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西北兰州位于街道中心则有一座看似简淡素朴的大门楼,行入内里,则隐约可见落在在树丛中的朱红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在晨光的映射之下恰似一座的金色的岛屿,行入内里院门之中则可见在淡淡的雪花飘浮之间,则可见玲胧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小花园景色。
往东转弯,穿过游廊则可见五间大正房,虽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却依然可以在位于主殿的心海居外,看见台阶之上立着几个着红着绿的宫女,自有内侍捧着黄梨花的托盘,内上呈放着精致的茶点行至廊下,自有清秀的宫女掀起悬挂于烟云轩精秀云凤暗花纹图案的淡黄色绸缎挂帘,内上以金线配以圆润饱满小粒的珍珠,可谓是在冬季暖阳的映映之下光彩耀目。
内侍行至室里,微微细观只见内里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壁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临窗六尺宽的炕床上铺着三层厚的玫红色金丝牡丹毯子和镶嵌着珠玉珍玩的百宝柜,毯子上是紫檀木镶嵌的螺钿石面炕桌和明黄色的坐垫,炕桌上摆放着海晏清玉烛台和一个黑漆描金彩绘花鸟图案的长方漆盘,内里摆放着白玉盖茶壶、翠玉带盖玉碗。
紧靠西墙摆放一个紫檀木镂花带屉炕几,几上陈设着精美绝伦的梳妆匣,香水、粉盒、西洋钟,娆苒内着一袭水芙色上绣金丝牡丹花蜀锦缎裙,外套玫红薰貂小祅,上绣水纹无名花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一握,显出她玲胧有致的身缎,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芳怡,眸含春水之间竟显淡淡的忧郁之色,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坠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额间竟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
纤手端起内务总管小黑送上的青花加彩花鸟纹盅,轻掀杯盖只闻的内里传来清幽微香的六安瓜片,稍时尝之不觉秀眉微皱道:“到了这个鬼地方,就未曾尝过绝佳的好茶,真是无趣极了,都退下吧!”
常年侍奉于她的内侍小黑自是了解主子素来讲究吃穿的东西,可惜自被奉派到西北操练八旗兵马莫说是她这样显贵的身份,就连自个这样随侍之小侍都难以适应这样缺水干燥的地方,虽说心里暗自为主子叫屈,表白之上却很恭敬的道:“格格身贵事忙,又因担心灵儿格格的身子连续半月以来竟将心思放在政务之上,奴才本想亲煮一杯六安瓜片让你解解困,未曾想竟然得不偿失,让主子更添烦忧,奴才真是罪该万死,请格格见谅了。”
娆苒何特聪明之人,以然猜透了他之所以这般虚言谗媚是为了哄自个开兴,自性把玩着戴于手指之上的金崭古钱纹指甲套,明眸微动,朱唇微泛浅浅笑意道:“你这个奴才真是越发变的越发油嘴滑舌了,得了,不要在这闹呵了惹的本宫肚子都笑的疼,快去看看三位爷可曾忙完了公务,请他们来这里陪同本宫共用午膳,可懂吗!”
内侍小黑自是心念神会,恭敬退至廊下绕过朱阁,向西面行去,转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则见眼前竟是并排而建的六间大正房,位于中央的厅外则悬挂着紫檀木上面竟显娆苒亲书“听月居”三字的青地大匾,外间廊沿之上则立着数名常年侍候三位爷的长随,就自行迈步上前打个照呼笑道:“常宝,咱家奉格格之命前来邀请额驸们陪她共用午膳,不知咱家可能进去通禀呢!”
