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放心就好,我定会尽力的。如果以后有用到静轩主持的地方,我定会来找你的。只是,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应该回去了。”
静轩主持说道:“嗯,也好。既然程岁寒先生着急回去,那我就不留你了。”
程岁寒便站起身来,说道:“那小生就告辞了。”
静轩主持对普照小和尚说道:“普照,替为师送送程岁寒先生。”
普照僧弥说道:“好的,师父。”他对程岁寒说道:“程岁寒先生,请——”
普照僧弥送到城隍庙门口。程岁寒便离开城隍庙,往吕员外的家中赶去了。
程岁寒的速度自是飞快无比,不一会儿便到了吕府的门口。
他敲了一下门,门童便过来给他打开府门。门童说道:“程岁寒先生,你回来了?”
程岁寒说道:“是的。不知吕员外和吕盼春小姐回来吗?”
门童说道:“吕员外早回来一会儿了,吕盼春小姐才刚回刚回来呢。”
程岁寒对门童说道:“噢,好的,我知道了,我过去看看。”说着便往吕府的后院走去。
程岁寒来到吕府大厅,看到吕员外正坐在大厅中间,训问吕盼春小姐。
吕员外生气的对吕盼春说道:“你告诉我,这么不回来,你到底去哪儿了?”
吕盼春只是低着头,也不回答吕员外的问话。她的丫鬟也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程岁寒对吕员外说道:“晚生拜见吕员外。”
吕员外这才抬头一看,发现是程岁寒,便客气的对程岁寒说道:“程岁寒先生,你回来了?盼春也是刚回来了。”
程岁寒说道:“我在路上听说吕盼春小姐回到府上了,便也就跟回来了。吕员外,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吕员外对着吕盼春训斥道:“你看看你,这么不守时间,让程岁寒找了你一晚上,还不快些跟程岁寒先生道歉?”
吕盼春早就在一旁偷瞄了程岁寒好几眼。她听得父亲这样说,便轻盈的走到程岁寒跟前,给程岁寒施了一礼,对程岁寒说道:“程岁寒先生,对不起了,让你受累了。”说话间,吕盼春的两颊早已羞得通红。
程岁寒给吕盼春还了一礼,说道:“小姐,您客气了。您是主人,我去寻你是份内的事,不必这样说。”
吕员外说道:“还是程岁寒说话大度。既然程岁寒先生不计较了,你们俩就快回绣楼去吧。不过,你们俩给我记住喽,从今往后,一个月内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们离开吕府半步。”
吕盼春说道:“知道了。”丫鬟了伸了伸舌头。两人便携手离开了大厅,往绣楼走去了。
吕员外等吕盼春离开了大厅,才对程岁寒说道:“程岁寒先生,快请坐。本来,今天是程岁寒先生进我吕府的第一天,我本应该设宴款待你一下。却不想,今天下午,药铺里遇到了一件令人头痛的事,处理到现在。现在时候晚了,改天再将这一顿给程岁寒补上。”
程岁寒说道:“晚生初次来烽州,人生地不熟的,吕员外愿意收留我,我就感激不尽了,怎么还敢劳烦你破费呢。”
吕员外说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你来我府上是为吕家帮忙的,我自然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程岁寒说道:“我在客栈就听说,吕员外对下人好,如此看来果真不虚。不过,吕员外就听晚生的,不要客气了。我来到贵府,有什么活,您尽管吩咐我去办就是了。”
吕员外说道:“那都是街上的人谣传的,我总觉得每个人都不容易,能相互帮衬帮衬的就帮衬一下,程岁寒先生来到我这儿,就不要当自己是下人,有什么要求说便是了。”
吕员外对下人总是这样彬彬有礼,让下人感到他是可依赖的一个人。
程岁寒与吕员外客气了一番后,便说道:“嗯,这个您放心就是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自然会向您提的。但是,还请吕员外有什么事,也不要不好意思,我能办到的自然会为吕员外尽百分力气的。”
吕员外说道:“程岁寒先生说到这儿了,我还真的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一下。”
程岁寒说道:“吕员外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
吕员外说道:“一般下午,药铺没有事,我是不会去的。今天下午,我本是想呆在家里等你来的,却不想刚过响,便有药铺的人来府上说,药铺里来了一位病情相当危重的人,那儿的先生束手无策,急需我亲自会看诊。我一看事情这么急,就对门童说了一下,便赶往药铺去了。”
程岁寒说道:“我来府上时,门童告诉我了。所以,我才到药铺去找的你。”
吕员外说道:“到了药铺,我却看到一个病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只有倒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了。”
吕员外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看到他的情况十分危急,便马上给他把了一下脉,发现他的脉搏极为微弱,虽然微弱,但是倒还均匀。恕老夫见识少,我行医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
程岁寒说道:“此人是不是长得精瘦?”
