶终有报的道理,若非是禄儿为恶******,哀家相信皇上与灵儿是绝不会无的放肆来指责于他,这条死路是他自找的,哀家最为担心的是四个丫头会顾忌往昔的兄妹情谊,最后反让他得以矫幸,以致日后越行越远,哀家想知道有没有法子可以费去他的功力,让他再生祸害之心。”
海棠慎思之后才道:“娘娘,你该知道十六爷能有今天这身功力全是灵主子的恩赐,若是他不能心存善念,忠心孝敬皇上,你也看到了刚刚的情景,若是日后他的魔念越重,那这种痛苦也会越重,想来他会明白德失之间的因果关系,请娘娘放心吧!”
密妃闻之其言心神这才微定道:“哀家这就放心了,你侍候哀家前往佛堂给禄儿真心祈福,但愿能早些化解他心中的魔障吧!”
海棠恭敬领命,尽心侍候她进里堂理佛去了。
午后时分,杭州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绚烂的阳光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奇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而原本随意繁闹的大街上却在官兵们刻意的安排之下,那川流不息的行人皆跪于街道两旁,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反而显的格外拘紧,好似过了片刻,在高高飘扬的明黄色旗帜簇拥之下,竟显出了数千名穿戴金盔明剑的兵士,环拥着一辆精致夺目的金銮马车缓缓向前行进。
待等到了街道中央之上停妥之后,端坐在车内的胤陶挥手自有内侍掀起明黄色以金线绣制莲花的车帘,众人的眸光不约而同的望向这位温文而雅的贵戚公子,只见他在一袭淡紫色五爪蟒袍的映称之下显的貌比潘安,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可眸光不自觉望向前来迎接的浙江诸多官员身上,竟让他们感到莫名的胆怯,自是敢紧跪下行礼,胤陶脸上显出了令人只高深莫测的浅笑道:“各位大人皆免礼平身吧,本君此来是奉颖亲王懿旨前来巡查河堤,无需这般多礼了,毕新,你让衙下兵士趋散百姓,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向杭州巡府行去吧!”
毕新恭敬领命,自行派名下衙役遵旨去办差了,而自行刚想引领大队人马向自个府里行进,却未料金銮宝马车刚刚行之未到二十米,却闻的不远之处传来妇孺们的叫冤之声。
胤陶经过了与琼莲合体,再习学了九阳神功,自是内力超绝,闻知喊冤之声心里立刻思虑起了对策,稍时片刻,见那些喊冤的妇孺被那些前来护驾的官兵们肆以抽打着,自是生出侧隐之心道:“你们都给本君停手,耘风,你将那些妇人带到本君面前,让她们诉尽心中之冤。”
耘风自是恭敬领命,稍是片刻则将那些泪流满面的妇人给带到主子的面前,胤陶望着地上跪着女子们惨不忍睹的样子让他不自觉想到了那个尽心保护于他的爱妻,强自定了定神道:“本君是当今皇上的十二阿哥,也是和硕颖亲王奉旨所纳的从一品陶贵君,此番是奉旨前来巡查杭州河堤的,你们若是有何冤屈尽管诉之,本君定会尽己所能还你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