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盼春却制止道:“春芽,你乱说什么呢?!程岁寒先生,你不要听她乱说话,这荷包是我今天在外面现学现做的,做得不好还望您不要见笑。”
程岁寒想不到,吕盼春出去了一天,原来是到街上的荷包铺去学习做荷包了。吕盼春早上出门的时候,很可能不是这样想的,也许是在看到他后,才决定去荷包店的。
程岁寒不由得觉得有点对不住吕盼春的好意,他忙接过荷包,看了看说道:“想不到吕盼春小姐初次学习,就做得这么好。我收下了,小的谢谢小姐的好心。”
吕盼春说道:“程岁寒先生快不要这么说。以后,你也不要老是小姐小姐的叫我了,就直接叫我盼春吧。”
程岁寒说道:“那怎么使得?!”
丫鬟又说话了,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小姐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便好了。怎么那么多的废话。”
吕盼春又是瞪了丫鬟一眼说道:“就你话多。程岁寒先生,你以后就这样叫吧,名字起了不就是被别人叫的吗?盼春不就是一个称呼吗?这有什么使得不使得的?”
程岁寒也没有再和吕盼春辩论,只是答应道:“好的。小的记下了。”
吕盼春说道:“程岁寒先生记住了便好。现在时候也不早了,程岁寒先生一定是乏了,你们就先回房休息吧。”
程岁寒说道:“谢谢吕盼春小姐。吕盼春小姐先请。”
吕盼春说道:“程岁寒先生,刚才说好的事,你怎么一转脸就忘记了。我不是不让你再喊我小姐了吗?”说罢,吕盼春做出了假装生气的样子。
程岁寒忙低着头说道:“是。是。”
吕盼春看到程岁寒的样子,只是抿嘴一笑,便与丫鬟一齐先走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有人拍着程岁寒的房门说道:“程岁寒先生,程岁寒先生。”
程岁寒已起床了,他正坐在床上打坐调息。打坐调息是程岁寒每天必修的科目,几十年来,他一直下来了。
程岁寒睁开眼,从床上下来,问道:“谁呀?什么事?”
那人说道:“吕员外要您快点与他一齐到药铺去一趟。药铺出事了。”
程岁寒一听这话,不由得心得一惊,说道:“好了,我马上就去。”说着,便推开房门,对那人说道:“走——吕员外在哪儿,你带我去。”
那人说道:“吕员外已在门口等你了,你随我来。”说着,那人便引着程岁寒向吕府门口走去。
来到吕府门口,吕员外已等在那儿了。他看到程岁寒来了,便迎了上去。
程岁寒来到吕员外身边,问道:“吕员外,出什么事了?”
吕员外说道:“药铺出事了。来,我们边走边说。”
说着,吕员外便与程岁寒一齐往药铺赶去,他们边走,吕员外边对程岁寒说道:“程岁寒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把你叫起来。”
程岁寒说道:“我早就起来了,吕员外不要觉得过意不去。药铺发生什么事了?”
吕员外说道:“刚才,药铺来人说昨天医治的那位病人昨天夜里突然去世了,他们家人不愿意了,把尸体抬到了药铺门口,非要药铺给他们一个说法。要不然,他们就放火烧药铺。”
程岁寒说道:“噢,原来是为这事,那吕员外尽可不必太过紧张。他们来诈您是早晚的事,我想那病人不会有事的,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吕员外听得程岁寒这么一说,心里虽然宽松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紧张。他说道:“嗯,有你我就放心多了。可是,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我们还是去看看再说吧。”
程岁寒说道:“嗯,好的。”
说话间,两人与随从便一齐来到了吕氏药铺。刚一到药铺门口,便有两个人迎了上来。程岁寒一眼便认出,这两个人便是那三个恶人中的老大和老二。
两个恶人一走到吕员外的跟前,便对着吕员外破口骂道:“你这个混医,你开的什么药,竟然故意的毒死我的亲生兄弟!”
老二更是蛮不讲理,他一把抓住了吕员外,将他提了起来,说道:“快还我三弟命来。”
程岁寒一看这架势,那还了得,他连忙上前一步,拉老二的手说道:“这位壮士,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的说,何必一开始就动手。”
程岁寒只是这一拉,实际上两个在暗中较劲。恶老二自恃身强力壮,根本没有把吕员外和程岁寒放在眼里,他想挣脱程岁寒的手将程岁寒再往上举,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却一点也用不上力,并只觉得自己的手被程岁寒坠得难受。
恶老二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程岁寒却仍然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恶老二看出自己不上程岁寒的对手,便将吕员外一下子丢了下来,恶狠狠的说道:“说就说,你们药铺把人都治死了,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程岁寒见恶老二松了手,他忙用另一只手将吕员外一接,轻轻的将他送回地上。
吕员外被恶老二这一举一放,心里早就吓得有些魂不守舍,不想自己被程岁寒轻轻的一接,便安安稳稳的落了地。才知道程岁寒的能耐不小,不由得对程岁寒产生了依赖。
恶老大也走上来,质问道:“吕员外,昨天你给我家三兄弟开的什么方子,竟将他活生生的治死了?!”