吕员外回道:“正是。程岁寒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岁寒说道:“噢,我是瞎猜的。不知吕员外是怎么给他治疗的?”
吕员外说道:“我给他开了一些活血顺气的药,便让他们吃下去了。却不想,那病人吃下药后,身体竟然马上好了起来。那病号走后,我感到甚是奇怪,便与他们商议了一下此事,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程岁寒说道:“嗯,吕员外说得没错。那病人的病的确可疑,却不知最后您是怎么想的?”
吕员外说道:“我们最后也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要病人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听客栈的小二说你是望江山庄的弟子,却不知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程岁寒说道:“吕员外,不瞒您说,这伙人很可能是针对你而去的。他们对你大概没有安什么好心。”
吕员外心头一紧,问道:“程岁寒先生,你何出此言?”
程岁寒说道:“回吕员外,我曾在客栈遇到过这伙人,从中听到了他们想设法霸占你家产的消息。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您,他们便下手了。”
吕员外说道:“可是——我给他们医好了,他们怎么能讹诈上我呢?”
程岁寒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准备怎么弄,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我们从现在开始就都要小心一些了。”
吕员外说道:“程岁寒先生提醒的对。那这些日子就有劳程岁寒先生了。”
程岁寒说道:“请吕员外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我刚才从城隍庙回来,静轩住持还特意叮嘱我要好好的帮助吕员外呢。”
吕员外说道:“噢,你说他呀,我们是老相识了。以前,他落难之时,曾在我府上小住了些日子,后来我推荐他去了城隍庙,帮他在那儿谋了一个差事。现在,他渐渐的成了住持了,这些都是他后来自己继续努力的结果了。”
程岁寒说道:“噢,原来是这样,难怪静轩住持对吕员外的事情如此的上心。”
吕员外说道:“对了。你不是去找盼春了吗,怎么去了城隍庙?难道盼春这么晚不回来,是去那儿了?”
程岁寒说道:“是,不过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往回走了。我们在城隍庙里也没见到。”
吕员外说道:“这个孩子,她要去那里告诉我便是了,怎么任凭我怎么问,她却只字不提呢?”
吕员外这么一说,让程岁寒想起吕盼春去城隍庙的目的是问静轩住持自己的婚姻大事的,这事与程岁寒自己有关系。吕盼春不愿意告诉吕员外,他就更不能向吕员外说了。于是,程岁寒便对吕员外说道:“吕员外,既然吕盼春小姐回来了便好,您就不要生气了。我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如果吕员外没有别的事,我看您还是早一点休息吧。”
程岁寒预感明天不是太平的一天,他得让吕员外早一点休息,养足精神,好应付第二天的事情。
吕员外说道:“那也好。这一天来,我确实也感到有一些累了,程岁寒先生也早一点休息吧。给你接见的事,我改天一定给你补上。”
程岁寒说道:“接风这事,吕员外就不要老放在心上。您老年纪大了,好好养好身体,对于吕府上上下下的人来说才是福气。”
吕员外说道:“哈哈哈哈——程岁寒先生如此说,可是高抬老夫了。我们吕府荣损还不是仰仗各位呀。”
程岁寒说道:“不,还是您领导得好。”
吕员外说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那我就回房休息了,程岁寒先生你也早一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到药铺去看看。”
程岁寒说道:“好的。”
吕员外与程岁寒客气了一番,便回房休息去了。
程岁寒便也走出大厅,由下人领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在快到房间的时候,程岁寒却看到还远处有两个女子的身影,在那儿说话呢。
程岁寒走近一看,原来是吕盼春小姐和她的丫鬟。现在她们两个人都换上了妇装,在月光的映照下,再一看两个显得更加纯净、美丽。
吕盼春听到有人向他们走来,便站了起来,说道:“程岁寒先生,你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你多时了。”
程岁寒说道:“吕盼春小姐,但不知道您在此等我有何事?”
吕盼春从怀里掏出一个香荷包,对程岁寒说道:“程岁寒先生,您初次来吕府,我也没什么可送你的,就把这荷包送给你吧。”
程岁寒说道:“吕盼春小姐太客气了,我来这儿是吕府的下人,怎好接受你给的礼物呢?”
丫鬟在一边说道:“小姐给你的,你拿着便是了,怎么那么多话?难道还嫌孬不成?”