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映射将端坐在金交椅上的灵惜映称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丽出尘,不需粉黛便天姿国色,艳冠群妍。
把玩着手上的金色护指甲,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不由细细的打量起跪于眼前的胤禄。轻微的冷哼一声道:“十六哥哥,你该知大清祖宗之例法,身为爱新觉罗皇子不能习学苗疆巫蛊之术,当初大哥就因遭奸人陷害对二哥哥实行蛊术,以致他情绪失常,此事你理该记忆悠新,怎的日子刚刚好过了几许,你又顾计重施想要害谁啊!”
胤禄强自镇定道:“我只是练着玩,根本未曾想害任何人。”
面如冠玉的胤禩微微皱眉道:“十六弟,你前次勾结江南那些所谓的清流言官扰弄恩科之事,是灵儿念在密妃娘娘的情份之上才刻意隐瞒于皇阿玛得,但你要切记这样的运气唯有一次,若是再肆以枉为的话,你就是在自寻死路。”
胤禄强自隐忍着心里的怒火,口中却淡然道:“臣弟觉不会再犯了,请摄政王相信。”灵惜的一双凤眸紧盯在他的身上半响,之后才浅浅一笑道:“本王今个看在阿玛与密额娘的情份之上再唤你一声十六哥哥,你要牢记人在做,天在看,若是日后你真的做出蠢事了,你非但会害苦自个,更会让密额娘羞亏难当,不要一错再错了,否则你就是在逼整个大清舍弃于你,小白,送十六爷回府。”
内侍自是恭敬领旨,搀扶胤禄离去了。冷漠无情的胤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恨之道:“这小子是自个在往死路之上走,没有人救的了他。”
灵惜苦叹道:“原以为经过了九龙夺嫡的那幕闹剧之后,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居于一处的诸家阿哥都能和穆相处。未曾想还是有人因为本宫的存在心生反感,若是待莲儿查清,这桩生铁到买案幕后的黑手真是他的话,那本王真不知有何面目去向皇阿玛与密额娘请罪了。”浩宁自行蹲下身子,轻扶她的玉肩正色道:“灵儿,这条路是他自个所选的,你想想因何在同一环境之中,其它阿哥们都能安然自得的过日子;微有他三天两头自惹乱子,全然忘了你对他们母子三人的救命之恩,灵儿,这条路是他自个寻来的,怪不的旁人。”
灵惜半依半靠在他的话里,任爱郎真心安慰着。而恰在同时,粉墙环护的怡景宫内,绿柳周垂,数间垂花门楼,绕过曲折游廊,内里则是十数间房舍,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的床几椅案,皆是奴才们的居住。从内间房间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显出了花团锦簇、玲珑剔透的花园景色。
步入内里只见佳木笼葱,奇花亮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常春树与迎春花黄绿相映,显得格外动人。数十株各式梅花,竟在微风之中显出妖饶之姿,与如画美景的亭台楼阁相乎相成,尽收人眼底,只觉美沦美涣。
外间显现连续的拱门和回廊,内里挑高大面窗的客厅通亮,然而却有个身着灰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却是面色沉重在屋来踱来行去,似乎有化解不开的心思让人见之就觉压抑。
忽闻的鼻息之间传来一阵清淡的薰衣草香气,不由举眸微微观之,见面前立定了个约莫三十余岁上下的女子,身着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双手平托描金龙凤的托盘,内里盛放着白玉带盖茶盅。
行至他的面前俯身恭敬道:“皇上,请用茶。”
康熙行至临窗炕沿之上坐定身子,自行端过茶盅,掀开闻之清淡的香气才道:“珠兰大方配以梅花之上的雪水,确是极品之茶,可惜煮茶之人心不在厌,才以致这茶失去了纯正的味道。”
密妃闻言脸色立刻变的刹白,跪至于地上请罪道:“臣妾该死,未曾教好禄儿,让他不知心存感恩,野心不断澎涨,以致越行越远,请皇上见谅了。”
康熙冷冷道:“朕并无责怪你之心,而是在为灵惜抱屈,莫忘了当初是她拼尽自个全身的法力不要,以自身之血解救了满朝君臣的性命,这其中也包括了你们母子三人;也是她在十八阿哥遭遇奸人陷害之后,竟自个全力解救了他,只要是人都必需心怀感激之恩,可胤禄是一错再错,若是此次眉显铁矿贪污案正是他所为,就莫怪朕容不下他。”他的话音微落,就闻的外间传来微显慌乱的脚步声,不觉脸上显出冷笑之声道:“禄儿,还不给朕滚将进来了。”胤禄心生慌乱,却还是战战惊惊行至内里恭敬行礼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了。”
康熙自行端过茶盅,掀起杯盖微微细品之后轻笑道:“禄儿,朕听说你这些日子过的十分畅快,不将心思用在读书习武之上,竟肆以去接交那些清流官员,番外人士,想借他们之力对付摄政王,朕劝你脑子清新一点,莫说她神思聪慧,就是凭借着她身边那些久在宦海之中辗转的你那几位哥哥,你若再不知悔改,他们的手段决不会让你再有活路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若是获罪也是自找的,可你可该好好想想你的额娘该如何生存下去,莫要再错下来了。”
素来心胸狭隘的胤禄最为不服的就是四个教其文武之道的妹妹官高爵显,微微思虑道:“阿玛,你可曾想过自那四位妹妹入宫,这十余年大清也以变成女尊男卑的局势,儿臣承认她们确是才华绝世,可是你何曾想过自她们步入宫门开始,就背弃了传统的道德,自性品性不端惹来无尽纷乱的流言,莫说儿臣不信就怕是你也难以相信那些哥哥舍不下她们的原因是单纯的为了****,若是日后大清的江山被那些不折手段的哥哥所得,那也注定了他们之间必将上演骨肉相残的悲剧,难道这就是皇阿玛心中所想的结果吗!”
康熙闻言心中的怒火自是不断往上升腾,强自镇定道:“胤禄,朕看你以然深陷于权位的陷井之中,有眼无珠,全然无曾看见你的四个妹妹所做的一切,若是可以选择:朕并不想看到娆儿身在西北,处于危境之中依然要保持镇定指挥三军;不想看到靓儿为了保全大清,只能牺牲自个与俩位蒙古世子联姻;不想看到莲儿拖着怀孕的身体,整天操劳着江南七省的政务;更不想看到灵儿为了保全天下黎民,用自个的一生换来了你多位兄长的省悟;朕这一生虽然生养了二十几个儿子,可朕却知道你们没有一人甘愿为了亲情牺牲自己的一切,你可以怨朕,但你不能将她们当作贪名逐利的野心人士,若是当初没有她们四姐妹甘于牺牲自个的一切,那整个大清早以因为那场惨酷的九龙夺嫡而早以灭亡了,就是你们母子的性命也是灵儿以牺牲了自个的健康为代价,给换回来了,知恩图报是为人之根本,若是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的话,那真是枉来这世上这一遭了。”
话音刚落,他则自行拂袖而去了,胤禄望着他微显苍桑的背影,心里辩不出是何滋味,真是让人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