吕员外已吓得满头大汗,他说道:“哪—哪儿—,昨,昨天—他不是—不是—好—好了吗?”
恶老大说道:“好了?!你过来看看。”恶老大说着便把吕员外和程岁寒引到了一幅担架面前,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蒙着白布。
恶老大蹲下身子,将蒙住尸体的白布一头揭了开来,露出了死者的头,说道:“你看看!”
在揭开白布的一刹那,恶老二扑通一下子趴在那尸体上,哭喊道:“我苦命的三弟呀,你怎么死得这么冤呀!”
吕员外一看尸体,确实是昨天求医的那个人,他怯怯的说道:“不-不对呀,昨-昨天,他-不是-不是好好的了吗?”
恶老大说道:“谁知道你这狠心的掌柜用得是什么方子。说不定,为了你挣钱,用了什么刺激的药物,制造了三弟康复的假象,骗了我们银子。”
吕员外说道:“你不-不要乱说,我-我行医数十载,最-最讲求的-就-就是信誉,我-我从不干这样-丧良心的事。”
恶老大说道:“不要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我只问你,你现在将我三弟治死了,你想怎么办?”
程岁寒俯下身,摸了摸躺在地上的恶老三,发现他确实已经没气了,但是从他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是中毒的迹象。程岁寒站起来,说道:“你想怎么样?”
恶老大说道:“我们不想怎么样,就想让你们还我三弟的命来。”
程岁寒说道:“人既然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的命却如何能还回来?”
恶老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怎么?你们想耍赖吗,你们如果不认帐,休怪我拆了你们的药铺!”
恶老大说道:“二弟,且不要激动。也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吕员外说道:“噢,他-他-他是我家的-官家。”
程岁寒说道:“我姓程名岁寒。”
恶老大说道:“噢,原来是程岁寒管家。你说话能代表得了吕员外吗?如果能代表得了,我便与你谈,你如果代表不了,就一边去!”
程岁寒正想回话,却被吕员外抢先一步说道:“他-能-当然能代表——我。”
恶老大说道:“既然这样就好。程岁寒先生,你如果对我们还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们就只好告官了。我不信苍天之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程岁寒笑了笑,说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龟息大法这门功法呢?”
恶老大、恶老二听得程岁寒这么一说,不由得心底一惊。他们实在想不出,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有如此的本事,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恶老大帮作镇静的说道:“程岁寒先生你瞎扯什么?我们不知道也不会管什么龟息鳖息,只想是向你们讨一个公道。”
程岁寒说道:“公道自然在人心。心地无私,天地宽。难道两位还想让我现场揭穿你们的骗局不成吗?”
说着,程岁寒便要揭开恶老三身上盖的白布,给恶老三解穴。
恶老大大声说道:“休要对我三弟无理。”说罢,便一个便步,跃到了程岁寒身边,用手往上一抬,将程岁寒的手打开了。
程岁寒与恶老大这一交手,顿觉得这个人的功法绝对在恶老二之上。
恶老大的这一招,看上去是有用手将程岁寒的手挡开,却暗含了一股强大的真气之力真冲程岁寒而来。程岁寒连忙往后一跃,避开了。
恶老大挡在了程岁寒和恶老三中间,他转身对恶老二说道:“二弟,既然吕员外和程岁寒先生不讲道理,那我们只好去告官了。你快些将三弟带回去。”
恶老二答了一声:“是!”便走到了担架旁边。
担架本是需要两个抬的东西,现在只是恶老二一个人。吕员外正纳闷,他将怎样办时,却看到恶老二双手抓住担架中间一手力,竟将担架抬了起来举在头顶上,一遛烟的跑开了。
恶老二身大力不亏,有的是使不完的蛮力。
恶老大看到恶老二带着恶老三跑远了,便一招迷魂大法,撒出了一团烟雾,乘机也跑掉了。
等到烟雾散去之时,吕员外才回过神来,他走到程岁寒跟前问道:“程岁寒先生,他们是何方来头,竟然个个都有如此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