常宝是自幼侍奉于康亲王德楷的贴身长随,闻言之后不觉心里微慌,望望周遭之后才敢紧压低声音道:“奴才也不知道那些西北百官们是怎样想得,竟弄来那么多外表艳丽,实则轻挑不知分寸的年轻女子,只知献媚的蠢女子,这不弄的爷们动了真怒,正在厅里训话,怕是今个不送上几条性命是难以安生了,还是你进去劝劝吧。”
内侍小黑素来对娆苒是极为忠心的,闻言冷哼道:“这样的事只能怪那些有眼无珠的蠢才,竟敢枉想与我家格格争宠,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是自找得,不过咱家还得奉命进去通传主子的话,就不再和你多聊了。”
话音落下则自行步入里间,只见原本装修的美沦美涣的花厅之中竟跪满了模样标志的年轻女子,似哀似怨的低垂玉首让小黑见之微微撇唇,抬头细观只见内堂所设的数张紫檀木椅子上端坐着三位各具风异的额驸爷,微微细观见坐于上首的德楷身着一袭淡蓝色四爪绣龙外氅,头带大红宝石的吉服冠,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杀机,高挺的鼻子,薄薄却紧抿的唇却在见到内侍小黑之时才轻轻道:“你先稍时等等,待我们兄弟处置了这些不知羞耻的贱人之后,才随你去向格格请安了。”
内侍小黑则自行领命向旁边恭敬一立,与德楷做为同父异母的德律的个性就若身上所着的淡紫色上绣墨竹薰貂锦袍一样,可谓是表面上是淑人君子,实则可谓外冷内热,心计深沉,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中竟显讥讽之色,冷冷道:“你们这些贱人,得亏还曾读过诗书,理该懂的礼义廉耻,怎得一进了宫门就敢肆以在爷们面前献媚了,枉想凭借一张标志的脸蛋就敢肆以而为,害得爷们亏对主子,真是罪该万死,既然你们这样迫不及待想要侍奉男人,那爷自是承全你们,平贵,将她们送至专收官妓的风月窑中,让这些狗奴才好好享受吧!”
此言一出,闹得大厅之中顿时传来哭声涟涟,顿令在一袭绣绿纹的淡黄色紫貂外氅的映称之下显的清新俊逸孝天眉宇之间顿觉厌烦不以,冷哼道:“这皆是你们枉想贪图富贵,自作自受的下场,屏儿,既刻将她们送至风月窑中,交代老鸨若是这些贱人有一人接不了客,那就莫怪爷容不下她了。”
屏儿从幼年起就开始侍奉着孝天,自是能从主子的眼中看出了冷寒的肃杀之气,自是知道他确是以动了真怒,敢紧让侍卫们将那些依然在哀哀哭泣的女子给拖至外面,自行听命将她们交给在兰州以做皮肉生涯闻名的赵巧儿,这也注定了这些妙龄女子悲惨的命运,这自然也成为万千官民赞赏三杰痴情的事迹之一。
待等诸事处理以毕之后,德楷三人才在小黑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心海居之中,见娆苒以然自行指挥奴才们将长形的紫檀木长桌搬至中央,其上非但铺上了锦秀的玫红色雪缎上面以金线绣制的牡丹花真是丰姿卓约,内侍们非但将四张圆木交椅摆放长桌两边,更奉上了四套料彩山水的碗碟与乌木镶金的筷子,让人见之这样的摆设皆会在心头赞奇。
德楷自行搀扶娆苒在上首的椅子上坐定了身子,才命宫女送上金盆,自性用盛于其内加上香精的净水为她将一双玉手洗净之后,又以内侍呈上的真丝绢帕为她将手儿拭净之后,俊眸竟含温柔之色笑道:“娘子,那些官员们所呈送的那些招蜂迎敌的妖女们竟给赶出于外了,你竟可安心,我们三人与你朝夕相伴,恩爱情深岂会做蠢事呢!”
娆苒粉唇微嘟道:“若不是你们酒后失德,被那些自以为是可以借此百般讨好的官员们给拉到了风月场所,岂会惹来这一场轩然大波,若是日后你们再敢瞒着本宫去那不该去的地方,可就莫怪我翻脸无情了。”
她的娇语立刻迎来了三位爱郎们频频的讨好之声,待等闹了片刻,他们才各自在佳人的下首椅子上各自坐定了身子,待等他们品完了宫女们呈上的白玉奶茶之后,内侍小黑才奉上了精美的菜单浅笑道:“这些日子各地方官员皆派人送来了新鲜的吃食,以侍奉主子们,奴才今个亲选了前菜五品:龙凤呈祥、洪字金丝黄瓜、福字瓜抄里脊、红梅珠香;御菜三品凤尾雨翅、宫保野兔、佛手金卷;膳汤一品龙井竹荪;敬奉环浆为贵州茅台;应时水果应品一盘、告别香茗珠兰大方,不知还有什么特别需要得,请主子们竟可吩咐。”
待等他的话音落下,娆苒秀眉才微微绽开道:“小黑,本宫此番前来西北是奉皇阿玛圣旨前来监管八旗军队,以示加强训练好应付日后的西北之战,而不是特以来些享福的,本宫的话你得牢记于心,自今日起不许再接受各府官员送来的各类名目的礼品,若是你不能严于督管府里这些奴才被本宫知道了,绝不轻饶。”
言词激烈之言却令众人心生敬佩之意,也让小黑对自家这位凤仪天下的女主子胆战莫名,自此更是事事小心,以致在他永生之年皆成为名动天下和硕瑞云格格不可缺少的贴心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